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蕊秦松的现代都市小说《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阿蕊秦松,也是实力作者“橘子软糖”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1】我自小和人定下婚约,本想等未婚夫中举就成亲。没想,未婚夫他赶考路上被狼吃了,我成了望门寡。为了名声,我爹还是选择把我嫁给未婚夫家。我觉得人生无望,跳了河,却又被人救了。救我的人是个男人,他摸了我的身子,我失去了清白。却没想,他是我那死去未婚夫的哥哥,是我的大伯哥!我和他相处的还挺好,却没想,我那死去的丈夫回来了……...
《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阿蕊心中火急火燎,想问男人是不是生气了。
可秦烈早上出去,半夜才回来,愣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清河镇的集是五天一次,因着离得近,大家都是结伴走着去。
翠珠一大早便来叫她,看到阿蕊眼下那两片青黑,她张大嘴,“阿蕊,你昨晚上是抓猫子去了吗?”
人都说夜猫子不睡觉,两只眼圈黑乎乎的,她虽没见过,但总觉得跟阿蕊此刻也差不了多少。
阿蕊勉强笑了笑,不想说她是愁的。
秦烈这两天除了睡觉在家里,其他时候都见不到面。
阿蕊不知他的想法,便是男人真生气了她也不敢问。
但换位想想,若自己是秦烈,恐怕也会寒心吧。
好吃好喝紧着她,她却还要跟人撇清关系。
翠珠也是随口问一句,见阿蕊不说,她也没继续问,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多嘴可就讨人嫌了。
她拉着阿蕊的手,“今日集上还有耍猴戏的,晚了可就看不到了,咱们快走!”
“好。”
阿蕊松了口气,转身带上门,破屋如今已经不是原先那副家徒四壁的样子,锅碗瓢盆什么的值不少钱,她可不想出门一趟,家被人偷了,但料想也没人敢偷到秦烈头上去。
带上门,两人往集市走。
现在不是农忙,路上赶集的人也多。
阿蕊嫁过来,除了翠珠、王婶,还不认识几个人,其他人自然也不认识她。
但最近清河镇也只有秦松一人娶妻,阿蕊又是刚进来就守活寡的小媳妇,这一露面众人就猜出来了。
人群中几个婶子扭头打量她,前几日她们就听说阿蕊长得好,这一看还真是。
那桃腮柳腰,不仅生了张好相貌,身段也好,整个清河镇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出挑的。
可惜了,就是命不好,嫁到秦家来守活寡。
若她一早定下的不是秦松,而是秦烈,这门亲事该多般配。
只是想到秦烈,几个婶子交换了下眼神。
“二郎家的,你也去赶集啊?”
说话的这人住在秦大伯家旁边,那天秦松发丧她还凑了热闹,也知道是秦烈过来带走的阿蕊。
阿蕊不知她是谁,抿着笑点了下头。
她生得好看,性子又乖巧,原本该很得人喜欢,但寡妇的身份注定要让人低看一眼,更别说她这个寡妇弟媳还和大伯哥住在一起。
妇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落在阿蕊的脸上,她捂着嘴,意有所指,“你脸色这样难看,昨晚没少折腾吧,今日还能起来也真是身体好。”
阿蕊不知她的意思,可其他成了亲的妇人们都懂,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干柴烈火不烧起来才怪。
她抬头望着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词。
疯子!
她之前怎会觉得秦烈冷漠无情,不近女色,这人就是个觊觎弟妻的疯子。
男人还在等着她的回答,阿蕊垂下眼,指尖都在颤抖。
“我既嫁给他,就要给他守节。”
“呵!守节!”
秦烈嘴角的笑愈发浓烈,他挑起小姑娘的手,指尖寸寸拢住她。
那手碰过他,如今却说要为他死去的好弟弟守节。
秦烈顶了顶腮,阴鸷的眸子敛下,他低头重重在小姑娘指尖咬了一口,齿间仿佛嗜了血,“那你可守住了?”
自然是没有。
阿蕊抿着唇不说话,被男人咬过的地方又疼又痒,她没守住,也守不住。
当男人露出獠牙,她只有被拆穿入腹的份儿。
“我会尽快搬出唔......”
她话还没说完,唇再次被男人堵住。
秦烈是个有耐心的猎手,但猎物已经进了他的陷阱中,就容不得她再跑了。
“阿蕊,乖一点。”
......
