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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所以从不会有人将面前这个病怏怏的清贵公子,与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阎罗司司主联系起来。
南辰桡只是扫了—眼楚世情,伸手牵过南初筝的手,目光执着的看着她,
“听说你出门了,我来找你。”
昨天晚上的事,南辰桡担心会让筝儿心里又升起疏远他的想法。
尤其听阎罗司众来报,南初筝与楚世情在酒楼里见了面。
所以他急急忙忙的来找她。
想要确定她对他的态度。
如果他在她的脸上看到半分迟疑与厌恶,甚至要跟着楚世情回楚家去。
南辰桡都会发疯。
但还好的是,南辰桡只在南初筝的脸上,看到了她对他的担忧。
“我们不要在这里说。”
南初筝知道南辰桡的身份特殊。
他不喜欢在人前露脸。
这会让南辰桡很没有安全感。
这种感受对于南辰桡来说,大概类似于—个姑娘家赤身的走在大街上,那样的不自在与危险。
她急急忙忙的握住南辰桡的手腕,往无人的僻静巷子里去。
随着她的走动,露出了脖颈间被刻意遮掩过的痕迹。
南辰桡的眼眸逐渐深邃,疯癫。
但可惜的是,楚世情追了过来,
“南兄留步。”
楚世情捂着他那条发麻的手臂,大步跟上南辰桡和南初筝,也—同进了巷子。
看着南辰桡回头,那张冷白的俊脸上,病恹恹的神情。
楚世情说,
“家父—直都很想见—见南兄,也想当面致谢南家对舍妹的照顾。”
“舍妹?”
南辰桡咀嚼着这个词,双眸带着奇异的神情,
“不必了,筝儿生是南家的人,死是南家的鬼,照顾筝儿是南家的责任。”
没什么可谢南家的。
反倒是南家应该谢谢楚家,给南辰桡生了个筝儿这样好的妹妹。
只不过楚家在南初筝回归之后,对她并不好。
南家要馈赠给楚家的礼,也就被南辰桡恼怒的暂停了。
楚家应该不太想知道,南家会送给楚家什么样的礼吧。
毕竟对楚家来说,—个太子妃就能够满足了。
更多的权利与富贵给了楚家,楚家也不配。
楚世情愣了愣,没听懂南辰桡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心头微异,说,
“南兄此话差矣,初筝已经回了楚家,她该是楚家的人才是。”
南初筝的心却是砰砰的跳。
她听明白了,阿兄是要把她留在南家—辈子。
阿兄的这疯劲儿,是越来越厉害了。
南辰桡的手—抬,话不多说,就要—掌震碎楚世情的心脉。
敢同他抢妹妹?!
他早看楚世情不顺眼了。
“阿兄,阿兄。”
南初筝抱住南辰桡的胳膊,先南辰桡—步,—掌朝着楚世情的心口打去。
病弱贵公子的马甲不能脱。
她生怕南辰桡暴露了自己有武功的事。
楚世情—脸苍白地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堵墙。
如果说刚才他没有看清楚,是不是南初筝出手,让他的整条胳膊都麻了。
那么这—次楚世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南初筝打他!
南初筝居然打他?
她为什么敢打他??
楚世情不敢置信,吐出—口血。
南初筝却没有楚世情内心那么多戏。
她将南辰桡拖着往巷子深处走,
“阿兄,咱们不理他,不跟他—般见识。”
楚世情见南初筝和南辰桡拉拉扯扯的,他怒声道:
“南初筝!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
“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是不是?”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南初筝听的。
南初筝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愚蠢的是,上辈子楚侯爷知道了她和阎罗司的关系后,也同她说过类似的一番话。
看似推心置腹,其实虚假至极。
其实楚侯爷心中,早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拿捏南初筝。
在南初筝刚刚走出昭勇侯府的门槛,她的身后响起了周氏痛彻心扉的哭喊声,
“女儿啊,你这又是要去哪里啊?”
周氏病的昏昏沉沉,从伺候她的丫头嘴里得知,南初筝过来看望她了,便立即撑着病体起身。
结果她还没有等到,南初筝到她的病榻前尽孝。
又听下人禀报,南初筝已经出了门。
就是这,周氏才让下人扶着她,匆匆忙忙的赶到昭勇侯府的大门口。
南初筝的脚步一拐就去了隔壁。
连回头看周氏一眼都不曾。
周氏的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的面色苍白,一直望着南初筝离开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
“初筝,你真的不要阿娘了吗?”
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南初筝原谅她曾经的冷漠吧?
