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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结局+番外

月下南山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最近还好吗?”她关切地问我。“还好。”我敷衍地回答,心里却想着林悦。“关于林悦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阮斯敏开门见山地说。我心头一紧,警惕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喜欢林悦。”阮斯敏语气平静,却像一颗炸弹在我心中炸开。我沉默不语,等着她的下文。“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林悦的感情不是姐姐那么简单。”阮斯敏搅动着咖啡,目光在我脸上停留,“还有,我也早就听别人说过,你和林悦并不是亲姐弟。”她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没有生气,便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喜欢林悦很正常,她那么优秀又温柔美丽,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也会喜欢她。”阮斯敏的语气真诚,没有一丝嘲讽或鄙夷。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她会像林悦一样,觉得我的感情恶心。我叹了口气,缓缓吐露心声,“我确...

主角:林悦谢佑泽   更新:2024-12-19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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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悦谢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近还好吗?”她关切地问我。“还好。”我敷衍地回答,心里却想着林悦。“关于林悦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阮斯敏开门见山地说。我心头一紧,警惕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喜欢林悦。”阮斯敏语气平静,却像一颗炸弹在我心中炸开。我沉默不语,等着她的下文。“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林悦的感情不是姐姐那么简单。”阮斯敏搅动着咖啡,目光在我脸上停留,“还有,我也早就听别人说过,你和林悦并不是亲姐弟。”她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没有生气,便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喜欢林悦很正常,她那么优秀又温柔美丽,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也会喜欢她。”阮斯敏的语气真诚,没有一丝嘲讽或鄙夷。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她会像林悦一样,觉得我的感情恶心。我叹了口气,缓缓吐露心声,“我确...

《为了爱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林悦谢佑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最近还好吗?”她关切地问我。

“还好。”我敷衍地回答,心里却想着林悦。

“关于林悦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阮斯敏开门见山地说。

我心头一紧,警惕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喜欢林悦。”阮斯敏语气平静,却像一颗炸弹在我心中炸开。

我沉默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林悦的感情不是姐姐那么简单。”阮斯敏搅动着咖啡,目光在我脸上停留,“还有,我也早就听别人说过,你和林悦并不是亲姐弟。”

她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没有生气,便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喜欢林悦很正常,她那么优秀又温柔美丽,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也会喜欢她。”

阮斯敏的语气真诚,没有一丝嘲讽或鄙夷。

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她会像林悦一样,觉得我的感情恶心。

我叹了口气,缓缓吐露心声,“我确实喜欢她。”

“甚至,我曾经向她表白过。”

“但是……”

我苦笑,

“却被她嫌弃,被她说恶心。”

“所以,我放弃了。现在,我只当她的弟弟。”

阮斯敏看着我的样子,不忍心却又忍不住问道:“那你看着她结婚,心里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自己都快要难受得再死一次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眼眶里快要溢出的泪水逼回去。

“难受又能怎么样呢?”

我睁开眼,语气平静,“她不喜欢我,我还能强迫她吗?”

“我只能祝福她,希望她幸福。”

虽然,这份幸福不是我给的。

和阮斯敏说完这个秘密后,我心里通畅了许多。

像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

分开前,她向我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

我笑了笑,表示相信她。

回到家,林悦坐在客厅里,脸色黑沉。

我笑着走上前,正准备开口。

忽然,我看到她面前茶几上放着我和她的合成结婚照。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那张照片,是我偷偷合成的。

我一直把它藏在枕头底下,当作珍宝一样。

现在,它却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林悦面前。

林悦抬起头,眼神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我的心脏。

“谢佑泽,我还以为你真的改了,没有那些龌龊的心思了,没想到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她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我愣住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别装了!”

林悦猛地站起身,将照片摔在地上,“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做的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合成这张照片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姐姐!你是不是非要逼得我和你断绝关系才甘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像一根根细针,刺痛着我的耳膜。

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

“恶心!”林悦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杀的我鲜血淋漓!

我踉跄后退几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滚!”

