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林悦哭哭啼啼地靠在了沈从之的怀里,又开始了她的陈年烂戏。
自从林悦回来,沈从之就像没了脑子一样。
林悦指东,他不敢往西。
而林悦那点为爱离开的段子说了一遍又一遍,眼泪都已经需要用眼药水才能流下来了。
偏偏沈从之信,恨不能将心都挖出来给这俩母女看。
我懒得和这些人浪费时间,想着瑶瑶可能醒来,匆忙就往门外走去。
刚走出大门,又发现自己忘记问沈从之身份户口的事情。
折返回去,却听见了林悦撒着娇问他:
“从之,兮兮顶替瑶瑶参加巴黎舞团竞选的事情,会不会出岔子啊?”
沈从之笑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开口:
“我注销了瑶瑶的身份,那边等到舞团竞选结束才会开户。”
“没有身份证,赵素素拿什么去参赛?”
简短的几句话,让我如坠冰窖。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我曾经是红极一时的芭蕾舞演员,却因为爱上沈从之甘愿放弃留在舞台的机会。
瑶瑶则是受我的影响,从四岁就开始练芭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雨无阻。
每次练功都练到深夜,脚趾都磨出血泡,这才换来竞选机会。
沈从之也蹭无数次因为心疼女儿而落泪,日夜接送。
哪怕是再重要的会议也会推掉,送我和女儿去舞蹈室练习。
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注销了瑶瑶的身份证,让她不能参加巴黎芭蕾舞团的竞选?
胸腔传来一阵血腥味,我气到险些站不稳。
直到站在医院病房里,看见转醒的瑶瑶乖巧地坐在那喝药,我才回过神来。
瑶瑶期待地看着我,却又不敢开口问。
而我也心痛到根本无法开口。
她最爱的爸爸,就连问都没问起过她。
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哄着她睡觉。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终于问出口的试探,让我的心头一哽,苦不堪言。
“妈妈,下周就是巴黎舞团的竞选了,我要是选上了,爸爸是不是就会重新喜欢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