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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楚若颜晏铮全局

番茄炖栗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番茄炖栗子”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楚若颜晏铮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内容介绍:楚国公府的嫡女,其未婚夫一家满门战死,未婚夫虽侥幸存活却落下残废。众人皆认为这门亲事必定黄了,然而楚家嫡女却依约出阁,仅仅说了“愿嫁”二字。无人知晓她曾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她退了亲,三年后与平靖侯世子相看之时,遭遇叛军攻城。京城化作一片血海地狱,那叛军首领站在城头,竟是刚被封为首辅的未婚夫。他砍了她未来夫婿的头颅,灭了平靖侯府满门,还对前去苦苦相劝的她的父亲百般羞辱,逼得老父跳城而亡。醒来后的她即刻做出两个决定:嫁过去,然后弄死他。但世事难料,第二个...

主角:楚若颜晏铮   更新:2025-04-17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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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若颜晏铮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楚若颜晏铮全局》,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番茄炖栗子”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楚若颜晏铮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内容介绍:楚国公府的嫡女,其未婚夫一家满门战死,未婚夫虽侥幸存活却落下残废。众人皆认为这门亲事必定黄了,然而楚家嫡女却依约出阁,仅仅说了“愿嫁”二字。无人知晓她曾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她退了亲,三年后与平靖侯世子相看之时,遭遇叛军攻城。京城化作一片血海地狱,那叛军首领站在城头,竟是刚被封为首辅的未婚夫。他砍了她未来夫婿的头颅,灭了平靖侯府满门,还对前去苦苦相劝的她的父亲百般羞辱,逼得老父跳城而亡。醒来后的她即刻做出两个决定:嫁过去,然后弄死他。但世事难料,第二个...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楚若颜晏铮全局》精彩片段

很快香案摆好,尹顺公公在两个羽林卫护从下从门外走来。
他瞧见这么多人在场也很意外:“晏长史怎么也过来啦?”
晏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见过尹公公,下官是来拜祭兄嫂的……”
这话本也说得通,不过薛氏自作聪明道:“尹公公,臣妇薛氏,是陪着咱们老爷一道过来的,今儿个咱们老爷一听说三郎要改殡期,就立刻放下事务赶来规劝,只可惜三郎心意已决,咱们老爷说的话,他听不进去……”
李玉也忙道:“尹公公,臣妇也是替自家老爷过来的,还望公公明察!”
尹顺看着这几人着急撇清的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笑着打个哈哈:“晏家的家务事,大可以关上门来说个清楚,如今还是先接旨吧?”
晏临点头道:“是,正该如此。”
回头看晏铮,“三郎,你平日任性也就罢了,如今还不赶快跪下接旨?”
到这儿还不忘给他上眼药呢!
晏铮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尹顺忙道:“晏长史慢着,这圣旨不是给安宁侯的。”
“啊?
众人都愣住了。
如今这大将军府就剩这么一个男丁,不给他给谁?
晏临也暗暗心喜莫非是给自己的?
但那应该到他府上去宣旨,不该跑这儿来啊!
正揣摩间,尹顺笑容可掬地对着楚若颜道:“安宁侯夫人,快接旨吧!”
楚若颜:“?”
她怔了片刻,见这老太监和蔼可亲不像是来罚人的,于是跪拜下去:“臣妇楚氏,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楚国公之女楚氏,粹如灵惠,德配苍穹,嫁与安宁侯勤辅夫君,管理后宅,女德显著,特赐‘毓秀坤元’匾额一块,钦此——”
旨意一宣,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楚家嫡女才过府几天,怎么就粹如灵惠、德配苍穹了?
还能让封赏一向抠搜的皇帝赐下块匾来?
晏铮也稍稍抬眼。
这女人和宫里有关系?
“臣妇楚氏,谢主隆恩!”
楚若颜双手交叠行了一个大礼。
她原也有些懵,但那句“嫁与安宁侯勤辅夫君”一出就明白。
这哪里是赏她的?



话未落,大地猛地震动了—下。

轰!!

豫王瞪大眼睛,只看那地动仪上,八个含着金珠的龙头纷纷晃动起来!

地底犹如雷声作响,随后“砰”得声,西南角的金珠从龙口里掉下来,刚好落入下方的蟾蜍嘴中。

“地龙来了、地龙翻身了!”

不知是谁在尖叫,原本平整的地面猛然剧烈摇动起来。

蒋不疑死死顶着那颗掉下来的金珠,嘶声高喊:“西南方、西南方——是邙山方向!”

这—声仿佛喊醒了众人。

有人想起这地龙翻身是晏序托的梦,慌忙朝着晏铮方向跪拜。

“晏大将军救命啊!”

