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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在我隔壁

王少甫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我贪便宜入住了闹鬼的公寓,最后却意外买下了整栋公寓。突然成为包租公的我却收不到房租。鬼宅里厉鬼的死因是什么?我该怎么招揽租户?我该怎么破局?(废柴大学生第一次写小说,若有降智或逻辑不通的地方还请见谅。如果诸位看官有意见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来,还请语言委婉一点。鄙人感激不尽)

主角:刘笠   更新:2023-03-26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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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笠的武侠仙侠小说《厉鬼在我隔壁》,由网络作家“王少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贪便宜入住了闹鬼的公寓,最后却意外买下了整栋公寓。突然成为包租公的我却收不到房租。鬼宅里厉鬼的死因是什么?我该怎么招揽租户?我该怎么破局?(废柴大学生第一次写小说,若有降智或逻辑不通的地方还请见谅。如果诸位看官有意见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来,还请语言委婉一点。鄙人感激不尽)

《厉鬼在我隔壁》精彩片段

我叫刘笠,是一个大四实习生。最近我正在为租房而苦恼。

因为在实习点旁边的房子租金太贵,又没有人能够与我合租。

其实要说没人与我合租这事也不能怨我。

毕竟家里略穷,平时给我凑生活费已经很紧张了。

我也只能减少娱乐社交项目以减少开支。

所以平时的朋友也就我的那几个好大儿室友了。

不幸的是我的室友都在别的城市实习,这整个东安市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风雨中凌乱了。

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我走进了一个公寓的办事处。

接待我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岁的老阿姨。

这个阿姨上身穿着绣花短袖,面带慈祥,和小时候经常去我奶奶家串门子的一个老太太有几分相似。

“你好,请问是要租房子吗?”

“啊,对。”,我猛的回过神来,微笑着回答道,“不知道这里的租金是多少哈?”

“一到五楼是一个月一千元,六楼一月八百。整个公寓每一间房子都是同样大小,布局都是一厨一卫一卧室。”她看着电脑,微微怔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六楼没有电梯,只能用电梯坐到五楼再走楼梯上六楼。”她微笑道。

“阿姨,我能去六楼看一眼吗?”我如此回答。

“六楼啊”,阿姨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七点二十,“当然可以啊,不过小伙子你得快一点啊。阿姨我八点钟还有事情的啊。”

我答了一声好,便随着阿姨进入了电梯。

电梯里面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墙壁上的乘坐电梯注意事项告示牌被人用钥匙之类的东西扎的坑坑洼洼。

地上还有一滩即将晾干的液体。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电梯有六楼的按钮,只是不能用。

很快我们就乘电梯到了五楼,直接往楼梯口走去。

电梯在整个公寓的左侧,楼梯则在公寓的中间。公寓的第五层大概有二十个房间。穿过十个房间便来到了楼梯口。

这楼梯的扶手上布满了灰尘,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走动了。

到了六楼才发现六楼比五楼短了很多,只有十二个房间。

阿姨给我找的房间就在从左侧整数第二个。

进房间就是一个床,床边有一个沙发和茶几。厨房门在角落,想去厕所必须通过厨房。

“小伙子,这六楼夏天采光好,冬天暖气充足,靠近地铁站二百米。空气也比市中心好很多。”

“来,小伙子,你看外面,医院,商场,广场。我们这附近都很全的。”

“这房子虽然暂时没人住,但是我们会经常上来打扫卫生,小伙子你要租的话可以直接入住的。”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从我在老家上车,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一下。而且这里离地铁站很近。最主要的就是便宜,比在实习点周边的那些便宜太多了。

果然只有自己当家做主才知道赚钱难啊。

在我看来,这个公寓除了看着不好看,其他方面都很不错。

“阿姨,我觉得这间房挺合适的。我打算先租一个月,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入住啊,我已经在外面走一天了。”我对阿姨说道。

“当然可以,现在就可以签合同。我马上去楼下打印。”阿姨说完便下楼去了。

我看着阿姨这走路的也是不由得感叹老年人的身体比现在的年轻人都好。

咕噜~

肚子已经开始跟我抗议了。此时我才想起来从下午一点到现在将近八点我连一口水都没喝。

不过正好不用排队,也省了时间。

很快,合同就打印好了。签合同的过程十分顺利。

“小伙子,以后直接叫我周姨就行。以后交电费水费直接来找我就行。*******,给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周姨笑着说道。

“好,那以后就麻烦您了。”

“没事,咱就是干这个的。对喽!小伙子我和你说,六楼最右边的那个房间千万别去啊。最好是门也别靠近。”

我对此有些疑惑,便问周姨为什么?

“啊,没什么,里面就是一些之前租客留下的物件,就全对方在里面了。有的租客还会回来找,这万一起了争执,传出去多不好啊。你说是吧,小伙子。”周姨出声说道。

我看着周姨的眼神,她明显有一丝慌乱。我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对着周姨一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之后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周姨就推托自己有事,先离开公寓了。我把合同收好之后也出发到公寓周围的小吃街买晚饭。顺便告诉我老爹一声我找着房子了。

“爹,我找着房子了,租金挺便宜,就八百块。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赶紧帮我把行李邮过来。”我一边秃噜面条一边和我爸说着租房子的事情。

老爹听我讲完这些久久不语,过了片刻才回复了我短短三句话。

“我这就把行李给你邮过去。”

“我让旺仔过去陪你。”

“你爷爷留给你的小葫芦一定要一直带在身上。”

老爹的这些话让我对那个房子有了疑虑。

从小我爷爷就跟我讲一些他当火居道士给人做道场的事。

而我爹则让我不要信这些事,好好学习,光宗耀祖才是大事。

但是今天老爹说话却神神叨叨的,不由得让我有点想哭。

小时候我一和爷爷提我想学道法的事,我爹就在爷爷面前默不作声,等回家就让我痛不欲生。

英叔大火的时候谁没有一个当道士的想法啊。

只可惜那些捉僵尸打妖怪的电影都是假的,不然我肯定是一个人人拥戴的好道士。

心里嘀咕着这些事,桌子上的安徽板面很快就吃完了。这是我这个星期的第九顿面条了。

我暗暗发誓这个月都不吃面条了。

出了面馆,一阵冷风让我打了个冷战。这城市的温差让我这个外地人暂时还难以适应。我抬头看了看,刚刚下完雨的天空还是乌云密布,两排昏黄的路灯代替了阳光。

扫视四周,十字路口的小贩在收拾摊位,来往的车辆趟过水坑发出欻欻的声音。

我简单的看了一眼这个我将要待一年的城市,就疲惫的身体回了公寓,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要开始实习了。

进了公寓电梯,我感觉这电梯里的灯更暗了。等我回到房间门口已经九点钟了。我正想着今天在床垫子上对付一晚上,明天去买各种生活用品。

突然看见好像有人进了右侧尽头的房间门。我心想着办事处的周姨不是不让人去最右侧的房间吗?

此时,好奇心的小火苗在我心里燃烧。

周姨不让去,万一出点啥事我可担待不起啊。

刚才好像有人进去了,就是出啥事也有人证,再说就从门口看一下。

嗯,就看一眼。

我一步一步挪到右侧尽头,看见门依旧紧闭。

门把手上灰尘铺了一层,不像是有人进去过的样子。


我来到612号房间的门口,门把手上的灰尘说明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612号房间了。

此刻,面前的房门居然自己慢慢打开。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只有一个老旧的床和衣柜。

当我正想把头探进612房间门继续观察的时候。

“嘭!”

