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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无删减全文

么么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婉乔觉得奇怪,觉得这话有漏洞,前些日子被王世奇暗算的时候,也不见他对小梁另眼相看,怎么忽然之间,就派他去执行“重要任务”了呢?但是看着他眼中热情激动的小火焰,她没好意思打击他,而是笑嘻嘻地道:“那就恭喜梁哥了。梁哥此去一路顺风,早日高升。”小梁这才露出几分伤感,道:“就是不能照拂三叔了,本想着,把你们一路护送到甘南,安顿下来……”任治平道:“这已经多亏你照拂了。年轻人,前程要紧,秦大人手下,并无恶人,你自去奔自己前程要紧,来日方长,总有再见机会。”婉乔也点头:“对,现在方哥,陆哥他们,也很照顾我们,梁哥你放心忙你的去吧。”她口中的“方哥陆哥”,都是押解的衙役,现在婉乔跟他们混得都很熟。小梁郑重道:“好。你好好照顾三叔三婶,等我有时间...

主角:婉乔阿槑   更新:2024-11-08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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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乔阿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乔觉得奇怪,觉得这话有漏洞,前些日子被王世奇暗算的时候,也不见他对小梁另眼相看,怎么忽然之间,就派他去执行“重要任务”了呢?但是看着他眼中热情激动的小火焰,她没好意思打击他,而是笑嘻嘻地道:“那就恭喜梁哥了。梁哥此去一路顺风,早日高升。”小梁这才露出几分伤感,道:“就是不能照拂三叔了,本想着,把你们一路护送到甘南,安顿下来……”任治平道:“这已经多亏你照拂了。年轻人,前程要紧,秦大人手下,并无恶人,你自去奔自己前程要紧,来日方长,总有再见机会。”婉乔也点头:“对,现在方哥,陆哥他们,也很照顾我们,梁哥你放心忙你的去吧。”她口中的“方哥陆哥”,都是押解的衙役,现在婉乔跟他们混得都很熟。小梁郑重道:“好。你好好照顾三叔三婶,等我有时间...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婉乔觉得奇怪,觉得这话有漏洞,前些日子被王世奇暗算的时候,也不见他对小梁另眼相看,怎么忽然之间,就派他去执行“重要任务”了呢?

但是看着他眼中热情激动的小火焰,她没好意思打击他,而是笑嘻嘻地道:“那就恭喜梁哥了。梁哥此去一路顺风,早日高升。”

小梁这才露出几分伤感,道:“就是不能照拂三叔了,本想着,把你们一路护送到甘南,安顿下来……”

任治平道:“这已经多亏你照拂了。年轻人,前程要紧,秦大人手下,并无恶人,你自去奔自己前程要紧,来日方长,总有再见机会。”

婉乔也点头:“对,现在方哥,陆哥他们,也很照顾我们,梁哥你放心忙你的去吧。”

她口中的“方哥陆哥”,都是押解的衙役,现在婉乔跟他们混得都很熟。

小梁郑重道:“好。你好好照顾三叔三婶,等我有时间一定去甘南看你们。”

另一边,卫衡无聊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对轻抚着爱驹的秦伯言道:“秦哥,怎么突然想起给京城里送信了?”

秦伯言的妹妹秦子歌,是徐王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虽然现在只是侍妾,却颇得徐王宠爱。当初秦伯言被母亲以死相逼,前去投军,家里只留下母亲和妹妹两人。

子歌是个要强的性子,对于父亲的冤情始终耿耿于怀,背着母亲卖身徐王府,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徐王的枕边人。

很多嫉妒秦伯言的人,也会暗地里说酸话,说他是凭借裙带关系才能升起来的。卫衡对此愤愤不平,秦伯言倒是很淡定,从不解释。

秦伯言让小梁去徐王府给子歌送信,卫衡有些奇怪。因为秦伯言对于妹妹的私自决定,一直耿耿于怀,内心高傲如他,对于妹妹的选择,并不赞同,而且也不希望和她往来过密——子歌实在太掐尖要强,会忍不住干涉男人外面的事情,他不因为他的缘故,使她被徐王厌弃。

“只是平安信,问问她近况如何。”秦伯言淡淡道。

“那还用巴巴地派个人去?”卫衡不解道,“让驿站的人捎个信儿不就完了吗?”

