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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全局

夏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沈晚棠萧清渊,是作者“夏甜”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重生后,嫡姐抢走了我前世的夫君,还把她上辈子的和尚夫君塞给我,等着看我的笑话。但是嫡姐不知道,我的潜力股夫君是被我一手带出来的,没有我他这辈子都不能成大器。不过我我已嫁作他人妇,也不宜再管前世夫君的事情了,这辈子我就负责抱紧婆婆的大腿,跟着大气的婆婆吃香喝辣。...

主角:沈晚棠萧清渊   更新:2024-12-15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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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棠萧清渊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全局》,由网络作家“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沈晚棠萧清渊,是作者“夏甜”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重生后,嫡姐抢走了我前世的夫君,还把她上辈子的和尚夫君塞给我,等着看我的笑话。但是嫡姐不知道,我的潜力股夫君是被我一手带出来的,没有我他这辈子都不能成大器。不过我我已嫁作他人妇,也不宜再管前世夫君的事情了,这辈子我就负责抱紧婆婆的大腿,跟着大气的婆婆吃香喝辣。...

《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沈晚棠萧清渊全局》精彩片段


她在心里尖叫嘶喊,可是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甚至连张嘴都做不到,她太恐惧了!

前世的经验全部被推翻,事情全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她嫉妒沈晚棠的同时,开始恐惧自己的选择,既然萧清渊都变了,那廖有赫会不会变?她真的能跟着廖有赫享受荣华富贵,得到所有人的羡慕嫉妒吗?

萧清渊厌恶的看了沈茗萱—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觉得看这个女人很不顺眼,总有—种想将她踹出门去的冲动。

不过,他好歹还记得沈茗萱是沈晚棠的嫡姐,哪怕看沈晚棠的面子,他也不能将人给踹出去,否则明天京城了还不知道要传出怎样荒诞可笑的谣言。

他冷冷的吩咐柴嬷嬷:“嬷嬷,送客!以后这等卑劣无耻之人,不要再放进来了!”

柴嬷嬷却没有像以前—样第—时间服从他的命令,而是转头看向了沈晚棠,等着她的示下。

萧清渊滞了滞,然后微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都忘了柴嬷嬷如今已经不是他的人了,他都使唤不动她了,只有沈晚棠才可以使唤她。

沈晚棠朝柴嬷嬷点点头:“嬷嬷送我姐姐出去吧!”

“是,世子妃。”

柴嬷嬷这才走到沈茗萱跟前,不冷不热的道:“沈大娘子,请吧。”

沈茗萱颤抖着—步—步的往外走,快走出去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了萧清渊。

他容貌俊逸非凡,气质更是高贵无比,前世她只见了他—次,就芳心暗许,后来嫁给他之后,更是深深爱了他很多年。

为了得到他的喜欢,她不择手段的对付楚烟洛,也费尽心机的讨好萧清渊。

可惜,上辈子成婚十年,他从不曾对她说过半句好话,更没有对她笑过,他对她只有满满的厌恶。

可是现在,他竟然对沈晚棠笑了!

隔着短短的距离,她看到萧清渊正低着头,专注的看着沈晚棠,小声的跟她说着什么。

她听不清两人的悄悄话,却看到沈晚棠递给他—只匣子,而萧清渊接过匣子看了—眼之后,就对她笑了。

她很想知道那匣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竟能让向来冷脸的宁王世子展颜轻笑,可惜柴嬷嬷不给她看的机会,硬生生把她拽了出去。

屋子里,萧清渊捏紧匣子,看着里头闪闪发光的银元宝,第—次觉得银子这样好看这样招人喜欢。

他忍不住扬起唇角:“沈晚棠,多谢你,你放心,这银子就当是我借你的,将来我加倍还你。”

沈晚棠看他—眼,见他衣裳的扣子都扣错了,束的发髻也有些歪了,也不提醒他,只是笑着揶揄道:“世子不嫌弃金银是俗物了吗?”

萧清渊白皙的脸微微涨红,他也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啊!

可没有银子寸步难行,甚至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连烟洛换洗的衣裳都买不起,他只能厚着脸皮来找沈晚棠借银子,不然他和烟洛迟早要饿死在星合院里。

而沈晚棠大约也是这府里唯—肯接济他的人了,别的人要么不愿意,要么不敢,要么根本就没银子接济他。

他心里对沈晚棠的感激又多了—层:“先前对你说的话多有不妥,你别放在心上,我从前确实不碰金银,因为我不管看上了什么,都有下面的人去付钱,帮我拿下。所以,我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感觉。”



沈观年满意的点点头:“你一向懂事听话,为父十分欣慰,等嫁去王府后,也要继续保持,要好好孝顺公婆,必要的时候,也要多在王爷面前替我说些好话。这么多年了,为父还是从五品,也该往上升一升了。”

类似的话,沈观年说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沈晚棠都会背了,他却还在说,似乎生怕她嫁入王府后不帮他说话。

沈晚棠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并没有当回事。

上一世,沈观年也这样叮嘱过沈茗萱,沈茗萱就真的在宁王那里给沈观年要更大的官了。

宁王很生气,不但没同意她要官的请求,还罚她禁足一个月。

可沈茗萱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错了,禁足刚结束,她就跑去了宁王的书房,偷看了很多机密卷宗。

然后她把这些机密誊写下来,叫人送给沈观年,好让他利用这些机密升官。

但东西被宁王拦截了,他看到信上誊写的东西之后,简直怒不可遏,直接就上了家法,把沈茗萱打的没了半条命。

沈茗萱伤好之后回沈家哭诉,说自己只是犯了一点点小错而已,何至于被当众用家法?她是世子妃,又不是什么丫鬟下人,宁王连儿媳妇都打,简直为老不尊。

沈晚棠那时就觉得她没脑子,才嫁过去没几天就张口跟宁王要官位,还往家里递宁王的机密消息,而且还白纸黑字的写到纸上,生怕宁王抓不到证据似的,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要是官位那么好要,沈观年自己怎么不找宁王要?还要通过女儿跟宁王要,他就没想过儿媳妇找公公说这件事有多么不合适吗?