只听得身后一声巨响。

我连忙回头,惊恐地看着身后。声音好像是从窗外传来。

没等我回过神来,只看见窗户的自动转动。

一阵冷风从窗户外面吹过我的小腿,我顿时感觉小腿刺痛难忍。

正当我面对着窗户的时候。

身后突然有两只手抓住我的肩膀便往612号房里拽。

我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抓住我的手。

只见那只手呈现紫黑色,如同充气了一样。手腕上有一道半指宽的裂纹,里面甚至还有蛆虫随着我的挣扎滑落到地面上。

此时,我再也顾不得任何事情。

我将手向后一伸,腿部猛然发力。

那双手没能抓住我的肩头,只是把我的外套抓进了房门之中。

脱离那双死手的我一刻不敢停,直接顺着楼梯往公寓外面跑去。

直到我跑到街道上,呼吸着雨后湿润的空气,看见外面人来人往,才觉得心中稍定。

我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脸上写满了颓废和惊恐。

直到过往车辆的声音渐渐清晰,狂跳的心脏稍定。

我拿出手机,手指反复敲打着屏幕。犹豫着要不要给周姨打电话。

要是去找周姨理论,我是不占理的。毕竟是我不听劝告在先。

要么就是把这件事咽在肚子里。但是万一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且不管刚才的经历是别人恶作剧还是真的有鬼,但是生理上的感觉是极度的真实。

踌躇一段时间,我还是决定把这通电话打出去。

那我该怎么和她说呢。毕竟是我不听劝告在先。

想到这,我不禁叹了口气。

从小到大,我就是一副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的性格。我曾经尝试过去改变,但一直都是间歇性下定决心,持续性混吃等死。

犹豫了好久,我终于还是作出了选择。我决定先过两天看看再说。

当我再次走进电梯的时候,里面还站着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还拎着一袋子水果和蔬菜。

在她身前还站着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二的小男孩儿。

“叔叔,你住第几层呀?我帮你摁电梯。”

小孩儿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问我。

我看了一眼小男孩儿,有点欲哭无泪。心里质疑自己有这么老?

“我住在六楼,帮我点到五楼就行了。谢了哈。”

我回答道。

一旁的女人则站不住了。她用余光撇了我一眼。

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嫌弃之意。

随后她便打开电梯拽着一脸疑惑的小孩儿从二楼跑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什么。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我。

我看着电梯里的按钮,那对母子明明是住在三楼,可是他们却直接从二楼跑了出去 ,再加上刚才那个女的的奇怪眼神。真相再明确不过了。她们就是躲着我的。

看来这不仅六楼有些诡异,还能波及到其他的楼层。

这边想着,另一边,我已经从楼梯走上了六楼。

现在的六楼和我白天刚来的时候一样。尽头的窗户还是关着的,612的房门也没有微微敞开。似乎我刚才的经历都是假象。

我进了我的房间,疲惫感瞬间袭来。奔走一天的我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幸好一晚没有再发生什么灵异事件。看起来这个房子暂时还能住。

起床之后收拾收拾,在路边摊吃过早饭再乘坐地铁去医院实习。

这家医院的位置不算太繁华也不算太偏僻,在它周围也有不少公司将总部定在这里。

经过一堆手续,填了好几个表格之后。终于确定了我的岗位。

简单点说就是把各种药品放到指定的架子上。还要统计、清查。

难度倒是没什么难度,就是有一点枯燥。好在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干活,还有一个小伙和我一起干这个活。

这哥们名字叫钟文,剃了个平头,脸上还有少许痤疮。家里有点儿矿。

当天下午,我先打开话匣子。

我把我在公寓里遇到的奇事和他复述了一遍。

“这个公寓里的事...我还真不太了解。我只知道在公寓六楼住过的人下场都挺惨。具体我不太清楚,只记得有一个老板住在这里,结果把钱全赔光了。”

钟文说道。

我对他说的话提出了问题,“一个老板能住在这种地方?”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听到的版本确实是这样。我建议你别差那几百块钱,赶紧换个住处。”

“我还听说和在六楼住过的人交流比较多的人在那个公寓的时候也没遇到过啥好事。”

钟文煞有其事地说着。

听到这我有点脊背发凉,但又看到他在那憋笑。我又有些烦闷。

我立刻结束了这次对话。专心致志地工作。

下班之后,我先去吃了口饭再去快递点接收了我爹邮给我行李,还有旺仔。

旺仔是一条纯正的中国铁包金犬种。全身主要是黑色,眉心两点白毛点缀。我爸养的狗不少,它就是里面的大哥。

我爸养了不少狗,旺仔是最有灵性的一个,还是和我最亲近的一条狗。放假的时候,我经常带着他往山里和大河边跑。

这回有了旺仔的陪伴,就是真有小鬼儿我也不怕。

从快递站走到公寓走了好长时间。进了公寓到了我的房间门口,我正准备拿钥匙开门。

此时旺仔把尾巴夹在两腿中间,对着走廊尽头竟然作出了战斗姿态。

“汪!汪汪!”

我察觉到旺仔的异样。结合昨天的经历,顿时觉得后背发凉。

不敢再往612房间的方向看,我打开门锁就带着旺仔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旺仔则趴在我身边一动不动,大概是旅途劳顿。

我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刚想放松一下。却发现邮箱里的邮件已经达到了几百个。

我随便打开一个邮件,却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人的尸检报告。

“李青禾 民族 汉”

……

连续看了几个邮件,清一色的尸检报告。

再换一个邮件打开,这个邮件里则只有一个人的寸照占满了手机屏幕。

只见照片中的女子一双眼睛如同死不瞑目一般,好像下一秒就要从照片中探出头来,长发垂落,遮蔽了半个脸颊。不知其究竟有多长。

我看着屏幕中的图片,感觉有一些有一些怪异。

我缓缓转动手机屏幕,惊悚地发现她的眼睛也随着屏幕的转动而转动。

我不敢继续看这个照片,丢下了手机,一溜烟跑下楼去。


“周姨!周姨!”

此时我什么也顾不得,冲下楼找到周姨,直接对她问道。

“612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房间里面为什么会阴森森的?”

此时周姨正在公寓下面的办事处边听相声,边织毛衣。对于突然冲到她面前的我也并未惊讶。

“刘笠,你先坐下冷静冷静。你问612号房干嘛?你是不是进去看了?我不是不让你进去那个房间吗?”周姨放下手中的毛衣对我说道。

我被周姨的三连问问懵了。我坐在了办事处的椅子上,游荡在天空中的意识缓慢飞回自己体内。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把昨天和刚刚遇到的事和周姨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周姨脸上的肉一挤,是一脸严肃,然后对我摆了摆手。

“刘笠啊。我跟你说两句实话,612号房间里确实出过人命。之后进去的一些租客有的染上赌博倾家荡产;有的变得暴躁易怒。但是只要是出了612号房间,别的房间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这间房子的事传开了之后,就没人愿意租六楼的其他房间了。”

“毕竟一般人宁可麻烦一点或者多出点钱,也不愿意在出过事的房间旁边啊。你说是吧!”