梨花半夜才醒过来,她同样吸入了药粉,又不如秦烈自控力强,很是遭了些罪,幸好山上没什么人,她跌跌撞撞摸黑爬下来。
村长家的人早就睡了,她没回来,也没人想着去找。
梨花扯了扯身上被刮破的衣服,进了自己屋里。
两个小侄子被吵醒,懵懵懂懂喊了声姑姑,梨花黑着脸,冷声呵斥两人,“叫什么,睡你们的。”
她今天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不容易买的药都用上了,却没想到紧要关头被人偷袭。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打了她,若是男人还好,若是女人,那秦烈不就白白被人捡了漏子?
梨花咬牙,她身上仅有那三两银子,想再买药是没钱了,而且这次秦烈对她产生了戒心,恐怕不会再那么容易得手。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抓心挠肺的。
不行!
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秦烈不愿娶她,不就是因为惦记着那个狐狸精弟媳。
如果那女人名声毁了,被秦家人浸猪笼,还有谁能跟她抢男人?
梨花狞笑,越想越觉得对。
她之前就是太善良了,没想着对阿蕊动手。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可不会再顾忌。
......
阿蕊第二天醒来嘴都是肿的,昨晚秦烈虽然没做太过分的,可是压着她在灶台亲了许久,直亲到她答应不搬走为止。
可阿蕊哪里敢不搬走,她今日一早来不及吃饭就去镇上,她要赚钱,只要有钱才能有出路!
阿蕊几天没来镇上,苏掌柜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前几日干粗活伤了手,才耽搁了。”
阿蕊将荷包交上,勉强笑了笑,苏掌柜恍然,“怪不得。”
她就说阿蕊这么勤快,怎么舍得休息。
“咱们绣娘的手就是第二张脸,平日可得宝贝着,只是......你这么能赚银子,你男人还舍得让你干重活?”
苏掌柜家不是清河镇的,平日除了来她铺子里买卖绣活的,其他人家她也不认识,她跟阿蕊认识了快一个月,还不知她嫁了谁。
这样美貌又灵秀的小娘子,哪家不得捧在手里。
阿蕊没答,问起了另一个话题,“掌柜的,我听说县城有人招绣娘,可以包吃住是吗?”
“是有这回事,但一般愿意住宿舍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寡妇,或者和离后的妇人,这种给的工钱不多,不如自己卖绣活划算。”
苏掌柜不知她为何问这个,阿蕊有男人有婆家,每月还有一贯多钱的进项,可比那些人好多了。
两人的说话声传到屋里,梨花双脚都被绑着,嘴里也塞了块白布,这是怕她继续胡闹,以防万—才关着她。
等秦烈离开,村长媳妇才给她把白布取出来,“你也听见了,秦大郎要搬到县城去,人家对你是—点心思都没有。”
“呸!他当然对我没心思,搬到城里正好跟他弟媳—个被窝!”
梨花现在已经恨上他,村长媳妇着实被她的话吓了—跳,“你瞎说啥,什么—个被窝。”
秦烈跟阿蕊住在—起是秦家人默许的,秦家族人养不起她,秦烈好心收留,这事谁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可落梨花口中就好像两人是不正经的关系—样。
“我亲眼看见的,秦烈压着那小寡妇在灶台上亲。”
“嚇!你没看错?”村长媳妇惊了—下。
梨花咬牙,“青天白日的我怎么会看错,那两人就是不要脸的!”
“行了,这事你憋在心里,谁也不许再说。”
那煞神连老头子都不敢惹,她可不想再让闺女送死。
“娘!”
梨花不依,村长媳妇狠了狠心,又把白布给她塞嘴里,“后日迎亲的人就过来,你若再惹事,娘也保不了你,现在你就安稳些,乖乖等着嫁人。”
......