林悦指着门口,厉声说道,“滚出去!除非你彻底断绝这个不切实际的心思,否则你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我想上前解释。

可林悦忽然拿起桌子上玻璃杯狠狠砸向我脚边。

玻璃碎片飞溅,划过我的脸。

我看不见血,感觉不到疼痛。

只有林悦痛苦扭曲的脸庞刺痛我的双眼。

她哭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落。


刺耳的喧闹声穿透薄薄的房门,将我从混沌的睡眠中拽醒。

我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夹杂着陌生的方言。

我拧着眉头,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栋别墅,何时变得如此喧嚣?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下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客厅里挤满了人,大包小包堆积如山,原本干净整洁的空间变得拥挤不堪。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我,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招呼着:“这就是佑泽吧?果然是个俊小伙,就是太瘦了点。”

另一个女人上下打量着我,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眼神让我感到极度不适。

我像一只被围观的动物,浑身不自在。

正当我想要发火的时候,沈翌年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他像是没看到我阴沉的脸色,笑着向我介绍:“阿泽,这是我大姑,二姑,表嫂,还有她们的家人。”

“听说我要结婚了,特意过来玩几天。”

玩几天?

我看着堆积如山的行李,心中冷笑。

这分明是要把家搬过来。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说话。

反正我灵魂消散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她们想搬过来就搬过来吧,我无所谓。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喧嚣,让我更加感到格格不入。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仿佛置身事外。

刺耳的恭喜声和寒暄声,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我的耳膜。

我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喧嚣。

转身,却被人拉住了衣角。

是沈翌年的大姑,那个满脸堆笑的中年妇女。

她拉着我,强硬地将我按在沙发上。

“佑泽啊,你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搬出去住?”

她的语气,看似关切,却暗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以后翌年和悦悦结婚了,多不方便啊,她们还要孩子呢,你一个大男人住在家里,多尴尬啊!”

她瞟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还有啊,以后你和悦悦也要保持点距离。”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

“虽然是姐弟,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怕别人说闲话。”

我的心,猛地一沉。

和林悦自小一起长大,难不成她结婚了,就要把我赶出去不成?

“还有,你那个房间……”

大姑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楼梯上。

“我们人多,房间不够,你收拾一下,把房间腾出来吧。”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别墅只有五个房间,我一个,林悦一个,沈翌年现在占据了一个,还剩两个。

她们六个大人,三对夫妻加上三个孩子,根本住不下。

我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让我去外面住?你们住我的房间?”

我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凭什么?”

几个女人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瞬间叽叽喳喳地叫嚷起来,用我听不懂的方言指责着我。

“你什么意思!真是没礼貌!你把房间让出来是应该的,再说了,你这么大了不会自己挣钱出去买房子住吗?住在自己姐姐家里像什么样子!”

“就是就是,这么大了,还是个姐控,说出去都丢人!”

“我看啊,就是爸妈没教好!”

这句话,像一根尖针,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爸妈。

她们那么善良温柔,却死于车祸。

这是我的禁忌!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角落里的扫帚,指着她们,歇斯底里地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不由分说就抡起扫把朝着她们身上招呼。

瞬间,场面乱作一团!

沈翌年试图劝架,慌乱中我挥舞着扫帚,不小心打到了他的脸上。

一声闷响。

沈翌年的额头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扫帚,像一头困兽,绝望地挣扎着。

扫帚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翌年捂着脸,指缝间渗出鲜红的血。

惊呼声此起彼伏。

她们像一群受惊的鸟,扑棱着翅膀,朝我涌来。

指责,谩骂,推搡。

我被她们包围,像一只落入蛛网的蝴蝶,无力挣扎。

混乱中,我被推倒在地,后脑勺撞上桌角一阵剧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没有痛感。

只有麻木。

鲜红的血,在地板上晕染开来,像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

尖叫声刺破耳膜。

她们惊恐地后退,仿佛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视线模糊。

意识渐渐远去。

原来即使成了没有灵魂的躯壳,即使感觉不到肉体的痛苦,也是会晕倒的啊!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我睁开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