“刘笠,这房间你就先住着,只要不想612号房间的事就肯定没问题。这世界上哪有鬼啊!都是人自己吓自己。”

“再说了,合同签完不会退租金,我看你是外地来的,这个住处应该对你很重要。年轻人别做傻事哈。”

眼前这个老太太冲我鬼扯了半天,感情在最后一句话等着我呢!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可怜我初出茅庐就身陷囹圄。唉!

"周姨,你看其他楼层有没有空房,让我搬一下,您那六楼确实不太方便。”

我略有些为难。目前也只能希望周姨能够通融一下。

“刘笠,换房子的话,原来的租金不退,还要再交一千块钱的新租金。”

我擦!我刚离家自立。哪来的多余的一千块钱。

“你坑我啊。你这是诈骗知道吗?"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啥好说的了。我当即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此时这周老太太冷冷地笑了一声。站起身对我说:

“你报警啊。就说这栋楼里有鬼,让警察来抓我。”

“明明是你先不听劝告,去了612号房间。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没辙还想让别人给你想办法。”

“我话撂这了,租金不退。别再缠着我了。”

说罢。

明明是她不讲清楚六楼的情况。如今反而将责任全推到我的身上。想到此处我也不甘示弱。

我猛地站起来俯视着她。说:“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我......”

我正想再说什么。这周老太太直接径直向公寓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还说:"租金一个子都不退。”

我想上去给她两个大嘴巴子。但还是停住了。我要是真打下去,这辈子恐怕就得多个祖宗伺候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将就一个月,然后搬走了。

等过了这一个月,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我和周老婆子说完话之后就回了房间。我刚刚上了六楼,就发现612的房门又是半开着。

突然,我的心中又有了想去瞧一眼的冲动。

我犹豫要不要去看一眼的时候。门内传出来旺仔的叫声。

旺仔的叫声瞬间将我惊醒。我转过头再不看那边半开着的房门。

啥也没看见!

我在心里如此想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坐在椅子上 刚想给我爹打个电话。这时候旺仔嘴里叼着一个盒子,用前腿拨弄我。

我拿起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葫芦和一本书。

那正是我爷爷一直盘到去世,从不离手的葫芦。

这个葫芦只有我的一个手心那么大,通体红色,其圆润程度堪比白玉。想到我爷爷生前最珍惜这个葫芦。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葫芦。

另外这本书也是我爷爷的遗物。听我爷爷说过,他会的道术都写在这本书上面了。

简单翻看了几眼。我发现这本书可以说是普通人应对灵异事件的一个百科全书。书里面写了应对各种怪事的方法,简单的风水相术以及石灰、童子尿等的使用方法。

着两个物件平时都被我爹锁在柜子里的。这次居然都给我邮过来了。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正巧是我爹给我打电话。我接起这个电话。

“刘笠,我给你邮的东西都接回来了吧。”

“嗯。”我顺势又把我这两天经历的事和老爹复述了一遍。

“哼!我早就知道了,你也不想想这房子为什么那么便宜。对了。我邮过去的葫芦和书你看见了吧。”

“那个葫芦你几乎没离开过你爷爷的手,让你爷爷盘了那么多年,有点辟邪的效果。那个书你也看两眼,在那边遇到怪事能应付一下。”

我爹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和我说了这些。

“爹啊,你小时候不是教育我别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吗?怎么现在…”我对我爹问道。

“等你回来再说吧!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

我俩随便唠唠点家常就挂了电话。

我手里攥着红玉葫芦(以后就叫它红玉葫芦),再拿起手机,发现邮箱里的那些邮件全都不见了。就好像刚才做了一个及其真实的梦一样。

我攥着红玉葫芦,怀里抱着旺仔,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我和钟文专门到饭馆订了两个硬菜,想着回公寓好好吃一顿。其原因不光是因为前几天不是面条就是烤肉拌饭,最重要的是最近这些天再也没发生过奇怪的事。而且老周婆子也没有找我的麻烦。

这绝对值得好好吃一顿。

太阳已经一半隐入山林。天空中的云朵承接着落日的余辉形成火烧云。

我和钟文在进公寓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老周婆子。此时她正在和别人视频通话。聊天的声音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在聊什么。

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还在这里。

现在已经过了八点钟。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已经回家了。

我驻足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并瞪了我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的眼神已经杀死我好几回了吧。

我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就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打开房门就看见旺仔在门口接我。我随手摸了它两下就进了房间。

旺仔没有阻拦钟文进门,它十分聪明,看出来了钟文和我是一路的。

钟文一边逗狗一边对我说:“这地方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跟你说多少遍了。我这不是凶宅。你要真想看看凶宅啥样。我现在就带你去。上次我在门口可刺激了。”

钟文一听我这么说,赶紧把头摇晃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就不想知道这凶宅是咋回事?”

“我当然想啊。但是我问别人,他们不是不知道,就是跟我打马虎眼。我也没办法。”

“我知道一个人,挺出名的。市里的人有啥事都去找她。”

“那么出名,啥收费标准啊?”

"这两年,找她看事的人越来越少了。收费顶天二三百。再说了,咱是去打听事的。”

“可以可以,咱俩明天就去。”

我和钟文正聊的上头。

突然,一片漆黑。屋里的灯灭了。

这里毕竟有过闹鬼传闻,我曾经还亲身经历过。

此时灯一黑,我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寂静的街道,恐惧瞬间上涌。

我立刻跑出了房间。旺仔也紧随其后。旺仔之后钟文也在尽力赶上我的步伐。

我的脚步飞快,而且并没有去等电梯,而是直接从楼梯往楼下冲。旁边的墙壁和楼梯扶手如同幻影一样在我眼睛两侧划过。

当我冲到公寓外面的时候。我听见楼梯间有人喊我。

我没有任何动作,而是静静地看着楼梯。

此时,钟文跑了出来,冲我喊道。

“刘笠,是电线被人剪了。”

我看见钟文露面,这才放心的向他走过去。

我和他站在电表前面,看着我房间对应的电表上的线的断口。那明显是被人剪断的。

我立刻想到了这是谁干的。当时便拿出手机,正想打给修电表的师傅。

“嘿!你把电话给我放下。干什么?想干什么?”

老周婆子正搂着胳膊,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看着我。

她重手重脚地大步走过来,伸出右手食指冲我喊道:“租户协议上写着呢。这里的东西都是公寓的公共财产。你们不经过我的允许,一根毛都不能动。”

没等我开口说话,钟文就抢在我前面回怼道:“您这是租户协议呀?还是卖身契啊?电表上这么光滑的切口明显就是别人剪断的。”

“钟文说得对。这事不应该叫电工,应该叫警察。”

我也应声说道。

这老太太之前就没安生过。自从上次和她商量换房间产生点冲突之后。我的外卖就几乎没正常送到过。

这两个星期,我一共点了五个外卖,只到手了两个。而且到手的这两个还是我提前到楼下接外卖员,这才没有送丢。

我每次想要查监控,这老太太都不让。还说:监控是你家的吗?你说查就查?

