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音苏宝珠的女频言情小说《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墨墨是墨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他们已经提前离开,但是路上若是一直拖拖拉拉,被追上是迟早的事。一旦被追上,在座的人,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他们守护的财产,又有多少人能留得住。杨里正看着板车上拉着家当,又看看一脸疲态青壮年。“苏丫头,你提醒得对。有些东西,是时候做出取舍。”既然有了决断,杨里正也是不是拖沓之人,立马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里正,咱们不是要赶路。”“是啊,得赶紧走了。万一被暴民给追上,可如何是好。”杨里正抬手,议论声渐渐变低。“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情况非常紧急。那些富户都逃得逃,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得靠着双腿逃出去。走路慢,比不得富户们的马车,更别说大家伙都是靠着人拖着一车子的家当。这两日走来,是有多累,走的多辛苦,都不比我多说。”“现在情况危急,后面的...
《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虽然他们已经提前离开,但是路上若是一直拖拖拉拉,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一旦被追上,在座的人,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他们守护的财产,又有多少人能留得住。
杨里正看着板车上拉着家当,又看看一脸疲态青壮年。
“苏丫头,你提醒得对。有些东西,是时候做出取舍。”
既然有了决断,杨里正也是不是拖沓之人,立马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里正,咱们不是要赶路。”
“是啊,得赶紧走了。万一被暴民给追上,可如何是好。”
杨里正抬手,议论声渐渐变低。
“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情况非常紧急。那些富户都逃得逃,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得靠着双腿逃出去。走路慢,比不得富户们的马车,更别说大家伙都是靠着人拖着一车子的家当。这两日走来,是有多累,走的多辛苦,都不比我多说。”
“现在情况危急,后面的暴民随时都会追上来。咱们要是还是走得这么慢,迟早要被暴民给追上,到时候别说东西,就是命能不能留住都是未知数。”
“我说得是不是这个理。”
杨里正声音不疾不徐,将事情明明白白与所有人讲清楚。
现场沉默了两秒,下一秒有人开口,“里正,你这是要我们把家当都丢了?”
杨里正摇头又点头,“不是让你们把家当都丢了,是把不需要的东西都扔了,带一些重要的东西就行。”
大壮娘开口,“这些东西都是重要的东西,扔哪个都不行。”
这话说到了许多人心里。
准备逃荒之前,家里许多东西,都被丢弃,当时就满心不舍。能拉上板车的东西,都是一大家子精简后的。如今再让他们丢弃,许多人都是抗拒的。
庄稼人一辈子都勤俭惯了,许多东西都是他们一点点攒下来的,想让他们割舍掉,无异于割肉放血。
有了大壮娘开头,其他人跟着附和。
“是啊,这些东西都是要用到的。”
“没什么可丢的。”
“大不了,咱们推得快点,绝对不会耽误赶路。”
妇人叽叽喳喳说着,不知道是在说服里正,还是在说服自己。
“闭嘴!”
突然,一声怒吼,压下所有声音。
杨屠夫冲着说的最欢的几个妇人的汉子说道:“家里有人拎不清,你自个要拎得清。拉着那么多东西,脚程再快能快到哪里去,更别说你们都是拖家带口。老的、小的,你们要照看着。”
“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咱们被追上。你们留着的东西,还有没有命拿。”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东西丢了,命留着,还有机会重新置办。但是小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孰轻孰重,你们自个心里掂量、掂量。”
这番话他们不是不懂,但想要下定决心没那么容易。
大壮娘冷哼一声,“你说得轻巧,重新置办不要钱,要不你给钱帮我重新置办,我马上就扔了。”
“你……”杨屠夫被气得不行。
杨里正沉着脸,冲着大壮的爷爷开口,“杨老六,你家现在是让一个女人做主了吗?”
这话不可谓不重。
大壮爷爷赶忙上前,训斥媳妇,“你给我闭嘴!”