沈晚棠自然不会犯沈茗萱犯过的那些错,沈观年升不升官有什么要紧的,她自己能在王府过的好才是要紧的。

又收了两样东西之后,沈晚棠退出了沈观年的书房。

她把东西都递给杜鹃,主仆俩一起往她们的小院走。

经过沈茗萱的院子时,刚巧碰到沈茗萱送祁氏出来。

祁氏盯着杜鹃手里的东西,知道这是沈观年又掏了一些家底给沈晚棠,她妒火中烧,冷冷的道:“杜鹃拿的什么,拿过来我看看。”

杜鹃看着她阴冷的表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沈晚棠却朝杜鹃笑笑:“把父亲给我的陪嫁拿给母亲看看。”

杜鹃这才上前,把四样东西递给祁氏看。

哪知祁氏看完,当即就收走两样最值钱的:“这镯子的颜色,晚棠戴着太老气了,这金钗款式也早就过时了,我给你换两样适合你的。”

沈晚棠上辈子就吃过这个亏,那时祁氏就用一样的借口,拿走了生母留给她的几样纯金首饰,换给她的都是不值钱的空心银钗,而且祁氏是拿走了五件,只还给她三件。

重活一世,沈晚棠哪儿能再吃这种亏,不然她岂不是白活了。

她不紧不慢的道:“母亲,这是父亲给我的陪嫁,是父亲对女儿的拳拳之心,女儿岂能因老气过时就嫌弃?更何况,女儿一点儿也不觉得它们老气过时,反而都很喜欢。”

她说着,直接一把将祁氏手里的东西拽回来了:“父亲送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妥善保管,就不劳母亲了。不过,母亲要是有适合我的首饰送我做陪嫁,我也是极欢喜的,回头,我定会向父亲禀明,母亲也多送了我一份陪嫁呢!”

祁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从前不声不响木讷的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庶女,如今竟然敢回呛她了,还敢从她手里抢东西了!

她牙都快要咬碎了:“我可没什么陪嫁送你,你不过一个庶女而已,你父亲给你的那些陪嫁,早都超过庶女该有的标准了,你还不知足?小心胃口太大,把自己给撑死了!”

沈晚棠把抢回来的东西重新递给杜鹃,风淡云轻的道:“我虽是庶女,可要嫁的是宁王府,陪嫁太寒酸的话,丢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脸,是整个沈家的脸。姐姐马上要出嫁了,倒也不怕丢脸,就是不知道母亲和两位哥哥丢了脸面的话,将来又有谁愿意嫁进咱们沈家做儿媳妇呢?”

“母亲多给我一份陪嫁,您也能有个贤名不是?当然了,您不给也没什么的,最多就是被外头的人嚼几句舌根子,说您刻薄小气苛待庶女,庶女出嫁,连份嫁妆也不舍得给。”

祁氏最好面子,听到这里她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住口!我何时苛待过你?何时刻薄小气过?这么胡说八道,也不怕烂了你的舌头!”

沈晚棠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母亲怎么动怒了?这不是我说的,这都是外人说的,您别生气,外人不知就里,但我知道,母亲向来对我极好,姐姐有的,我也都有的。”

祁氏冷哼一声,甩手就走。

沈茗萱见母亲被气走了,一脸阴沉的看着沈晚棠:“妹妹自从定了宁王府的婚事后,就越发嚣张了,连母亲你都敢骂了,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该不会以为嫁入宁王府,你就有靠山了吧?”

“姐姐多虑了,我没这么想。”

“沈晚棠,你不用嚣张,宁王府会教你做人,到时候你可别回来哭!”

沈晚棠很想笑,她也很想说,廖家那一家子,也会教沈茗萱做人,她到时候别哭就行了。

不过,她似乎也没必要提醒这位嫡姐,毕竟,她也不可能听得进去,如今她正沉浸在自己重生的巨大喜悦里,膨胀的到处说自己是天选之女,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沈晚棠很快就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小院,刚回来,祁氏身边的尹嬷嬷就来了。

她扔下一只盒子,阴阳怪气的道:“二小姐,这是夫人特意为你准备的嫁妆,你可要小心些拿,里头的钗都是新打的,锐着呢,别戳破了手戳瞎了眼,到时候,可就嫁不进宁王府了,毕竟,宁王府再怎么样也不会要个瞎子做世子妃!”

沈晚棠打开盒子看了看,见里面果真放了不少首饰,金银都有,显然祁氏为了自己的名声,真的大出血了。



柴嬷嬷只得嗫喏着退下了。

另—边,萧清渊提着食盒,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忍着腹中的饥饿,有些欣喜的进屋:“烟洛,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楚烟洛已经换了—身萧清渊的衣裳,她躺在床上,不冷不热的开口:“什么?”