这次正好借着这件事查查她的监控。

不过这次她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

“行啊!你们想看,那就给你们看。”

在双方都不服气的情况下打开了监控。

整个公寓的监控比较全面,尤其是公寓办事处的监控还是刚换上能录下来声音的监控器。六楼原本有两个监控,坏了一个。现在只有一个能看楼梯口的监控器。

我打开对着电表箱的监控器,却发现监控器坏了。我又打开我之前丢外卖时,对着放外卖的桌子的监控。那些录像也都被删除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周婆子,看见她正一脸奸笑的样子,我顿时了然。这老太太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老周婆子一脸与我无关的神色,抬头看天对我们说道:“呵!监控坏了,也正准备和电表一块儿修呢。”

说完这些,她就离开了监控室。

“报警?”钟文问道。

我摆了摆手 ,表示这件事先放一放。

后来我们还是找了电工,只是是老周婆子不知道罢了。

等电表修好之后,我和钟文回到了六楼。我正想开门,钟文却说道:“诶,刘笠。那边的房间门开了。”

他嘴上说着,身体却已经不自觉的往612号房间那里走去。他的步伐好像他本来就是要去那个房间一样自然。

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我连忙用双手拉住钟文,怎料他并没有用多大力,只是一步一步轻轻地走过去。仅仅几步的距离,他已经快要走到612号房间门口了。

正在此旺仔也冲了上来咬住钟文的裤腿就往回拽。

即使,我和旺仔用尽全力。也无法拖动钟文一丝一毫。

钟文一步一步走到了612号房间的门口,一把就抓住了门把手。

一见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我连忙用脚把门抵住。同时死死抱住钟文,想要把他和房门分开。

上次我仅仅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给我吓够呛。鬼知道进去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再说,我刚刚交了一个朋友。我可不想他因为我出什么变故。

眼看他把房门拉开了一个人肩宽的空。门里的空气溢出来一瞬间就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旺仔一个飞跃,直接上到了钟文的胳膊上。

我看它后背反弓着,深吸一口气,冲着钟文就是一吼。

此时的旺仔一脸煞气,眼中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聪明又清澈的感觉。

这一吼。直接让钟文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钟文立刻便没有了之前的力量。

顿时,我拽着他一起摔倒在了地上。我连忙起身一脚将房门踹了回去。

当房门闭合的一瞬间。我立刻起身想带钟文离开这里先。

此时已经清醒的钟文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在612号房间的门口。

这小子一脸懵逼地看着趴在他身上的旺仔。又看了看正在踹门的我。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说:“呀!我咋在这呢?”

“你看看这是哪?”

我一边把他扶起来一边说着。

钟文也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门牌号。

突然他一瞬间起身,甚至都没有用手支撑着地面。


我们两个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公寓外的广场上。

直到精疲力竭!

我和钟文背靠背瘫坐在公园长椅上。

只可惜没有计时,不然一定能破掉我之前的长跑记录。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钟文。只见钟文一脸苍白,微微睁开的眼睛也是有些迷离。

气息断断续续,感觉下一瞬间就会没了气息。

“钟文,你没事吧。钟文……”

我摇晃着钟文。

……

“谢谢你啊。帮我们照顾儿子一晚上。”钟文的母亲说道。

我在病房的门口对钟文的父母说道:

“小事。这都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

钟文的父亲在国企上班。母亲则在大学任教。前一天他们还在外地,一听说儿子进了医院也是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钟文的父亲名字叫钟会,着一身黑色,肩膀宽阔,皮肤则是古铜色。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的神色。

他的母亲叫陈媛媛。她穿着一袭浅蓝色长裙。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极具美感,好似画中的仙子走进了人间。

钟文长得倒和他的父母挺像,但是性格特点可以说完全不像。

此时钟文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他的父母也站在门外等待。

钟文的父亲问道:

”你和我儿子在一个单位吗?”

我应了一声是。

“刚毕业?”

“我现在实习阶段。”

“噢,还年轻。”

......

气氛略显尴尬。

还是钟文的母亲率先打破僵局。

“小刘,实在抱歉。钟文他爸爸就是不会和年轻人聊天,你别见怪。我们回头肯定告诉小文是你照顾了他一晚上,并让他亲自登门道谢。”

我一听钟文他母亲说的话,心里想:

照顾算不上,我只是在门外的椅子上坐了一晚上,偶尔进病房看看钟文醒没醒。再说公寓我暂时是不敢回去了。要是让钟文登门道谢的话,够呛。他可能会对这个公寓退避三舍吧。

“阿姨太客气了。”

我正回答着钟文母亲的话,一股疲惫感突然袭来,一想到一晚上没睡觉,感觉更甚。

我随便和面前的二位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再凶的东西也该藏起来了。而且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房间里还是一片狼藉,我确实应该回去收拾一下。

出了医院之后,我在医院的围墙边上看到了旺仔。这小子正躺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纸壳箱子里、垫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旧衣服躺在里面晒太阳。

最出奇的是过往的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它。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样,真是越来越看不透旺仔了。让它在外面呆一晚上也是难为他。待会儿路过市场给它买两个大棒骨。

旺仔也发现了我站在旁边,立刻就跳出了纸壳箱子,摇着尾巴绕着我的腿转圈。

我牵起狗绳带着它回公寓。

回到公寓发现电表没有被人剪断之后还算庆幸。

简单把卫生打扫之后,猛地扑上床,一辈子都不想动弹一下。

噔噔!

耳边传来了一阵铃声。

是手机接受邮件的声音。

我挣扎着把手机拿出来,点开邮件,用半睁开的眼睛看了一眼。

快了!就快了!

看到这个消息。我不明所以,什么快了!

我的命?还是什么?

我想我应该是找找发生这些事的原因。

我立马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正好碰见老周婆子坐在招待处织毛衣。

她看见我如此模样,不自然的将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一边,眼睛转了一圈扫了我一下又把目光放回自己手中的毛衣上,嘴里还哼起了小曲。

我现在完全笃定她是知道这里的秘密,但是她几乎不可能告诉我真相,所以我也懒得理会她。

我刚刚出公寓想去找钟文跟我说过的那个帮别人看事的神婆咨询一下。

此时钟文却给我打电话。

他这么快就没问题了?

我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虚弱的好像是人类用来沟通的声音。

“刘笠...你在哪呢?在咱俩.....去找神婆啊。”

我一听他这声音,说道:

“你就在医院躺着吧。我听你的声音可能够呛能走动啊。"

"你觉得咱俩碰见的事在医院能解决吗?我刚刚清醒,就看见有一封新的邮件。邮件上说‘快了!就快了!’”

“我超!我也收到了这份邮件。”

我的心里一阵别扭,要不是我带他来这个不详的地方。他也不会进医院,也不会卷入这件事情。我沉吟片刻,回答道:

"那好吧!我去医院接你。但是医生会让你出院吗?”

“你来吧。我这不是啥大毛病。"

不多时。我和钟文坐在了同一辆车里。还有旺仔。

钟文可能是昨天撞上脏东西的缘故,此时满脸煞白,呼吸粗重。

我也因为一晚上没睡觉再加上惊吓。脸上也有浓浓的黑眼圈。

我们上车之后,司机照常开车,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白天。司机一定不会让我们上车,还得一脚油门跑得远远的。

出租车穿过市中心,又过了一个立交桥,到了平房区才停下。

“醒醒!醒醒!到地方了。”

司机一边喊一边扒拉着脸色看起来更好的我。

“嗯?到...到了?"