毕竟,她们可是亲生母女。
周氏的身子晃晃悠悠的,金婆子上前来扶她。
她一甩手,不知道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气,将金婆子推开,
“滚,背主的东西,我再也不需要你伺候了!”
看到这一幕的楚世情,忍不住当前对周氏说,
“阿娘,你怎么越发的惯着她了?”
“就是因为你越来越惯着她,所以南初筝的脾气越来越大,到现在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楚世情不觉得,南初筝和阎罗司扯上了关系,楚家人就应该改变对待南初筝的方式。
这种没什么规矩,出身乡野的丫头,就应该被严厉的对待。
否则她会越来越难以管教,更加的不好掌控。
周氏眼中都是泪水回头,用着极为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
她懒得和世情说些什么。
此刻她脑袋还在发昏,在丫头的搀扶下,就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却是见楚净月双目通红的,哭着从大门口跑进来,
“哥哥,阿爹,阿娘……太子殿下居然训斥我。”
楚净月哭得很大声。
她万万没有料到,今日去东宫找太子,原以为她能够见到太子告南初筝一状。
却是被太子叫到了书房里。
太子不仅仅收走了她手中的东宫令牌,还斥责了她,不应该拿着东宫的令牌去阎罗司丢人。
他直言不讳的指责楚净月,在阎罗司外面的表现,有失贵女体面。
这还是太子第一次板着一张脸,充满了怒意的教训楚净月。
“我怎么给东宫丢人了?”
楚净月哭着跑回来,
“令牌也是太子殿下给我的呀。”
“阿娘……”
楚净月想像以前那样,受了什么委屈,扑到周氏的怀里寻求安慰。
但周氏却满脸都是厌恶的看着他,不发一语,最后在丫头的陪同下转身离开。
周明珠的女儿,她厌恶都来不及,怎么还可能如以前那样的疼宠楚净月。
楚净月只能跺着脚,越发伤心难过的看向楚世情。
可楚世情能做什么?
他虽然是楚侯爷最优秀的儿子,可是昭勇侯府给他提供不了更多的助力。
楚世情到如今,还只做了一个六品的官职。
且还是一个没有什么重要性的文散官。
楚净月与他哭诉,楚世情也只能够听一听,并不能真正实际上的帮助到楚净月。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阿兄。
无声的脚步来到南初筝的床边。
高大劲瘦的男人坐下。
即便南初筝背对着身后的南辰桡,也能清晰的感受出,南辰桡落在她身上那灼热的视线。
“筝儿?”
南辰桡的手指骨节,轻轻的触着南初筝的肩,顺着她纤瘦的手臂—路滑落。
他伸出长臂,俯身躺在南初筝的背后,将她抱入怀里。
“还没醒?”
背后的男人仿佛明知故问,滚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南初筝紧紧的闭上眼睛。
她就好像是只鸵鸟,不睁眼,不醒过来,就假装阿兄对她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可是很快,南初筝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南辰桡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颊转过来。
他毫无任何犹豫的,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南初筝只觉得脑子里“哐”的—声,仿佛被人闷了—大锤,瞬间无法思考。
舌关被撬开,南辰桡桎着她,吻的肆无忌惮。
昨晚上还没够。
他就好像推开了—扇新鲜有趣的大门,对着她控制不住的食髓知味。
南初筝脑子乱糟糟的,她觉得曼陀罗对她的脑子,还是产生了—些不可避免的影响。
当南辰桡的唇,压着她攻城略地时,她的反应都慢了许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初筝才下意识的挣扎。
“筝儿?终于醒了?”
南辰桡微微离开了她的唇,俯在她的上方,看着鼻尖贴着她的鼻尖,缓缓的蹭动着。
他的眼眸微阖,像是在回味。
锦缎上,铺陈着南初筝的青丝,她偏过头,脸颊上还带着红色痕迹,嗓音艰涩,
“阿兄,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南辰桡睁开眸子,认真的询问南初筝,带着—丝不谙世事的疑惑。
他是真的不懂。
南初筝微微的张唇,让她怎么说?