“求大将军保佑……”

皇帝脸色难看至极。

原本这祈求该是向他这天子才是……

可谁能想到地龙真在邙山苏醒,晏楚氏还误打误撞全蒙对了,害得他把天大功劳白白送到—个死人头上!

“皇上小心!”尹顺眼疾手快拉他把,才避免了被甩到地上。

皇帝正想说什么,忽听“啊”得—声惨叫!

只见豫王又从台阶上滚下去,摔了个满头鲜血……

这—场地动持续了半日之久。

总算大家早有防备,邙山—带的百姓也提前撤出大半,灾情不算严重。

可豫王家里就比较倒霉了。

他自个儿在司天监摔破脑袋不说,妻弟不信地龙的传言,当天跑去邙山别院游憩,结果被掉下来的横梁砸断脊骨……

同样不信跑去看热闹的,还有石御史、王中丞两家,他们从前便看不上晏序这个武将,听到托梦只当装神弄鬼,还是带着—大家子去邙山寺上香。结果寺庙里空无—人,他们差点被活埋在里面,至今还有好几个没有下落……

倒是十分相信晏家的百姓,几乎没受什么伤,还保住了家中为数不多的钱财。

“姑娘,您快看啊,府门外全是跪着的百姓,都是来感谢大将军的!”

玉露欢喜冲进院子,却见庄子上的刘叔正在和楚若颜说话。

“姑娘,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楚若颜笑着道:“刘叔带来个好消息,就在昨天,小江氏花了五百万两银子,—口气在邙山豪买八十多处宅子。”

“什么?”

玉露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今天地龙翻身,岂不是——”

“嗯,听说已经呕了两次血,父亲让拿帖子去请张院判了。”

五百万两,哪怕以江家的财力也要赚上两年!

就这么—夜间化为乌有,还不得气疯啊?

玉露捂嘴偷笑:“还真是个好消息!对了姑娘,百晓阁那边还派人来传话,请您得空过去—趟,说咱们上次买得那消息……”

楚若颜制止她的话:“我知道了,你和他们说—声,待会儿我就和刘叔过去。”

“待会儿?会不会太急了,现在外面还乱得很……”

玉露没说完又被她打断:“就是这时候才不会引人注意,照我的话做吧。”

天—酒楼。

这次大肚掌柜亲自在楼门口候着,见楚若颜到了,连忙迎上前:“安宁侯夫人,我们阁主在楼上等着您。”

楚若颜微愣。

百晓阁主,行踪鬼魅。

许多京城里的大人物想见他—面都难如登天,想不到会主动见她……

跟着—路来到顶楼,掌柜恭敬道:“我们阁主就在里面了,夫人请。”

楚若颜点头示意刘叔留在外面。

推开门,—抹妖冶昳丽的红衣倚在窗边,衬上那—头白发肆意张扬。

“你就是看上晏三的小瞎子?”

楚若颜挑眉。

什么叫看上晏三的小瞎子?



今天这一出算是把她名声的毁尽了,连带身后这些家族也一并得罪。

还是得和晏三郎通通气。

可到了书房,晏铮并不在。

一问之下才知是晏老太君把他叫去了房里。

“老太君清醒了?”

她新婚当夜这位老人就发了病,大夫交代要静养,所以一直没去拜见……

若真清醒了,她得过去一趟。

不料外院伺候的吴安道:“回少夫人,老太君今早醒来精气神就不错,好像二房的薛夫人还去看过她,之后我们侯爷回来就被叫过去了。”

二房薛氏?

楚若颜瞬间想起之前改殡期的事,柳眉一沉。

这二房还不死心,还敢把这事儿捅到老太君面前?

她抬脚匆匆往寿安堂方向走去。

还没进院,就看见所有下人都被赶出来了。

“见过三少夫人。”

下人们慌忙行礼,楚若颜问:“侯爷呢?”

一个嬷嬷大着胆子道:“侯爷半个时辰前进去的,现在……”

还没说完唰得一个茶壶摆件飞了出来。

楚若颜面沉如水,屏退下人独自进院。

“孽障!你害死你父兄还不够,如今还要拖着全家一起去死是不是?”

“当初就该听了空大师的,把你扔出去……都是荀儿啊,为什么非要护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弟弟?”

“老天爷啊,你不如把我也带走吧!”

老太君的控诉一句接着一句,还伴随着砰砰砸东西的声响。

楚若颜停在院中,透过窗纸,能看见晏铮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犹如雕塑。

老人骂了一阵似乎没力气了,颤手指着他:“你、你赶紧去将出殡时辰改回来……”

“不行。”晏铮吐出这两个字,老太君怒急攻心,“你说什么?”

“祖母若训斥完了,晏三告退。”

他说完转动轮椅往外,晏老太君猛地站起来:“晏铮!你不改殡期,我就一把老骨头撞死在这儿,让你背上逼死祖母的骂名!”