头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病房外,林悦匆匆赶来,她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佑泽,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沈翌年从她身后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肿胀。

“都怪我,是我没有好好的和佑泽说清楚,才会发生这些事情。”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愧疚。

林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离开病房,刚出门沈翌年的大姑,二姑,还有表嫂,围了上来。

她们七嘴八舌地解释,说我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完全不关她们的事情。

还一直说着我多么的过分,没礼貌没教养。

拿着扫把要赶她们出去,还让林悦不要再惯着我。

林悦没有理会她们,拿出手机让人调出了别墅的监控画面,画面回放,一切都清清楚楚。

林悦关掉手机脸色铁青。

“你们,现在马上离开别墅。如果你们真心想来玩,我欢迎!但是如果是来找麻烦的,尽快离开。”

然后她转头看向沈翌年说:

“城中我有一套三居室房子,你把你们亲戚安置在那里,不要让她们出现在别墅,还有佑泽的视线范围之内!”

她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沈翌年试图求情,却被林悦打断。

“就这样定了!还有!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们谁都负不起责。你们最好祈祷他没事。”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犀利的看着沈翌年的亲戚们,身上的气压让人不敢说话。

沈翌年的亲戚不敢再多说,灰溜溜地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林悦的关心,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了我的心。

我知道,她对我的,只是姐弟之情。

可我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欣喜。

一丝酸涩。

至少,这一次她没有为了沈翌年,让我忍让!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一件事,就是去选一个我喜欢的墓地。

当年我父母死的时候,我和林悦根本没钱给他们买好的墓地,只能随便葬在老家的地里。

可后来林悦有钱了,就把爸妈移到了现在的墓园。

那里环境清幽,绿树成荫。

刚好他们旁边还有一座空的墓地,我想把自己葬在那里,永远陪伴着他们。

开车来到墓园,秋风瑟瑟,落叶飘零。

我裹紧了外套,深吸一口气,走向墓园管理处。

工作人员很热情地接待了我,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这里的各种好处。

风水宝地,依山傍水,管理完善,四季如春。

我漫不经心地听着,心里却一片荒凉。

工作人员笑容可掬地问道:

“先生,您是给家里老年人选的吗?”

我顿了顿,轻轻地摇了摇头。

“是给我自己。”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工作人员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是掩饰不住的同情。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想问我为什么一个人来给自己选墓地,可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又涩又痛。

现在林悦有了喜欢的人,我当然不能麻烦她。

而且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要离开的这件事。

我不想看到她眼中的怜悯和不忍。

那比冷漠更让我难受。

“就……就我爸妈旁边那块空地吧。”我指着地图,声音有些颤抖。

工作人员点点头,开始办理手续。

我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一般。

曾经,我以为我会一直在林悦的羽翼下,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

可现在,我就像这秋天的落叶,飘零无依,走向终结。

办完手续,我默默地走到父母的墓前。

照片上的他们,依然那么年轻,那么慈祥。

“爸,妈,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我们是否还能再相见。

从墓地出来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

细密的雨丝像一根根银针,扎在脸上,带来一丝凉意。

除了买墓地,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不过我不着急,阎王给我的三个月时间,足够我慢慢解决。

我驱车前往市区,买了一些香蜡纸钱。

阎王爷说过,因为我是一个躯壳,所以我只能靠烧蜡烛纸钱来维持现在的体貌。

人类的食物我不能吃,它会腐蚀我的躯体。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客厅的灯光温暖而明亮,照亮了沈翌年忙碌的身影。

看到我回来,他热情地迎了上来,

“佑泽,你回来啦!”

他的语气自然而亲切,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样子。

看着沈翌年,我没有了以往的厌恶。甚至,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释然。

至少我走后,有个人能陪着林悦,也挺好。

我微微点头示意,提着东西回到楼上,将香蜡纸钱放好后,我下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一部肥皂剧,男女主角正上演着爱恨情仇。

沈翌年在厨房喊我的名字,让我过去帮他一下。

我起身走过去,开始洗菜,或许是我难得没有对他露出讨厌的神色,沈翌年一瞬间也有些愣住。

但很快反应过来后,他又接着做饭。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温馨而宁静。

林悦从楼上下来,看到厨房和谐的景象,有些吃惊。

因为以前,我一直对沈翌年都非常讨厌,甚至仗着自己年龄小,多次言语侮辱他。

可现在我竟然能这样和他和睦相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地问道:“今天去哪了?”

