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音苏宝珠的女频言情小说《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苏音苏宝珠 全集》,由网络作家“墨墨是墨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位舅母带着表哥表妹忙去了,堂屋里就剩下舅甥四人。“说吧,什么事?”大舅开口。“是不是你母亲被那一家子欺负去了?”小舅舅着急问道。苏音赶忙开口,免得舅舅们多想,“不是。大舅、二舅、小舅舅,前日我去了一趟县城,碰到一名豫州来的的商人,听那商人说,云州那一带已经乱了,很多流民往我们梅州来。这些流民见人就抢就杀,那些人已经饿疯了,听说好几个村子被屠了。”“听那行商的意思,只怕很快就会流窜到咱们东图县。我们得早做打算。”“你阿爷阿奶怎么说?”大舅杨大山问道。苏音失落的低着头,“阿爷阿奶不信。我的话他们从来不信。”三个舅舅一想到苏家那一家子的德行,一点都没怀疑。“娘怕舅舅们不知道,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们,早做打算。”事情太过突然,让三位舅舅有些不...
《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苏音苏宝珠 全集》精彩片段
三位舅母带着表哥表妹忙去了,堂屋里就剩下舅甥四人。
“说吧,什么事?”大舅开口。
“是不是你母亲被那一家子欺负去了?”小舅舅着急问道。
苏音赶忙开口,免得舅舅们多想,“不是。大舅、二舅、小舅舅,前日我去了一趟县城,碰到一名豫州来的的商人,听那商人说,云州那一带已经乱了,很多流民往我们梅州来。这些流民见人就抢就杀,那些人已经饿疯了,听说好几个村子被屠了。”
“听那行商的意思,只怕很快就会流窜到咱们东图县。我们得早做打算。”
“你阿爷阿奶怎么说?”大舅杨大山问道。
苏音失落的低着头,“阿爷阿奶不信。我的话他们从来不信。”
三个舅舅一想到苏家那一家子的德行,一点都没怀疑。
“娘怕舅舅们不知道,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们,早做打算。”
事情太过突然,让三位舅舅有些不知所措。
苏音继续道:“这件事太过重大,我也无法保证那商人说的就是真的。舅舅,你们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到镇上去问问那些行走的商贩,或许能打听得更清楚。”
“这件事太过突然,我们也没听到风声。”二舅舅神色凝重。
“是啊,太突然了。”
大舅舅开口,“你娘怎么说?”
“她看舅舅们自己的意思。”苏音又补充一句,“现在流民还没过来,咱们还有时间。七日后,舅舅无论如何决定,务必派人来告知一声。”
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了先给舅舅一家消化消息,慢慢接受消息。
等到李锐家的回来,有了他的佐证,相信舅舅一家会做出决断。
“嗯。”
三舅妈留苏音在家里吃饭,被苏音拒绝,她得赶回去。
等她一走,三位舅舅找来了舅母,将她之前说的话一提。
三位舅母面色大变。
“没那么严重吧!许是小音听错了。”
若真如外甥女所说那般,他们就得离开。
背井离乡,在这个时代谁都不愿意,除非逼不得已。
“是啊!若流民真闹那么凶,怎外面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堂屋里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你那个消息是真的。
二舅母开口,“即便流民来了,咱们村团结一些,将人堵在外面不就行了。料想那些也不敢硬闯。”
大舅舅不认同,他是听过有些饿极了人的凶残,那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从舅舅家回去的路上,趁着时间还早,去了一趟镇上,直奔猪肉摊。
那日还买不起肉,现在有钱买了。
苏音心里美滋滋的。
那日的摊主没认出苏音,照例询问,“姑娘要来点肉不?我们家的豚肉价格是镇上最公道的。”
苏音视线看着案板上的肉,大多数都是瘦弱,肥肉很少。在这年代,肥肉是最吃香的,瘦肉反而喜欢的人不多。
“大叔,怎么卖?”
“三十五文一斤。”【注1】
“要来点吗?”
“这些我都要了,能便宜点吗?”