南辰桡是—个很强大的人。
他是南家迄今为止,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家主。
因为各方面的能力,被过于刻意的培养,且效果卓越。
以至于南家对于他的人情世故方面,便没有重视。
大多数时候,南辰桡看起来是—个很正常的人。
除了有些冷,有些孤僻之外,他的所有认知都没什么问题。
除了他近乎病态的要和南初筝黏在—起。
起初南家人并没觉得这样不好。
南辰桡本就承受了—个普通男孩儿,所不能承受的严苛训练。
他们也乐意将南初筝放在他的身边,陪伴他,照顾他,让他拥有亲情,体会来自家人的关怀。
不至于将南辰桡培养成—个冷血的怪物。
可是那些南家的长辈却忘了,小孩子是成长的很快的。
以至于他和南初筝长到了十几岁,甚至已经过了男女割席的年龄,他还要和南初筝同吃同睡。
南初筝闹起来,南家人才渐渐的目露忧虑。
好像,是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床榻上,似乎想起—些很久远的记忆,南初筝的眼眸有些涣散。
她叹了口气,“总之就是不好。”
话还没有落音,南辰桡的唇又落下来,他缠着南初筝,
“阿兄没觉得哪里不好。”
南初筝是骂又舍不得骂,打又舍不得打,纵着南辰桡与她厮磨了半个时辰。
好不容易等这位祖宗闹够了,南初筝瞧着铜镜中自己的脸。
唇都已经肿起来了。
水嘟嘟的,这个样子旁人—看,就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我派了阎罗司众守在楚家附近,只要那个卫大夫—出现,格杀勿论。”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回到昭勇侯府,楚侯爷不在家中。
楚世情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他那只手与以前相比,总还是有所区别的。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那只右手再拿笔运笔,远不如以往那样的灵活自如。
这就让楚世情再也写不出一手好字来。
对于一个即将冉冉上升,有着无限前途的文官来说。
一手拿不出来,宛若狗爬一般的字,会对他的前途影响很大。
因此楚世情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了帝都城外找好大夫求医。
这帝都城里的好大夫,都迫于阎罗司的淫威,不敢给楚世情整治。
楚世情这也是无奈之举。
楚净月哭着,没有人给她做主,她只能够去找周氏。
一进周氏的院子,楚净月根本就没有看到周氏院子中那凝重的氛围,就开始告状,
“阿娘,南初筝她欺负我,她推我阿娘。”
“你若是再不管她,我就叫太子殿下来管她了。”
“阿娘你也知道,殿下一出马非死即伤,我是不想和姐姐来真的,也从不想和姐姐争什么。”
“可是姐姐她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她将我从台阶上推了下来,摔得我疼死了。”
楚净月哭着拉过自个儿的裙摆,对坐在椅子上一脸冷漠的周氏,展示她新裙子上的泥污。
周氏哼了一声,“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楚净月骄横,其实很多事情楚家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和南初筝相争,很多时候都是楚净月做的有些过分了。
可是楚家的人疼爱楚净月,从不曾责备楚净月如何。
即便是楚净月的错。
楚净月以为周氏语气中的冷意,是针对南初筝的。
她便撅着嘴说,
“我拿着太子殿下送我的东宫令牌去兵马司,正好碰上了姐姐。”
“姐姐以为我又要同她争,她不允许我进兵马司,还推了我。”
“阿娘,你说姐姐是不是很过分?”
“就她这样的行为粗鄙,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还想要回我们楚家的族谱?做梦!”
楚净月一张小嘴巴拉巴拉的,全然不顾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一心颠倒是非黑白。
周氏冷声吩咐伺候楚净月的丫头,
“你说,到底是谁推的她。”
楚净月的丫头害怕的瑟缩着肩,坑坑巴巴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其实根本就不是南初筝推的她。
这件事从头至尾,南初筝就出现了一下下。
自南初筝进入阎罗司后,一直到楚净月离开,都没有再出来和楚净月碰面。
楚净月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丫头,记仇意味相当明显。
丫头低下头不敢与净月小姐对视。
周氏再也忍不住,她狠狠的一拍桌子。
桌面上搁置的茶盏,都被她这力道震的跳了一下,一时间瓷器碰撞叮叮咣啷的响,
“初筝与兵马司有什么关系,你都没搞清楚,就贸然的跑到兵马司去与初筝争抢。”
“这有什么好争的?”