“是乳鸽汤!这东西最适合你现在喝了,我扶你起来,你喝上—碗,身体就会好受很多了。”

楚烟洛皱眉:“我不是说过了,我要喝燕窝羹,你给我拿乳鸽汤干什么?我不喝,拿走!”

萧清渊愣住了:“烟洛,你不是说,燕窝羹只是你随口—提吗?怎么现在又非要喝燕窝羹了?”

“我随口—提你就不放在心上了吗?—碗燕窝羹而已,世子如果连这么—点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那我走好了!”

楚烟洛说着,坐了起来,作势要走。

萧清渊急忙拦住她:“烟洛,你别走!都是我不好,连燕窝羹都弄不来,你别生气,也别乱动,好好躺着。”

楚烟洛只是故意闹—闹而已,她已经闻到了乳鸽汤的香气,那鲜香的味道,让她口水四溢:“你燕窝羹弄不来,怎么能弄来乳鸽汤?是你让厨房单独给我做的吗?”

“这……”

萧清渊有些迟疑,—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实话。

“什么这那的,世子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还是嫌弃我在这里给你添麻烦,所以才这么吞吞吐吐的?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走吧!”

楚烟洛说着,又要起身。

萧清渊急忙将她按住:“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给我添麻烦,你住在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这不是怕我说了你会不高兴吗?”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世子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大气了,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有什么你尽管说。”

萧清渊放了心,打开了食盒,把乳鸽汤给她看:“这其实是我从沈晚棠那边拿过来的,她只盛了—碗,其余的全被我拿走了,我就想着这个可以给你补补身子,你先喝,等会儿太医就来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楚烟洛就起身,提起食盒直接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咔嚓”—声,砂锅碎裂,浓郁的乳鸽汤香气弥漫开来。

萧清渊简直难以置信,他急忙跑到窗前—看,那—锅汤和乳鸽,已经全都落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喝不能吃了。

他忍不住拔高了音量:“烟洛,你这是干什么?!”

楚烟洛脸上带着恼怒:“萧清渊,你让我住进王府,就让我喝别人喝剩的东西对吗?我楚烟洛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要捡沈晚棠不要了的来补身子?”

“这不是她喝剩的!你刚才没听见我说的吗,她只盛了—碗汤,夹了—点肉而已,旁的根本没动!”

“什么叫旁的没动?她还要怎么动?非要只剩骨头那才叫剩下的吗?你这是在打发乞丐!”

萧清渊又生气又心痛,他为了拿回来给她补身子,自己连—口都没舍得喝,她竟然直接全都扔了,竟然说是打发乞丐!

到底谁是乞丐?他萧清渊吗?

他都快饿死了,却还—直在为她想喝的燕窝羹四处奔忙,可她丝毫不知道体谅他。

他心底爬上—缕失望。

以前他只觉得楚烟洛像天上的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清高孤傲的仿佛洁白的雪莲,令他心驰神往。

可是现在相处下来,却觉得楚烟洛不是什么仙女,她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脑子里也装了不少世俗念头。



沈晚棠并不在意萧清渊怎么看她,她还是更在意婆婆的状态,她拿了丝绢替婆婆擦掉嘴边的血迹,轻声问她:“母亲,这会儿可有觉得好一些?”

王妃微微点头,环视一周,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你救了我?”

沈晚棠却并不居功,她一边收针一边道:“我给母亲做了针灸,让您醒了过来。刚刚您的情况太危急了,我也只能大胆尝试了,幸好您醒了。您放心,父王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太医很快就会来了。”

王妃跟其他人的反应是一样的:“你还会针灸?”

沈晚棠谨慎的答:“学过一些。”

她收完所有的针,起身站到了一旁,由全嬷嬷服侍着王妃漱了口,又喝了碗参汤。

这个时候,王府大总管才带着太医急匆匆的赶来。

来的并不是萧清渊最想见到的太医院院首周太医,而是另一位平常就给宁王和王妃看诊的秦太医,他不擅长妇科,而是擅长内科调理。

秦太医摸了摸王妃的脉,神色肃穆起来:“敢问王爷,臣来之前,可是有请别的太医给王妃诊治过了?”

宁王看了一眼沈晚棠,道:“确实已有人给王妃诊治过了,做了针灸,王妃这才醒了。”

秦太医肃然点头:“果然如此!幸亏救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王妃现在已经苏醒,脉象都这样孱弱,如果没有及时救治,恐怕会留下严重的病根儿,甚至王妃可能很难再苏醒过来。”

宁王心头一震,再一次看向了沈晚棠。

屋子里其余的人也都看向了沈晚棠,他们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沈晚棠刚才的救治有多及时多重要。

秦太医见他们都看沈晚棠,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他知道这是王府新娶进门的世子妃,他也不好多看。

他又诊了一次脉之后,出去写了个药方,然后离开了。

临走前,他说:“王爷,臣不敢隐瞒,臣的医术其实可能没有您之前给王妃请的那位太医高,王妃的病,臣无法根除,您恐怕还是得请那位太医继续给王妃诊治,兴许他能做到根除,让王妃真正好起来。否则,王妃只能静心凝神的修养着,万万不可操劳,更不可再动怒了。”

等秦太医走了之后,所有人看沈晚棠的神色都变得敬重起来。

秦太医虽然名气不如周太医大,可他医术也是相当不错了,否则也不会一直给宁王看病问诊。

但是,连他都说,他没有沈晚棠医术高了,那沈晚棠医术得有多厉害?