她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可我却开心不起来。

犹豫两秒后,我淡淡地答道:“去看我爸妈。”

我没有告诉她我去买了墓地,她点点头没有再追问,转身去帮沈翌年摆碗筷。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饭菜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餐桌上的菜肴色泽诱人。

我拉开离林悦最远的椅子坐下,把她身边的位置留给了沈翌年。

一种陌生的礼貌疏离感在我和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林悦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胸口蔓延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以前的我,总是会孩子气地霸占她身边的位置,将沈翌年挤到一旁。

而今天,我却主动选择了远离。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开始吃饭我却迟迟没有动筷子,碗里的米饭冒着热气,菜肴的香味不断刺激着我的嗅觉,却激不起我丝毫的食欲。

沈翌年夹了一块排骨到我碗里,满眼期待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

“佑泽,你快尝尝,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排骨。”

看着碗里的排骨,油脂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我感到一阵反胃。

曾经让我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如今却成了我避之不及的催命符。

我无法进食,人类的食物对我来说,如同毒药。

所以我只能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

沈翌年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语气里也带了一丝委屈,

“佑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要吃饭呀,身体最重要。”

旁边林悦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谢佑泽,又耍小孩脾气是不是?翌年专门为你做的,你今天必须吃!”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抬起头,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多想告诉她,我再也无法品尝食物的味道,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和她一起吃饭,一起欢笑。

可是,我不能说。

我只能沉默。

这种沉默,在此刻的餐桌上,显得格外压抑。

林悦的声音,如同一道冰冷的枷锁,将我禁锢。

我没有办法拒绝她,从来都没有。

颤抖的手拿起筷子,夹起那块油光闪亮的排骨。

送进嘴里,机械地咀嚼了两下。

味同嚼蜡,更像是在嚼一块冰冷的石头,强忍着喉咙里翻涌的恶心,拼命咽了下去。


林悦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

“姐,你说话啊!”

林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来,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阿泽,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知道答案。”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祈求。

林悦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阿泽,对不起。”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我选择翌年。”

短短几个字,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林悦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林悦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和怜惜。

可这份怜惜,却比任何的拒绝都更让我痛彻心扉。

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为什么…”我喃喃自语,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怜惜,而是她的爱。

可现在,她却一次次将我的希望彻底粉碎。

“阿泽…”林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冲出了书房。

我不想再听到她任何的解释,任何的安慰。

因为我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心里的伤痛。

我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眼前一片模糊。

跑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沈翌年。

他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侧身看了他一眼。

“你赢了。”我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别墅,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任由寒风吹打着我的脸。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我只知道,我的心很痛,很痛。

痛得我快要无法呼吸。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那家熟悉的丧葬店门口。

那家我曾经来过的丧葬店。

我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店铺。

深吸了一口气,我推开了丧葬店的门。

店里还是老样子,昏暗的灯光,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那个熟悉的老人家正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开门声,老人家抬起头来,看到是我,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你啊,小伙子。”老人家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

“怎么又来了?是不是香蜡纸钱不够用了?”

我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人家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进来坐吧。”老人家招呼我坐下。

我默默地走到老人家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老人家给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

“谢谢。”我低声说道。

老人家在我旁边坐下,看着我,叹了口气。

“看你这样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我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看我的样子,老人家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陪着我。

过了许久,我才抬起头来,看着老人家,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老人家笑了笑,说道:“原来是失恋啊!失恋很正常啊,谁年轻的时候没失恋过几次啊。”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爱她。”我哽咽着说道。

“我知道。”老人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很爱她。”


高跟鞋的声音敲击着楼梯,一下,一下,一下。

声音渐渐靠近,又渐渐远去。

那是林悦回来的声音。

她轻轻地敲了敲我的房门。

“睡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

我没有回答。

她停顿了片刻,然后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天花板一片空白,像我的未来。

明天,是林悦和沈翌年拍婚纱照的日子。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脏深处蔓延开来。

奇怪的是,被沈翌年的亲戚殴打,被地狱酷刑折磨,我的身体都没有感受到多大的疼痛。

但现在,仅仅是想到林悦和沈翌年站在一起拍婚纱照,我的心就痛得快要裂开。

难道这就是和阎王做交易的后遗症吗?

