顾廷舟不是个浪漫的人,可没关系,只要他向我迈出一步,我便会向他迈出九十九步。
直到沈念念上台,她深情地望着台下的顾廷舟:
「九岁,我们一起听歌,约好将来组一个乐队,到世界各地去唱歌。」
「十四岁,我们一起看梅姑的告别演唱会,我哭着说梅姑穿婚纱好美,可惜却没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你说你不会让我有遗憾,将来你会送我婚纱,娶我回家。」
「后来你为了家族事业,不得不放弃音乐梦想,我一时赌气离开你,独自在外流浪,歌唱。」
「现在我回来了,我想问,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你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吗?」
而向来自称是直男,不懂浪漫的顾廷舟却让人送上自己亲自设计的头纱。
我看着他掰开我挽着他胳膊的手,走上台亲手为沈念念戴上头纱。
下一秒,沈念念眼中带泪,踮起脚,吻住了顾廷舟。
他没有推开她。
心,裂开般痛不欲生。
原来,他所谓的重要的事和重要的人,全都与我无关。
我忍下心中的酸涩,微笑道:
「不是的,我是自由摄影师,这个只是道具而已。」
顾廷舟视线从地上的头纱略过,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
人群推搡的愈发严重,顾廷舟准备护着沈念念先离开。
汹涌的人潮和不断发出的惨叫让人心惊,我冲上去拉住顾廷舟的手,卑微祈求:
「庭舟,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
曾经,我总是做噩梦,有时在梦中惊醒,恰巧赶上顾廷舟要出门。
他总会毫不犹豫地推迟行程,将我抱在怀里安抚:
「阿翡,不怕,有我在,我永远不会留下阿翡一个人。」
一旁的沈念念故作惊讶地看向我:
「原来你和庭舟认识啊。」
「可这些保镖是庭舟专门派来保护我的,保护我跟庭舟两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你,我怕......」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为难,而顾廷舟听到她的话后,果断甩开了我的手。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