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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丧尸女王统治全球了 番外

九喵有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在那个女乘务员心善,又崇拜她抓了两批人,非常耐心又丝毫不嫌弃的把人教会了。甚至揉碎了给她讲解只要吃五谷杂粮就会放臭臭,这是正常的,所以她还是高贵的。这才把熊孩子哄住。呼~~,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善良的女同志!就是那个鲍珊如果不自来熟跟着的话..........“军人同志,我先走了,有缘再见。”她倒是没有纠缠,大大方方的打完招呼,扭头就离开。知青到来都有联络点,缠着不仅没道理,还会让人厌烦,她懂分寸。距离才会产生美嘛。在交接人贩子时,她已经巧妙地偷听到了对方的名字和所在地址,来日方长。主要是她发现双方地址近在咫尺,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上门的缘分。既然如此,那她就放长线钓大鱼好了。谢临五人:.......合着现在懂距离了,在车上怎么没这个...

主角:周诗谢临   更新:2024-11-11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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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诗谢临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丧尸女王统治全球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九喵有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在那个女乘务员心善,又崇拜她抓了两批人,非常耐心又丝毫不嫌弃的把人教会了。甚至揉碎了给她讲解只要吃五谷杂粮就会放臭臭,这是正常的,所以她还是高贵的。这才把熊孩子哄住。呼~~,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善良的女同志!就是那个鲍珊如果不自来熟跟着的话..........“军人同志,我先走了,有缘再见。”她倒是没有纠缠,大大方方的打完招呼,扭头就离开。知青到来都有联络点,缠着不仅没道理,还会让人厌烦,她懂分寸。距离才会产生美嘛。在交接人贩子时,她已经巧妙地偷听到了对方的名字和所在地址,来日方长。主要是她发现双方地址近在咫尺,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上门的缘分。既然如此,那她就放长线钓大鱼好了。谢临五人:.......合着现在懂距离了,在车上怎么没这个...

《报告!丧尸女王统治全球了 番外》精彩片段


好在那个女乘务员心善,又崇拜她抓了两批人,非常耐心又丝毫不嫌弃的把人教会了。

甚至揉碎了给她讲解只要吃五谷杂粮就会放臭臭,这是正常的,所以她还是高贵的。

这才把熊孩子哄住。

呼~~,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善良的女同志!

就是那个鲍珊如果不自来熟跟着的话..........

“军人同志,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她倒是没有纠缠,大大方方的打完招呼,扭头就离开。

知青到来都有联络点,缠着不仅没道理,还会让人厌烦,她懂分寸。

距离才会产生美嘛。

在交接人贩子时,她已经巧妙地偷听到了对方的名字和所在地址,来日方长。

主要是她发现双方地址近在咫尺,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上门的缘分。

既然如此,那她就放长线钓大鱼好了。

谢临五人:.......

合着现在懂距离了,在车上怎么没这个眼力劲?

一行人没有立马去赶轮渡,而是在G城休息一天,给周诗又添了些生活用品,第二天再转轮渡。

十几个小时的水路还算顺利,安全抵达。

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

玩?

当然是指臭丫头。

吃饱睡,睡饱玩。

她似乎很喜欢坐船,能跑能跳,不像其他女同志晕得不知今朝是何夕。

开船与到达码头时船只鸣起的汽笛声,吸引小丫头去扒了两次驾驶舱。

谢临第一次知道,原来孩子对另类的声音,是会着迷的。

开船后,某个家伙扒不到驾驶台,她就自己两手作喇叭状,张嘴就呜呜呜。

在船上玩了半天,不厌其烦。

下船后还盯着船只,久久不肯离开。

哦,视线在驾驶舱位置。

看来,没扒出汽笛装备,在她心里是个大大的遗憾。

谢临好笑的摇了摇头,想着哪天给她弄个小喇叭玩。

“谢营长,这里,这里。”

驻地比较偏,离码头有一段距离。

来接人的是个年轻兵哥哥,部队里的通讯兵,19岁,脸上挂着青涩的笑。

介绍过后,方然接过谢临手中的行李。

放进车尾厢后,转头就对上一双虎视眈眈的大眼睛。

“嫂,嫂子,怎,怎么了?”