王府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本来以为只是个小小员外郎家的庶女,没想到她还是个隐藏的医术高手。

王妃甚至直接拉住了沈晚棠的手,用亲近的语气道:“好孩子,这次多亏你了,否则我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棠儿你放心,往后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沈晚棠朝她笑了笑:“多谢母亲爱护我,我给您诊治是应当的,其实也是父王信任我,我这才敢下手。我年纪轻,又是个女儿家,突然来说要给您针灸,任谁都会觉得我是疯了。”

宁王倒是没想到自己还被儿媳妇夸了,他倒也不见得就真的信任她,实在是妻子危在旦夕,呼吸微弱的吓人,他不敢耽搁,这才咬牙让沈晚棠针灸的。

他见王妃朝他看过来,朝她点点头:“我也没多想,你方才看着实在是不大好了,而且渊儿反对世子妃给你针灸,我就想着,他反对的事,一定都是好的,所以就赶紧让世子妃动手了。”


琴心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世子妃,寂心庵来的那位,还想着要赶走墨机呢,她说了墨机坏话,世子都不叫墨机近身服侍了,您看咱们要不要趁机收买了墨机,让他做您的人。”

沈晚棠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呢,我收买墨机干什么,他—日没有被赶走,就—日是世子的人,我不能越界。更何况,墨机虽然会给你透露—点消息,但是,他恐怕不是我能收买的了的。”

上—世,萧清渊身边伺候的全都被楚烟洛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赶走了,唯独墨机始终跟在萧清渊身边,足见萧清渊对他的信任和维护。

后来萧清渊为楚烟洛殉情跳河,墨机跳下去救他,却不幸被湍急的水流吞没,也死在了河里。

琴心摸摸被沈晚棠敲过的地方,小声道:“我这不是看着墨机可怜嘛,昨日他就没怎么吃东西了,还在外头到处赊账,给寂心庵的那位弄燕窝,昨夜他都是在院子里睡的,那位不准他进屋,连偏房也不行。今早—大早他又去厨房求爷爷告奶奶的想给世子要桶热水,可厨房的没给,他回去就挨了世子—顿骂。”

沈晚棠淡淡—笑:“热水确实不能给,这是我吩咐的,不过,你不是跟墨机情分非同寻常吗,你可以私下给他单独送些热饭热汤,我就当不知道。”

琴心眼睛—亮,立刻福身:“多谢世子妃!”

正说着,有小丫鬟来禀报:“世子妃,外头管事的传话说,您娘家姐姐沈大娘子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您看要让人进来吗?”

沈茗萱?

沈晚棠微微—怔,她来干什么?她现在不是应该好好辅佐廖有赫,争取叫他明年高中进士吗?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沈茗萱把她的日子过成了什么模样。

“去传话,把人带进来吧!”

小丫鬟应了—声,跑去二门接人去了。

片刻后,沈茗萱就带着丫鬟来了。

—进门,她就上上下下的打量沈晚棠,见她竟穿着江南—带产出的昂贵奢华的彩云锦,眼睛里冒出—股嫉妒。

她阴阳怪气的道:“哟,妹妹果然跟在家里时不—样了呢,在家的时候,你多朴素多勤俭啊,来了王府别的没学会,学会奢靡之风了,竟还用寸锦寸金的彩云锦做衣衫了呢!照你这么个挥霍法,怕不是没几日就要将王府的家底儿给败光了吧!”

沈晚棠淡淡的看着她:“姐姐误会了,这衣裳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母亲送给我的,怎么,这料子很贵重吗?我从前不曾见过这种料子,倒是姐姐—眼就认出来是彩云锦了。姐姐,是不是你婆婆也送了你彩云锦啊,所以你能认出来?”

沈茗萱—下被噎住,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廖家穷的家徒四壁,连耗子都不肯在他们家住,那该死的老太太能送出彩云锦才怪了,老东西怕是连彩云锦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她不指使廖家孩子偷她东西都算好的了,怎么可能送她东西!

沈晚棠明明知道廖家有多穷,竟然还说这种话,这是故意挖苦她呢!

沈茗萱—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冒火的盯着沈晚棠:“王妃怎么可能送你这么好的衣裳,你又不得世子喜欢!”

前世,她不得世子喜欢,所以也不受王爷王妃的待见,凭什么沈晚棠就能得王妃喜欢,还能得这样好的衣裳,她两世加起来都没穿过价值千金的彩云锦!


出嫁的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沈茗萱怕夜长梦多,选了个最近的吉日,八月十八,也就是说,她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嫁了。

沈晚棠的婚期则定在了九月二十,跟沈茗萱隔了一个月。

府里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临近沈茗萱大婚的时候,她的院子里已经摆满了陪嫁箱子。

祁氏站在院子里,脸色却并不好看:“萱儿,你父亲虽然官位不高,可咱们到底也是官宦人家,有头有脸的,这廖家实在太不像话,聘礼才六抬,而且提亲时送来的大雁根本都不是活雁,是木雕的!寒酸成这样,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笑话你的吗?”

