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赵诗音的女频言情小说《为妻子入狱三年后,我不再爱她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几天,赵诗音如约将江寒安排到了时年的工作室中。说是时年的,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赵诗音创办的一家子公司。工作室里,大部分人都知道赵诗音和时年的关系。可以说,这件工作室里,时年完全是只手遮天。所以,江寒在这里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到哪儿去。上班第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撞死人坐过牢的事情,在同事之间传了开来。以至于他只是坐在工位上,周围的同事们都会有意无意地向他投来目光。走在路上,也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时年更是毫不掩饰对他的排挤,每次都会故意安排最烦重,最脏最累的活给他。美其名曰,恢复训练。“江寒,我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大家现在都知道你是刚从监狱出来的,和你共事,难免有些膈应,再说了,你蹲了三年牢,估计连画笔都不会拿了吧?你就先从基本的清...
《为妻子入狱三年后,我不再爱她小说》精彩片段
接下来几天,赵诗音如约将江寒安排到了时年的工作室中。
说是时年的,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赵诗音创办的一家子公司。
工作室里,大部分人都知道赵诗音和时年的关系。
可以说,这件工作室里,时年完全是只手遮天。
所以,江寒在这里的日子注定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上班第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撞死人坐过牢的事情,在同事之间传了开来。
以至于他只是坐在工位上,周围的同事们都会有意无意地向他投来目光。
走在路上,也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时年更是毫不掩饰对他的排挤,每次都会故意安排最烦重,最脏最累的活给他。
美其名曰,恢复训练。
“江寒,我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大家现在都知道你是刚从监狱出来的,和你共事,难免有些膈应,再说了,你蹲了三年牢,估计连画笔都不会拿了吧?
你就先从基本的清洁工做起吧!”
“毕竟我听说,监狱的劳改犯也经常打扫卫生,算是你的强项,不是么?”
江寒提着厕所的污水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不想被泼一身,就赶紧让道!”
他都决定留在这个地方了,自然是预料到了时年的手段。
他丝毫不惧。
时年笑容僵硬,接着冷哼一声,大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美术指导。
看着那四个字,江寒眼里闪过一丝惆怅。
他转过身,继续往前。
迎面两个女人见到他,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双方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个女人突然伸腿。
江寒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倒,肮脏污秽的水将他淋了个透心凉,狼狈不堪。
“哎呀呀,真是对不起,我没看到面前有人,你没事吧?”
女人假惺惺地道歉,话语里满是讥讽。
江寒站起身,感觉膝盖火辣辣一片,低头一看,裤子上竟然渗出一大片殷红。
那两人似乎也没预料到会这么严重,其中一人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急救,可身旁的同伴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耳语了几句,两人达成共识,快步离开。
“这样直接走不好吧?
似乎挺严重的。”
“有什么不好的,那可是杀人犯!
撞死人还逃逸的那种,我还觉得摔轻了呢!”
“这,不好吧,我觉得他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你看他来公司这段时间,基本都是任劳任怨,也没有对谁表现过什么恶意吧?”
“行了行了,赶紧收起你那没用的同情心,他是不是好人关咱们什么事?
别忘了,美指可是一直看他不顺眼,他在这里一天,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二人的议论声远去。
江寒吸了口气,强忍痛楚,低头默默收拾脚下的脏污。
过往的同事眼里满是讥讽,好像在看什么笑话一般。
江寒不太理解,这些人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么大的恶意。
但他也不在乎,收拾干净后,一瘸一拐地去杂物间,用毛巾将身上擦干净,接着拿清水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他身上满是厕所的尿骚味,又没有换洗的工服,必须请假回家换衣服。
可人事部的负责人听说他要请假,头也不抬地回道:“你属于时指导的直属手下,要请假,得时指导签字才行。”
江寒皱眉,但还是忍着不耐烦,去找时年。
可却被告知,时年正在开会,外人禁止入内。
一个美术指导,有什么可开会的?
江寒打算直接离开,可走到门口,保安又将他拦住,让他出示假条。
到了这一步,江寒算是彻底明白了。
来到这家工作室,他就相当于被监控了。
无奈,江寒只能返回杂物室。
可不知道为何,头顶的空调出口呼呼地吹着冷风,江寒试图找遥控器,可把杂物室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无奈,他只能在外面等。
本以为所谓的会议很快就会结束。
可时年分明是为了故意针对他,硬是拉着那些人聊了三个小时。
等会议结束,江寒分明感觉腿上的伤口似乎没了知觉。
额头也烫的吓人。
见到坐在门口的江寒,时年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表现出大惊失色的样子。
“呀!