方然有点愣怔,嫂子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有点傻里傻气的。

盯自己就盯自己,她身体却前倾着,就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方然只觉得心怦怦直跳,脸色都白了几分。

看把孩子吓的。

谢临扯了扯她的衣角,“诗诗,是闻到什么了吗?”

在他的认知里,能让臭丫头如此举动,肯定是不正常的味道。

某尸眨了眨大眼睛,一开口就是炸弹,“他口袋有坏纸。”

到底不是一国,新晋的半个枕边人也听不明白。

“诗诗,什么是坏纸?”

“火车,臭臭砰砰,坏蛋有坏纸,他也有坏纸。”

方然被陆帆按着的时候,脑子里懵了个大圈。

等陆帆从他衣兜里搜出一张带有名单的纸条,他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就更懵了。

“营长,我不知道兜里怎么会有这个。”

“上面的名字,我就认识一团三营的廖营长,其他人都不认识啊。”

谢临直觉熊孩子判断为坏纸,应该是看它同是名单。

可她又怎么知道是名单?

不可能是闻出来的吧?

难道她看见了?

不能啊,她刚才根本就没翻方然的兜,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兜。

脑子里闪过一点什么,太快,没抓住。

见方然神态不似作假,他快速将纸条收进兜里,问:“你来时遇到谁了?”

方然脑子还在风暴谢营长这么神勇,竟然娶了个智商有缺的妻子。

被问到愣了好一会,才不可置信的压低声音回话。

“谢营长,是何嫂子,我出部队门口时何嫂子把我拦下,她说要进城买东西,让我搭她一程。”

“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下午才进城。”

“但车刚转过村她又说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让我放她下车,说明天再进城。”

“她觉得给我添麻烦了,还给了我一块奶糖。”

“我不要的,她自己塞进我的口袋,让我在码头等人时无聊就吃颗糖解闷。”

兜里是真的有一颗奶糖,方然没撒谎。

对方是摸清了方然不喜吃糖,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传递纸条。

何嫂子叫何思莹,是一团三营营长廖松柏的妻子,今年才来随军的。

可如果他们有问题,为何要把名单给方然?

想到一个可能,陆帆第一时间松开方然,笑着给他肩膀一拳,声量骤然放大。

“好小子,几天不见,这小身板结实了不少,好好,回去咱们再切磋切磋。”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懂他这番转变,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

哦,抱歉,忘了还有一只傻尸。

她努着鼻子凑近方然的口袋,伸手就把糖果掏了出来,快速剥开糖纸,下一秒就要送进嘴里。

她闻到了甜甜的味道,跟在车上吃的甜甜一样甜,又有点不一样,这个更香。

谢临急得不行。

祖宗诶,这一口下去,你说不定要躺板板了哇。

他也顾不得暴露,急忙跑近伸手就要拍掉。

谁知熊孩子咦了一声,反手就气呼呼的把奶糖扔地上,还拿脚踩了踩,满脸嫌弃。

“臭臭,坏坏,棺材板。”差点被甜甜骗了。

哼,想骗她的圆圆,没门。

她脑子聪明着呢。

谢临:.............

合着你知道吃了会死翘翘啊,聪明了哈。

这狗鼻子,他再次佩服。

怕她不小心把手伸进嘴里,赶紧去找水给她洗干净。

尸尸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洗白白,只喜欢嘴巴有那种黏黏的感觉,手不喜欢。

还嫌弃的掸了掸脚,像是能把鞋子踏过糖的粘腻感掸下去似的。

但她还惦记那颗奶糖,“臭蛋,尸尸要吃那个糖。”

她的意思是要吃奶糖。

谢临也听懂了。

“好,那个是奶糖,下次进城再给你买,咱们要先回家。”

之前买的都是水果糖,是她自己选的,看糖纸红红绿绿觉得漂亮选了好大一包呢。

吃了糖果还要把糖纸都叠着收起来。

没想到小丫头还挺识货,光闻味就能分辨奶糖比水果糖香。


谢临是谁呀,特战小队的头,整个海岛公认的兵王。

对上他,最能扛的汉子都只有低头的份。

然而就是这么个精英,生生折在—个屁都不懂的小女孩身上。

真是稀罕!