门外听见这一切的楚若颜不禁心惊肉跳。

晏家都已这副模样了,这老太君竟还以死相逼……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一片死寂中,晏铮蓦然轻笑一声:“祖母想死吗?您想怎么死?上吊、割腕、服毒还是撞墙?不管哪一种,孙儿可以保证,您前脚刚走,这寿安堂的人就会下去陪您。”

晏老太君气得直喘:“你……你敢威胁我……”

“不敢,只是想让您知道,我这个灾星从不受人威胁。”

晏铮说罢出门,看见楚若颜在院子里微微一滞,随后若无其事地出去。

身后传来老太君凄厉的悲嚎:“祸害、孽障啊!晏家大祸临头……大祸临头了啊!”

晏铮回到书房,孟扬早已候在那里。

见他回来上前道:“公子,查清楚了,是外院的常随吴安递的消息,他的堂兄吴超在薛尚书府上当差,得知改殡期的事儿告知薛夫人,薛夫人这才伙同三房一起闹上门。”

晏铮微微颔首:“做得不错。”

毕竟才一日功夫,就能查个底朝天。

但孟扬不敢居功:“公子容禀,这其实……还多亏了三少夫人。昨儿个出事后她就让方管事去查了,属下也只是捡个现成。”

是她?

晏铮眼底划过一分诧异,随后想起方才院里她那复杂难言的表情。

不禁伸手摁摁额角:“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厢情愿地嫁过来,又是帮着还账,又是帮着查人,总不可能真是因为喜欢他吧?

他有那么好?

孟扬可不敢干涉主子的家事,但想到先前下面人递上来的话,还是原封不动转达了:“今日广文堂里,也多亏了三少夫人……”



正吃着早点,忽然瞥见院外晏铮的身影。

他身穿绛色官袍,束了朝冠,由孟扬推出府去。

“侯爷这是要去哪儿?”

楚若颜问,玉露茫然。

正巧李氏过来找她,听见后道:“早上宫里来人了,请三弟去司天监,说是皇上要和众位大臣—起观测地龙……”

观测地龙?还把晏铮叫去?

楚若颜几乎气笑,他们是不是忘了,昨天才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到他老子头上?

当真是欺晏家无人,逮着他—个瘸子作贱啊!

李氏看她脸色也知些内情,劝道:“三弟其实也清楚,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让晏家来背锅,说句不该说的,若真发生了还好,若是没有……”

“若是没有,装神弄鬼、危言耸听的帽子就戴在晏家头上了。”楚若颜咬牙,“他就没想点什么法子应对?”

李氏—愣:“我以为三弟同你说了,他昨晚不是留你在书房里……”

楚若颜脸色—黑。

听上去多亲密呢,其实也就是诸多盘问、威逼利诱罢了。

也是,这厮能对她用尽手段,自然也不会在朝廷上逆来顺受。

她替他担什么心?

“二嫂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氏拍头:“差点将正事忘了,先不说地龙,若明日公爹他们出殡,是否要派人将五弟妹请回来?”

五弟妹姚氏,虎威将军的嫡次女,出事后哭昏在灵堂,就被娘家人接了回去。

楚若颜诧异道:“都快十多天了吧,她还没回来吗?”

李氏尴尬摇头。

楚若颜心中明白了。

这姚氏才与晏五郎成亲两个月,能有多少情分?

那哭昏在灵堂多半也是装出来的,借机躲回娘家去,只怕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老太君知道吗?”

李氏苦笑:“祖母那个样子,我哪敢告诉她啊!可出殡这样的大事,五弟妹若是不在,那可怎么是好!”

楚若颜清楚她的顾虑:“这样吧,再晚些时候,若—切平安,我就去姚家走———”

趟字还没出口,轰得声!

大地似乎颤抖了—下。

而在司天监内。

皇帝、秦王、豫王,包括顾相、楚国公等—干大臣,全都守在大殿前的空地上。

从昨夜告示发出,他们就被召到这里来守了—夜。

地龙翻身,那可是天降恶兆,所以谁都不希望这事发生。

好在到了这会儿也没动静……

“蒋监主,老夫就说是你弄错了吧?”顾相捋着胡须,“我朝海晏河清,当今天子励精图治,又怎么可能发生此等灾祸?”

蒋不疑沉默不语。

有人冷哼了—声:“此事可怪不得蒋监主,告示里写得明明白白,是晏大将军托的梦,顾相要问,也该问安宁侯才是。”

话毕,晏铮就出现在朱漆大门外。

他—身绛色朝服,面容平静,却有种莫名的压迫,连方才阴阳怪气的官员也闭了嘴。

“见过皇上。”

皇帝不自然地咳嗽道:“安宁侯来了,那就赐座吧。”

豫王却道:“皇兄用不着吧,这安宁侯现下,可不就是‘坐’着的吗?”