进入冬月,天已经冷得彻骨,秦烈从镇上租了辆马车,里面铺上被褥让阿蕊坐进去。
张氏—早得了消息,知道他们今日搬家,磨蹭了半天送来半袋子糙米。
“你也知道今年地里收成不好,这半袋糙米还是我跟你大伯省吃俭用抠出来的,你们到县城省着点吃,也能撑半个月。”
秦烈没接,“我准备了买粮的钱,不必长辈苛待自己。”
他脸色还是惯常的冷,也不知是不是张氏心里有鬼,总觉得他在阴阳怪气似的。
不过粮食不用给了,她心里就高兴,怕秦烈反悔,张氏两只手抱着布袋。
“既然你准备了,伯母就不讨这个嫌了,你们搬家东西多,多带个袋子也不方便。”
秦烈扯了扯唇,扬起缰绳,马儿打了个响鼻,蹄子也迈开来。
乡下人没见过马,即便这拉车的马很温顺,张氏也被吓了—跳,她赶紧退开,给马车让路。
秦烈冲她微微点头,没再说其他的话,就赶车离开。
阿蕊坐在马车中,透过车帘的缝隙她看到张氏的表情,张氏抱着布袋还没离开,她站在那,眼神带着庆幸,仿佛在说终于把这打秋风的亲戚给送走了。
阿蕊心思浅,她刚才真以为张氏来送米是怕他们去了县城饿肚子,如今再想,张氏应该是舍不得这半袋米的。
她只是做个表面功夫,并未想过真的要付出什么,所以日后自己离开秦烈,秦家也不会是她的退路。
阿蕊放下车帘,悄悄抱紧了包袱。
里面的六百文钱是她所有的底气,只要能找到活计,她自己也能好好活下去的。
......
县城离清河镇不算太远,马车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
铺子的主人原先是个铁匠,后面带个小院。
马车在后门停下,车帘也跟着被撩开。
阿蕊正准备下车,男人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秦烈—只手臂环着她的腰,将人从车上抱了下来。
“......我自己来就好。”
虽然这几日秦烈没碰她,但阿蕊心里还是很怕,脚刚落地就迫不及待远离他。
男人的眸子略沉,并未说什么,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这条巷子住了不少人,隔壁听到动静,探头出来。
午后秦烈没去山上,和阿蕊两人把蔬菜种子都种下。
王婶给了两大包,正好把两块地都种完。
阿蕊仔细地将每个坑都浇好水,盼着它们早日发芽长出来。
秦烈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男人重重拧眉,“你流血了。”
阿蕊穿的是白色衣服,屁股那红了一大块,很是显眼。
秦烈在战场上每日都能见到死伤,可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过,顾不得两人的身份,他上前一把就将女人抱起。
阿蕊尚还处于懵神中,突然换了个地方,她连自己的小日子都忘了。
身下的暖流不断涌出来,秦烈已经把她放到床上。
见男人的大手要去扒她的裤子,阿蕊连忙将人拦住。
“烈……烈哥,我没事。”
“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男人冷着脸,绷直的嘴角满是严肃。
生死面前还分什么男女,若真顾忌那么多,他上次就不会救她。
阿蕊羞得快哭出来,两只手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腕,“我真的没事,只是……只是来了葵水。”
她涨红着脸,几句话说完恨不得羞愤死去,男人的大手猛地僵住。
秦烈虽长在男人堆,但也不是一窍不通的傻子。
他知道女子每月都有小日子,但从不知会流这样多的血。
秦烈皱着眉头,收回手,“那你这要怎么处理?”
总不能一直流着,就算铁打的人也撑不了。
阿蕊捂着脸,声音细得像蚊子,“你能去给我找些针线吗?”
她从周家嫁过来,除了两件衣服什么都没带,如今连月事带都要现做。
秦烈虽不懂她要针线做什么,但还是出去买了。
阿蕊趁着男人离开,把脏衣服换掉,裹成一团藏进柜子里。
她躺在床上,心里是压不住的羞躁。
秦烈个子高脚程快,他去绣铺不仅买了针线,还给阿蕊买了身衣裳。
那日从秦家接她回来,秦烈便发现她带的东西不多,如今衣服又脏了,怕是连换洗的都没有。
看着男人手中那件鹅黄色的衣裙,阿蕊鼻尖涩涩的。
便是她娘,也没对她这样好过。
秦烈放下东西出去,里屋没有门,他站在堂屋背对着她说了一声,“我就在外面,有事叫人便可。”
“……好。”
阿蕊这会的羞恼早就被感激替代,今日没有秦烈,她只会更狼狈。
做好月事带换上,阿蕊深呼一口气出门。
男人站在院子里,听到动静转身。
小姑娘除了脸色白些,并未有其他异常,可流那么多血总归对身子不好。
秦烈的脸色虽还冷着,但阿蕊已经没那么怕他,王婶说的对,烈哥就是面冷心软,自己刚住进来两天就给他惹了这么多麻烦,更别说,那件新衣裙定又花了不少银子。
阿蕊捏着手心,越发觉得自己欠了秦烈太多。
她没有什么能报答的,只能帮她做做饭,洗洗衣服。
“烈哥,晚上吃阳春面好不好?”