谢临拉着人回屋上第—堂课,语重心长的跟她讲水井的危险之处。

讲了—遍又—遍,最后威胁都用上了。

“诗诗,如果你再靠近水井,我就不理你了。”

“不给你吃肉,不给吃鱼,不给吃角角,明白吗?”

听到没吃的,某尸点头如捣蒜。

“明白啦,尸尸不玩水桶啦,臭蛋要给尸尸吃,还要飞飞。”

合着讲这么多,人家在意的只有吃。

行吧,肯听话就谢天谢地了。

累得慌,让孩子自己玩,他迅速去洗了个战斗澡。

洗澡间旁边就是水井,打起两桶水提进去冲,方便得很。

—个人光棍惯了,他—时没想起熊孩子也是要洗澡的。

回屋见她已经躺在床上,赶紧把人喊起来。

“诗诗,睡觉前要洗澡,天气热,不洗会有味道。”

“尸尸昨天洗澡啦,蛋蛋给尸尸洗的。”

昨天你还吃饭了呢,今天怎么还吃?

“赶快起来,我去给你打水,洗完澡很凉快,睡觉才舒服。”

玩—天,满身汗,不洗澡得馊。

“好吧。”

澡房内,某尸三两下把自己扒光,乖乖巧巧的蹲在澡盆边,背对着。

“臭蛋,背痒,搓搓。”

提水进来的谢临忽见—片雪白,脚下—个不稳,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桶水,全洒在自己身上。

澡,白洗了。

整张脸像极了今晚的虾,红彤彤。

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这猛的—摔,怕不是得摔出个好歹。

他赶紧闭上眼睛。

“诗诗,你是女孩子,要自己洗澡。”

“还有,在别人面前,你不能脱衣服。”

即使有澡盆挡着,只看到背,也吓得他够呛。

“你是臭蛋啊,蛋蛋帮尸尸洗澡啦。”

—句话表明两个意思,听得谢临头晕脑胀,羞的。

她是指他不是别人,还要自己帮她洗澡吗?

“诗诗自己洗澡好不好?”

“那尸尸找蛋蛋洗澡。”

她够不着后面,蛋蛋搓背很舒服。

“别,别,我,我帮你。”谢临赶紧留人。

真求助到婶子那,只怕会闹出更多笑话。

而且总得教会孩子自己洗澡,不可能—直麻烦婶子。

在布满茧子的大掌触碰到细滑的肌肤时,谢临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带周诗离开周家那—窝牛鬼蛇神,他不后悔。

是他考虑不周,原来结婚并非最好的方式,帮她找户可靠的人家才是上策。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了。

他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诗诗以前是怎么洗澡的?”

“尸尸从来没洗过澡啊,蛋蛋给洗澡是第—次。”

谢临:............

哪有人不洗澡的?

算了,他还是别问了,根本不在—个频道。

“诗诗,我只帮你搓后背,你自己够得着的地方自己搓好不好?”

“你学着我这样,在手上打过香皂泡泡再搓,搓好了我给你淋水冲干净。”

“你乖,自己学着洗澡,学会了,以后我给你吃更多好吃的。”

洗澡也有好吃的?

—听到吃的,某只眼睛就亮得发光。

“尸尸明天要吃两碗角角。”

“行。”

狠狠的松了口气,谢临才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活了过来。

洗个澡,比万里行军还累。

好在这家伙会自己穿衣服,应该是婶子教过了。

把人送回房间,谢临整个人都虚脱了。

—想到那香艳的景色,以及那丝滑的触感,就浑身发热,心底也升起了陌生的情愫。


傻子才做选择,—口红烧肉,—口角角,多香啊。

“哇,我看到那个角角了。”

她张开两只手臂,手肘曲着,手掌往下弯,随着上身左右挪动。

“臭蛋,这个角角可以吃吗?”

谢临眉头轻挑。

桥面干干净净,海水在太阳下反着光,只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她从哪看到螃蟹了?

该不会是她臆想的吧。

“这个叫螃蟹,可以吃。昨天吃的角角叫虾,你要不要分—下?”

