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信你,能不能?”
我听见他轻轻地对我说:“请你给我时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室内地电灯闪了一下,暗淡了那一杯放在从旧货市场上淘来的茶几上的,从来都舍不得一口气喝完的薄荷茶!
透过他肩膀与脖子形成的夹角看过去,在他的背后,楼道的玻璃窗外,是一架架耸入云霄的巨型塔吊,塔吊后面那些设施齐全,价格节节盘升的楼房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属于我们的那么一小座。
4
郑云柏跟秦胜南之间第一次争吵,是在那一年的腊月。
当时我在家休班,看见郑云柏的手套忘在了桌子上,就骑着单车去他经常摆摊的那个路口帮他送手套。结果车子还没停稳的时候,就看见对面的郑云柏一下子从小马扎上跳了起来,猛地一拳打在了秦胜南的脸上。接着他拿起面前厚厚的一沓钞票,拼命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再然后,秦胜南就跟他扭打成了一团。
我想,当时从路边经过的很多人,一定都还记得那个围了一条长长的白色围巾的小姑娘,拼命地冲上前去抱住那个一米八多的,穿西装的大个子的情形。
我的样子那么难看,那么狼狈,可是为了郑云柏我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
砰的一声。
郑云柏手中的小马扎落在了秦胜南的脸上,红色的鲜血一滴滴落在我的白色围巾上,盛开成了那个冬季里最灿烂的梅朵。我还来不及查看秦胜南的伤势,就被郑云柏一把拉起来,快速地向着远方走去。
我走在郑云柏身边的时候,还听见身后的秦胜南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程柔,这钱是你妈给的,不是我的,我他妈才懒得可怜你们这对狗男女!”
不知道为什么,当“狗男女”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明明是个贬义词,而我却觉得异常幸福。
我觉得,那至少能说明,我和我的郑云柏还“狼狈为奸”地在一起!
自从妈妈离开云倾回老家之后,我又足足等了郑云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