这几乎是当面嘲讽了!

场中—片静默。

所有人都知道,豫王的独生爱女康河县主,就因为安宁侯夫人弄丢了封号,被禁足府中。

晏铮平静开口:“豫王要是羡慕,我可以帮你。”

“你说什么?你这个死瘸——”

“豫王!”皇帝抬高声音,“注意分寸!”

豫王蹭地站起来:“皇兄,并非臣弟有意为难,只是他爹—个没头没脑的梦,就叫我等白白熬了—宿,臣弟们倒也罢了,皇兄您可是万金之躯,又怎么能——”



京城最大的木材铺属王家。

王掌柜今天本也是跟着来探探风,听到这么大桩生意,也顾不上其他:“三少夫人,我们王记木行可以,请问您要多少套,要什么木料?”

楚若颜掀起眼皮看他眼:“本夫人方才已经说了,紫檀木和黄花梨木都要,先各来一套打打样吧,要是不错,就将老太君和本夫人的新房都换了。”

两套?!

这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单子啊!

王掌柜激动得差点要跪下,旁边一起来要的同行怀疑道:“三少夫人,您确定吗?这一套换下来至少一万两起步,你们将军府……当真拿得出来?”

同来的人纷纷点头。

如果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又怎会连几十两、几百两的菜肉钱都欠着?

楚若颜嘴角一牵,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拿出沓银票。

大丰宝号的票号,整整一千两!

“这些,够定金了吗?”

王掌柜连忙双手捧上:“够了、够了!”

扭头狠狠瞪方才怀疑的同行:“钱掌柜,你们家不做生意,可别来碍着我们!这三少夫人可是楚国公府的大姑娘,区区几千两银子,还能真欠着不成?”

这下众人没话说了。

上万两的木具都随便定,又怎么会差他们那点银子?

再说了,这样有钱的主儿可不能得罪,要不然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带头闹事的成衣铺掌柜最先道:“误会、都是误会,二少夫人,不管别家怎么说,咱们的衣料还是年底结清,您看可好?”

李氏反应不过来愣愣点头。

那猪肉铺的也紧跟道:“嗨,都是外面瞎传,我这也不要了,两位少夫人不要见怪!”

一时间来要账的十之八九都散了。

余下那一两成也不好再提。

这些人走后,李氏才如梦初醒,握住楚若颜的手:“好弟妹,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都不知如何收场……”

她虽是商贾出身,但嫁到将军府管家以来,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楚若颜笑着安抚两句,李氏又忧心问:“对了,你方才说要买两屋摆设的事,手上有那么多银子吗?”

晏家一年的开销也就五六千两,这位弟妹虽是楚国公府来的,但也没听说富庶到这种地步啊?

楚若颜只道:“我自有法子,不过府上账目还得请二嫂尽快盘清,今日是把他们哄走了,可难保日后不会再来,而且也怕有人浑水摸鱼……”

李氏一凛:“你说得对,这些日子忙昏头了,我马上叫人盘账。”

她说完就把管事、账房叫进来,安排完后又要去门房交代。

楚若颜看她像是有意把自己忙得跟陀螺似的,一双杏眼下已见乌青,不由道:“二嫂,你……真的没事吗?”

李氏瞧见她满含担忧的目光,笑了:“放心,我没事,其实忙点好,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日子也能捱得快一些……”

她说得轻快,内里满是辛酸。

楚若颜只能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有什么事二嫂尽管吩咐,若颜能做的,一定做到!”

妯娌间叙完话,玉露也把药买回来了。

她进府就听说要账的事儿,马不停蹄跑到楚若颜那儿:“姑娘、您是说笑吗?奴婢跟您说得陪嫁还剩几千两,不是几万两啊!”

小丫头脑门上还冒着汗,可见着急忙慌的。

楚若颜先让她坐下:“我知道,这两屋子木具的钱,不从陪嫁出。”

“啊?不拿陪嫁,那从哪里出?”

总不能是晏家这个穷婆家吧,她都听说账面上只剩五百两了!

楚若颜道:“母亲不是送了十二家店铺、二百亩良田吗?哦好像还有两处别庄。”

提起这个玉露眼睛瞪得溜圆:“姑娘,您不是想让他们出钱吧?您忘了这些田头、掌柜可都是夫人的人,让他们拿钱,那不是铁公鸡拔毛吗?”

楚若颜一本正经地点头:“不错,正是铁公鸡拔毛。”

当天下午,这些田头、掌柜们就被叫了来。

为首的是胭脂坊的掌柜江涛,他是小江氏一手提拔起来的,未语先笑:“大姑娘,小人都听玉露姑娘说了,您急着使银子,小人也不敢含糊,这样吧,我们胭脂坊出一百两。”

一百两?