“到底自己人靠谱些。”

这个话题算是终于带过了,只有秦伯言一个人知道他的私心,不,准确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他只知道,看到婉乔和小梁言笑晏晏,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小小插曲过后,众人继续行进,来到一个小镇上。去甘南的路,因为前一阵子雨季造成的泥石流,被堵住了,秦伯言只能下令原地整修,焦急等待通路。

婉乔也很着急。在客栈里每多住一日,就是一日的花费,虽然多得了几两银子,但是总归还是心里没底。

“这要把人憋坏了。”婉柔嘟囔着埋怨道,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热闹繁华的大街,着急不已。

他们住的客栈挨着一条河,打开后窗能看到粼粼河水,正面窗户则对着大街。这个小镇很富庶,商业很发达,外面热闹无比。

衙役们还能轮流出去,而婉乔她们作为囚犯,只能乖乖地呆在客栈中。

婉然和婉乔一起坐在窗前说话。

“要是能出去买些针头线脑就好了。”婉然也有些伤感。虽然有些小东西可以托小二买,但是针线这些东西,还是自己挑的合心意。

婉乔笑道:“我看看,有没有货郎,招呼他来。”说着,她从窗户探出身去张望。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任婉乔,你想干什么!”赶过来的卫衡不明就里,只看到婉乔恶狠狠地对着秦伯言,不由呵斥道。

“沆瀣一气!”婉乔骂了一句,但是心里其实也不确定,秦伯言到底是无意中走到这里,还是早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再加上她有点担心秦伯言真跟她计较起来,保不住她的鱼,于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抓起衣服和已经死透的鱼,往父母方向走去。

“你站住!”卫衡见她还敢出口伤人,不由怒道。

“让她走。”秦伯言出声。

“这怎么行?”

“让她走。”

婉乔根本就没理他俩,飞快地离开。

“秦哥,这女人,越来越猖狂了。”卫衡看着她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做了错事,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哼!欠收拾!

“误会而已。”秦伯言淡淡道,“走吧,一起下去游一会儿。”

卫衡见他不欲多提,只能止住话题,道:“好。”

婉乔拎着鱼回来,压下刚才的不悦,眉开眼笑地对婉静道:“看看,姐姐给你带回来什么了?”

婉静拍着手道:“鱼,是鱼,姐姐,我要吃鱼。”

孟氏看她换了衣服,担心地问道:“可是掉到水里了?有没有呛水?”

婉乔笑道:“没有,湖水那么浅,就算掉进去也呛不到,更何况,我会凫水呢。我师傅教过我呢。”

她把自己一切前身没有的技能,都推到那个现在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女武师身上。

“娘,快熬鱼汤吧。我现在想起娘熬到鱼汤,直想流口水呢。”婉乔转移话题道。

“鱼汤,婉静也要喝鱼汤,还要吃鱼肉。”婉静在一旁附和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鱼,仿佛现在就想扑上去咬几口。

孟氏从小出身贫寒,母亲早逝,要照顾穷秀才父亲,所以无论女工还是厨艺,都很精通。她笑着接过鱼,转身去忙活起来。

空气中,很快弥漫着诱人的鱼汤香气。

婉静就眼巴巴地坐在锅边,看着孟氏用勺在搅着鱼汤,口水一串串流下,不住地问:“娘,什么时候能吃,什么时候能吃?”

婉乔看得乐不可支,又有些心酸。

鱼汤熬了浓浓的一锅,白色的汤汁,诱人的鱼肉,热气腾腾,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孟氏盛了第一碗,让婉乔送给任治平。

任治平却让婉乔给大房、二房各送一碗。

“凭什么?”婉乔这火爆脾气立马就炸了,“他们大鱼大肉时候也没给我们分一口,刚才婉柔把鸡蛋扔地上,都不肯分给婉静,我凭什么要去送!”