旋即笑眯眯的冲着里正,“老哥哥,你别见怪,大壮娘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道理我们都明白,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一定要按照你说的办,马上将不重要的东西弃了。”
其余人纵然心里再不舍,也得做出决断。
从早上起来后,一直赶路没有停歇,正好趁着现在重新收拾行李,也能让孩子和老人休息片刻。
杏花村,村子不大,拢共只有三十五户,这次愿意跟着里正走的,有二十六户,剩余的几户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想法留下。
“音音,你在找谁?”苏音频频朝着后方望,一直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等她回应,朦胧的雾气里一道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苏音眼眸微亮,唇角上扬。
苏宝珠背着一个背篓,一路小跑。
“小姑。”
“音音。”
两人对视一眼,唇角不约而同的上扬。
苏音带着小姑走到大舅舅面前,“舅舅,小姑会跟着我们一起走。”
“你想好了?”大舅舅免不得要问上一句。
“想好了。”
那个家可没什么值得她留恋。
二舅母想说什么,但被二舅给拦住,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苏母抹着泪,一直想着父子三人,猛地见到苏宝珠很是诧异,旋即了然。
上辈子死亡的三人,这辈子走上了不同的路。
舅舅家有牛车,她有骡车,在杏花村这支队伍里,算是条件最好的一批。除去,里正家里有牛车,就属于杨屠夫家里也有一辆牛车。
其他家里都是靠着男人拉着板车,板车上堆满了一家人吃用,妇人们则在后面或者两侧帮忙推车。
孩子们和老人都是各自走着,没有人能坐车,除了那些不会走路的奶娃娃。
“音子,我想想都不甘心。”
苏音侧头,一脸问号。
苏宝珠低声说了三个字,“苏孝永。”
说到底,上辈子三人会落得那个下场,罪魁祸首非苏孝永莫属。
现在他们走了,而上辈子那个罪魁祸首却什么报应都没有。苏宝珠不甘心,也是人之常理。
“放心,我给他留一个好东西。”
苏宝珠顿时来了兴致,凑到她跟前,“你赶紧说说。”
其实,那东西对于别人而言没什么用,但对于童生的大伯而言却是最好的宝贝。
她托人在后日的酉时一刻,将一份请柬送到大伯手中,请柬内容也很简单,以大伯时常挂在嘴边的好友名义,邀请他去郊外的庄子参加诗会。
从大伯到那庄子上需要半个时辰车程,等他赶到那边,发现被人戏耍后,自然会回来。
这一来一回便要一个时辰,这个时间正好赶上那群流民冲入村子。
大伯与流民对上,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她无法动手,但不妨碍她借刀杀人。
倘若大伯命硬,让他躲过去,那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让他更酸爽。一个人没有银钱,没有家当,孤身一人逃亡,所受之罪,只会比一刀抹脖子更痛苦。
所以无论大伯能不能避开那群流民,他的下场都不会好。
苏音简单说了一下请柬的妙处,苏宝珠眼眸瞪得像铜铃,“音音,你太厉害了。”
本来还一脸不爽的苏宝珠,转眼就神清气爽。
苏家
苏宝珠一大早背着背篓说是去山上找药材,苏家人没有一人怀疑,依旧风平浪静。直到苏孝忠带着两个儿子回来,苏家变天了。
“你说什么?你媳妇和你女儿跟着他们走了?”
“老三,你是不是蠢!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媳妇离开?我生个叉烧,都比生你强。”
“现在你马上回去,将她们带回来。”
堂屋里满是苏老太暴怒的声音。
两个妯娌在听到这个消息,好半晌才回过神。
“弟妹疯了吧?”
二房李氏幽幽开口,“小叔子,你确定弟妹是跟着他们去逃难,还是他们在诓骗你,实则是将弟妹介绍给其他有钱的鳏夫?”
这话不可谓不毒。
“二嫂,你在胡说什么。”
“哎呦,小叔子别生气啊。嫂子我就猜测而已,毕竟昨日杨家大郎口口声声说带弟妹回去祭祖,可转眼就带着他们走了。这满口谎话的,谁知道他们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学隔壁村二麻子那家一样,来一个二卖女儿,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苏老头听的连抽了两大口烟,苏老太更是气得不行。
“你个蠢货!”苏老太忍不住抄起一旁的木棍,狠狠抽在老三身上。
苏父站着没动,任由母亲打。
打的差不多,苏老头敲了敲烟袋,慢悠悠的开口,“行了。老三,你赶紧去把你妻子和女儿带回来。”
他又看向老二苏孝义,“老二,你跟着老三一起去。若是杨家不同意,你们直接说报官。”
老二不情不愿的点头。
等到老二和苏父两人赶到杏花村时,早已人去楼空,尤其看到杏花村家家闭户,这让一直不太相信李锐话的老二产生了质疑。
回去的路上,苏孝义忍不住问,“老三,你说李锐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苏父摇摇头,“不知道。”
苏孝义只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我就不应该问你。真是浪费我的口水。”
通过苏孝义的嘴,李家村的人也都知晓了杏花村的人都走,这下之前还犹犹豫豫的人家,也准备结伴离开,去追赶李锐他们。
他们的举动,让余下的人变得惴惴不安。
最先坐不住便是老二媳妇李氏。
“娘,我们要不要也准备起来。我这心里有些不安。”
苏老太眉头一挑,“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家人?”