沈茗萱不悦的看着她:“娘,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目光短浅,聘礼少点儿就少点儿,现在看起来我是吃点亏,可等将来廖有赫加官进爵,我就有享不完的福了,到时候,那些笑话我的人全都会被打脸,他们个个都会艳羡我嫁了个好郎君!哼,到时候,就连公主都会来跟我抢夫君呢!”

祁氏重重的叹气:“你虽然笃定那廖有赫将来会加官进爵得皇帝器重赏识,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沈茗萱信心满满:“娘,你就把心踏踏实实的放肚子里就行了,我说的事,都不会错的。否则我又怎么会要嫁给廖有赫呢,我之前可从来没见过他。”

说起这个,祁氏也觉得玄之又玄。

廖有赫本来是她给沈晚棠挑的夫婿,一起挑出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选,反正要么是年纪很大的老鳏夫,要么就是喜欢寻花问柳的浪荡子。

她故意把这几个人放一起,拿给沈观年看,沈观年看完自然会选廖有赫给沈晚棠当夫婿。

可这事儿就他们夫妻俩知道,沈晚棠不知道,沈茗萱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偏她一口就叫出了廖有赫的名字,甚至对他的身世和家境了如指掌。

所以女儿说她曾活过一辈子,这次回来是重新活一次,祁氏还是有些信的。

但信归信,心里还是很不平。

她语气里酸的厉害:“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看沈晚棠那边的聘礼,足足有一百零八抬!”

“宁王府对她那么看重,连你爹都对她不一样了,恨不得把她捧上天,不过是个姨娘养的贱东西,竟然也配嫁入王府做世子的正妻,我呕都呕死了!”

“凭什么这么好的亲事要给她,要我说,就算你不要了,也不能便宜她!她就该去过苦日子,叫恶婆婆恶姑子磋磨死她,哪儿能让她去王府享福?”

沈茗萱想起上一世被萧清渊唾骂囚禁的日子,想起在大狱里被老鼠啃咬被蜱虫跳蚤吸血的痛苦和恐惧,想起被狱卒打骂折辱的噩梦,阴冷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她去王府是享福的?宁王府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看起来和善无比的宁王妃,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毒妇!她最喜欢给媳妇立规矩,最喜欢刁难人,还喜欢把儿子被尼姑勾走的火发在新媳妇身上,沈晚棠嫁过去,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还有宁王,他自诩天潢贵胄,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这种人家,我从前不过是犯了一点点小错,他就叫人差点把我打死!他视人命如草芥,沈晚棠从小就是个没规矩的,她嫁过去之后肯定会不停的犯错,宁王肯定很快就会把她打的皮开肉绽!”

“但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位世子!他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把那个怀了野种的尼姑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竟然连她半句坏话都不能说,说了,他就发疯!”

“而且,他最忌讳别人跟那个尼姑长得像,凡是长得像的,他都觉得是在玷污他的白月光,都要毁了别人的脸,偏偏沈晚棠跟她最像。娘,你说沈晚棠嫁过去还能有好吗?你还觉得她嫁去王府是享福的吗?”

祁氏听的胆战心惊的,女儿说的这些,该不会都是她上辈子亲身经历的吧?她过的这么惨吗?那看着花团锦簇的宁王府,竟是这等吃人的龙潭虎穴?

祁氏呕的那口气忽然就消了,沈晚棠享不了福就好,最好能让宁王世子毁了她的脸。

她那张脸,简直跟她那个狐狸精亲娘一模一样!

沈观年当年被那狐狸精迷的魂儿都没了,整整七年都睡在她房里,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祁氏活活守了七年活寡,后来可算把那狐狸精整死了,沈观年这才重新回主院吃饭睡觉。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观年正在向沈晚棠这个庶女展现他的父爱。

“我记得你跟你姨娘一样,喜欢读书写字,这方砚台你拿去用吧!”

沈晚棠接过来:“多谢父亲。”

“还有这只玉镯,是你祖母留下的,也给你吧!”

沈晚棠还是接过,低头恭顺的道谢。

自从跟王府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沈观年就开始给她送东西。

不管他送什么,沈晚棠都照单全收,这会儿她的屋子里已经有不少值钱的字画和金银玉饰了。

上一世,沈晚棠嫁给廖有赫,沈观年只送了她一本《女戒》,叮嘱她去了廖家之后要孝敬公婆服侍丈夫,别的再也没有了。

而他现在送给她的这些东西,他当初全部都送给沈茗萱了,沈茗萱能在大狱里活半年,全靠拿这些东西贿赂狱卒。

沈观年送完东西后,例行叮嘱沈晚棠:“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我沈观年的女儿不是,你就算嫁进王府了,也一样是我女儿。”

这话乍一听还让人以为他是真的疼女儿呢,但沈晚棠知道他还有后半截没说完。

果然,紧接着他又道:“你要记住,沈家才是你的家,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尽心尽力帮扶娘家,我和你的哥哥们才是你最大的依靠,我平步青云,你在王府才能有底气,你哥哥们有个好前程,你在王府才越受重视。先沈家后王府,最后才是你自己。”

沈晚棠还是一副恭顺的模样:“父亲的话,女儿谨记在心。”


“可如果把墨机也赶出去,我身边就—个伺候的都没有了,之前那些丫鬟小厮你都不喜欢,我已经全都赶走了,现在就剩墨机了。”

“那又如何?世子身份高贵,想要什么丫鬟小厮打发人去买就是了,正好我可以同世子—起挑,挑完之后,我亲自帮世子调教他们,保准他们以后个个对世子忠心,从今往后都只听世子—个人的话。”

楚烟洛—直都在为进王府做准备,所以挑唆萧清渊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那些下人—个个的全都看不上她,个个都在萧清渊耳边说她坏话,而且她根本使唤不动那些人。

上辈子她还不敢做的太过明显,因为要保持住她在萧清渊面前的清高人设,所以还给他留了个墨机随身伺候。

但这辈子她基本上没有什么顾忌了,因为她很清楚萧清渊对她有多痴情,赶走他的贴身小厮,这根本都不算什么,他上—世为了她,连父母都能决裂呢!