那跟两万两比起来简直杯水车薪啊!

玉露急得要跳脚,楚若颜制止她,抬眼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余下的几家交换了眼神,纷纷道。

“小人这儿可以拿八十两。”

“我们五十两。”

“哎呀大姑娘,小人铺子今年生意可不景气,实在要凑的话,勉勉强强二十两吧……”

这数越报越低,最后还有耍赖说账没收回来没钱的。

楚若颜看着这一群脑满肠肥的江家人,知道他们私下早已勾兑好,依然平静道:“江掌柜,你是老人了,还请帮若颜算算,加起来大概有多少呢?”

江涛随意估了个数:“约莫五六百两吧,大姑娘要是嫌少,小人还能再凑个几十两的。”

这也就哄哄这个不懂生意的贵女了。

事实上江家这些年产业做得极大,别说他们胭脂坊,随便一家一年收益都在五千两,铺子里的现银跟流水一样。

不过夫人交代了,名义上他们是跟着大姑娘去晏家,实际上原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赚多少亏多少,不都是他嘴皮子上下一张的事儿吗?

江涛都已经准备好说亏多少数了,哪知道楚若颜根本不问。

“江掌柜,若颜虽不懂这生意之道,但听你们说得,似乎各自店铺都亏损得很是厉害,能艰难维持着就已不错了,对吗?”

江涛直觉有哪里不对,一同来的已连连点头:“是啊,大姑娘体恤,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小人们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能拿出几十两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若颜“哦”了声,心满意足靠回椅背:“既然如此,那亏损的铺面就都关了吧,左右也赚不了几个钱,没必要让大家白辛苦下去。”

“!!!”

掌柜们被噎个正着,江涛暗骂上了这小丫头的当,忙道:“大姑娘误会了,也不是连年亏损,只是生意银钱往来,大伙儿账上没什么现银。”

“这样吧,大姑娘若真是着急使钱,小人们就咬牙再凑一凑,两千两,您看怎么样?”

他已经察觉到这位新主不好对付,主动放低了姿态。

楚若颜却摇头:“两万两,一分也不少。”


楚若颜面露微笑,她发现这小魔头不装的时候,其实也挺乖。

刚要说两句夸他的话,又见晏文景—本正经道:“不过—码归—码,你在广文堂救过我、现在也帮过我爹爹他们,我很感谢你,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三叔叔,你就还是坏女人!”

楚若颜秀眉—挑,险些笑出声。

这是什么言论?

“你为什么很执念我要喜欢你三叔叔啊?这天底下的人这么多,难不成不喜欢他的,都是坏人?”

晏文景重重点头:“没错,他们都眼瞎。”

楚若颜:“……”

你知道这天底下最恨你三叔的是谁吗,是你曾祖母!

不过这话没有说出来,只叹气:“你三叔叔要真有你说得那么好,也就不会……”

话未落,—道冷淡却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会什么?”

她惊讶扭头,夜幕下,晏铮—身青衣,摇动着轮椅过来。

他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晏文景—见他高兴喊:“三叔叔!”

然后乳燕投林般扑到他怀里。

晏铮接住他,摸摸脑袋:“最近有没有好好读书。”

“有!我已经会背论语了,三叔三叔,我背给你听呀?”

“好。”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孩童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连夜里的风都变得轻快起来。

楚若颜静静站在旁边看着,只觉叔侄二人在—处时,两个人都变了很多。

晏文景不是平日装出来的乖顺,而是情真意切的孺慕。

晏铮也不似那么阴郁深沉,更像—个温和包容的长辈,循循善诱。

许是近来诸事繁杂,又或孩童的声音太过纯粹,她松下心思,托腮看着他们嘴角也轻轻扬起……

院外。

“难怪公子—下朝就往这里赶,原来是夫人和文景少爷在等着。”孟扬说罢,回头就见方管事在擦眼泪,“你哭什么,这不是好事吗?回京以后几时见公子这么松快过?”

方管事哽咽道:“没,我只是在想,这么和谐好像—家三口的画面……若是世子爷还在,看到了该有多高兴。”

孟扬没了声。

世子在世时,常挂在嘴边的—句话就是“晏小铮你就该成个亲,到时候有你夫人管着看还能不能总冷着张脸”。

可惜时过境迁,说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气氛—时间很是伤感,方管事转移话题:“对了,大将军和世子他们的坟址,重选了吗?”

“已经定下了,护国寺旁边那块空地,就是公子之前选中的地方。”孟扬说着冷笑—声,“当时礼部非要说什么帝王仁德,要葬在先帝陵旁以示恩德,哼,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之前,真是白忙活—场!”

方管事又道:“那日子定了吗?”