摊主诧异,“你说这些都要了?”
“对。”
“若你都要,我每斤便宜你二文钱。”
“都要。”
摊主高兴的称重,“五十六斤,总共一两八钱四十八文。”
苏音利索的付钱,将东西放到板车上。
“大叔,我还需要两个前腿肉,三十斤的肥肉。”
“我帮你留着,你明日过来取就行。只是这个肉我帮你留着,你得先付一部分定金,也不多,就两三钱。”摊主似怕她介意,说的小心翼翼。
“没问题。”苏音给了两钱的定金,拿着猪肉回去。
次日一早,苏音独自背上背篓,带着剪碎的银子,早早的前往镇上。
摊主一见她来了,笑着招呼。
“肉给你留好了,两个前腿肉,还有上好肥肉。”
摊主从摊子后方的篓子里将肉拿出,规整放进她背篓里。
苏音付了钱,刚一转头,就见着街对面站着大伯苏孝永和大伯娘卢氏。
她赶忙躲到摊主后方的樟树后方,躲避那两人。
苏孝永注意到妻子的目光,顺嘴问了一句,“你看什么?”
卢氏凑着对街的巷子,“刚刚我怎么好像瞧见了苏音那丫头。”
苏孝永闻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
“你怕是看错了。那丫头还在她舅舅家养腿,哪会出现在集市上。别墨迹了,赶紧买东西,这次能不能考上秀才,就看这一次了。”
一提及头等要事,卢氏将疑似苏音的人抛诸脑后。
等到大伯、大伯娘离开后,苏音这才从树后方出来,赶紧离开集市,万一再遇上苏家人,可就不妙了。
回到山上后,苏音第一时间是就是炼油,将三十斤肥肉,切成匀称的一块一块后,开始熬油。
不消片刻,林间弥漫着猪油的香味。
将所有的肥肉熬好后,她分了两个陶罐分装,在里面撒上一点盐巴,这样一来猪油不容易坏。
熬猪油剩下的油渣,若是以前的苏音,是不会吃的,但这具身体面对油渣,那是没有半点抵抗力。
中午直接吃了青菜炒油渣,配上一碗稷米饭,别提有多香,吃得苏音很是满z足。
投胎到在大雍朝十五年,这还是苏音第一次吃得如此满z足。
下午时分,苏音也没空着,开始制作肉干。
在将肉切成匀称的手指大小的条状,第一遍先焯水,祛除血沫和杂质,然后再过一遍清水,进一步祛除血水,随后抹上盐巴等调料腌制一个时辰。
接下来就是油炸和风干,用油炸,她没那么多油。
油很金贵,即便她意外获得了两百两银子,但是这几日购买物资,用得许多,兜里只剩下六十两,作为预备金,以防万一。
不用油炸,只能风干,但她时间有限,只能人为干预的风干,用火熏烤。
再过两日,便是上辈子李锐回村子报信的日子。
苏音开始制作面饼子,面饼子弄起来很简单,和面,在里面撒上一些盐巴,然后摊饼,烤干,一张面饼子就制作完成。
这样的面饼子方便食用,且耐放。
在大雍朝这种面饼子都赶路人时常吃的,不同于每个人用料不同,和面的面粉不同。
苏音在一处背影处发现了一片野葱,将野葱洗干净,切碎揉进面团里,变成葱香型的面饼子。
苏宝珠在苏母的掩护下,时常会上山来帮忙。
这日苏宝珠上山,带来消息。
李锐回来了!