我扒拉醒旁边的钟文就下了车。

这里四周都是平房,脚下踩的是碎石子路。

出租车并没有停在神婆家门口,是因为在前面还停着一辆车。

我和钟文进了神婆的屋子,她并没有关屋门。

神婆看见有新人进来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眼下的事。

我和钟文就在门口找了个马扎做了下来。旺仔则直接在我脚旁边蹲下。

神婆的屋子里的家具都是上世纪的老物件,墙面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屋子的偏房里还供奉着一个神像,看模样不是道家也不是佛家。我们做的地方和神婆的给人看事的屋子只有一层玻璃隔着。我们坐在门前可以清晰地看到神婆的一举一动。

只见神婆手里拿着一个碗,碗上盖着一块布,对着一个小孩儿转来转去。小孩儿则紧闭着双眼,身体也在随着神婆手里的碗转动。只是小孩儿的转动幅度要比神婆手里的碗转动幅度小得多。

不多时,神婆放下碗并扯开了碗上的布。小孩儿也睁开了眼睛。我们才发现碗里面装了半碗小米,在这办完小米的一角有个坑。

神婆沉吟了片刻,说:“这孩子被吓着了。我现在把魂儿叫回来了。回去的时候遮住头面。到家之后睡一觉就好了。”

言罢!孩子的父母连连道谢,并留下了一百块钱和一些水果。然后就抱着孩子并用帽子遮住孩子离开了,孩子的父母到了门口又对神婆说了一声谢谢才上车离开。

看着这三人离开之后,神婆叫我俩进了里屋。

“你们二位耳朵垂黑,印堂发黑,最近怕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钟文率先开口说:“神婆,我叫钟文,他叫刘笠。我们...最近确实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昨天...”

钟文说一句话得回三口气,急得我直接打断他说话。

神婆也是一笑,对我们说道:“不着急,咱慢慢说。你们也不用叫我神婆,直接叫我王婆就行了。”

我强打精神给王婆叙述了一下我的遭遇。又将我们俩昨天晚上的遭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听完我俩的遭遇,王婆瞬间严肃了起来。

她严肃地说道:

“那个公寓曾经闹得满城风雨。你们怎么会和那里产生关系啊!”


我和钟文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王婆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的。

我率先开口问道:“王奶奶,您能告诉我那个公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哎!王婆叹了一口气,又抬头看了我俩一眼,说道:

“那个公寓的六楼出过人命,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那个地方总有人遭遇一些奇怪的事情。有的人会在半夜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门口;有的人经常梦见自己被人以各种方式杀死;有的人自从住进六楼,身子就越来越虚弱,而搬出来之后身体很快就有所好转。”

“这几个人只是住在同一楼层,而最惨的是住进出命案的那个房间的人。据说是被自己割开了颈动脉,飙血之后还在房间里来回奔跑,整得满墙鲜血。哎!也是个可怜人。”

听到这些事,钟文不由得惊叹道:

“王奶奶,您真是个好人。刘笠之前问了那么多人都没有说真话的,您今天一下子就给我们讲了这么多细节。太谢谢您了。”

王婆只是微微一笑,说:

“我说的这些案例都曾来找过我,问我些辟邪的方法。至于那个自刎的可怜人的情况,都是第一目击者和我说的。”

我听到这些话,问王婆道:

“王奶奶,希望您教我躲避这些的方法。我一定感激不尽。以后往您这里介绍人,帮您宣传宣传。"

王婆对钟文说道:

“宣传就不必了,以后这种怪事会越来越少,我这种职业也将会成为历史了。倒是你们俩一定要远离这些东西,出过冤案的房间可以定要远离。”

“我看旁边这位小刘还好只是看着有点疲惫,倒是你啊。身上三团阳火已经只剩下很微弱的几缕火苗了。”

钟文一听这些话,立马坐不住了。他连忙往前挪动了一下,对着王婆拜了一拜,说道:

“王奶奶,那我该怎么办啊?”

王婆只是轻轻一笑,缓慢地站起身让我俩跟着她去偏房。

我和钟文不敢怠慢,赶紧跟随王婆去了偏房。

我一进偏房立刻原地愣住。我看见旺仔正和石像对视。尾巴下垂,嘴巴露出半颗獠牙。

我暗道一声不好。急忙上前抱住旺仔往后拽,一边对王婆赔不是。

旺仔没有挣扎,只是眼睛一直注视着那座石像。

王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上前燃起三炷香,对着石像拜了三拜。然后让我和钟文也拜一拜。

钟文先上前燃起三柱香拜了三拜。我也连忙放下旺仔,上前燃起三柱香拜了三拜。

这些完成之后,我和钟文都看向王婆。但是王婆却紧闭双眼。

我只小声呼唤王婆,却并没有回应。

我俩也只能站在那里等待,等待王婆睁眼。

大概香炉里的香快燃尽的时候。王婆终于睁开了眼睛。

王婆先是从怀里拿出块布,上前在香炉里包起香灰并递给了钟文。

之后才开口说道:

“这香灰你保管好,要一直戴在身上。还有这位小刘啊,你有正气护体,还没有被吸走太多阳气,但是时间长了总会吃意外。总之,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千万不要再回那个公寓了。”

“刚才,灰六爷给我千里传音,说’小友是有正气护身的人,只要远离那个公寓就没什么问题。’”

“至于小钟。这一包香灰是我从灰六爷那里给你求来的。你一定要保管好,千万不能离身。带着香灰,你身上的阳气很快就会恢复到你该有的水平。”

“灰六爷...灰。”我惊讶道,“难道奶奶您是出马弟子。我记得出马弟子只有距离仙家越近,能借来的能力越多。您...”

王婆不知可否,对我说道:

“八岁的时候,为了躲避小鬼子的病毒实验,爷爷带着全家逃到了东安市。后来小鬼子又攻陷东安。爷爷和爹都被炸死了。我和我娘也没办法跑出去,于是就只能在这里定居。到今天我已经在这里生活八十年了。”

“对不起啊。让您想起伤心事了。”

“没事,回去之后赶紧收拾东西搬离那个公寓,知道了吗?”

我和钟文连忙道谢,然后离开了王婆的家。

......

我和钟文离开后。

王婆对着石像说道:

“她快要出来了。我该怎么办?”

王婆耳中听见一句话。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

......

我和钟文出来的时候,太阳正在缓缓落下。

“刘笠,我头一次感觉沐浴阳光的感觉,真好。”

“有空再晒吧。我现在得回去收拾东西了。”

“王奶奶说你有正气护体。为啥我没有啊。”

“我爷爷是道士,还给我留下了遗产。”

“这么酷。那你会道术吗?手搓雷电的那种。”

我见钟文那么兴奋,也是有些无奈。我故作高深地说道:

“我爸让我好好学习,考个公务员。刚才王奶奶说现在是末法时代。我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不是啥好时代。咱俩还是赶紧把这些琐事处理完,好专心去完成事业。”

听我这么说,钟文也觉得有点道理。

没一会儿,计程车到了。我俩坐车回到公寓去收拾行李。

至于车费肯定是钟文付啦。我多穷啊。

等我们到达公寓门口,钟文说啥也不进去。

“那啥!你有正气护体,我本来就虚,也帮不上啥忙。你自己上去收拾行李。你要是太长时间不下来。我就上去找你。”

我无奈地看了钟文一眼,就自己上了公寓的六楼。

钟文则坐在公寓门口的石墩子上晒着太阳。

他没有注意到在我之后还有一道身影缓慢地从楼梯走上了六楼。


我正走在从五楼上六楼的楼梯上,总感觉后背有一点发凉。我越发感觉这是个不祥之地。我刚上楼梯就看见612号房间的门闪开了一道缝隙。

我心脏狂跳,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就已经出现怪事了,等天黑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我猛地晃了晃脑袋,进去房门之后立马将门关上,生怕有东西跟着进来。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在太阳即将落山之际。

旺仔被我留在钟文身边了。我必须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把行李都收拾好。

后悔当初鬼迷心窍,签了租户协议。

噔噔!