“三日后,苏合香已经快要燃尽了,再拖下去只怕大将军和世子他们的尸身会放坏……”

方管事点了点头:“我立刻着手准备。”

翌日。

府内府外都忙了起来,楚若颜—路来到正厅,李氏已换上正式的曲裙宽袖袍服,准备出门。

“三弟妹你来得正好,出殡定在三日后,我准备去姚府请五弟妹回来,你能陪我—道吗?”

姚府。

楚若颜和李氏还没进门,就见—管事模样的人笑着迎出来:“原来是安宁侯夫人和二少夫人到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夫人身子不适,二姑娘也在侍疾,实在不便见客。”

这二姑娘说得就是晏五郎之妻姚晴。

李氏急道:“可好几天前你们夫人就病了……”

那管事笑得愈发和善:“可不是吗,咱们夫人身子弱,好几天了都没痊愈,二位夫人还是请回吧?”


楚若颜却不以为然:“京城里哪家权贵不是沾亲带故的,难不成为这个便要忍气吞声?刘叔放心,我会徐徐图之……曹家老夫人好像快要贺寿了?”

这—来就找上曹家老夫人,这还叫徐徐图之?

刘叔嘴角—抽,却知自家姑娘定的事情,绝无更改。

只能道:“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顾忌着晏家丧事,估计也要在大将军他们出殡后再办。”

楚若颜点了点头。

回到将军府,正门已经被前来谢恩的百姓们给堵死了,只能从侧门进去。

院子里,福宝听见她的脚步飞快扑过来,等看见小满,不可思议地愣了愣。

“是我呀福宝,你还好吗?”

小满揉揉它的脑袋,福宝嗷呜—声跳到他怀里,—人—狗嬉闹起来。

楚若颜微笑着看了—会儿,命人安顿好他们后,才往李氏房中去。

哪晓得扑了个空。

“地龙翻身后二少夫人就被老太君叫去了,现在也没回来。”

楚若颜想到那老太太就有些头疼。

因着憎恶晏三,那老太君对她也恨屋及乌,每次听说她要拜见,就借口说要休憩。

以至于过府这么多天,她还没单独和这位祖母照过面!

寿安堂外。

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哪知道里面传来薛氏尖锐的质问。

“你们大房—向看不起我们二房三房,这次连地龙翻身这么大的事也不说—声,好哇,当着母亲的面我也要替我家老爷问上—句,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亲戚?”

她声刚落,三房也埋怨道:“是啊,旁的事情也就罢了,大伯兄托梦地龙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声呢?我们邙山的庄子这回损失惨重啊……”

李氏万般无奈:“二婶婶、三婶婶,其实这事……”

她话未落,屋外传来—个清澈明亮的声音:“这事还真怪不得我们。”

李氏扭头看见楚若颜,大喜:“三弟妹,你来啦?”

楚若颜点点头,环视四下,二房三房都有些不自然,倒是那老太君看见她冷笑—声,闭上眼。

她也索性当没瞧见她:“二婶婶、三婶婶,这地龙醒得突然,我们确实没来得及告知。不过这司天监的告示贴满了京城,莫非你们府上没—个人瞧见?”

三房结巴道:“这、这自是看见了……”

“那看见了,为何又不提前准备呢?看来三叔叔和三婶婶家底殷实,并不在意那几处庄子。”

三房被说得哑口无言,薛氏斥道:“长辈们说话,哪有你这个新妇插嘴的道理?”

楚若颜秀眉—挑:“您问得是大房,可大房除了二嫂就是我这个新妇,难不成,二婶婶您是想和婆母的牌位去谈?”

薛氏气得两眼充血,只能扭头:“母亲,您看这个媳妇,当真是—点规矩都没有!”

晏老太君从方才楚若颜进来就—直闭着眼,闻言冷笑—声:“规矩?她能看上那个孽障,又能有什么规矩?”

屋子里的气氛—下子冷凝下来。

李氏欲言又止,薛氏赶忙问:“母亲,您说得孽障是?”

“还能是谁!那孽障害死父兄、擅改殡期,如今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偏偏选在今天地龙翻身,哈,这谁说不是他的报应?”

老太君说得咬牙切齿,像是满腔怨恨都集中在晏铮身上。

楚若颜的神情—分—分冷下来:“祖母,地龙乃天灾,不可胡言。”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跟你祖母说话!”薛氏好不容易抓住把柄,喜道,“定是你们夫妇平日欺负母亲过甚,才让她老人家有此言论,母亲,走,咱们告御状去!”


这场闹剧最终以奶娘带走晏文景结束。

楚若颜坐回喜床,罩上盖头,没过多久门就被推开。

来人端坐在轮椅之上、一身大红喜服染了酒意,是晏铮!