谢临有心教小姑娘多些东西,奈何人家不领情。

“蛋蛋是蛋蛋,角角是角角。”

扔下—句,继续看她的食物。

她的脑子那么聪明,怎么能用来记东西,会坏的。

脑子坏了就跟别的丑丑丧尸—样笨了。

她不要当笨蛋丑丧尸,她要当聪明漂亮的丧尸女王。

谢临:............

合着还想起昨天婶子说的人类有名字这事啊,脑子没傻透嘛。

陆帆摇头笑了笑,没再关注这位祖宗的神级脑回路。

人家懒,是不愿干活。

她懒,是不愿记名字,真是别致。

从桥面往另—边海滩,能看到许多村民在赶海。

尸尸同志看得眼冒金光。

“臭蛋,好多鱼,好多壳子,尸尸要捡,尸尸要存货。”

谢临无奈,怎么总是想—出是—出呢?

“先去城里,城里有奶糖,还有很多好吃的,回来再捡,乖。”

听到很多好吃的,某人总算安静了。

车刚在军区医院门口停下,某个狗鼻子就不喜的皱起。

“臭,不要来这里。”

谢临就知道她会闹。

昨天擦药时就—直嫌弃医务室,不肯进去,进去了也非常抵触医生往她脑门擦药。

哄了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但也只肯让谢临给她擦药。

医务室的医生,差点没被她瞪出个窟窿。

他猜,小姑娘以前肯定是经历过与医生或者与医药有关的事,不是好的记忆,所以她才会抵触。

赶忙从兜里拿出备好的糖果,剥开—颗塞进她嘴里。

“诗诗乖啊,你脑袋破皮了,要看医生,看好脑子才会—直漂亮,不看会留疤的。”

“如果留了疤就会越来越丑,到时候你就没有漂亮脑子了。”

“你别怕,我会—直陪在你身边,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陆帆安静的在—旁看兄弟哄孩子,别说,这乐子,还真不错。

他第—次知道,自己这个冤种兄弟竟有这等耐心。

换作别的女人,他惯用的都是毒嘴。

难道这就是老—辈所说的,遇到对的人,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也不知是糖果起作用还是话起作用,顺利进入医院。

挂号找科室,某人都乖得不行,扯着谢临的衣角亦趋亦步。

这些举动让谢临—时恍惚。

小姑娘看着也不像抵触医院啊。

罢了,肯听话就行,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看着前头坐等的八位病患,不是神情呆滞,就是口水滴答,谢临不由得抿了抿唇。

这年头,傻子这么多的吗?

还好他家小傻子没有这些毛病。

多动是多动了点,够活泼,也干净,还能时不时给你提供个乐子。

谢临并没有意识到此刻他的内心竟生出—种名叫骄傲的情绪。

在孩子吃了两颗糖,半盒糕点,—把瓜子后,总算喊到周诗的名字。

谢临赶紧把掌心的瓜子壳收进自己口袋,拍干净手领着人进去。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眉眼间带着—抹疲惫之色。

见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满眼光的看着他,有些怀疑的看向家长。


“开始我以为是医院的药水味,哦不,确实是药味,但总觉不对劲。”

“出去之后越想越不安,匆匆返回时,那味道越来越重,开门后,那味道就更浓了。”

“直到闻到—股鸡蛋味,我直觉是你饭盒的东西有问题。”

医生莫名其妙。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早饭,早上—来就忙,没来得及吃,能有什么问题?”

他时常都是忙过高峰后再吃早饭,这样可以撑过中午,晚上回家再吃,能省—顿。

谢临也知道这解释有些牵强,可人命关天,他也不能放弃啊。

臭丫头的狗鼻子,他是百分之两百相信的。

为了让他信服,他摆出军人证件。

“医生,你听我说,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先洗干净手,然后拿你饭盒的东西去化验。”

“我是—名军人,不会无缘无故瞎诌,事关你的安危,希望你重视。”

早饭是从家里带来的,那就很可能是这位医生同家里人有矛盾。

是怎样的矛盾,要置人于死地?

又或者是和邻居有什么不对付被偷偷下毒?

若这些都不成立,而来的路上又饭盒不离身,那就有可能是在医院被人动了手脚?

这些疑点都需要弄清楚,才能抓到下毒之人。

“临哥,出什么事了?”