又有邮件发过来了。

我并没有打开看,只道是无用的邮件。

天边的太阳以极快的速度向下落去,但我并没有丝毫察觉。

......

楼下的钟文已经不知道坐在石墩子上玩了多长时间的手机。

眼看着太阳即将完全没入山峰。

趴在石墩子旁边的旺仔立刻站了起来,咬住钟文的裤腿。

钟文并没有注意到旺仔的动作。

旺仔又松开裤腿,对着钟文吼了一声。

这一吼直接震得钟文从石墩子上掉了下来。也引得周围路过的行人看向这里。

钟文从地上爬起来,扶着石墩子迷迷糊糊地说道:

“头好晕啊!咦?天怎么黑了。”

他也不知为何,今天的时间怎么过得如此之快。

此时又看见旺仔在公寓门口看着自己。

此时的钟文才意识到我在上面很长时间没动静了。

幸好旺仔不是一般的狗子,要不是旺仔提醒,肯定会出大事。

钟文深吸一口气,才跟着旺仔上了公寓六楼。

今天公寓里的灯并没有开,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整个公寓里都散发着暗蓝色。奇怪的是能看得见的窗户都没有传出光亮。

刚刚进入公寓,一股寒风便从钟文后背袭来。

此时钟文揣在兜里的香灰却微微发热,这让钟文的心绪稍定。

一进公寓,旺仔就往楼梯跑去。

钟文想坐电梯上去,毕竟自己才刚刚出院,身体还是虚的不行。但是旺仔直接一溜烟上了楼梯。

钟文也没有管旺仔,毕竟狗子精力旺盛,上几层楼梯没什么。

......

我正在六楼收拾东西,突然听见门口出现了响动,好像开锁的声音。

我心中一惊,赶忙跑到门口,但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房门。

再看看窗外的太阳,这才发现太阳的大部分已经没入山峰之中。房间里很快黑了下来。

若是平时在房间里应该还会有一些余光,但是今天房间里很快就黑了下来。

我去打开电灯,但是在黑暗中只能看见灯丝向一只红色飞天蚯蚓一样悬浮在天花板上。

打开手机也无法接收到信号,只有刚才那封邮件静静躺在邮箱中。我无奈打开那封邮件。

里面只有两个字。

快走!

有人在帮我?我如此想着。

万般无奈之下,我拿出了爷爷的那本道书,希望能从里面找出脱困的方法。

想这种环境突然变化的情况,按照书中所述,应该是被困在了某种结界之内。

白天王婆说这个公寓里出过命案,那么在这里作祟的东西应该是鬼怪之类的。书中说用至阳之物可以破除结界。

眼下桃木、石灰啥的都没有,只有童子尿勉强够格。

我赶紧解开腰带,想要让门接受一次洗礼。门却自己开了。

门后面露出了钟文的大脸。

钟文开门正好看到我用双手扶着裆站在门口。

我老脸一红,赶紧将即将开闸的洪水收住并提上来裤子。

我有预感今天的事我能被钟文嘲笑一辈子。当然,今天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

钟文看见我如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带着行李快走。”

我出了房门之后迟疑了一下,对钟文问道:

“旺仔呢?它没跟你一起上来吗?”

"它被困在电梯里了。”

怀疑!我非常怀疑!

旺仔可比钟文靠谱多了。

如果旺仔都无法上来,那钟文就更不可能上得了六楼来。

但是我现在站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向左是不知真假的钟文,鬼知道它会带我去哪。

向右就更不行了。那纯纯是羊入虎口啊。

没有给我多想的功夫,612号房间的门突然像是被从内部踹开。

砰!

房门猛然转动砸中了墙壁。

声浪和气浪相互裹挟冲撞而来。

整个楼道内都充斥着腥臭的气味。楼道内的温度更是骤降。

这种感觉如同在东北寒冷的黑夜之中。

当我还在左右为难的时候。钟文突然一阵抖动,就瘫倒在了地上。

而钟文躺下的瞬间,我感觉周围并没有那么冷了。空气中的腥臭味也变淡了许多。

我看见钟文躺在了地上。冥冥之中感觉我应该带着他跑了。

不由我多想,我马上架起钟文想往楼下跑。但是钟文实在太沉了,他的体重大概是随了他爹,但是要说他爹是一身腱子肉,钟文也就是一身膘了。

好在这次他并没有昏迷,而是很快就苏醒了。

“刘笠,我......”

“先离开,跑出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说罢,我就赶紧带着钟文往楼下跑。

从六楼跑到五楼的时候还算顺利。

但是从五楼跑下去却发现堆放在五楼楼梯旁边的扫帚和垃圾还在,看一眼楼层却发现依旧是五楼。我不敢相信这些。再向下跑一层,周围的景象和刚才一模一样,果然还是五楼。

完了!

估计是遇到鬼打墙了。

急切之中我正想用童子尿试试能不能跑出去。

钟文却了拦住我说:“我撒下点香灰试试。”

说完。我俩就往楼下去。

但是这次我俩走的极为缓慢,钟文则在后面缓慢地撒着香灰。

走完一层楼梯发现周围依旧是五楼的模样。堆放在楼梯旁的扫帚和垃圾依旧在那里。

而顺着楼梯向下看去刚才钟文洒下的香灰还在那里。只是香灰肉眼可见的从灰色变成了黑色,并且在冒着黑烟。

不止地上的香灰如此。钟文拿在手里的香灰亦是在缓慢地冒着黑气。

看来只能试试童子尿了,我赶紧解下裤腰带并对钟文说:

“你还是处男吧。是的话就赶紧脱裤子撒尿。或许可以破除鬼打墙。”

“刘啊,原来你刚才在门口是这个意思啊。”

“..."

我现在只想捂住钟文的嘴巴。

忽然间听见楼下传来了几声狗吠。我顿时欣喜若狂。

这是旺仔的叫声。

有办法了!


在听见旺仔的声音之后,我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木头哨子。

这个哨子是老爹平时对狗子发命令时所用,据老爹说这是用雷击木的边角料制成的,和爷爷的葫芦一样属于从不离身的那种,但是同样被旺仔一起带了过来。

也不知道洗没洗干净,有没有细菌残留。

拿出哨子之后,立刻吹响这个哨子。

哨子中并没有传出和普通哨子一样的刺耳的音色,而是一种类似于道乐的悠扬深远的声音。我不知道这哨子如何吹出这种声音。

此音一出,空气中竟然出现了强烈的波动。悠长的哨声如同来自过去未来。

直到一口气吹完,我才停下。此刻钟文已经震惊的无可复加。

很快旺仔就从四楼的楼梯来到了我身边。

旺仔上来之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对我叫了两声,就往楼下跑。

我看到旺仔的眼神中透露着几分焦急。

我现在感觉旺仔越来越像人了。

没多想,我赶紧架着钟文往楼下跑,也是苦了钟文。身体还没休息好就出院,现在还要拖着病体到处找出路。

我们三个一直跑,一直跑到筋疲力竭,直到我的嘴里传来一股辛味才停下来。

我倚着路灯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旺仔很随便地趴在了我的脚边。

可怜的钟文则趴在路边的长椅上一言不发。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我推测我在公寓里待了顶多有两个小时,没想到出来却已经是深夜。

我好奇我究竟遇到了什么东西,而好奇的同时也恐惧,恐惧我经历过的这一系列的事。

再看一眼钟文,他现在躺在长椅上一言不发。

“钟文...你行不行啊...用不用再给你送医院去?”