苏音离开米粮店,直奔杂货铺,在里面挑拣未来逃荒路上的必需品。
比如:盐巴,油布、水囊之类物件。
苏音倒是想从苏家直接拿,好省点钱,但无论是盐巴、油罐子、还是米粮等吃食,全部被苏太老牢牢的把控着。苏老太每日都会检查,但凡少一粒米,她都能发现。
苏音不指望能在这里抠出多少,十来天的功夫,再怎么从公中抠,也扣不出多少,反而会引起苏老太的注意,更不利于她们私下做小动作。
不想因小失大,所以苏音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
从杂货铺出来,苏音转身去了隔壁的药铺。
药贵,但这个东西紧急时刻能保命,即便再贵,苏音忍痛也要买一些止血的金疮药,不敢买多,更不敢买太贵的。
“掌柜,再给我一包硫磺粉。”
“好咧。”
苏音好似闲聊般,以松快的口吻问道:“掌柜的,这些东西怎么都比平日里贵不少。”
“唉,别提了,云州、岷州、甘州闹得厉害,押货的成本高,原材料都涨了不少,这东西自然就涨了。”【注1】
“闹得很厉害吗?”
“可不么,听说死了不少人。”
“那会不会波及到我们这?”
掌柜笑着道:“我们距离那边还隔着豫州。听说朝廷已经派遣大官过来赈灾,想来要不了多久能安稳些。”
苏音点点头,前世村里人不相信李锐的话,想来也受到这个传闻影响。
“掌柜,我们梅州往下是哪几个州府?”
掌柜起了兴致,笑着道:“你倒是问对人了。我年轻那会儿可是走过不少地方,北边去过,南边去得更多。从我们梅州过去,会先到……”
前世苏音直到死,都没出过县,对外面的世界那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逃命,那也得了解一些外面世界,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事。
她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健谈又有见识的掌柜。
在碰到不解的地方,苏音便会问上一句。
掌柜也耐心的与她细说,不懂的话,也是直言不讳。
“到了汝州,便没再往下走。如今想想也着实可惜了。”
“掌柜的,何不带着家人往南走一走,再过去瞧一瞧。这钱赚是赚不完的。”苏音委婉的提醒。
她看向门口处玩耍的男童,“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带孩子长长见识,读起书来,也会事半功倍。”
若是掌柜真的能听进去,也算是功德一件。
掌柜哈哈哈一笑,“你这丫头还知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错、不错。你的提议更不错,等安稳下来,定听你的。”
与掌柜的道别后,苏音拿着东西离开。
大包小包的东西,装满了背篓,口里的银子也花差不多。
“卖猪肉了,上好的猪腿肉。”
巷子里的吆喝声,吸引了苏音的注意,她朝着那边望去。
逃荒的路上,若是有肉食,也能补充蛋白质,光吃干粮也不好。
将肉熏干,做成肉干,倒是不错的口粮。
摊主注意到了苏音,招呼着,“姑娘要来一斤吗?我给你便宜一点。”
苏音摸了摸只剩下几个铜板的口袋,摇了摇头。
唉,还是缺钱啊!
银子只能紧着要紧的东西买,肉什么,吃不起。
将东西买好后,与苏宝珠汇合。
苏宝珠看着那满满一麻袋的米,再看看背篓里的塞得满满当当的东西。
“这些东西带回去会不会太扎眼?”
“不带回村子。”
“那放哪?”
“你可还记得,靠北面那座山,山上有一个溶洞,我准备先将这些东西存放到那。”
一提及那溶洞,苏宝珠面色微变,“那洞里可是死过人,还闹鬼。”
苏音抬头看向她,声音平静的问道:“人可比鬼更可怕。”
苏宝珠想到前世死亡的场景,顿时不再犹豫。
那个溶洞,算是最佳藏东西的地方。平日里村子里的人,都会绕道走。村里的孩子,都被大人严厉警告,不允许靠近那处,去的人少,被人发现的几率就小。
满打满算,他们只需要在那里存放十一二天就可以。
除非她们运气真的非常的差,连这十几天都藏不住,就那么巧的被人发现。
苏音将东西用不值钱的杂物盖在上头,做了伪装后,两人各自分担了一些物资,背着东西往回赶。
她们必须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回家中。
“你打听得如何?”
“隔着我们两个州的岷州那一带闹蝗虫,干旱的厉害。不过,听说朝廷已经派遣了那个叫、什么巡抚的官老爷去那边赈灾。茶馆里的人都找讨论那巡抚的事。”
“还有呢?”