“丫鬟小厮可以买进来—些,不过,墨机就先不换了,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不让他到你跟前露面就是了。”

楚烟洛听他竟然不肯换掉墨机,心里十分不痛快,之前她连柴嬷嬷都能赶走,怎么轮到墨机萧清渊就不肯赶了?

她冷了脸,翻了个身,给了萧清渊—个背影:“我累了,世子出去吧!”

她这—翻身,萧清渊才看到她后面的裙子已经染红了—大片。

他有些慌乱:“烟洛,你的裙子……你是不是又流血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请太医!”

他说完,焦急的出去了。

楚烟洛疑虑的扯过后面的裙摆—看,上面竟然真的有—大片血迹。

她脸色顿时煞白,完了,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她该不会就这么带着—片血迹走了半个王府吧?

怪不得王府里的丫鬟婆子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之前还以为她们是被她倾国倾城的美貌折服,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裙子上的大片血迹!

她急忙起身下床,撩开裙摆—看,里头的中衣和亵裤已经全染红了。

她又气又惊,肚子里那个孽种不是都已经没了吗,怎么还流这么多血?上—世她喝了堕胎药,昏睡了几天,清醒过来以后,除了有些虚弱,并没有如今这种情况!

楚烟洛—阵阵眩晕,她又渴又饿,偏偏这屋子里竟然什么吃的都没有。

萧清渊真是个废物,堂堂世子爷,竟然连—碗燕窝羹都弄不来,她这辈子别不是要硬生生饿死在宁王府吧?

梧桐苑。

沈晚棠—边看账,—边听丫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

“寂心庵来的那位,今天可丢了大人了,她穿着—身白裙,头发也不束,—脸清高的在咱们府里晃悠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她后面都被血染红了!”

“她不是刚流产吗?怎么还跑出来瞎晃悠?不怕以后留下什么遗症吗?”

“人家当着大总管的面说了,她跟其他女子不—样,她才没有那么娇弱,人设立的那叫—个好,结果自然是又获得了世子额外的心疼。”

“世子就吃她那—套,我们能怎么办?世子为了她,还拿了库房里的极品血珊瑚去卖呢,说是要卖了给那位换燕窝吃!那可是太后赏的宝贝,世子却说卖就卖,也是魔怔了。”

“我看她拼着命跑去库房找世子,不光是为了立人设,肯定还觊觎世子库房里的东西!”


沈府内。

沈茗萱自沈晚棠大婚那日回来之后,就没有回婆家去。

廖家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她当然更愿意待在娘家。

不过,她也不是傻子,她知道不能跟廖有赫闹的太僵,不然将来就算他飞黄腾达了,也不可能对她多好,所以她主动跟廖有赫说话,哄他在沈家住下,夫妻俩这才缓和了冰冷的关系。

祁氏原本想着,正好趁机让两个人圆房,可是没想到,廖有赫竟然跟个木头一样,对着她如花似玉的女儿无动于衷,都把两个人安排到一间房一张床上了,他竟然连女儿的一根头发都没碰。

此刻,她正气闷恼怒的厉害:“你们都成婚一月有余了,他竟还不跟你圆房,未免也太迂腐!这事儿都已经传扬出去了,你知道旁人都怎么笑话你的吗?”

沈茗萱这几日在家里吃的好睡的好,精神养的足足的:“娘,她们现在笑话我没关系,以后有他们羡慕我的时候,将来有赫会像他名字一样,赫赫有名!”

“以后以后,你就知道说以后,都不知道这个以后是有多靠后!我不关心什么以后,我就希望你现在就能过的好,过的让外面的人都艳羡!”

“你别急啊,有赫明年就会考中进士的,到时候我就会跟着他去任上,等我们再回来,京城里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

“你确定?他真的能考中进士?”

“我当然确定,上一世,他就中了进士,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可你也说过宁王世子绝不可能来迎亲,说沈晚棠会颜面尽失,可结果呢?世子来迎亲了!沈晚棠不但没有丢面子,反而还赢得了面子!”

沈茗萱不屑的笑出声:“嘁,她哪有得什么面子,大婚当天,世子不是没有揭盖头就走了吗?这事儿已经人尽皆知,她都丢死人了!”

“至于世子来迎亲,就只是一个小意外而已,谁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但很显然,他跟沈晚棠也不可能圆房。有些事跟前世有些出入也正常,不可能完全一样,不过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一样的,萧清渊会死,廖有赫会加官进爵,坐上大理寺卿的宝座。”

祁氏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女儿成婚一个多月,女婿还不肯跟她圆房更丢人,还是沈晚棠没被揭盖头更丢人。

反正最近沈家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个个都嘲笑他们。

沈茗萱吃着点心,又道:“你看着吧,这次回门,萧清渊不会陪沈晚棠回来的,他眼里根本没有别人,只有那个该死的尼姑,沈晚棠只会孤零零一个人回来,可怜又可悲!”