江寒,你怎么坐在这里啊?”
刚走近几步,时年鼻子抽动,眉头皱起,眼里满是嫌恶。
“你这身上,也太臭了吧?”
“江寒,我们这好歹是个艺术殿堂,我知道你在监狱不习惯洗澡,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周围人纷纷发出哄笑。
江寒此刻脑袋浑浑噩噩,根本懒得跟他废话,将假条递了过去。
“我不舒服,要回家一趟。”
“不舒服?”
时年慢条斯理地接过,只看了一眼,就撕的粉碎。
“你这假条格式不对啊,怎么?
监狱待太久,连假条都不会写了?”
江寒目光阴沉,死死盯着他。
或许是被盯得有些慌张,时年赶忙打了哈哈。
“看在咱俩老相识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的假我批了,真是的,一点苦都吃不了还上什么班。”
说罢,他匆匆离开。
感受到膝盖部位的刺痛,江寒不敢耽搁,赶忙打车。
按理说,此刻应该去医院才对,可江寒的脑袋已经有些糊涂了,他此刻只想换套衣服再去医院。
可刚到家,他就感觉脚步开始虚浮,眼皮更是沉重地几乎睁不开。
刚进卧室门,没来得及换衣服,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江寒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发出惊叫,接着,一只冰凉的手在他脸上试探了一下。
“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是赵诗音的双胞胎妹妹,赵诗雨。
她是来去赵诗音放在家里的文件袋的,不曾想会见到这样一幕。
注意到江寒裤子膝盖上的大片血迹,她心里咯噔一声,掀起裤腿一看,伤口处已经有了发炎感染的痕迹。
“你撑住,我送你去医院。”
也许是生了病,导致江寒的心智反应有些迟钝。
此刻的他,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光,听到去医院,竟然下意识抗拒。
“不,我不要去医院……”赵诗雨看着眼前这个美颜清秀的男人,无奈叹气。
幸好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在卧室找到药箱,扶着江寒到床上,给他喂了感冒药之后,小心翼翼地脱掉江寒的裤子。
感觉到下身传来凉意,江寒下意识睁开眼。
灯光下,他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赵诗音的脸庞,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而这个女人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膝盖上的伤口。
这一刻,一股奇怪的念头从江寒脑海中闪过。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翻身,猛地将女人压倒在床上。
赵时雨吓了一跳,可听到江寒口中呢喃自己姐姐的名字,她顿时明白了男人的身份。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江寒。
鬼事神差下,她没有挣扎。
江寒,你不知道,当你全心全意爱着赵诗音的时候,有一双眼睛,正在身后默默注视着你。
接下来整整一周,江寒都没去上班,而是陪在赵诗雨身边,等到后者的身体恢复了些后,陪着她去逛街,看电影,去游乐园。
恍惚间,他似乎忘记了那三年痛苦的牢狱生活,似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赵诗雨的身上,他总能看到赵诗音曾经的身影。
活泼开朗,爱撒娇,带着点小蛮横。
晚上,两人心照不宣地睡在一起。
赵诗雨每次都很动情,也许是初尝情欲,食之入髓。
两人欢爱的频率逐渐增多。
赵诗雨仿佛要把自己彻底献给江寒一般,动情,忘我。
赵诗音中途就回过家一次,留下一大盒计生用品后,转身离去。
“记得做好安全措施,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一如既往地冷漠,一如既往地高傲。
七天后,最后一个夜晚,在江寒的情绪到达顶峰,欲要抽离之际,赵诗雨突然仅仅用双腿夹住他的腰身。
“别走。”
赵诗雨努力地抬起头,细密的吻落在江寒的脸上。
江寒不再犹豫,伴随着一声低吼,他压在赵诗雨身上,呼吸沉重。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享受着此刻的平静。
第二天一早,江寒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赵诗雨已经离开。
一切都好似风过无痕般平静。
这七天的经历,恍惚间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枕边,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江寒,别忘了我。”
……时年当初的一番装腔作势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去刁难江寒,他的折磨,一直是在那家小小打的工作室里实施。
他的才华和能力一直被时年死死压制着,后者不允许他接触任何跟画画有关的事情。
甚至连碰一下画笔都不行。
设计室内,江寒甚至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着拖把和水桶,将整栋楼和卫生间打扫干净。
日复一日的辛劳。
直到半个月后。
“江寒,时指导让你去他办公室。”
一个助理打扮的女人走了过来,径直接过他手里的拖把,代替他拖起了地。
江寒有些疑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去了时年的办公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见他到来,时年的神色没有往常的阴阳拐去和冷嘲热讽,而是不咸不淡地指了指沙发。
“你先去那边坐会儿吧。”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江寒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直接坐在沙发上开始休息起来。
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零食和水果,就连咖啡机都有一台。
江寒忍不住有些嫉妒,他那个小小的杂物室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相比之下,时年这个美术指导的生活还真是滋润啊。
就在他四下观望之际,时年突然起身,从一旁的文件柜里抱出一大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埋头翻阅起来。
从头到尾,他都没给过江寒哪怕一个眼神。
这让江寒有些意外。
平时这可是一位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现在这般姿态,是表现给谁看。
很快,答案揭晓。
办公室传来一阵阵喧哗声,不等江寒起身,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的是赵诗音。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办公桌前公务繁忙的时年。
以及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满了水果零食的江寒。
相对比之下,二人的工作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赵诗雨的眉头皱起,眼里的不满一闪而过。
“姐姐你怎么来了?”