任治平面露不虞之色,道:“婉乔,为人不能如此……”

婉乔打断他的话:“反正我不去!”让她去热脸贴冷屁股,她做不到。大房给婉然喝也就算了,可是也落不到她嘴里。至于二房,更是一个好人没有,倒了喂狗她都不想给他们。

孟氏打圆场,道:“我去送吧。”虽然对大房、二房的做法也很不满,但是她知道自己夫君是什么性子,不想他为难,便盛了两碗鱼汤,各自去送了。

大房婉然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三婶”,口气诚恳。孟氏笑笑,转身又去二房送。

“就这么一碗,够谁喝的?”婉柔阴阳怪气道。

孟氏只当没听见,把鱼汤倒进二房的碗中,便带着空碗回来了。

任治平这才道:“吃吧。”

婉乔气得好胃口都没了,也不跟父亲说话,专心给婉静挑拣鱼刺,自己就胡乱喝了两口。

“你这孩子,气性真大。”吃完去湖边洗碗的时候,孟氏摇着头劝婉乔,“多大的事情,还跟你爹置气。这么多年,我和你爹都在外面,你祖母身边都是你大伯、二伯尽孝,所以你父亲对他们,便觉得很亏欠……”


罢了,这是自己这辈子的亲爹,哪个孩子没挨过揍?这样想着,婉乔心里就松动了,正好婉然也劝她,估计也是想给他们父女做个和事佬,她也就就坡下驴了。

“瞧瞧,有人又开始装好人了。从前在家里便是如此,仿佛天下就她一个善解人意,会为人处事的。”婉柔阴阳怪气道,话锋直指婉然。

她巴不得三房使劲闹呢,偏偏这个婉然,又要出来刷存在感,装贤慧人。她就看不上她这副样子。

婉然拉住要暴走的婉乔,低声道:“她便是这等尖酸性子,我只当没听到,你也别跟她计较。你越是看她,她越觉得得意,怕是闹起来更没完没了。”

婉乔这才作罢,真诚地谢过婉然,决定今日好好想想,晚上找机会跟父亲和解。

任治平其实一直关注着姐妹俩的对话,见婉然神情轻松地离开,还给了自己一个安抚的眼神,心中对这个懂事的侄女夸赞不已,心里也想着总算可以和女儿解开心结,精神也好了许多。

中午众人行进到一处简陋的食肆中用膳,婉乔还是自己坐着——她还没准备好,不知道如何开口。

孟氏偷偷问过婉然,心中有数,也放心下来,不催促她,让小二给她上了一笼包子。

婉乔本身是个十分警惕的人,可是被父女矛盾的事情一闹,今日竟然没有发现异常,不知道危险,在悄悄逼近……

卫衡今日有些暴躁,吃饭的时候呵斥了小二好几次,一会儿嫌桌子油腻腻的,一会儿嫌菜色简单。

小二被他骂得诚惶诚恐,点头哈腰地不断道歉。

婉乔看了秦伯言好几次,发现他也没有开口制止的迹象,不由撇撇嘴,心里不由同情那小二。

“客官您稍等,后院刚刚杀好羊,羊肉已经炖上了。”掌柜的出来赔笑解释道。“回头羊骨汤随便免费喝。”

“这还差不多。”卫衡道,又问,“你这羊,可是好羊,不是病死的吧。”

那掌柜脸色涨得通红,连连摆手道:“那可不敢,诸位都是官爷,万万不敢糊弄官爷的。”

“知道就好。”卫衡道。

看着卫衡仗势欺人的样子,婉乔很不满。掌柜的看起来四十多岁,面色和善带笑,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在年轻的卫衡面前唯唯诺诺,屈身站在一边,他不发话就不敢走。

婉乔大声道:“掌柜的,给我来一碗凉水。”

掌柜如蒙大赦,扬声答应,跑到后厨去给她取水去了。

“你——”卫衡怒目相对。

婉乔手捧着腮,转头看向外面不理他。

秦伯言压低声音对卫衡道:“别闹事。”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后厨。

卫衡以眼神回应,嘴上却恨恨道:“蹬鼻子上脸,我还没押解过这么嚣张的囚犯。任婉乔,你给我老实点,等你小卫爷腾出手来,收拾不死你!”