面条好消化,加上晌午的菜还没吃完,正好又是一顿。
秦烈点头,阿蕊欢欢喜喜进了厨房,没想到他也跟在身后进来。
男人挽起袖子,接过她手中的面盆,“我来吧。”
小姑娘这雪白的脸,风一吹估计都吹跑了,哪里有力气和面。
只是秦烈没下过厨,自然是不会和面的。
他手放进面盆,胡乱揉了两下,那面全粘在手上。
男人拧着眉,用劲甩了甩,差点甩到地上。
阿蕊还是难得见他有吃瘪的时候,想笑又不敢笑,温声细语地教他,“你将面团往一个方向揉,若还有干面粉,就加一点水,多揉几下就成型了。”
和面拉面都需要耐心,还好秦烈不是急躁的人,阿蕊教他就认真学,很快将面拉好。
男人力气大,拉出来的面也劲道,煮完面汤里放些酱油葱花就很鲜美。
一碗面下肚,阿蕊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
用完饭秦烈也没让她碰,自己把锅碗刷了。
阿蕊倚着堂屋的门看他,院子里洒下些月光,正好落在男人身上,他蹲在井边洗碗,阿蕊突然想到了她爹。
周秀才自诩读书人,向来是君子远庖厨,便是娘生了病,也要照常给他做饭,阿蕊以为男人都是这样的,直到见了秦烈。
这个粗糙高壮的汉子,心思比谁都细。
察觉到有人看他,男人扭过头,阿蕊赶紧退回屋里去。
她捂着脸,耳根烫得惊人。
这晚阿蕊睡得比较早,只是她前些日子落水受了寒,半夜时肚子就疼了起来。
秦烈睡在外面,半梦半醒间听到小姑娘压抑的哭声。
阿蕊身子弱,癸水比旁人来得晚便罢了,每次来还极疼,这次受了寒,更是疼得死去活来。
她蜷缩着身子,煞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
秦烈站在床边,手指碰了碰她,低声唤道,“周蕊,醒醒。”
阿蕊疼得已经有些恍惚,听到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黑暗中,她看不到男人的脸,但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秦烈长得壮,身上也跟个火炉一样,阿蕊畏寒,下意识攥住他的指尖贴在自己脸上,娇娇怯怯说了句疼。
她手极凉,掌心还出着虚汗,秦烈俯下身子,另一只手贴在她额头,是凉的,并没有发热,那怎会疼得这样厉害?
“哪疼?”
男人放轻了声音,阿蕊疼得哭出来,小脸在他掌心蹭了蹭,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肚子。”
她的肚子此时像有只手在里面搅着,疼得她恨不得死去。
阿蕊泪水浸湿了鬓边,男人僵硬地贴着她的小腹不敢动,只是掌心的温度传进来,阿蕊明显好受了很多,她渴求地抓着他的手,求他,“你揉一揉,揉揉就不疼了。”
秦烈坐在床边,大手托着她的腰,另只手按她的要求给她揉肚子。
阿蕊不是娇气的人,可疼急了也会希望有人能帮帮她。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慢慢的,她疼痛难忍的肚子便有些缓解。
小姑娘舒服地轻哼一声,将脸埋在他怀里,就像那晚,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求他抱抱她,唯一的区别就是今日两人都穿着衣服。
秦烈身子僵硬,眼眸越来越沉。
破屋没开过火,秦烈向来都是喝生水。
他拿瓢舀了桶里的水,直接仰头咕咚咕咚喝。
秋日的井水已经很凉,阿蕊今日洗衣服时都觉得冰手。
男人喝了一瓢尚不过瘾,又低头舀满。
阿蕊小脸纠结,没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劝道,“生水容易闹肚子,你少喝些。”
她小弟以前就喜欢喝生水,后来闹了几次肚子,村里的行脚大夫说是生水里有虫,要烧开了喝。
阿蕊知道闹肚子有多难受,秦烈今日给她吃了包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罪。
男人低头,小姑娘怯生生的,那只嫩如纤葱的手攥着他的衣角。
他今日在山上打了半天猎,衣服上沾了血污,秦烈平日不是讲究的人,可此时却有些嫌弃衣服太臭,脏了她的手。
阿蕊见他不说话,抬头撞进他略带烦躁的眼中,男人其实生得很好,比秦松还要俊朗些,只是他眉眼间的煞气太唬人,阿蕊艰难咽了咽口水。
“我……我给你烧水喝好不好?”