时年抬起头,一脸惊喜和意外。
“哎呀,你看我这忙的,搞得办公室乱成这样。
姐姐你先跟姐夫坐会儿,我马上就弄完了。”
赵诗音看了江寒一眼,没有动弹,反而走到时年旁边,看了眼桌上的资料。
“你怎么在整理档案?”
按理说,这应该是助理的工作。
时年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江寒,挠了挠头,迟疑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开口。
“这……姐夫大概太累了,所以,额,所以就叫我帮忙……”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若蚊鸣。
但依旧被江寒听的一清二楚,他摇头轻笑。
心里也总算把时年突然的转变的原因摸得一清二楚。
想来大概是觉得利用职权来折磨他,只是不痛不痒,不能从根本上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于是转变思路,打算从赵诗音这边入手了。
赵诗音皱了皱眉,显然并不赞同他的话。
转头看向江寒时,她的目光带上了一丝不满。
“江寒,我让你来公司,是给你接回学习进步的,你现在这样,还怎么跟上社会?
还怎么打开格局?”
“而且小年平时工作就很辛苦,你怎么还能让他给你帮忙呢?!”
她今天下班下的早,顺便来这边工作室来接二人下班。
可难得一次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场景。
她自然不会认为这只是某种巧合,她只觉得,这就是江寒一直以来的工作态度。
“时年刚刚不是说了么,是我太累了,所以他帮帮忙罢了。”
江寒似笑非笑。
“怎么?
你觉得他帮我,累到他了,所以你心疼么?”
自从入职以来,他从来没见赵诗音来过哪怕一次。
最近时年有些小感冒,她立马迫不及待地来了。
江寒低头,看了眼时间,刚好到下班点。
所以,赵诗音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督促时年下班的吧?
江寒嘴角带着笑意,但心里却好像泡在了苦水当中,苦涩发麻。
“事到如今你还要泼脏水么?”
赵诗音眉头拧的更深,但触及到他嘴角嘲讽的笑意时,最终还是没有过多追究,只是揉了揉眉心。
“下不为例。”
说罢,她上前,将时年支开,亲自做起了本该属于助理的工作。
江寒看向时年,后者的眉眼间满是得意和挑衅。
江寒深吸了口气,不再看他。
时年表面上在笑,可内心却嫉妒到发狂。
他特意安排这一出,本来就是摆出来给赵诗雨看的。
可没想到,一向做事严苛认真的她,竟然对在江汉有着这样的包容度。
这还是在江寒和赵诗雨发生关系后。
她居然都不会多责怪一句。
这让时年的心里如何能够不嫉妒到发疯?
江寒,凭什么你在姐姐心中的地位会不一样。
你是一个蹲过牢的人,是一个犯人!
凭什么能够赖在姐姐身边!
你江家早就落魄了,你怎么可能配得上姐姐!
似乎想到了什么,时年眼眸微微一转,眼底闪过诡异的阴鸷。
“姐夫,既然姐姐在这里帮你整理文件了,我正好有件事找你帮忙,你能跟我一起来嘛?”
时年上前就要抓江寒的胳膊。
江寒冷冷避开。
“你先说什么事?”
时年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一旁的赵诗音开腔。
“让你去你就去吧,反正你也是闲着,帮个小忙不麻烦吧?”
可出门后,时年却拿着手机,快步离开。
江寒刚要跟上去,手机突然接到赵诗雨发来的信息。
那是一张验孕棒的照片。
江寒的手微微颤抖。
深吸口气后,编辑了条信息发送过去,接着,朝着时年离开的方向走去。
就在楼梯的转角处,他听到了打电话的声音。
“你当初怎么给我们保证的!?