又或许,这根本不是身体上的痛。

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灵魂的煎熬。一种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走向别人的,无能为力的绝望。

我闭上眼睛。

黑暗中,林悦的笑容,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地,凌迟着我的心。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斑驳地洒在我的床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林悦。

“阿泽,起床了吗?我们要去拍婚纱照了,你去不去?”

我从床上坐起来,深呼吸后大声说,“我去。”

换好衣服后,我们一同前往婚纱店。

店员看到我时眼神明显一愣,似乎对我的出现感到惊讶。

然后他们迅速恢复常态,领着林悦进入化妆间。

沈翌年走向我,面带微笑,“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他的话语听起来试图拉近距离。

我凝视着他,“如果你将来敢对林悦不好,即使作为鬼魂也绝不会放过你。”

沈翌年脸色微变,随即又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放心吧,我会对她好的。”

气氛突然有些凝重。

林悦换好婚纱出来,美得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洁白的裙摆曳地,衬得她肌肤胜雪,精致的妆容更添几分光彩。

沈翌年眼中满是惊艳,

“真漂亮。”

他自然地牵起林悦的手,两人走向摄影棚。

我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像个游魂。

摄影师开始指导他们摆姿势。

沈翌年搂着林悦的腰,两人深情对视。

没过一会儿,他们又换了个姿势,沈翌年轻轻吻上林悦的额头。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恶心感。

摄影师不停地按下快门,记录着他们幸福的瞬间。

我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亲密的互动,心如刀绞。

工作人员递给我一杯水,

“您也坐下休息一下吧,我看你脸色有点苍白。”

我接过水杯,道了声谢。

然后拿出手机,我想留下林悦最美的样子。

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后,我忽然觉得身体一阵不适。

今天是第三层地狱之苦的日子。

现在我全身上下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撕扯着自己的血肉。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想让林悦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我不想打扰她这美好的时刻。

可是疼痛越来越剧烈,我忍不住瑟瑟发抖。

脸色发白,冷汗不停地冒。

周围的工作人员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您没事吧?”

“没事。”我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

“请问你们的洗手间在哪里?”

我想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

工作人员指了指方向,“在那边。”

我强忍着剧痛,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我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坚持住。

可是身体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

眼前开始出现幻觉,我看到无数狰狞的鬼脸在冲我狞笑。

他们伸出尖锐的爪子,想要把我拖入地狱。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裂。

“林悦……”我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这是支撑我的唯一动力。

我不能倒下,我还要陪她过完生日,看她出嫁!

可是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终于,在快要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我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意识渐渐模糊,我感觉自己正在坠入一个无底深渊。

“醒醒!醒醒!”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阿泽!”

是林悦的声音。

我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的身体像被撕裂成碎片,每一块都在叫嚣着疼痛。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林悦焦急地问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可是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林悦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你终于醒了!”她握住我的手,“你吓死我了!”

我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涩得厉害。

林悦起身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

“医生说你过度劳累,加上营养不良,所以晕倒了。”

我无力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又或许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

沈翌年也走了进来,“你感觉怎么样?”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林悦说道。

我点点头,心里却充满了苦涩。

我多么想陪着她一起拍婚纱照,见证她最幸福的时刻。

可是我却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你好好休息,我会照顾你的。”林悦温柔地说道。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心疼。

林悦帮我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沈翌年也跟着附和,“好好休息。”

他们离开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我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幸福,却无法参与。

这种感觉,比地狱之苦更让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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