婉乔才不会管他放的狠话,悠然地看着外面马儿吃草。

不一会儿,外面来了十几个身穿褐色短打的男人,看起来都是些贫苦的力工,衣衫褴褛,脚穿草鞋,身上都汗流浃背,他们赶着几辆驴车,车上装的满满的草料。

掌柜的有些害怕地看看卫衡,然后出去对力工领头的低声说了几句话,眼神不时往里面瞥,似乎在说里面的人不好惹,让他们先别进来。

食肆本身就很小,里面就七八张桌子,秦伯言的手下和任家三房的人已经把食肆挤得很紧,确实也容纳不下更多的人。而且有卫衡这样的霸王在,掌柜的确实不敢再让这群一身汗气的苦力进来。


“姑娘,你笑得比哭得还难听。”阿槑留下这句话,就被还在流泪的小蛮拉走了。

婉乔望着墙面上唯一一扇窄窄的天窗,心里无数只神兽呼啸而过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可是,老天连自怜自艾的时间都没有给她,她现在得忙着安慰已经被这个消息吓得六神无主的孟氏。

“母亲,你不用担心。他真是那等心思狭隘之人,哪里能这么几年就平步青云?现在都正五品守备了呢。”婉乔拉着母亲的手,蹲在她面前仰头劝道。

心里却有另一个小人在反驳自己,像自己爹这样一身清风的,才爬不起来;越是心思重,会钻营,心狠手辣的,起来得才越快呢。

“可是,你当年的事情,做得那般绝情……”孟氏泪眼婆娑道,“那时候你小,不懂事,现在你不那样了,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你的转变?”

婉乔都想翻白眼了,秦伯言得多闲,才会去管她变没变!上来肯定就是劈里啪啦报仇啊!

“能的,肯定能的。”她违心劝解道,而心里简直悲伤逆流成河,她药丸!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说这等风凉话的,婉乔用脚指头都能辨认出来是隔壁的婉柔,不由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是不是又想让我扔耗子过去?”

婉柔与她前身争夺现在已经去西天报到的祖母的宠爱时,结下了许多梁子,偏偏她又不像婉然那般,能意识到她的转变和她交好,还像个疯婆子一样咬着她不放,有事没事都要来踩上几脚。

但是她胆子小,在牢中很害怕老鼠,蟑螂,婉乔就用这些吓唬她。

婉柔果然被吓得不敢说话,随即恨声道:“你别嚣张,出去了我就不怕你了。”

孟氏拉了拉婉乔的衣襟,不让她再继续跟婉柔斗嘴:“她是有兄弟的,咱们三房就你和婉静,日后怕还要仰仗你大伯、二伯家……”

婉乔虽然心里很不以为然,但是还是听话地闭嘴了。

大房的婉然,这才开口,柔声劝道:“二姐姐,你不用过于担心。”

婉乔和她交好,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我不担心。”

过了一会儿,和大房、二房交好的人家,陆陆续续有女眷来看,三房这边就显得格外冷清。虽然说人走茶凉,任家现在遭了殃,但是凡事留一线,要踩任家肯定偷偷踩,其余从前交好的人家也都乐意花少些代价,留个好印象。

不过花打发下人的银子就可以得个雪中送炭的名声,何乐而不为?是以一时间,这牢狱之中热闹非凡。

当然,除了小蛮和阿槑之外,再与三房无关。

婉乔也不八卦,她被秦伯言都愁死了。再说,三房和大房、二房关系向来冷淡,就是他们得了金山银山,也不会给自己这房微末的好处,她也不做白日梦了。

可是,二房中,还是发生一件跟她能扯上点关系的事情。

婉柔有个庶妹,叫婉晴,排行第六,为人唯唯诺诺,平时婉柔没少欺负她,是个没什么存在感,任由嫡母嫡姐欺负的小可怜。

她生母早逝,任家没出事的时候,任二老爷就给她定了一门亲事,是大理寺卿家梁家一个庶子,算是门当户对,都不是嫡出,谁也没高攀谁。

可是任家出事了,这明显就不登对了。

所以任家被判流放的第一日下午,梁家请的媒人便到这牢中来了。

那媒婆四十多岁,描眉画眼,浓妆艳抹,绿衫红裙,很是符合她媒婆的夸张形象。

“给田夫人,哦,不,现在不能叫夫人,是田太太,给您道喜了。我是大理寺卿梁家的媒婆,您还记得我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二房。