“别动,让我缓一会儿,缓一会儿就好了。”

听他说完,我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大概呼吸平缓了之后,我拿出了那个哨子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哨子上还有一些暗红色的纹理,接着我又拿出了爷爷留下的葫芦观察,对比之下发现哨子上的纹理和葫芦上的纹理十分类似。

看来老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才给我这些东西的。

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再去询问一下老爹。

我看了一眼钟文,他还在长椅上趴着,一动不动。

他刚刚出院时脸上明明已经有了几分血色,但是经过了一天的折腾,他现在的脸色甚至比昨天更加苍白。

“休息好没?咱先找个地方吃饭。我请客!然后再给我找个地方落脚。”

“行。你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

和钟文吃完饭后,我就让钟文回家了。我看到他那苍白的脸,实在是不忍心让他继续陪我折腾了。

钟文也确实先回家了,但是这小子临走的时候说‘啥时候再有这种事叫我。’

感情这小子还对这种事挺感兴趣。

还记得小时候想和爷爷学习道术,却总是被老爹皮鞭伺候,现在我想找个好工作,安稳过完一声却又让我遇到这种事。

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背着包在大街上走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一个便宜一点的旅店。

我刚想躺在床上睡觉,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又细想了一会儿,我把身上的葫芦和哨子都接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之后我才躺下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我睡了一个对时才醒来。

可惜的是昨晚并没有梦到什么东西。

我并没有赖床的习惯。刚刚睁眼,我便下床准备去吃早饭。

今天的任务主要是找新的出租屋。这次可不能为了省钱而找那些奇怪的房子了。

刚刚洗漱完,就听见有人给我打电话。

我打开手机发现是陌生号码,但手机显示是本市的电话,我赶紧接起电话。

“喂。您好!是刘笠先生吗?”

“是。”

”请问您认识周淑芬女士吗?”

“认识,我的租房合同就是和她签的。”

“周淑芬女士还在医院抢救,关于她受伤的原因还有待调查。所以您上午需要来一趟东安市公安总局录一下笔录。”

“呃...好吧!”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挂断电话之后,我一脑袋雾水。

难道是老周婆子出事了?这个老周婆子前天剪断我电线的时候还好好的。如果是因果报应就太好不过了。

如果在我来东安市之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认为这就是普通的案件。警方只需要对像我这种和被害人有过接触的人讯问几句便可。

但是我现在住进了发生过命案的房子,而且之前住在六楼的租户都没有太好的下场。我不得不怀疑老周婆子出事和我有关系。

虽然我和她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但也没到要命的地步。

如果老周婆子因为和我争执而没命的话,那我一定会很自责。

如果想调查清楚老周婆子住院的真相,应该可以从警察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想到这,我先去旅馆前台付了住店的钱,便牵着旺仔去了东安市警察局。


此刻我正骑着共享单车往警察局赶。

即使时间如此紧迫,我也没有选择打车。

主要是因为我还是想省着点钱花的,毕竟穷人家的孩子嘛。

一边骑车,一边想到公安局之后的事。我一直以来就没有碰过老周婆子,那么老周婆子受伤应该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不然的话警察早就直接登门拜访了。

想来老周婆子出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不对啊。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干,想那么多干什么?

现在太阳已经到西边了,估计现在已经下午两点钟了。

从上午十一点吃完饭之后出发到现在,一直过去了三个小时才看到希望。

只见远方大楼楼顶上几个红色大字,东安市公安局。

公安局设置在城南市区和郊区的交界处,两侧就是人民公园和市政府。

公安局后方则是直穿过东安市的洛河。在洛河的对岸则有着一片别墅区。

洛河的中间偶尔会有一两个船只穿行其间。

公安局门口停靠着数不清的警车。

我到达公安局附近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将共享单车锁好之后,就进入了公安局。

今天是星期天,局子的一楼大厅仍然有不少人,也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所以有不少人。

我向大厅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我的来意并在大厅门口稍等了一会儿。

很快,一个中年男性警察就来到我跟前让我跟着他上楼。

这个中年男性警察虎背熊腰,脸色略黑,一身烟味。我不太懂警察的肩章等级,不过看过往的警察都对他点头致意并管他叫一声徐队。

原来他姓徐。这种级别的人要亲自给我做笔录。

如此看来,老周婆子的事的确是有蹊跷。

走了一段路,那个中年警察一言不发,只是将我带到了一个审讯室。

审讯室中早有一个年轻的警察坐在那里,

“姓名?”

“刘笠。”

......

“昨天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一点在哪,在干什么?”

“昨天下午四点回公寓收拾行李准备搬走,晚上十点出公寓,大概十一点找到一个旅馆住下。就这些。”

“没找到新的出租屋,就要搬走?”

“那个公寓六楼就我一个租户,一点儿人气都没有。我这人胆子小,在那里住了几天,每次下班回公寓都心里发毛。昨天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搬出来了。”

“那你出了公寓之后为什么要跑那么快呢?”

我来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情急之下也我赶紧回答道:

“...我和我朋友闹着玩呢,所以跑得快了一点。”

虽然这个答案我自己都不敢信。让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位徐警官只是‘嗯’了一声就开始了下一个问题。但是这下一个问题我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你在那个公寓六楼的时候遇到什么怪事了?”

我查觉到他的话有玄机。徐警官为什么不问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而是问遇到什么怪事了。

“呃...没遇到什么怪事啊,就是六楼阴森森的,感觉不太好。”

“我想问一下老周婆子出了啥事?为啥送医院抢救?”

“昨天晚上十点半,她从公寓六楼的楼梯上滚了下来,被别人发现打了救护车,她的老伴报的警。”

她竟然会在晚上到六楼去,这让我吃惊不小。

以我这半个月对老周婆子的了解,她是绝对不可能在八点之后在公寓里呆着的。

至于上六楼,除了给我介绍房子的时候上去过一次就再没有去过。

难道她和钟文是一个情况?

此时徐警官又说道:“嗯。还有几个问题...”

......

剩下的问题很快就问完了。

没有什么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整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只是可惜警察并没有和我透露太多的信息。

只向我透露了老周婆子受伤的信息。看来我在六楼遇到的一切可能和老周婆子有关,具体的只能找老周婆子问,但是我问了,她能说吗?

我离开公安局,刚刚要扫共享单车回旅馆,突然背后有人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正是徐警官。

他此时正在向我招手,示意我去找他。我也很快就牵着旺仔来到徐警官面前。

“请问徐警官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刘笠啊,那个公寓里的怪事我其实知道一些。但是不方便说啊。”

我一听这话,只恨此刻兜里没有一颗烟递上去。

“徐警官,您跟我唠唠呗。我一定守口如瓶。”

徐警官只是略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具体的不方便和你说,但我有别的东西给你看。”

说罢!徐警官拿出手机并打开了邮件。

只见邮件中写着寥寥几字。

清道院!还有六天!刘笠!