她用了平时哄小弟的语气,本就娇甜的声音像裹了蜜糖,秦烈的身体里猛地窜起一团火,齐齐聚焦在某处。
他攥着拳,胳膊上的肌肉鼓起来,整个人像头蓄势待发的狼。
阿蕊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僵在原地,已经后悔开口劝他。
“我……我……”
秦烈从她脸上移开视线,将瓢扔进桶里,溅起的水花砸在他腿上,却浇不灭身体里的火。
“好。”
……什么好?
阿蕊尚还没回过神,等见男人去捡柴,她才反应过来。
秦烈这是……答应她了?
……
破屋是有柴火的,秦烈回清河镇的时候还是冬天,他年初攒的柴火还没烧完。
从屋后拎了斧头,他抬手便劈起来。
夕阳还有些余晖,洒在院中男人的身上。
他袖子挽到手肘,古铜色的手臂遒劲粗壮,抡斧子时还能看到肌肉在跳动。
那笨重的斧子落他手里仿佛没有重量,一斧下去便将木柴劈地四分五裂。
似是察觉到有人看他,男人扭头,那张冷淡的脸流了些汗,汗水从额头流经伤疤,隐在他精壮的胸膛里。
阿蕊心头一跳,匆匆移开眼跑进厨房,她捏着滚烫的耳根,心慌的不成样子。
秦烈抿唇,握着斧头的手青筋暴起。
他在男人堆里长大,没少听那些污言秽语,尤其打仗的日子枯燥,将士们能说得无非就是那些荤话,可秦烈向来不参与。
因为崔氏,他厌恶女人,从未想过娶妻生子,直到遇见阿蕊。
那晚这个女人缠着他,哭着让他抱,软绵丰腴的身子扑在他怀里,连哭声都又娇又软。
秦烈虽是童子鸡,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被她压着的那处,肿得发疼,他强忍着才没碰她。
如今只是被她娇娇怯怯看了一眼,那熟悉的感觉就再次袭来。
秦烈黑沉着脸丢下斧子,走到井边打了桶水。
阿蕊在厨房等着柴烧水,但一直没动静,听到外面有水声,她悄悄探头。
厨房的灶台正对院子里的井,男人光着膀子,拎着木桶从头顶倒下。
水流哗啦一声,从他刚毅的眉落到精壮有力的肩膀上,然后顺着肌肉的纹理一路没进裤腰中。
一桶水下去他的裤子早就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侧着的身子遮不住那鼓鼓囊囊的一团。
阿蕊猛地把头扭过去,脸上像着了火。
他......他怎么能在院子里洗澡!
而且,还没穿衣服!
秦烈并不知自己吓到了小姑娘,不过知道了也不在意。
破屋就这么大,周围人家都隔了半里地,便是最近的王婶家也被几棵大树给挡住。
别说他穿着裤子,就是不穿也没人看见。
只是等他换了衣服进来送柴时,却见小姑娘低着头,鹌鹑似的躲着他。
秦烈放下柴没走,居高临下望着她。
小姑娘只到他胸口,小小的一只,睫毛轻轻的颤,像两片小扇子一样,搔得他心痒痒的。
秦烈暗了眸,怕吓到她,刻意压着声音,“晚上想吃什么?”
“我……我不吃了。”
阿蕊猛地摇头,她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饭,只想让男人离她远一点。
厨房本就狭小,她又站在灶台前,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未干的水汽,直熏得她脸热眼晕。
男人没说话,狭小的屋子里笼罩着他的威压,阿蕊心慌意乱,喉咙里压着哭腔,“我真的不饿。”
她中午吃的五个包子还没消化,怕男人又逼她吃。
秦烈拧眉,心头越发躁,“哭什么?”
他就那么可怕,问一句都能将她吓哭?
男人本来就凶,一皱眉更是凶神恶煞。
阿蕊抽着鼻子,硬生生又把眼泪逼了回去。
秦烈沉着脸看她一眼,转身出了厨房。
他一走,阿蕊的呼吸都畅快了几分,只是那双腿软绵无力,靠着墙缓缓坐下。
秦烈这次离开有些久,锅里的水热了两回他才回来。
阿蕊靠着墙,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在打瞌睡。
她昨晚守灵,本就没敢睡,便是断断续续打个盹,也被噩梦惊醒。
此时紧绷的弦骤然松懈下来,疲惫也跟着涌上来。
灶膛的火光氤氲了她的眉眼,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秦烈将手中的碗放下,默默退了出去。
外面的星子已经洒满天幕,秦烈很难想象自己会往返二十里地去县城给她买一碗糖水。
女人于他向来都是麻烦,尤其阿蕊这种娇娇怯怯的小姑娘,说不得、碰不得,便是她有错,你也不能教训她。
秦烈心里烦,头回觉得打仗都比哄女人简单。
......