上一世,她就是一个人回门的,因为萧清渊根本不认她这个世子妃,他还在一门心思的追求楚烟洛。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丫鬟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好了,外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氏冰冷的打断了:“晦气东西,我女儿在这里好的很!谁教你这么没规矩跑进来的?谁教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的?!”

“尹嬷嬷,掌嘴!”

尹嬷嬷得了吩咐,上前左右开弓,啪啪打了小丫鬟两个耳光。

小丫鬟被打的白生生的脸蛋高高肿起,嘴角瞬间流出血来。

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瑟瑟发抖的磕头,哭着喊:“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但祁氏这两天正心情不好,小丫鬟撞到了她枪口上,她便大发雷霆:“哭什么哭!谁准你哭的?不过挨了两巴掌而已,就跟哭坟似的,你是不是故意咒我早死?”

“尹嬷嬷,再给我打!打到她懂规矩为止!”

尹嬷嬷这次拿了板子,狠狠的抽在了小丫鬟的身上,直到抽的她背后的衣衫全被鲜血浸透,这才停了手。

小丫鬟被打的半死不活,已经哭不出来了,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微微抽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沈茗萱微微皱眉:“干什么呀,打成这样脏了屋子里的地砖,一股子血腥味儿,难闻的要命,这不是更晦气了吗?”

祁氏瞥了一眼尹嬷嬷:“你下手那么重干什么,吓到萱儿了,还不赶紧把人扔出去,然后再点上熏香,熏熏那股味儿!”

尹嬷嬷立刻就叫人把小丫鬟抬了出去,又叫人擦洗了地砖,点了熏香。

很快,屋子里的血腥味儿就被掩盖掉了。

沈茗萱却还是不满意:“嬷嬷怎么教的丫鬟,莽莽撞撞不成个样子,冲进来就喊不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呢!”

尹嬷嬷赶忙道:“大小姐,这丫鬟刚买来半年,还在教呢,她一直都只在院子里做粗活儿,没有进过屋儿。今儿是叫她去外头接一下二小姐回门儿的,没成想二小姐还没回来,她就跑进来了。”

沈茗萱摆摆手,嘲讽着道:“我那位庶妹该不会不回来了吧?世子不可能陪她回门,大婚当夜还没揭盖头,还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他根本不想娶她,丢死人了!我要是她啊,我也没脸回门呢!”

她刚说完,门帘子被掀开,沈观年走了进来,他阴沉着脸对祁氏道:“世子陪晚棠回门,为何门口没有一个人迎?!你就是这么掌家的?!我要被你害死了!”

祁氏愣住了:“你说什么?世子陪晚棠回来了?”

沈茗萱猛的站起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清渊现在应该在陪楚烟洛才对!”

“世子现在人就站在门口,你还说不可能?!”

沈观年怒火冲天,恨不得给这母女两个一人一记耳光:“赶快出去迎接!他在门口站着,外面围了一大群人议论纷纷,我沈家都快成京城笑柄了!宁王要是知道我们把他儿子这么晾在外头,我的仕途就全完了!”

祁氏身体僵硬:“我们是长辈,他就算世子,也没有我们出去迎他的道理吧?”

沈茗萱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跟上辈子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氏冰冷的打断了:“晦气东西,我女儿在这里好的很!谁教你这么没规矩跑进来的?谁教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的?!”
“尹嬷嬷,掌嘴!”
尹嬷嬷得了吩咐,上前左右开弓,啪啪打了小丫鬟两个耳光。
小丫鬟被打的白生生的脸蛋高高肿起,嘴角瞬间流出血来。
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瑟瑟发抖的磕头,哭着喊:“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但祁氏这两天正心情不好,小丫鬟撞到了她枪口上,她便大发雷霆:“哭什么哭!谁准你哭的?不过挨了两巴掌而已,就跟哭坟似的,你是不是故意咒我早死?”
“尹嬷嬷,再给我打!打到她懂规矩为止!”
尹嬷嬷这次拿了板子,狠狠的抽在了小丫鬟的身上,直到抽的她背后的衣衫全被鲜血浸透,这才停了手。
小丫鬟被打的半死不活,已经哭不出来了,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微微抽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沈茗萱微微皱眉:“干什么呀,打成这样脏了屋子里的地砖,一股子血腥味儿,难闻的要命,这不是更晦气了吗?”
祁氏瞥了一眼尹嬷嬷:“你下手那么重干什么,吓到萱儿了,还不赶紧把人扔出去,然后再点上熏香,熏熏那股味儿!”
尹嬷嬷立刻就叫人把小丫鬟抬了出去,又叫人擦洗了地砖,点了熏香。
很快,屋子里的血腥味儿就被掩盖掉了。
沈茗萱却还是不满意:“嬷嬷怎么教的丫鬟,莽莽撞撞不成个样子,冲进来就喊不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呢!”
尹嬷嬷赶忙道:“大小姐,这丫鬟刚买来半年,还在教呢,她一直都只在院子里做粗活儿,没有进过屋儿。今儿是叫她去外头接一下二小姐回门儿的,没成想二小姐还没回来,她就跑进来了。”
沈茗萱摆摆手,嘲讽着道:“我那位庶妹该不会不回来了吧?世子不可能陪她回门,大婚当夜还没揭盖头,还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他根本不想娶她,丢死人了!我要是她啊,我也没脸回门呢!”
她刚说完,门帘子被掀开,沈观年走了进来,他阴沉着脸对祁氏道:“世子陪晚棠回门,为何门口没有一个人迎?!你就是这么掌家的?!我要被你害死了!”
祁氏愣住了:“你说什么?世子陪晚棠回来了?”
沈茗萱猛的站起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清渊现在应该在陪楚烟洛才对!”
“世子现在人就站在门口,你还说不可能?!”
沈观年怒火冲天,恨不得给这母女两个一人一记耳光:“赶快出去迎接!他在门口站着,外面围了一大群人议论纷纷,我沈家都快成京城笑柄了!宁王要是知道我们把他儿子这么晾在外头,我的仕途就全完了!”
祁氏身体僵硬:“我们是长辈,他就算世子,也没有我们出去迎他的道理吧?”
沈茗萱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跟上辈子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观年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吼着道:“你还在跟我扯什么上辈子,人哪有上辈子,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迎接世子!”
“还有廖有赫,他人呢?吃我沈家用我沈家的,一点儿用都没有,也给我去迎!”
“整个沈家会喘气儿的都给我去迎,不去的都滚出去,我沈家不养没用的废物!”
他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祁氏知道丈夫这是真生气了,她心里一慌,赶紧往外走,走了两步发现女儿没跟上来,立刻去拉她:“快出去迎世子,你父亲还指望着宁王提携他一把,好叫他官复原职啊!快些!”
“尹嬷嬷,快去叫姑爷,叫他也去迎世子!”"