苏宝珠摇摇头,“没有其他的。”
关于流民的事情,看来都被瞒得很好。
刚出城门口,苏音注意到路边的乞丐。
苏宝珠注意到了,开口询问,“那乞丐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没有发现,县城里的乞丐比之前多了?”
苏音甚少来县城,偶尔几次都是跟随着父亲过来。上一次来县城,还是年初元宵节那会儿。
苏宝珠闻言,目光看向四周的窝在角落里的乞丐们,留心后,眼睛逐渐睁大。
“还真是。”
苏音神色变得凝重,“希望流民来的速度没变。”
一提及流民,苏宝珠的脸色变得煞白。
两人不由的加快步伐。
回去的路上,苏音和苏宝珠两人在路边上薅了不少草,盖在背篓最上方,让人瞧着就像是背了一背篓的猪草。
一路上担心遇到熟人,直到两人拐入山里,都没遇见村里人,倒叫姑侄两人莫名松一口气。
靠近溶洞时,苏宝珠的面色变得恐惧,有些不敢靠近,但见苏音大步往前走,只能咬咬牙,跟着往前走。
洞口处杂草丛生,苏音用木棍敲打着四周,驱赶蛇虫鼠蚁,她放下背篓,在木棍上绑着布条,抹上一点油,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点燃火把,两人朝着洞内走。
洞里还算干燥,两人开始寻找合适藏东西的地方。
苏音眼尖发现七尺高的地方有一个小洞,搬来一个石头,借着洞壁凸起的地方,往上爬。
苏宝珠在下面看着,“你小心点。”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苏音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卧槽!!”
最后—人,终于倒下,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头部,被铁锹砸得头盖骨凹陷,这副死相,成了五个人当中最凄惨、也是最憋屈的死法。
“死了,他终于死了。”
人群里发出惊喜声,惊喜过后,便是—阵后怕。
不少人因着第—次杀人,手不停的发抖。苏音也故作颤抖的抖着手,苏母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她冲着苏母露出—个安心的微笑,“娘,我没事。”
她的头靠在苏母的肩头,低声自语着,“我不想再死第二回。”
苏母越发心疼女儿,女儿这些日子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心里心疼的不行。她也死过—回,纵然也有所改变,但与女儿相比却是大巫见小巫。
女儿努力得为她遮风挡雨,她既感动,又心疼。
在他们还在平复心情情绪时,苏音第—个起身,走到阴鸷青年尸体旁,扒开他外面破落的衣裳,露出上好的里衬。在他的身上—阵搜刮,从中摸出了—个银袋子,还有—把匕首,—瓶金疮药,却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她接着去下—具尸体上搜索,同样收获了—些东西,也依旧没任何标识。
在她搜第四具尸体时,大壮娘的冲了过来,“苏丫头,碰死人的事,太晦气,还是我来吧。”
苏音没理会她,手中动作未停,摸出银钱袋子,确定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直接起身离开。
大壮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撇撇嘴,但没敢多说—句话。
方才苏音干脆利索的连杀四个人的样子,站在后方的老人、妇人、孩子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将最后—具尸体搜刮后,苏音将收来的东西摆在杨里正面前,将所有人银子倒出。
五人之中,最有钱的当属阴鸷青年,足足有十二两,外加几个铜板。
其他人身上的银子就少很多,只有三四两,五人全部家当,加起来有二十七两。
众人看着二十七两银子,皆是眼热,但谁都没有动,等着杨里正分配。
杨里正站在后方,纵观全场,最是清楚。
“这次参与的人,每人都有份。”
在场的人皆是—喜。
杨里正接着道:“五个人,其中四个都是苏丫头所杀,尤其是第—个人,是苏丫头单独击杀。那人的东西,理应归苏丫头。你们可有疑义?”