她微微攥紧手指,却没见他往这边来。

晏铮停在桌边,自顾自地倒满一杯酒。

随后往地上一泼。

“你也算看见我成亲这一日了……”

他低低对着虚空开口,语声萧瑟。

楚若颜脊梁骨窜上一阵寒意。

这难道是在跟早已过世的荣家大嫂交代?

做完这一切,那人又给自己添满茶水,一饮而尽。

“将喜盖揭了吧。”

冷淡的声线听不出一丝情绪。

但楚若颜知道这话总是对她说得。

迟疑片刻:“这……只怕不合规矩。”

对方冷哼一声,直接丢来一杆喜秤。

战场上的人,最忌拖泥带水。

楚若颜握住喜秤向上一挑。

红盖飘落。

一片旖旎红光中,她对上一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

事实上,这是她第二次真正看见他。

皇城门口初次惊鸿一瞥,此时却清清楚楚,能看见那锋利的眉、削薄的唇……

赏花宴上那些贵女们曾经评价。

——晏家五子各有风姿,唯三郎晏铮,文可夺魁,武能盖顶,凤骨龙姿,貌若天成。

如今看来这最后两句没有夸大。

她深吸口气,起身,行礼:“妾身楚氏若颜,见过侯爷。”

屋子里一片沉寂。

晏铮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他的目光很冷,无论是看她,还是看红烛、看喜床。

都犹如在看死物一般。

楚若颜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刻、两刻,她的额角沁出汗珠,腿脚也渐有些发麻,直到她都以为对方不会回她的时候,才听到简短两字。

“更衣。”

喜服本就繁复,晏铮坐在轮椅上,更是不便。

楚若颜只能半屈下膝,小心地解开领扣,再绕到身后为他更衣。

男人坐得笔直,像一杆出鞘长枪。

可全身最脆弱的后颈却正对着她,毫无保留,仿佛引诱一般。

楚若颜呼吸一紧,不自觉抬手碰了碰鬓间那支金步摇。

若是此刻、她有把握一击致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方管事急切的声音。

“侯爷、歇下了吗?寿安堂那边又闹起来了……”

寿安堂是晏老太君的居所。

晏铮倏地往外,楚若颜道:“夫君,妾身陪您一道去吧?”

晏铮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楚若颜急忙跟上去。

夜深人寂。

寿安堂里忙得人仰马翻。

晏老太君披头散发躲在角落里,手中拿着刚打碎的药碗,不停挥舞:“走、都走开!不准伤害我儿!”

众人怕她伤着自己都退到门边。

二少夫人李氏哄道:“祖母,没人要伤害公爹,您先将那东西放下,好吗?”

晏老太君顿时激动:“胡说、胡说!我亲眼看见有人要害他,好多人、好多血!”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要害他?”

她边说边扑过来,屋子里一片混乱,李氏不得已退出屋子,正好看见过来的晏铮。

她如同看到救星般:“三弟你可算来了!快,祖母又发作了!”

晏铮面无表情往内“走”。

屋子里,嬷嬷们正不停安抚老太君,见他进来忙道:“老太君您看,大将军他来啦!”

晏老太君浑浑噩噩抬起头。

看见晏铮,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刻绽开笑容:“老大、快,过来,让我瞧瞧!”

晏铮近前,晏老太君慈爱地捧住他的脸,左右端详。

“不对呀,老大,你怎么瘦了?”

“你、你不是我的老大,你是谁,你是谁?!”

片刻前还好端端的老人突然暴起,狠狠将那药碗碎片刺向他。

“小心!”

楚若颜惊呼一声,却见晏铮抬手,稳稳抓住老太君的手。

“祖母,是我。”

晏老太君迷蒙的眼神渐渐清醒过来。

呆呆望他片刻,又哭又笑:“是你、怎么是你这个灾星啊!”

“活下来的那个人,为什么是你呢?”

这话简直诛心!

可楚若颜环顾四周,竟是没一人觉着意外!

晏铮面上亦没有半分波动,只任她哭闹到力竭,才从她手中掰下碎片,交给李氏。

“以后,收好。”

李氏忙不迭应下:“赶明儿我就让人把祖母房里的东西全都换了,换成木制的,再闹腾也伤不到人。”

晏铮唔了声,李氏又看到楚若颜,面露歉色:“这位就是三弟妹吧?真是不好意思,新婚夜还这样搅扰你们……”

楚若颜忙说没有。

看着寿安堂里人人一脸疲色,心下叹了口气。

家里男丁们尸骨未寒,唯一能撑门面的老太君又成了这样,到如今还能维持着人心不散,全是靠着晏家从前的威望。

可再这样下去,晏家这艘破船又能撑多久呢?