“这是昨天我接到报警的同时收到的邮件。本以为是谁发错了,但是我发现刘笠和本案有一些关联,你还住在那个公寓的六楼。就很有意思。”

看到这条消息,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徐警官,我...”

我此刻是真猜不透这位徐警官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别紧张,真要抓你,就不会放你走了。那个公寓的六楼住过的人大部分都来报过案,有的说出租屋里有人偷窥;有的怀疑有摄像头;更有的人直接在那里精神失常了,但是无一例外,都啥也查不出来。”

“你是今年第一个敢住在六楼的租户。”

“不过放宽心,在六楼住过的人除了两个特殊的,其他的也就欠点儿饥荒或者受点小伤啥的。没啥大事。”

我心里犯嘀咕,这还不算大事?

“好了!我还有公务,就不陪你唠了。有缘再见。”

说罢!徐警官就大步上了一辆轿车离开,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徐警官再见。”

......

等徐警官走后,我也骑着共享单车离开了。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的确有人在帮我摆脱困境。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发邮件,而是给一个警察发邮件呢?

我昨天甚至连爷爷留下的小葫芦都摘下来了。

六天又是什么含义呢?

六天过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明天可以去一趟所谓的清道院,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今天星期一,天气晴。本来是上班的好日子,但是我并没有去。

因为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此刻我正坐在去往清道院的公交车上。

至于我如何不用去上班。我本想和领导请一天假,理由就是我想去找一个新房子。

但是领导死活不同意。

没办法,我只能托个关系弄了一个爷爷的死亡证明,然后在领导面前哭诉了一场。

没想到领导批了我七天假期,让我把情绪整理好再来上班。

爷爷,您放心,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一定给您烧纸。

我给您烧一个大别墅。再给您烧两个女仆过去。

嗯!

我能请下来假,但是钟文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他只是和领导提了一嘴,结果被领导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噔噔咚!好man男科医院提示您,青阳山站到了,开门请当心,下一站...”

我下了公交车,看一眼这青阳山的轮廓,郁郁青青,确实漂亮。

青阳山是东安市的一个四A级景点,青葱翠绿,郁郁青青,有仙侠小说里那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山上有不少道观和寺庙,不过大部分都已经被世俗腐化了。庙里的和尚白天有模有样,晚上一下班就坐上自己的豪车回家包媳妇去了。

不过我要去的道院不需要进入景点,而是需要沿着偏僻小路进山。

我到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放进背包里,就独自一人往山里走去。

这条小路崎岖难行,所以很少有游客走,平时也就原住民上山砍柴或采药的时候才会走这条路。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条小溪的旁边。

溪水流过河床,发出淙淙的声音,阳光照射到溪流之上发出金光阵阵。溪流之上还有水汽蒸腾,我现在或许能体会到一些隐居的乐趣。

如果我能脱产的话,或可学习陶渊明,作归园田居。

继续往前走,却看见一群峨眉猴在前面树上蹦来蹦去。

这让我犯了难,之前在手机上也是目睹过峨眉猴的光辉战绩。

像是翻别人背包和裤兜,对游客拳打脚踢都已经属于是峨眉猴的日常生活了。

一想到峨眉猴的这些行径,我也是心里发怵。

但是没别的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同时心里默念‘峨眉猴子快离开,峨眉猴子快离开...’

就在我往前走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个毛茸茸的玩意儿蹲在我的后背上扒拉我的背包。

又有几个小峨眉猴来扒拉我的裤兜。

本想把它抖搂一去,一看旁边蹲着好几个又大又丑的峨眉猴。

我心想这下完了!

这帮猴子是把我当成来训练小屁猴扒别人口袋的玩具了。

很快其中一个小屁猴把我藏在内兜的手机拽了出来。

这也太鸡贼了吧!

我放在背包里的两瓶水不拿,放在裤兜里的糖也不拿,偏偏拿我藏得最严实的手机。

再说你们拿走会用吗?

不管如何,我不能让这帮小屁猴把我的手机顺走。

我连忙抓住我的手机和小皮猴进行拉扯。

而当我和抓住我手机的小屁猴拉扯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大峨眉猴突然对我嘶吼,想来是这个抢我手机的小屁猴的娘。

其他的小屁猴也没闲着,而是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和裤子,可怜我刚换的行头就被这些没女马的流氓猴扯成了乞丐装了。

不敢与它们纠缠,我抓着手机的手先是松了一下,然后趁抓我手机的小屁猴不注意又猛地发力拽回了我的手机。

之后又将几个抓我衬衫的小屁猴甩了下去。

可此时蹲在旁边树上的那些大峨眉猴齐齐发出嘶吼,然后立刻下树向我冲了过来。

我见此场景吃了一惊,我哪里能干得过这么多峨眉猴子。

我一把抓起一个小屁猴就往旁边正朝我这边跑的峨眉猴群处扔了过去。

不成想那些峨眉猴丝毫不管这个小屁猴的死活,跑在最前面的峨眉猴子直接给了那小屁猴一拳。

小屁猴落在了地上。后面的猴群直接从那个小屁猴上踩了过去,只留下那个小屁猴的母亲在后面抱着小屁猴嘶吼。

其他的猴群也依旧往我这边冲来。

我转头就往山下跑。

只要跑到居民区,哪怕再多一半的峨眉猴子都不怕。

即便如此,那些峨眉猴子与我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毕竟认识智慧生物,和这些畜生比体能确实乃下下策。

妈的,这一个月的运动量都赶上我上在大学一年的运动量都多。

“道友,接棍!”

正当我快要被那群峨眉猴子追上的时候。

右侧山坡上出现了一个背着箩筐道士。

只见他扔出了一个绿色的竹棍。

我跳起来接住那个竹棍。

当我拿起这个竹棍,只见那些峨眉猴子都停下了脚步,面带慎重和惊恐的望着我。确切的说是望着这跟竹棍。

我好奇它们为什么会害怕这跟竹棍。

就见那个人跳到了我的身前。只是轻轻一挥手,那些峨眉猴子就全都散去。转瞬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看这人转过身来。

他身穿白色道袍,头戴道冠,单看颜值能秒杀大多数演员,估计也就而是出头的岁数。

我对他拱手施礼道:

“多谢道友相助。”

“道友不必多礼。叫我蒙语就行。道友这是想要上山?”

“我叫刘笠,我确实想要上山。”

“那就请刘小友跟我来吧。”

蒙语道士说完便往山上走去。

我也跟着他往山上走。

又经过了一段路程。

我回到了刚才我遇到峨眉猴子的地方。

却看见那个被踩死的小屁猴和它的母亲依旧在原地。

母猴抱着死去的小屁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感觉如果不是忌惮我手上的竹棍,它立刻就会冲上来。

“蒙语道友,那些峨眉猴子为什么这么怕这跟竹棍啊。”

“景点的安全员常用这种棍子驱赶峨眉猴子,再加上我和师傅在山中用此棍训猴多年,所以它们一见到这种棍子就会害怕。这种竹棍现在在景区内五十元一根,如果刘笠小友需要,我可以送你几根。”

“好啊!那就多谢了。”

...

大概过了半个两个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清道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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