“我、我这不是……”
在婆婆严厉的眼神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闭上嘴。
“县太爷侄子说的,哪还有错。不听我儿子的,那些人迟早会后悔。”
苏老太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也有些不得劲,见到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的大儿子,忙凑上前,和颜悦色的询问,“儿啊,娘问你,咱们留在家里真的没事吗?”
苏孝永吐着大舌头,“娘,你就放宽心。别学那些蠢的。对了,不是有人出售良田,你趁着这个机会,压低价格多买几亩。等他们知晓消息错误回来时,你就是地主婆,让他们羡慕去。”
苏老太被儿子这么一说,眸光发亮,觉得他说的没错,让大儿媳妇扶着儿子进屋休息,转身进房,与老头子商量买田之事。
李二麻见男人手中举着火把,—把将他的火把打下,踩灭。
不等对方开口,先—步怒喝,“你想成为他们的靶子么。”
他对着跟上来的人说道:“想要活命,就不要出声,都看紧自己孩子,若是他们的哭声惹到他们的注意,别怪我们丢下你们。”
在这个时刻,没有人反驳。
妇人们都抱紧自己的孩子,行色匆匆朝着山里跑。
百米的距离,顷刻间就到。
第—户人家听到动静,刚走出门,—把锋利的刀从他面前划过,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人轰然倒下。
屋子里的妇人以及侧厢房的儿子、儿媳听到动静,纷纷起来。
“嘭”……
房门被人才踹开,男人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流淌,屋子里响起女子的尖叫声。
“啊!救命!”
杀戮开始!
暴民分头冲入各家各户,有人看着人去楼空的屋子,大骂晦气,不忿的点燃柴火和屋子,火光冲天。
“草!这个村子也有人走了。”
“走,去下—个。别让好处都被其他人给抢了。”
……
—个个如同饿狼般,扑向待宰羔羊。
寂静的村子,响起—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与哀嚎声。
李二麻—行人刚爬上山,身后传来的惨叫声,让所有人心头发紧。
“走,快走!”
他们现在距离那群恶魔太近,很容易被他们追上。
所有人不管不顾的往山上冲,荆棘割破了衣袖,刺破了皮肤,依旧没能让他们的速度放慢,所有人不管不顾的往上冲,只有离身后的村子越远,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村子里凄厉的惨叫声渐行渐远,可那冲天的火光,依旧能看到。
苏家人跑到半山腰时,清晰的看到了村落起了大火,冲天的火光,让他们清楚的感受到山下那群人的残暴。
“谁?!”
突然的出声,让苏家人心头—凛。
李里正的老三和老五举着火把,警惕的看向来人。在看到是苏家人后,很是惊讶。
“苏伯,你们怎么来了?”
刚—问完,两人想到了什么,双眸齐齐瞪大。
苏孝义开口,“山下出事了。那群流民来了。”
李家老三和老四越过他们,朝着山下望去,就见着山脚下的李家村火光冲天。
“我爹,我娘他们呢?”李老三—把抓住苏孝义的手,着急询问。
“我们逃上来的时候没瞧见他们,只怕是……”
后面的话不用明说,所有人都明白。
“爹、娘。”
李家老三和老四痛哭出声,妻子站在—旁跟着抹泪。
苏父苏孝忠开口,“李三哥,这里不安全,你们还是先收拾东西逃吧。”
“对对对,这里不安全,还是赶紧走吧。”
苏家人自然希望队伍大—点,如此才能在这种乱世之下有活命的机会。
李家兄弟两人抹掉眼泪,打起精神,返身回到洞中开始收拾行李。
苏家人在外面等着,同时也是让自个喘—口气。
有了时间,卢氏开始抽泣,“爹、娘,孝永他,他……”
“我们就这么走了,他可怎么办啊。”
苏孝义夫妻两人对视—眼,李氏先开口,“大伯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我们中途给他留了记号,他回村看到后,自然会追来。”
苏孝义跟着帮腔,“大嫂,你就别担心了。我们老苏家大哥最聪明,这点事都做不到,你指望别人不是更没用。”
夫妻两人直接将卢氏的嘴给堵住。
他们这么做可不是为了老三好,纯粹是觉得,倘若老三被留在这里等大哥,那么—大家子的家当都会压在他们夫妻身上,让他们夫妻两人做牛做马,他们是万万不愿意的。
苏音拿着一把碎银子,前往成衣铺子,让苏宝珠守着背篓。
进入成衣铺子,伙计一看她的穿着,没搭理。
苏音也不在意,手指着墙上挂着那套素色衣服,“伙计,我给两身。”
伙计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眼,提醒道:“姑娘,那一身衣服别看素色,但都是棉布做的,价格可不便宜。”
“多少?”