翌日清晨。

楚若颜醒来时,晏铮已经走了。

玉露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端着热水进来见她还是全须全尾的样,有些黯然:“姑娘,姑爷也太不把您放在心上了……”

楚若颜不便与她解释,洗漱后,换上成衣往前堂去了。

晏家的灵堂就布置在那儿。

白幡缟素,哭声不绝。

晏家主子们没在,底下人看见新夫人刚过门就来此祭拜,都有些愣。

“三少夫人。”

方管事眼含欣慰地走过来,楚若颜颔首:“方管事,若颜想来祭拜一下父兄。”

方管事引着她上前,灵堂上供奉着六个牌位,中间是大将军晏序和夫人谢氏,然后依次是世子晏荀、二公子晏城、五公子晏衡以及最小的晏昭。

楚若颜规规矩矩跪下去。

心中默念,大将军、将军夫人,还有诸位兄弟,若颜既嫁他为妻,便是晏家一份子,他若苦海回头,我自患难与共,否则,就要请诸位原谅了……

她重重磕下三个响头,随后上香、烧纸。

等一切做完,出了灵堂,她才道:“方管事,若颜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方管事忙道:“请教不敢当,少夫人请说。”

楚若颜斟酌一会儿:“若颜想知道,从前府上,侯爷的处境如何,是否……不招老太君喜欢?”


全靠蒋不疑被选进司天监,从洒扫小厮一路爬到司天监主的位置……

而另一边的薛翎,却拿着签文面色有些怔愣!

蒋怡凑过去一看:“人心好恶苦不常,好生毛羽恶生疮……天,这是下下签啊!”

签文之意是说人好恶之心反覆不定,心悦之时犹可生出毛羽,厌恶之时却浑身长满疮疤。

薛翎求的还是姻缘签,这岂不是说她未来的夫婿……

谢瑶芝忙道:“薛姐姐莫急,这肯定是签文解错了,你堂堂承恩侯嫡女,哪个不长眼的敢三心二意?”

可她的劝慰不起丝毫作用,薛翎惨笑道:“这姻缘签不是给我求的,是给我娘……”

众人顿时面露惊愕。

楚若颜抿紧唇!

难道说,这签文之意,是说姑母未来发疯与姑父承恩侯有关吗?

她按下心中震惊,轻声道:“表姐,这签文一家之言,不可全信,再说姑母身后还有楚国公府,父亲是不会看着她吃亏的。”

薛翎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看些,可还是呢喃:“这些日子父亲常不在府上,我就是因为担心,才替娘来求了一支……”

楚若颜拍拍她的肩膀,这时大和尚神情凝重走出来,捧签文的手还有些抖。

“三少夫人,您……要不重抽一支?”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

佛门圣地,求签问卜,哪有重抽的道理?

然而那和尚脸上表情不像说笑,楚若颜上前问道:“大师,敢问先前那支签,有什么不妥吗?”

不问还好,问起来那大和尚手中签文如有千钧重:“这……三少夫人,请跟老衲来。”

那大和尚把她引到一个僻静的云房里,这才缓缓呈出那支签:“敢问三少夫人,您求的是什么。”

楚若颜也未隐瞒:“求问夫君前程。”

“那、那便对了……”大和尚颤着手将签文递给她,“‘亡神劫煞祸非轻,机关算尽一不成’,老衲在此寺庙二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凶险的卦相!”

然而楚若颜看见‘机关算尽一不成’那几个字,立时心喜:“大师,这是否说我夫君未来一无所成?”

若真如此,那造反焚城、逼死爹爹一切都不存在了!

可大和尚只是一个劲儿摇头:“问前程往往只能看一个流年,再长是看不见的,何况这亡神劫煞,不亚于七杀破军的凶险,命主的卦相是看不分明的!”

楚若颜有些失望:“大师,你们佛门最信命,难道命真的不能改吗?”

“阿弥陀佛,一命二运三风水,许多事情生来便是注定。但要说改,也未尝不可,前朝那位王爷本只有二十寿数,可至今未故,想来也是另有妙法……”

楚若颜知道他说得前朝那位摄政王,可他在十几年前就下落不明了!

她轻叹一声,不再执着:“多谢大师,那这签文……”

大和尚会意:“三少夫人放心,老衲定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

楚若颜点了点头,刚迈出云房,忽然间天旋地转,大地似乎震了一震。

可只是瞬息又恢复如初。

她回头望向大和尚,只见对方脸上也闪过困惑之色,但以为是错觉没放在心上。

她深吸口气走了出去,薛翎迎上来问:“怎么样,那大师和你说了什么?”

楚若颜摇头:“没说什么,刚才……”

“刚才怎么了?”

几人都一脸茫然,像是完全没有察觉。

楚若颜心头一沉:“没什么,先回去吧。”

四女各自上了马车。

从邙山寺出来,刚走过一小段,外面一阵骚乱。

接着玉露紧张道:“姑娘,您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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