三年的时间,不是说好了要好好对付他的吗?
为什么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是时年。
江寒脚步一顿。
“断手断脚?
呵,放屁!
现在他手脚健全,都能参加运动会了!
秦奋,别忘了,你是收了钱的!”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江寒感觉似乎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
秦奋这个名字,仿佛跗骨之蛆,死死刻入他的骨髓当中。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脑海中就不自觉地闪过监狱三年的时光。
那种极致的羞辱和痛苦,那些噩梦一般的经历。
都是拜此人所赐!
为什么时年会认识这个人?
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江寒的眼眶变得猩红,呼吸也变得沉重。
双手死死攥成拳头,青筋暴露。
“哎哟,姐夫你怎么在这儿?”
身旁,时年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江寒抬头,就看到时年一脸装模作样地惊讶捂住嘴。
可眼神里却满是嘲讽的笑意。
“哎呀呀,居然被你听到了呢?
好苦恼啊。”
江寒死死盯着他,咬牙挤出一句话:“是你!”
“是你一直指使秦奋在监狱里对我各种折磨和羞辱,是么?!”
江寒的怒火几乎冲入胸口。
他一直以为这三年的折磨,只是那个叫秦奋的人性格恶劣。
可却从来没想过,这三年的折磨,自始至终,都是别人蓄意为之。
他遭受的一切,都是拜时年所赐!
他在监狱里代替他受刑。
可他却试图将他置于死地。
此人的心思,怎么会歹毒到这种地步!
时年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半天才喘着气开口。
“你别开玩笑了,你爸妈没死前,你好歹也算是高官子弟,我时年就是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指使得了监狱里的人,说到底,这一切……”时年靠近一步,低沉的话语仿佛梦魇,强行钻入江寒的耳中。
“这一切,当然都是在姐姐的默许下进行的。”
江寒全身一震。
江寒,我是你的妻子。
江寒,以后我们好好过,我会照顾好你的。
此刻,他的脑海里满是赵诗音对他的承诺。
此刻再听起来,江寒只觉得可笑,且荒唐之极。
是啊,在海城,除了赵家,又有谁能够只手遮天,在江家的眼皮子底下,对江家大少动手。
他真傻。
竟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一直以为,监狱里遭受的那一切,和电影里一样,是每个犯人都必须经历的。
赵诗音,你到底为何要如此伤我?
就因为我破坏了你和时年的美好生活?
就因为我打乱了你们本该有的美好计划?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始至终,我江寒,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心中仿佛有块巨石压住,窒息,愤怒,怨恨,苍凉。
种种负面情绪像是洪水般,将他吞没,揉碎,归于湮灭。
时年笑的一脸得意,就在他打算说什么,江寒愤怒地冲上前,死死扼住他的喉咙。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后背一痛,江寒艰难地转身,对上背后那道清冷又带着一丝慌乱的面孔后,江寒嘴角自嘲一笑。
“去死吧!”
时年突然上前,低沉地开口,接着,江寒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晃,径直从楼上翻了下去。
江寒背着赵诗雨,有些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医院。
他身无分文,连身份证都没有,就算逃离出去,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此刻只想尽快逃离。
要是等赵诗音发现了真相,或者说等时年脱离了危险,她的一颗心落定后,想起他来,恐怕就没有机会再逃离了。
所以,机会只有这一次。
他强忍着膝盖上的钻心痛楚,蹒跚着脚步,一边走一边焦急地四下环顾。
就在慌乱时,一个女人突然冲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胳膊,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江寒?!
是你?!”
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让江寒有些意外。
“沐沐姐?”
江寒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曾最爱的人是赵诗音,那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眼前的女人。
何子沐。
曾经的何子沐,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对他好。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比他大十岁的姐姐对他有着隐隐的情愫。
可是他却为了赵诗音,对她说了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在入狱前,两人就断了联系。
何子沐看着他,脸上神色复杂。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穿着病号服?
脸色也这么难看。”
“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不行!”