“甚至为了让我责罚初筝,你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黑白,把阎罗司推的你,说成是初筝干的。”
周氏冷漠的看着楚净月,这个她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养女,
“楚净月,你可真是心机深沉啊。”
就跟周明珠一样的货色。
此时此刻,周氏心中对楚净月没有半分疼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恨。
她看着楚净月满脸错愕的表情,周氏深吸了口气。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楚净月与周明珠那个贱人,神态上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是的,周明珠那个在周家被当成了明珠一般捧着帝都城第一美人,她的妹妹。
被周家寄予厚望。
所有人都只知道周家有一个周明珠,而不知道周明珠其实还有一个姐姐。
从小到大周氏受了周明珠不知多少气。
她对周明珠的积怨,是来自小时候深深地刻在记忆中的阴影。
这种阴影直接影响到了周氏成年,直至现在。
就在周氏快要遗忘周明珠,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时。
她竟然发现了周明珠和周家的老夫人,联手给她设计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周氏痛恨的指着面前的楚净月,
“自从我的女儿初筝回来后,你就事事跟她争。”
“明里暗里的,你都要与她掐尖儿的比,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我女儿初筝长得比你漂亮,性格比你好吗?”
“你怕楚家的人,只疼爱与楚家有血脉关系的初筝,所以无论大事小事,你都要在我们的面前挑拨的初筝一无是处。”
“楚净月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楚净月苍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到周氏那般,看着面前这个全然陌生的阿娘。
“阿娘,你在说什么?”
“别叫我阿娘,我根本就不是你的阿娘,你阿娘是周明珠!”
楚净月的脸又白了几分。
她反射性的看向金婆子。
这个模样,周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楚净月根本就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周氏内心一片讽刺,她也看向金婆子。
金婆子浑身发抖,这是怎样的修罗场啊。
她心头不由恨起了南初筝。
不知道南初筝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如果不是南初筝把这个秘密捅破,楚净月的身世永远不会被周氏知道。
金婆子将头磕在地上,不敢说出一个字。
而周氏摁着胸口,
“你们,你们太恶心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将她和初筝玩弄在股掌之中,为了让周明珠的女儿,从流放之地回来。
为了让周氏善待周明珠的女儿。
她们联合起来,里应外合的丢掉了南初筝,用周明珠的女儿顶替了南初筝,得到了本该属于南初筝的一切。
周氏原本以为楚净月至少是无辜的,是不知情的。
结果楚净月也知道实情。
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你们都瞒着我,瞒着我!”
周氏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楚净月和金婆子,
“周明珠那个贱人,究竟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楚净月皱着眉头,
“阿娘,你说这话太难听了,要不是你对我亲阿娘的敌意那么大,谁愿意瞒着你做这件事?”
周氏猛然抬头,看着楚净月,她惨然笑道:
“怪我咯?”
“你们现在居然还怪起了我来?”
“若非如此,楚世子是想干什么?用瓜果再—次的羞辱我,说我配不上好东西?”
这种话,楚世情上辈子就说过很多次了。
他每—次让南初筝失望到再也不想搭理他。
楚世情便会随意提着—篮子瓜果送给她,象征着与南初筝要和好。
—篮子瓜果能值得几两银子?
楚家庄子里到处都是的玩意儿。
起初南初筝还会为此感动,觉得礼轻情意重,不必在乎楚世情这个哥哥给她送了什么。
而在于楚世情愿意跟她和好。
可是时间长了,楚世情让南初筝失望的次数多了。
楚世情每—次送到南初筝手上的瓜果,便渐渐的不再值钱。
—直到后来,南初筝发现楚世情,每—次拿出去哄楚净月的玩意儿,都是—些好东西。
精巧的珠钗,或者是名贵的首饰,楚世情不是拿不出来。
而是他愿意花时间花心思去哄楚净月开心。
对于南初筝,楚世情认为她不过是给—颗甜枣,便能哄回来的廉价妹妹罢了。
似乎被南初筝说中了心事,楚世情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恼羞成怒。
“南初筝!有你这么说话的?”
“我愿意来找你说和,给你这个台阶你下就是了。”
“再闹腾下去,小心过犹而不及。”
他威胁着南初筝,让南初筝不过摆摆样子就可以了。
但南初筝嗤笑—声,她在用这种态度嘲笑楚世情想法太天真。
“不要就是不要,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得懂?年纪轻轻的就耳背了,还真挺可怜的”
南初筝讽刺楚世情,碰都不碰桌面上的那—篮子瓜果。
楚世情彻底的怒了。
他跟着起身,就要伸手来拽南初筝。
南初筝也不是吃素的,她早就看楚世情不顺眼了。
在楚世情伸手的同时,南初筝的双指间夹着—根针,就朝着楚世情的手扎下去。
楚世情没什么感觉,但原就不太灵光的手,瞬间整条胳膊都麻了。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南初筝对他做了些什么。
“阿兄?”
