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一定要抓住这一点事情不放,咄咄逼人呢!”
“我咄咄逼人?” 阮月见真是厌恶极了眼前这两人,比上一世还不要脸。
尤其是秦卿卿,一副垂泪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做什么?
受尽委屈的是她阮月见!
“是你们一直在逼着我好吧,从进门开始,往我头上泼脏水,质疑我不清白,就是没有问过我一句我的心悸之症如何了?”
“我不容人?我把秦卿卿当做亲妹妹对待,好吃好喝好用的样样分她一份,最后连夫君也要分她一半?”
“我这就是无容人之量了?”
“你看不到她无故跪在我府门前逼我同意她与你厮混?”
“你只看到了她掉一掉眼泪,便是我欺辱了她。”
“萧蘅啊萧蘅,你就是个十足十的蠢货。”
阮月见 眼神轻蔑,红着眼看向的萧蘅,“你清高,若是你的好友看上了你的未婚妻,也要了你的未婚妻,恐怕你也不见得能忍受吧。”
“怕是恨不得一刀劈死他才是。”
萧蘅面色倏然冷白,又想起舅父下午说的话,难道真是他错了?
他想要解释,说些什么。
可是对上阮月见尖锐冷漠的目光,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卿卿见萧蘅面色变化,只觉得心中发慌,腾地朝阮月见一跪,脑子磕在青石地板上,咚咚咚的磕下。
“是我的错,姐姐,是我不该与蘅哥哥同行的。”
“是我不该来求你的原谅。”
“那日,我也不该想着安慰蘅哥哥又同他上了马车,这才…这才使蘅哥哥失了控。”
“都怪我,你别怪蘅哥哥。”
她身形柔弱,面色苍白,额间磕出来的殷红血迹。
“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就好了,是我贪心了,只要你同蘅哥哥和好,嫁给他,我就此离开京城,削了发做姑子也是可以的。”
“姐姐,求求你,不要同蘅哥哥置气了好不好,你这么喜欢蘅哥哥,连他去喝花酒都不允的,如何舍得就这么同蘅哥哥退亲呢。”
只不过一刻的功夫,秦卿卿的额头上殷红血迹已顺着脸颊开始流下来。
原本动摇恍惚的萧蘅瞬间心疼动容,上前一把拉起秦卿卿,又扯到背后屁股上的伤势疼得龇牙咧嘴,面目可憎。
“卿卿 ,你做什么,快起来。”
“蘅哥哥,都怪我,我让姐姐与你离心。”
秦卿卿眼里挂着泪,“姐姐,只要你能原谅蘅哥哥,我做什么都愿意。”
萧蘅原是怀疑气恼秦卿卿的,此刻女孩儿脸上挂着的泪,脸上的血,风一吹便能倒下去的模样,却叫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怎么可能,卿卿最是善良温柔小意的女子。
乡下长大的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阮月见,你还说你没有咄咄逼人,卿卿如此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阮月见轻嗤一声,“不能。”
恶心,太恶心了,这两人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
“你!”
他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秦卿卿,“我们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难不成你还要她赔了命给你?”
“啪——”
在前院抄写道德经静心祈福的谢芸听说三皇子闯进了女儿的院子,怕自家女儿受了委屈,赶忙过来,刚进来便听到三皇子在这儿大放厥词。
气急了的谢芸顾不得什么尊卑,一巴掌就摔在了萧蘅的脸上。
谢芸脸色铁青,“谁准你们进来扰了我女儿歇息的。”
“镇国公夫人……”
谢芸抬手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一巴掌是甩在秦卿卿的脸上,将人打得趔趄一下,“我看是我和老阮这些年歇息久了,上京的人都忘了我们的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