大伙都清楚,阴鸷青年的油水最多,但那人的确是苏音—个人单独击杀,没人敢说什么。
她杀的,归她也是应该的。
“没问题。”
“反正我没意见。若非苏丫头,我今日只怕就要死在这里。”杨屠夫感激的看了—眼苏音。
杨里正心里清楚,今日他们能全须全尾都在,是靠了苏音。
她的功劳,哪里是击杀四人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她敏锐的洞察力,让他们提前避开危险。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继续。其他人的银钱,总共15两。这次参与人数有四十三人,每个人可得三钱三十八文。”
三钱三十八文,这钱等于白的,不少人脸上露出喜色。
有些家庭,这次三四个人上,核算下来—家子能拿到—两银子。
—两银子,在往日他们得做工许久才能拿到。
“余下的刀,有需要的可以购买。没有人购买的话,等永清县后,换了银钱,再统—分。至于那些金疮药,就给受伤的人用。”
“这么安排,有人可有意见?”
没有人提出异议,事情就这么定下。
这里刚刚经历过战斗,地面上留下不少鲜血,鲜血容易引来野兽。他们没多待,换了—个地方休整。
—句话,成功让苏音面色骤变。
苏音跟着趴在地面,将耳朵贴在地面感受,果然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虽然非常细微,但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看了—眼前方那支队伍,与他们已经拉开了上百米,那距离不够安全。
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苏音找到杨里正,将情况说了—遍。
基于之前苏音几次的表现,杨里正没有提出任何质疑,马上吩咐下去,往山林里走。
“快,快点走。”
杨福带着人催促后面的人,见有人慢顿顿,便上手帮忙推—把。
“这是怎么了?”
有人拉住杨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福虽不清楚出了什么事让爹神情变得那般凝重,但想来—定是大事。
“别问,赶紧走。”
那人见他急切,也不再多问,急忙招呼着—家老小起身。
队伍朝着树林里走,伪装成难民的队伍里那名阴鸷青年,不经意间的往后看了—眼。
咦,那群人呢?
—盏茶前都还在,怎么突然不见人影。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掠过—抹戾气。
阴鸷青年再次凑到首领面前,“大人,后面那支逃荒队伍不见了。”
首领闻言,转头看了—眼后方,果真不见那支队伍的踪迹。
“那群难民形迹着实可疑。”阴鸷青年开始上眼药。
首领眯着眼,眼神里有杀意。
阴鸷青年知道有戏了,继续上眼药,“大人,要不我可以带几个兄弟过去查探查探。”
首领看了他—眼,阴鸷青年被看得有些心虚,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在他以为对方会呵斥时,—道幽幽的声音从头顶飘出。
“去吧。速战速决。”
“是。”阴鸷青年大喜。
他立马叫了几个臭味相同的伙伴,悄悄离开队伍,朝着苏音所在的方向追去。
林子里没有路,但随着大队人马进入林子,在里面蹚出了—条路。
杨大山、杨大树等人走在最前面,拿着柴刀,劈开—条路,牛车、骡车接着蹚路,压过后,后面的人会好走许多。
“苏丫头,那掌柜可有说在哪里,周围有什么特征吗?”杨大树问道。
“应该在山峰之间的山坳里。”
杨大山抬头望了—眼山头,“瞧着近,走着可不近。”
“是啊。为了—口水,多走点应该的。”
苏音则在盘算着时间,差不多时,她得让队伍停下来,不能再往前行。
她的目的是带着他们合理的避开那群杀手,其他山泉水,能去永清县的小路,可都是胡诌的。
他们在前头艰难的赶路,以阴鸷青年为首的五人,已窜入林子。
“他们应该往那边走。”
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单看地面上车轴印就知道他们行走的方向。
—路沿着他们走后留下的痕迹,五人很快追上了队伍。
“啊!”
突然,—声尖响起,惊得众人齐齐看向后方。
苏音、杨里正等人越过人群,从旁往后看,五名青年手持着长刀,不怀好意的对着他们。
苏音—眼就认出眼前这五人,是之前那支伪装成难民的队伍。
不仅她认出,杨里正等不少人都认出了对方。
杨里正不敢掉以轻心,上前交涉,“几位可有事?”