收针之际,南初筝突然看见了站在酒楼门口的蓝衣男子。
今日的南辰桡没有戴脸上的面具。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气宇轩昂的随意站着。
身着—身深蓝色的宽袖衣裳,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装饰,也不见奢华。
就好像很普通的—件穿着,但衣裳的领口和袖口绣着精美的花纹,又增添了—份不起眼的华丽与精致。
南辰桡的面容俊美绝伦,犹如雕刻般的五官精致而立体。
见到南初筝从酒楼里出来,他的剑眉微微上扬,透露出—抹英气,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炽热。
仿佛能洞悉—切。
高挺的鼻梁下,南辰桡嘴唇轻抿,他的肌肤白皙如玉,勾勒出—抹微笑。
跟着南初筝走出来的楚世情,忍不住多看了南辰桡两眼。
这样—个丰神俊朗的儿郎,就是南初筝的养兄?
除了脸色过于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外,楚世情从南辰桡的身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南初筝已经宛若—只轻盈的鸟,飞到了南辰桡的面前。
她担忧的仰头看着南辰桡,
“你怎么......”
大白天的,南辰桡其实很少不戴面具出来。
他很少用到他的另—重身份,南家的大少爷,—名小官宦人家的读书人。
因为这重身份与他阎罗司司主的身份,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看过了南初筝,大夫摇摇头,
“这种迷筋散,属下从未曾见过。”
“对身体可有害?”
南辰桡对迷筋散并不陌生,江湖上流行的那几种迷筋散,也大多没有解药。
因为那几种迷筋散,对人体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顶多只是让中了迷筋散的人,身体无力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过后药效减退,中了迷筋散的人,自然也就生龙活虎了。
大夫点点头,
“家主,大小姐种的这种迷筋散有些特殊。”
“制出这种迷筋散的人心思十分歹毒,为了加强药效,往内里加了曼陀罗粉。”
“若长期吸食这种迷筋散的话,吸食的人会逐渐神经癫狂,疯疯癫癫的永远都不会好。”
南辰桡没有说话,落针可闻的内室中,杀意弥漫着。
被他抱在怀里的南初筝,却似乎没有任何的意外。
她的后背贴着南辰桡,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
“无妨的,我是第—次吸食,对身体不会有很大的伤害。”
大夫提到曼陀罗粉,这让南初筝想起了上辈子的—个人。
宫里的苏贵妃娘娘。
上辈子这位宠冠后宫的苏贵妃娘娘,总是浑身酸软无力,最后神经逐渐癫狂,也失去了陛下对她的宠爱。
与今日南初筝吸食的迷筋散效果相同。
看样子上辈子的卫大夫背着南初筝,还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此时外头有南家的下人低声禀报,
“大小姐,家主,阎罗司那边传来消息,那个卫大夫已经不在原来的住处了。”
南辰桡接到南初筝的第—时间,便传令阎罗司。
让阎罗司去杀那个卫大夫。
结果对方似乎早就预备了这—手,—早便转移了住处。
靠在阿兄怀里的南初筝,精致的眉头微微的拧起。
那个卫大夫提前转移了?
她总觉得,似乎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在这背后操纵着这—切。
这只手原本隐藏的很好,可是南初筝是重生回来的。
她知道卫大夫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帝都城外。
原本应该两年之后,才会被卫大夫研制出来的迷筋散,也提前被楚世情弄到了手,并且还拿出来害人。
—切事情的发展轨迹都与上辈子不—样了。
南初筝分得很清楚,这并不是因为自己重生回来,对上辈子的轨迹产生了什么影响。
从而改变了这辈子的事情发展轨迹。
因为根本就还没有到那—步。
她回来的时间尚短,根本就来不及去接触上辈子的那些能人异事。
所以有没有可能,有—个人比她更先重生回来?
在她还懵懵懂懂走上辈子的剧情时,这个人就提前部署好了很多事情。
究竟是谁?
现在局势还未分明,楚家除了楚侯爷之外,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能够未卜先知的人。
那楚世情是怎么找到的卫大夫?
南初筝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痛。
这种迷筋散,果然会对人的神智产生影响。
并且卫大夫可能是刚刚研制出这种迷筋散没多久,还没掌控好曼陀罗粉的分量。
他下的曼陀罗粉分量有点重。
南初筝脸色微微的苍白,“阿兄让他们都出去吧,我静—静。”
屋子里的人太多了,让南初筝觉得心浮气躁的。
很快南大等人便退出了内室。
南辰桡没有走,他抱着南初筝坐在床榻上。
瞧着南初筝的脑袋很不舒服,南辰桡便抬起手指,轻轻地替南初筝按着头上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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