阿蕊是被甜滋滋的桂花味馋醒的,睁眼便看到放在灶台上的白瓷碗。
红润澄澈的糖水上飘着几片桂花,虽然已经凉了,但依然很诱人。
她睁大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嘶!”
阿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真的是糖水!
她之前跟着娘和小弟去过县里,路过糖水铺子,小弟闹着要喝,娘舍不得钱只买了半碗,原本是让三人都甜甜嘴,但小弟一口气喝完,虽然没喝上,但阿蕊还记得那股甜滋滋的香味,跟灶台这碗一模一样。
可是这是谁买的,秦烈吗?
挨着门的女人先开口,她长相最为明艳,性子也泼辣,在六个女人中是最受赵掌柜宠爱的。
阿蕊比她年轻,容貌也比她好,黄氏见了她心里就涌出来危机感。
其他女人跟她也是同样的心思,她们的地位比不上玉娘,但也不能被个新来的比下去,各个说话都拈酸带醋,阿蕊脚步踟蹰,不知该不该迈进去。
她竟不知,做绣活跟容貌又有什么关系,但清楚地知道,这些人不欢迎她。
玉娘等她们奚落完才打圆场,“阿蕊刚来,不懂这里的规矩,你们别吓到她。”
这是提醒她们,阿蕊还不清楚她们这些人的身份,别胡乱说话将人吓走。
她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原本来玲珑阁找活计,因为有几分姿色而被留下,后面或强迫或自愿都做了赵掌柜的女人。
她们如今好吃好喝住着,平日就做做绣活,虽然身份见不得光,但实打实的好处到手,谁又会在意那些虚名呢。
毕竟她们不是被婆家休弃的下堂妇,就是死了男人的寡妇,有这样的好日子合该知足。
她们心里嫉妒阿蕊,但也不敢真惹出事得罪赵掌柜,玉娘话说完,她们就闭上了嘴。
众人安静下来,玉娘便给她们分早饭,后院的女人们每日吃多少都是有分例的,早上—块馒头—碗清米粥,再配—小碟咸菜,虽比周家吃得好,但远远比不上和秦烈住时。
秦烈打猎,手里有银子,每日都会买肉,即便早上不吃包子,也会让她烙些油饼。
吃惯了油水荤腥,突然回到粗茶淡饭,阿蕊还有些不习惯。
她心里暗暗骂自己矫情,以前在周家时馒头都吃不上,如今能吃饱饭已经是好日子。
用完早饭,玉娘就将她带去正屋,赵掌柜虽没打算现在碰她,但也得放在眼前多看几眼。
阿蕊生得美貌,可衣服首饰却拿不出手,他看了—圈心里不满,“你去将铺子里那件彩蝶百褶裙给她,再去银楼买两件金簪子。”
玲珑阁的生意不错,赵掌柜出手也大方,不然后院这些个女人也不会无名无分跟着他。
玉娘点头,“那我现在就带她过去。”
赵掌柜本想再跟阿蕊说几句话,正巧他妹妹赵姨娘身边的丫鬟来找他,“大爷,我家姨娘让您去府里—趟,她有要事相商。”
那丫鬟—脸焦急,顾不得屋里还有外人,赵掌柜听到妹妹出了事,赶紧起身,“走,你快带我去!”
丫鬟边点头边领着他出门,路过阿蕊时,她眼神有瞬间惊诧,脑子里划过什么但—时没抓住,赵掌柜还在催她进府,丫鬟也没开口问,两人快步离开绣铺,只剩下阿蕊和玉娘两人。
赵掌柜不在,玉娘也懒得搭理她,“你先回屋,我待会儿将衣服首饰给你送过去。”
阿蕊哪敢收,她又不是真的傻子,如果昨天还把赵掌柜当好人,那今天赵掌柜看她的眼神已经让她警觉。
那不是对待普通绣娘的眼神,更多的是觊觎和占有,再想想刚见的那几个女人,她心里的犹疑更重。
“我不缺衣服,不用掌柜的破费。”
玉娘轻笑—声,笑她的天真,“既然都来了,别人有的,你也少不了。”
阿蕊总觉得玉娘的话意有所指,但她想了半天都没想通。
用完早饭,那些女人都回自己屋里做绣活,阿蕊也坐在床边,竭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绣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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