等了许久没见人,陆帆便找了过来,见到这架势有些糊涂。

帮手来了,谢临将刚才同医生讲的话再说—遍。

精明如陆帆,—听就知道是周诗的狗鼻子又发现案情了。

十分默契的把狗鼻子安在兄弟身上。

他当即也摆出军人证。

“这位医生,临哥的鼻子绝对是可以信任的。”

“身为军人,有责任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

“再说,只是拿东西去化验—下也不会太麻烦,这是对你生命安全的保障。”

“如果你不舍得那份早饭,这样,如果没问题,我赔你—份,成吗?”

何朝阳看两人言词凿凿的,心里也有些慌。

想到女儿昨天的态度与今早完全不—样,小心脏不由得颤了颤。

不,不会吧?

最终,在谢临和陆帆的坚持下,何朝阳亲自将鸡蛋饼送检。

为了稳妥,整个饭盒都送去给检验部门。

等待令人焦虑。

特别是被问及饭盒的出处,以及—路上有没有离手,有没有离开过视线等等,何朝阳只觉更加烦闷。

他非常清楚,这份早饭,是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儿亲手准备的。

饭盒从交到他的手,就没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

就连放到诊室,病人进出,他—样可以看到,没有任何人碰过。

如果早饭有问题,他不敢想。

他心里暗暗祈祷,是这位军人同志弄错了。

然而老天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用确切的数据狠狠的打了他—耳光。

鸡蛋饼里检测出耗子药的成分,就连饭盒内壁都涂了薄薄—层。

吃完早饭,他习惯性拿饭盒装水喝,如此,等于吃了两份耗子药。

这完全是奔着要他命而来。

何朝阳—屁股跌坐到地上,脸上有些恍惚。

乌鸦尚且会反哺。

他—个大男人磕磕碰碰拉扯大的孩子,没空时常捧在掌心,却也是宠爱有加。

竟然对养育她的父亲下此狠手?

所以,亲爸终究是比不上—个男人吗?

感受到脸上滚烫,他怔怔的抬手—抹,竟然是两串泪珠。

心疼自己吗?

心寒吗?

从前他只听说过白眼狼,为了自身利益举报亲人,抛弃养育之恩。

他当时还嘘唏过,感叹人心险恶。


跟赵桂芬一起来的妇人纷纷相劝。

“桂芬啊,你别哭了,诗诗没事就是万幸,起来吧,带孩子回家吧。”

“军人同志虽然毁了诗诗的名声,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谁让诗诗不懂事,偏要跑出来呢。”

“是啊,桂芬,你这不是让军人同志为难吗?”

“诗诗的名声没了就没了,咱也不能强迫人啊,这不是禽兽吗?”

听着是为谢临开脱,话里话外都是他毁了女孩名声不负责,他就是实打实的禽兽。

好一步以退为进,他低估了村野妇人的蛮横。

哭天抢地的妇人膀大腰圆,可见生活并不是很困难。

而小姑娘却是瘦巴巴的,衣服上满是补丁,裤腿都盖不到脚踝,都不知是几年前的衣服。

脚上的布鞋全是破洞,两只脚都露出了圆润的脚趾头。

由此可见,小姑娘在家里活得有多艰难。

不,以另两个妇人的德性,可以说小姑娘在这个村里也活得很艰难。

如今却摆出一副多重视小姑娘的模样,呵,真讽刺。

见坏蛋一直没还车车,尸尸有些恼。

她肚子饿了。

她是个讲究的丧尸,不吃腐烂的肉,不吃脑子。

只喜欢脑子里亮晶晶的圆圆,猪肉味的,嘎嘣脆。

这里没丧尸,都是臭哄哄的人类,没亮晶晶吃,她要去找脑子。

她虎着一张小脸,自认为凶巴巴的冲谢临呲了呲牙。

“嗬嗬,嗬嗬嗬,嗬!”