婉乔向婉晴看过去,她脸色红红,娇羞中带着无尽的喜悦——乔家现在落到如此境地,媒婆上来却道喜,说明梁家没有悔婚,她不用流放到甘南了。

婉乔心里替她感到高兴。

虽然没有太多交集,但是看到她总是被婉柔欺负,正义感爆棚的婉乔,总是忍不住想帮帮她。若是去了甘南,恐怕她就沦落为家里的丫鬟了。

婉柔脸色很难看,她现在深恨当初母亲总是劝她慢慢寻摸好的,现在导致出事了,她都没有婆家收留自己,平白便宜婉晴这个小贱人。

田氏表现得也不那么热络,让庶女踩到自己亲生女儿头上,她也很不痛快,扭着帕子端出架子道:“三媒六聘,这些礼节可都有?聘礼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婉晴看着嫡母,眼圈霎时就红了。

婉乔气得要命,这母女就见不得别人好!

那媒婆收起满面笑容,冷笑一声道:“田太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端着架子呢!我话没说完,您不必这么激动。梁家的原话是,本来乔家落到现在地步,两家门不当户不对,这门婚事该取消。可是梁家五少爷说了,六姑娘跟着去那蛮荒之地,也怪可怜的,求了梁家老太太,许了您家六姑娘一个妾室的位置。”

任家所有女人,都被这神转折弄得目瞪口呆。

事情的过程,个人的反应都不赘述,结果便是田氏要了一千两银子,应下了这事。

媒婆走了,女牢中恢复了平静。

婉晴呆呆窝在牢房角落里,一会儿默默流泪,一会儿又露出莫名其妙的笑意。

婉乔嘴笨,想去劝劝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孟氏叹息一会儿后,不无羡慕地对婉乔道:“这梁家五少爷,也算有情人了。就算婉晴去做姨娘,也比跟着我们去甘南好多了。”

“要是真有情,那就该娶她做正妻。”婉乔气哼哼地道。

“那是奢望。就算梁五少爷愿意,上面还有长辈呢,而且,”孟氏压低声音道,“若是做正室,你二伯母肯定要把这事情搅黄了。现在想来,对婉晴,也是最好的安排了。”

婉乔恨恨地砸了几下墙。

“徐家倒还好,没有长辈,致秋也是个好孩子,该是不能悔婚。”


婉乔没想占这便宜,笑嘻嘻地道:“多谢掌柜的,不用了。你送我两张油纸,把剩下的这五个馒头替我包起来就行。”

说着,坚持数出十个铜板给她。

掌柜殷勤道:“好,我这就去后厨给您包起来。”说着,拿起铜板,端起盘子里剩下的馒头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等婉乔他们在衙役的驱使下,都走了出去的时候,他才气喘吁吁地拿着油纸包跑出来,塞给婉乔,后者冲他笑着道谢,把油纸包放到背后的包袱里。

“吃不完,还要兜着走,真真……”婉柔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任治平和孟氏,面上都有些不好看。

可是二房的任治顺和田氏,仿佛浑然未觉女儿的失礼,也不出言训斥。

婉乔心里一股火气冒起,恶狠狠扬起巴掌道:“再说,信不信我扇你!”

“你!”婉柔还真害怕了,在她眼中,婉乔就是个混不吝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只能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回到田氏身边告状去了。

田氏冷笑道:“三房哭的日子在后头,你只管好好看着就是。”

婉然出来打圆场,对婉静道:“八妹妹,自己下来走一会儿好不好?二姐姐和四姐姐一起牵着你。”

婉静很乖,自己道:“二姐姐累了,婉静可以自己走。”

婉乔心都快化了,摸摸她的头顶道:“婉静乖,晚上姐姐还给你买肉吃。”

于是,姐妹三人携手一起往前走。

婉乔对婉然道:“中午谢谢你,四妹妹。”

婉然面露愧疚之色,轻声道:“我也没有银子,银子都是父亲把着,我也帮不上你什么。”