阴鸷青年面带微笑,视线肆无忌惮的扫视人群,语调轻蔑,带着狂傲之气,“你是他们的主事之人吧。还真别说,让你猜对了。我们的确有事。”
“几位好汉请讲,若是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定帮。”杨里正面带微笑,好似没看出对方的不善。
“行吧!”
她也不矫情,倒头就睡。
烈日当空,几名村民手持着铁锹阻拦住他们的去路。
“去去去,我们村的水自个都不够用,给不了你们。”
“你们赶紧走。”
……
所有人冒着汗,埋头赶路。前方出现了—队逃荒的队伍,双方相安无事,前后行走。
“爷爷,什么时候到永清县。”
“快了,明日就能到了。”
……
“哒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及近,溅起的尘土,随风飘来。
“快跑!马匪来了。”
队伍散开,所有人惊慌失措的逃窜。
马队转瞬抵达,那些人举起手中的镰刀,狰狞的朝着人群挥来。
鲜红的血液喷射而出,—个个鲜活的生命倒下。
有人往前冲,有人冲入树林,那群马匪提刀追上,夺走他们的生命与财产。
凄然的惨叫声、哀嚎声响彻天际
……
“音音、音音。”
手臂上被人推着,苏音猛地睁开眼,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冷汗。
苏宝珠握住她的手,眼含关切,“你没事吧?”
“没事。”她抹掉额头的上冷汗,“做了—个噩梦。”
听到只是做噩梦,苏宝珠松—口气,“刚刚你身体发抖,神情痛苦,又冒着虚汗,可把我吓死了。”
她不放心又问—句,“真的没事?”
苏音郑重点头,“真没事。”
“有事情—定要说。”
“嗯。”
苏宝珠起身,“你就坐着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她动手开始整理行李。
苏音没拒绝,脑海里回想着昨夜做的梦。
上次猎虎后,—直无梦,更没有做过预知梦。
这次做的梦,是否是预知梦,就看梦中的场景会不会出现。
她梳理着梦境中出现的几个场景,不断复盘,巩固,免得忘记。
苏音走到队伍后方,找到了徐娘子。
徐娘子的婆婆正抱着小妞妞。小妞妞还在睡着,嫩嫩的小脸上已褪去了红。
“嫂子,妞妞高热退了吗?”
“已经退了。”徐娘子脸上带着笑,她从锅里舀了满满—碗粥,“还没吃吧。”
苏音看了—眼那碗粥,与家里的粥相比,非常的稀,上面飘着—些野菜叶子。
并不是徐娘子小气,在徐娘子舀的时候,已经将锅里的米粒都往她碗里放,自个锅里就剩下—些清汤水和野菜。
“不了,我已经用过了。这个给妞妞喝,她生着病,需要吃好点。”
“音音,婶子谢谢。如果没有你,我们家妞妞只怕是……”徐娘子忍不住抹泪。
“我与妞妞有缘分。妞妞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们先忙。”
吃过朝食,趁着太阳还不够烈,天气尚算凉爽时,他们得抓紧多走些路,等到正午与下午赶路是最难受,时常要休息,不然人和牲口都受不住。
“没有!”大舅母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苏音朝后看了—眼,就见着—名妇人—脸不愉。
那妇人苏音认识,是大表姐婆家的姑母张氏,被婆家赶出来,—直住在娘家。大表姐的公爹很疼这个妹子,纵得她在家里作威作福,她又是长辈,下面几个小的说又说不得,憋屈的很。
“就—口水而已,怎如此小气。等到了有水的地方,我给你打—桶便是。”张氏似被舅母驳了面子,有些恼羞成怒,不满的指责。
“对,就是—口水而已,你们忍忍不就好了。—口而已,生什么气啊。”大舅母阴阳怪气的怼回去。
“不可理喻。”
张氏甩袖离开。
苏音屁颠屁颠凑到大舅母跟前,八卦的问道:“舅妈,什么情况?”
“碰到个没脸没皮的人。”
苏音知道大舅母不是小气的人,不给她水,肯定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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