江寒几乎立马反应过来,匆忙离去。
可何子沐却是不依不饶,再次挡在他面前。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的车就在旁边,我载你去。”
不等江寒反应,他直接拉着他塞进车里。
引擎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医院时,江寒悬着的心终究是落了下去。
一切像是尘埃落定。
自由了,也同样摆脱了赵诗雨。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可不知为何,这一刻,江寒的胸中没有预期中的满足,反而是莫名的黯然。
“江寒,你瘦了。”
何子沐从倒视镜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一旁的赵诗雨身上略微停留。
江寒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似乎是知道如今的他无处可去一般,何子沐直接将他们二人带到了郊区一家公寓。
把赵诗雨安顿好之后,何子沐来到江寒身边,眼里满是温柔和心疼。
“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江寒抿了抿嘴,看向赵诗雨的房间,答非所问。
“她怀了我的孩子。”
何子沐眼神一僵,随之变得黯淡。
一直以来,江寒都将她当做姐姐一般,是除了父母外最亲的亲人。
能再次见到她,相比惊喜,江寒心中更多的是愧疚。
可架不住何子沐一声声关切的询问。
最终,江寒还是没有任何隐瞒,将他跟赵诗音姐妹的事情尽数告知,包括赵诗音打算打掉赵诗雨腹中胎儿的事情。
何子沐一脸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你这个傻子,当初我和你爸妈去探望,你死活都不肯出来见我们,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们这些,你又何必受那么多的苦。”
“你,你说什么?!”
江寒震惊地抬起头。
“你们来过?”
监狱三年,他一直以为家人对他失望透顶,以至于一次都没来探望过。
可现在何子沐居然说,他们来过很多次?
到底怎么一回事?
何子沐皱着眉,温润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
“江寒,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江寒一怔。
“什么事?”
“是关于叔叔,以及赵诗音的。”
“我爸?”
江寒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眼里带着疯狂和热切。
“是爸爸有什么话带给我嘛?”
“江寒,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江叔叔为什么始终反对你追求赵诗雨,他一直以为你只不过是爱玩,一时兴起罢了可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
“我在他病床前,曾经见过他一面。”
“他很自责,他之所以反对,是因为怕你伤心,所以不敢告诉你真相,但眼下你被赵诗音伤害到这种地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何子沐死死盯着江寒。
“江寒,赵诗音和你家有仇。”
脑海当中,仿佛一道雷霆炸响,让江寒的大脑一阵嗡鸣的同时,声音也迟钝了不少。
“你,你说什么?”
“十年前,海城有一场很大的事故,一家服装厂意外起火,将一对夫妻烧死。”
“这件事,本来该是纺织城的责任,可当时那家服装厂背后的势力很大,甚至请了政府的人来压迫,将一切罪责都怪罪在那对夫妻身上。”
“当年,一对十来岁的姐妹花天天跪在江家门口,希望当局能够重新调查。”
““可当时政府都在施压,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检察官能够力挽狂澜的,江叔叔可怜那对姐妹,与服装厂老板周旋多次,才终于让对方收回了对死者家属索要的天价赔偿款,免去了两个孩子日后可能经历的一切。”
“可代价是,那对夫妻身上的黑锅,彻底扣的严丝合缝。”
江寒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你的意思是,那对姐妹花,就是赵诗音两姐妹?”
何子沐眼里闪烁着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
“对,因为江叔叔坐视不理,所以赵诗音对你爸,甚至你全家,都一直心存恨意。”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第一次在校园里见到那个白裙飘飘的女孩,从此很多年念念不忘,可你就没有想过吗?
一个其他学校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贵族学院附近?”
“自始至终,都是赵诗音在报复你们一家的手段。”
世人皆知,江家大少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所以,要伤害江父,只需要从他最爱的儿子下手,绝对是一击毙命。
可偏偏,当时的江寒爱赵诗音爱到了骨子里,不知做了多少让父母伤心的事。
最严重的,就是那场牢狱之灾。
可以说,赵诗音的报复真的很成功。
“这,这是假的对不对?”
江寒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笑意,可眼角的泪水却不断散落。
当年的情窦初开,年少轻狂,最美的爱情,如今却告诉他,其实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别人刻意而为。
他江寒却蠢到为了这种假象,陪葬了自己三年的光阴。
可要是假的,又该如何解释赵诗音对他做的这一切。
原来,是因为恨。
难怪这三年,她从来都会来看他一眼,甚至还让人折磨他。
难怪在得知她的妹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后,她会毫不犹豫地安排人流手术。
这一切,都是赵诗音报复他们一家的手段。
“啊!!!”
江寒捂着脑袋,痛苦咆哮。
可就在这时,房间内的赵诗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眼里满是悲戚。
“对不起江寒哥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上前,想要安慰江寒,可后者却红着眼睛,一把将她推开。
“滚!
别碰我!”
赵诗雨一下子摔倒在地,脸色瞬间苍白,她捂着肚子,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诗雨!”
江寒一惊,顿时冷静了不少,刚要伸手去搀扶,却突然看到她的腿间流出一抹嫣红。
赵诗雨额头滴落冷汗,面色惨白无血,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江寒哥哥,救救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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