婉乔道:“可别这么说。不过别再这样了,我倒是吃得高兴,就是,就是我爹有些不自在。你知道我的,我其实对吃食都很随意啦,馒头也能塞得肚子溜圆,嘻嘻嘻……”

婉然心想,那是这两年,你大病一场之后才如此的。从前的婉乔,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最是挑剔。当然,性子也不讨喜,她向来敬而远之,也就是这两年,她性情大变之后,两人才日渐亲密起来。

“是我考虑不周。”她有些惭愧道。

“你看你,又来了。”婉乔假装不高兴道,“我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任家这些后院女的,一堆歪瓜劣枣,心思扭曲的不要太多,而婉然,绝对是异类,心思细腻,为人体贴,行事大方,面面俱到,简直就是十佳闺秀。

那边,卫衡也在跟秦伯言说话。

“秦哥,这任治平,怎么就混的这么惨?连个送仪程的都没有?”

秦伯言淡淡道:“他是个清官,又一直外放,不擅经营,京中没什么朋友。”

当初,也就是和自己父亲那般同样两袖清风,又不懂阿谀奉承的人,能做朋友了。

这也是秦伯言,为什么不想刻意为难婉乔的原因之一。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如何,任治平,是个值得尊重的人。

卫衡摸摸下巴:“就是不会教女儿。”

秦伯言没有接话,心里却想着,婉乔从小在任家后宅长大,那里能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被养歪了也不奇怪。倒是她现在的样子,跟从前有些很不一样了,让他有些淡淡的疑惑。

晚上到了一家客栈投宿,婉乔才想起来,自己只算了吃饭钱,没算过住宿的啊!

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照旧点了几个包子,一碗面条,心事重重地打开中午打包的馒头,然后惊呼一声:“啊!”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馒头中间,是一块足有半斤多重的猪头肉,虽然冷了,泛着油星,但是看起来也很诱人。

“这是遇到好心人了。”孟氏道。

婉乔点点头,央求了小二端下去帮她们切了。

这个小二倒是不错,见他们囊中羞涩,不仅帮忙,还特意给他们挑了三个最大的肉包子。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婉柔又在旁边阴阳怪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婉乔拍案而起,捋起袖子,指着她鼻子怒道:“你再给你姑奶奶说一遍!”

从前她那些冷言冷语,婉乔也就忍了,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父母面前出言不逊,偏偏她的爹娘还装傻充愣,这让婉乔怎么忍?

“哎呦呦,”田氏声音带着夸张和刻薄,“小姐妹拌嘴,本是寻常事情,大人也不好插话。可是这姑奶奶,就太让人听不下去了吧。三弟,三弟妹,不是我说你们,就是现在境况,咱们也要给任家争口气,别让人说,咱们任家的姑娘,没教养,是不是?”

孟氏嘴笨,被她抢白地说不出话来。任治平又是男人,不能跟自己二嫂争执,气得脸色涨红,只能对婉乔道:“坐下,吃饭。”

“我呸!”婉乔叉着腰,“二伯娘现在又一口一个任家了,在监狱里,求田家的人把你带回去,要和二伯和离的,不是你又是哪个?”

“你,”田氏变了脸色,“你满嘴胡言!”

婉乔冷笑一声:“黄天厚土在上,我任婉乔要是说一句瞎话,吃饭噎死,喝水呛死!二伯娘,你敢说吗?”

田氏一下子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任治顺不敢作声。

婉乔并没有撒谎,田氏确实跟娘家人说了,不过声音小,她还以为没人听到,殊不知婉乔耳力比寻常人好许多,加上对她性子一清二楚,连猜带蒙,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够了。”任治平把婉乔拉着坐下,“吃饭。”

他是维护任家的,任家现在已经落的如此下场,没必要在外人面前,撕开其中不堪,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婉乔痛快地骂了一番,心里畅快,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二姐姐刚才的样子好凶啊。”婉静道,脸上却并没有惧怕。

婉乔笑嘻嘻地捏捏她脸蛋:“对待坏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对不对!”

“对!”婉静大声道,“二姐姐,我要吃肉。”

婉乔:“……小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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