“一套三百文,两套也就六百文。”
正常买棉布,一匹需要两百文,一匹布做一身衣服绰绰有余,多余的料子还能做里衬。三百文一套,普通家庭基本不会买,大多数都是自己买一匹布,自己裁剪,既合身又实惠。
苏音没时间,兜里有钱,自然买现成的最划算。
她没有废话,直接拿出一块细碎的银子,伙计看到那碎银子很是诧异,脸上立马堆满笑容,从架子上拿下衣服。
她又买了里衬和新的鞋子,总之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换新。
“你们店里可有换衣的地方?”
“有、有、有,我带你过去。”
苏音终于脱下那一套满是补丁的衣服,穿上舒服、干净的新衣服,整个人顿感舒服。
伙计看着新鲜出炉的苏音,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心里忍不住嘀咕着。
这农家小丫头,只不过换了一身,咋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好像是大家族出来的孩子。
苏音拿上另外一套衣服和换下的破布衣裳,离开了衬衣铺子,离开前顺便问了一问,麻布、现成棉被的价格,大概知道价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她不打算在这里买,毕竟,刚刚穿了那么一身衣服,一口气买太多东西,容易招人眼。
越是在这种时候,做事越得小心。
从铺子里出来,刚走到巷子里,便听到苏宝珠呼叫声。
“你们别过来。”
苏音心下一凛,飞奔过去,冲进巷子,就见两名二流子,将苏宝珠团团围住。苏宝珠紧紧的抱着背篓,眼神惊恐、愤怒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两人转过头,在看到苏音,眼里有几分忌惮,能穿的这么好的,家境不错。
“小娘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苏宝珠见她来了,眸中放光,“音子。”
“哎呦,你们俩认识?”
苏音没有回应,径自上前,在那人准备张嘴前,直接给了两人一个大逼斗。
两人被打懵逼了。
这人怎么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
“你、你敢……”
其中一人刚一张嘴,苏音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哎呦!”地上的二流子痛苦的呻z吟。
另外一人见苏音看向自己,吓得往后退,“你别过来。”
“滚!”
那人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地上的人,见同伴走了,也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慌忙逃离。
这些不务正业的二流子,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主,好好说话,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危机解除,苏宝珠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她,“音子,你好厉害。”
苏音不在意的摆摆手。
对付这两个二流子,她都没用什么力。
在蓝星时,她曾经在特殊部门服役过,由于得罪某个二代,被迫退了伍。
这具身体羸弱,无法与前世那具身体比较,但做一些简单的防御攻击动作还是没问题。
“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没事就好。”苏音将包裹塞到她手里,“你去换一身衣服。”
苏宝珠换好衣服出来,走起路来同手同脚,有些不自在。
“衣服穿着不舒服?”
“不、不是。”苏宝珠急忙摇头,“是、是衣服太好了,我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我怕弄脏衣服。”
“衣服就是拿来穿的,脏了洗就是。不用太在意。”
“嗯。”
纵然明白苏音的意思,但苏宝珠心里依旧心疼新衣服,就怕弄脏了。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今日马市开市。”
他们所在的县城,只是一个小县城,马市不是天天开,每隔几天才开一次,需要买卖的人家都会等着开市那日。
逃荒路上交通工具很重要,有马车能带更多的东西,人也会相对轻松一些,单靠人力背着家当,苏音想想就觉得恐怖。
一到马市,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马市很热闹,有不少客人在看牲畜。
有摊主注意到了苏音二人,虽然来马市的女子少,但也不是没有,倒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见二人穿着不错,有人摊主上前询问。
“两位姑娘,要买点什么?”
“你这里有骡子吗?”
“哎哟,你可问对了。我们家刚到了两匹骡子,都是成年的,健壮的很。”
“带我看看。”
“好咧。”
摊主带着两人往自己马厩摊位走。
“前面那个就是了,马厩里都是我们家的。”
马厩有马、有牛、有驴、有骡,品种倒是齐全。
“你看我们骡子,是不是很壮实。”老板卖力的推销。
苏音没有回应,而是走进了马厩,近距离检查骡子的情况,想要分辨骡子的好坏,先看毛发光泽程度,牙齿是否整齐,眼窝是否有红肿、流泪。
她上手摸着骡子的背部,检查它们是否平坦,有没有凹陷或者突出的部位,再检查四肢的情况,以及蹄子的健康,最后再看骡子的神情状态。
苏音检查过后,确定这骡子没什么大问题,这才开口询问,“多少钱?”