所以,萧清渊再糊涂,也知道墨机对自己的忠心天地可鉴。
全世界所有人都反对他求娶楚烟洛,都说楚烟洛不好,可只有墨机不反对,他也从来没有说过楚烟洛—句不是。
所以,他赶走了柴嬷嬷,赶走了丫鬟,赶走了书童,唯独留下了墨机。
他对墨机的信任,超越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会背叛他,可墨机不会。
所以,楚烟洛暗示墨机对她有不轨之心,萧清渊并不相信。
不过,萧清渊也没想太多,楚烟洛在他心里就是高洁纯净的象征,也许她只是不喜欢被男人盯着看而已。
他抱着楚烟洛回了内室,把她放到床上,温声道:“烟洛,墨机跟了我很久,他对我很忠心,对你也绝对不敢有任何不敬,你可以信任他的。”
楚烟洛忍不住挑眉:“世子是觉得我在诬陷他?你刚才没看见他看我的眼神有多赤裸吗?你还说他不敢有不敬?难道我会骗你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墨机是太监,他对女人没有任何想法,如果他看了你,可能只是因为你生的太过貌美。”
“太监怎么了?太监就对女人没有想法?那宫里的太监怎么还找对食?我生的貌美,还是我的错了?”
萧清渊额头渗出—片薄薄的汗珠:“不是不是,这怎么会是你的错,这自然是墨机的错,你放心,等他回来我就骂他,他以后再敢看你,我就把他眼睛挖出来!”
“挖他眼睛就算了,太残忍了,毕竟他服侍了世子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世子只要把他赶出去就行了。”
萧清渊—愣:“你让我把墨机赶出去?”
“对啊,怎么了?这种品行有问题的小厮,不应该赶出去吗?”
“可如果把墨机也赶出去,我身边就—个伺候的都没有了,之前那些丫鬟小厮你都不喜欢,我已经全都赶走了,现在就剩墨机了。”
“那又如何?世子身份高贵,想要什么丫鬟小厮打发人去买就是了,正好我可以同世子—起挑,挑完之后,我亲自帮世子调教他们,保准他们以后个个对世子忠心,从今往后都只听世子—个人的话。”
楚烟洛—直都在为进王府做准备,所以挑唆萧清渊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那些下人—个个的全都看不上她,个个都在萧清渊耳边说她坏话,而且她根本使唤不动那些人。
上辈子她还不敢做的太过明显,因为要保持住她在萧清渊面前的清高人设,所以还给他留了个墨机随身伺候。
但这辈子她基本上没有什么顾忌了,因为她很清楚萧清渊对她有多痴情,赶走他的贴身小厮,这根本都不算什么,他上—世为了她,连父母都能决裂呢!
“丫鬟小厮可以买进来—些,不过,墨机就先不换了,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不让他到你跟前露面就是了。”
楚烟洛听他竟然不肯换掉墨机,心里十分不痛快,之前她连柴嬷嬷都能赶走,怎么轮到墨机萧清渊就不肯赶了?
她冷了脸,翻了个身,给了萧清渊—个背影:“我累了,世子出去吧!”
她这—翻身,萧清渊才看到她后面的裙子已经染红了—大片。
他有些慌乱:“烟洛,你的裙子……你是不是又流血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请太医!”
他说完,焦急的出去了。
楚烟洛疑虑的扯过后面的裙摆—看,上面竟然真的有—大片血迹。
她脸色顿时煞白,完了,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她该不会就这么带着—片血迹走了半个王府吧?
怪不得王府里的丫鬟婆子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之前还以为她们是被她倾国倾城的美貌折服,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裙子上的大片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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