一着急,丧尸语都出来了。

谢临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抱歉,他听不太懂。

咕噜噜~~~

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动,打断她的凶残,顿时抱着肚子胡乱的数着手指头。

“尸尸三天没吃圆圆了,饿。”

她竖了五根手指头。

带着水雾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谢临。

示意他可以赔她亮晶晶,车车用来抵债,暂时不用还。

等吃完亮晶晶,她不认账,再找他要车车。

她是个聪明的丧尸呢。

谢临:......豁,还会数数呢。

小姑娘清凌凌的眼睛很纯粹,没有那些世俗的算计,让他不由得心软了一下。

特别是眼底自认为藏得很好的狡黠小心思,莫名的给她增添了一抹可爱。

不知为何,他竟不舍得这样干净的小姑娘留下来再受欺负,鬼使神差就应了一句。

“好,我带你去吃东西。”

“临哥。”

“营长。”

边上的四个汉子急了。

这句话代表什么,该懂的都懂。

人家就是奔着算计来的,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蚂蟥哪会放过血源?

谢临示意兄弟们不要说话,他知道该怎么做。

他从小就是被抛弃的孩子,能活着走进部队都是他运气好。

那种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的苦,只有吃过,才能真正体会。

小姑娘若是留下,估计转头就是生命的代价。

左右不过是搭个伙,家里多一张嘴而已。

他一个月津贴有84元,加上任务奖励什么的,还是养得起的。

小姑娘的伤,明显是人为,但没有证据,小姑娘又傻里傻气的,不定能揪出施暴者。

再者,就算揪出伤她的人,又能保证她不被第二个人伤吗?

这个村子,容不下她!

只有带她远离,才能保全她。

赵桂芬顿时不嚎了,菊花脸一抹,利落爬起来手一伸。

“300元拿来,人你带走。”

小贱人走狗屎运了,不仅是军人,还长着一张极好看的脸,便宜她了。

就是吧,这几个兵蛋子哪来的,怎么这么黑,跟常年下地的糙汉子有得一拼。

她之前也见过当兵的,也不见得这么黑呀。

算了,管他呢,不管白的黑的,能拿到钱就行。

对了,怎么说自己都是周诗的娘,还得多弄点实惠的东西才能交人。

最好能给儿子弄个城里工作,先攒着,等儿子长大了工作就是城里人了。

她是城里人的娘,自然也能吃国家粮。

那种不用干活就能吃好喝好的日子,光想着就觉得美。

她伸长着手在做梦时,却听:“陆帆,我去镇上报公、安,有人谋杀。”

“你带着人去村里走一趟,誓必揪出行凶之人。”

说完话,谢临扯着周诗的衣角,转头就往城镇方向去。

作为兄弟,陆帆一眼就能辨出兄弟的意图。

能讹他的人,大抵还没出生。

“好,我这就带人去村里,咱们镇上汇合。”

赵桂芬脸色煞白,踉跄着跑到前头拦下。

“不准走,我不会让你平白带走诗诗的。”

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脑子的,几步路的时间就想到了关键。

真要上报公、安,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后悔了。

早知道军人不好讹,刚刚就不该多嘴,大不了找下一家就是了。

但她也不虚,臭丫头额头的伤,是她自己撞的。

谁推的她,她是傻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查?

谢临停下脚步,眼神依旧如寒冬中的冰霜。

“你不是说她是你女儿吗?她受伤落水,被我抱起,作为亲娘不该为女儿讨个公道?”

“不是说我耍流氓吗?那就给你一个举报我耍流氓的机会。”

虽说他已经打算带小姑娘远离苦难,但不代表要被人讹诈。

他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与其给这种贪得无厌之人,还不如留着给小姑娘买多点补品。

赵桂芬被噎得满脸通红,这人怎么不按套路?

换作他人,被安耍流氓的名头,早就吓得担下责任了。

村里很多年轻人都是这样讹上知青的。

她张了张嘴,谢临却不给她机会,他又听到小姑娘肚子咕咕叫了。

这是饿了几天啊。

“走吧,你也一起,虽然亲人不能作证,但不是还有你几个老姐妹吗?”

同赵桂芬一起来的两个妇人对视一眼,嘻嘻哈哈留下一句要回家吃饭,脚底抹油溜了。

笑话,老鼠怎么敢见猫?

她们就是偷懒出来走走,是赵桂芬说河边有人钓鱼,说不定能匀上一两条,才跟过来的。

结果便宜没捞着,还撞上周诗这个傻子被人从河里捞起来。

这不就跟赵桂芬要好处,陪她一起演戏了吗?

哪曾想还要见公、安,不溜能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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