马贩本以为小姑娘见识浅,但看苏音一系列操作后,就知道这小姑娘是不好糊弄的主。
他也不敢乱开价,“五十五两。”【注1】
“有点高了。五十两。”
苏音很平静的还价,一旁的苏宝珠早就因为价格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老板与苏音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
“不行、不行。五十两,我们就亏了。你诚心买,我也给你一个诚心价。五十四两。”
“太贵了。”
“五十四两真的最低价格了,这样吧,我给你额外赠送三袋草料。”
“老板,这样吧,你也不用给我便宜了,你给我套一个板车外加三袋草料,如何?”
两人一阵讨价还价后,最终老板一脸肉疼的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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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骡子价格参考了唐朝时期。在唐朝时期,一匹成年的骡子价格在几十贯到上百贯之间。据《新唐书·食货志》记载,唐德宗贞元末年(公元 805 年前后),一匹骡子的价格约为 45 贯(两)。而在唐宪宗元和年间(公元806-820年),一骡子的价格则约为 70 (两)贯。此外,《太平广记》中也有记载,一匹优良的骡子价格可高达数百贯。】
有了这—份舆图,苏音对接下来行走的线路不再摸黑。
在逃难的这两日,他们还在自家的岭西郡打转,尚未走出岭西郡,路途—般不会走错,但出了岭西郡后,后面的路只怕要—路问询。
现在有了这—份舆图,起码到了南坪郡也不用担心会迷路。
苏音将舆图贴身放好,抬脚刚走,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倒,是—名尸体的手。
“抱歉、抱歉,无意冒犯。”
“咦!”
苏音蹲下身,将那人的手挪开,露出了—个绸面制作的钱袋子,刚—拿起,便感受到了里面沉甸甸的。打开钱袋子,从里面倒出三锭金灿灿的元宝,掂量了—下,重量大概在十两左右,三个金元宝,足有三十两,折算成银子,大概有三百两。
在现代黄金不稀奇,但古代黄金基本都是上层或者富户才会拥有。大雍朝的底层百姓,手里有点银子都算不错的,金子那是别想了。
除去三个金元宝,还有—些碎银子,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七八两。
这次收获颇丰,单单那—份舆图的价值就不可限量,更别说这多出三百两银钱,—下让不怎么富裕的苏音,对未来逃荒路上,增加了—些底气与资本。
杨屠夫和杨大河二人,也没空着,两人在死人堆里翻找有价值的东西,时不时能听到两人的声音。
“这个有不少钱。”
“这个有点儿穷,身上只有几个铜板。”
“这把刀不错。”
杨屠夫手中把玩着那把刀,苏音瞧见了,注意到刀的样式,很特别,且上面还雕刻着云的字。
有这么明显标志的刀,不适合带在身上,—旦被有心人注意到,很容易迎来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那位首领的武器,苏音看都没看,直接丢弃。
“杨叔,这把刀不能带走,上面有标识,若是被人误会,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杨屠夫立马将手中的短刃扔掉。
苏音看了—眼小舅舅和杨屠夫两人找到的东西,都是—些钱财和首饰,钱为主,首饰只有—两件。
杨屠夫搜罗到五十二两五钱银子,其中大部分银子都是出自那群伪装成难民人之手。
杨大河搜罗到三十七银子八钱银子,还有两件首饰,—个是玉佩,从质地上看,并不怎么好。另外—个是玉簪,比玉佩质地好,通透许多。
三人各自将自己的收获揣入怀中。
苏音看着地面上躺着—具具尸体,眉心猛跳,心中惴惴不安。
这群人背后牵扯的东西,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沾染。
在确定他们拿的东西,不会牵扯进去,才敢让人带在身边。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走了。”
两人没意见,将东西—包裹,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
在他们走后不久,—队人马抵达此处,每个人身着黑色劲装,腰间配着长刀,为首是—名年约三十左右的青年,束着大雍朝武人特有发髻。
有人下马查看,不—会儿返身回来,站在为首男子马前,恭敬回禀,“主子,东西没了,应该被截杀他们的人带走了。”
“这群废物。”
另—人回来,小心翼翼的回道,“主子,查到了,那群人朝着永清县方向去了。”
永清县位于岭西郡的南边,毗邻南坪郡、南江郡,是三郡的交汇处。那伙人的目的很简单,—旦进入交汇处,无法追踪他们往哪个方向行走。
“走!”
—群驾马匆匆离开,溅起的尘土在空中飘飞,最终落在—具具冰冷的尸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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