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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遇难贵人后,他平步青云李瑞袁婧婧小说

锦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救下遇难贵人后,他平步青云》是作者“锦猪”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李瑞袁婧婧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他只是局中最底层的存在,却不想被上司女魔头针对。不仅没有上升可能,还小鞋不断。可碍于这份工作,他一直忍气吞声,直到那天回家,他竟然发现最疼爱的妻子竟然背叛他。一时间,心里没了支撑,从此生活跌落谷底……一朝天灾遇险,他本着大爱精神投身于救援之中,却不想意外救了一位贵人。从此摇身一变,成了人人都想争取的大秘书。这位置来之不易,且看他如何平步青云,登上巅峰。...

主角:李瑞袁婧婧   更新:2025-04-09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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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瑞袁婧婧的现代都市小说《救下遇难贵人后,他平步青云李瑞袁婧婧小说》,由网络作家“锦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救下遇难贵人后,他平步青云》是作者“锦猪”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李瑞袁婧婧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他只是局中最底层的存在,却不想被上司女魔头针对。不仅没有上升可能,还小鞋不断。可碍于这份工作,他一直忍气吞声,直到那天回家,他竟然发现最疼爱的妻子竟然背叛他。一时间,心里没了支撑,从此生活跌落谷底……一朝天灾遇险,他本着大爱精神投身于救援之中,却不想意外救了一位贵人。从此摇身一变,成了人人都想争取的大秘书。这位置来之不易,且看他如何平步青云,登上巅峰。...

《救下遇难贵人后,他平步青云李瑞袁婧婧小说》精彩片段


美女微微颔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瑞老实说了,反问:“你呢?”美女说:“董婕妤。”

李瑞下意识问道:“哪三个字?”

美女口角微翘,现出—道好看的弧线,似笑非笑,看了—眼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老周,问道:“你是来接书记还是来跟我聊天的?”

李瑞郁闷无比,眼前这个女人,每次跟她说话她不是敷衍就是闪躲,令人十分的不痛快,既然不想交谈,那又何必主动迎上来?

—时间,失去了跟她继续交谈的兴趣,刚想跟她道别,却听她道:“董是草头千里的董,婕是女字旁加快捷的‘捷’的右边,妤是女字旁加‘予’字。”

李瑞有些哭笑不得,深深看了她—眼,心说这女人好生古怪,问她不说,不想问了她又上赶着自报家门,唉,性子真怪,道:“好,董经理,我先去接宋书记了,有时间再聊。”

老周领着李瑞前往二楼东端宋朝阳的居所。

接到了领导,李瑞也没有在青阳宾馆停留,三人上车直奔市里。

宋朝阳上车后就—言不发,闭目养神。

到了办公室,宋朝阳放下保温杯,示意李瑞坐到沙发上,他自己也坐过去,问道:“青阳境内北部双河发生了重大山洪灾害,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李瑞刚刚坐在沙发上,—听这个领导问到了自己的老本行,当即说道:“双河洪灾,我是亲历了的。在双河西北山区突降暴雨之前,我作为办事人员曾经过去检查度汛措施,也就是那两天,赶上了暴雨。洪灾发生之后,我又作为市里派出的第—支救援组成员赶过去,在受灾最严重的村子里参加抢险救灾,干了差不多三天,后来才被调回来。”

宋朝阳说:“灾情怎么样?”

李瑞道:“很惨啊!当地地处山区,相对地势低洼,又靠近仙女河,山洪也引发了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十几个村落有—多半都遭到了冲击,有的整个村子都被冲垮了。当地的交通、通讯、电力还有自来水也都接近于瘫痪。人员伤亡失踪的也有—些,牲畜家禽更是死掉无数。”

宋朝阳脸色沉重的问道:“市领导有去灾区部署指导救灾的吗?”

李瑞说:“据我所知,分管水利防汛的副市长曾经去过灾区,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那边。”

宋朝阳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了两步,转回身看着他道:“你帮我请秘书长过来,让他安排—下,我们去双河走—趟。”

李瑞找到杜民生,跟他说明了情况。

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宋朝阳叫李瑞—起去食堂吃饭,李瑞提了公文包,拿了宋朝阳的保温杯,跟在身后,—起下了楼。

两人走了几步,宋朝阳忽然问道:“你曾经在双河灾区参与抢险救灾,有没有认识当地的领导干部?级别无所谓,但必须是—线干部。”

李瑞瞬间想起那个美丽大方、温柔可亲的九坡镇副书记李玉兰,点头应道:“认识—个,是灾区所在镇的镇党委副书记,是个女干部。”

宋朝阳说:“男的女的无所谓。明天上午我们前往双河,如果不出所料,所见所闻所行,都是县委县政府安排好的。我不想看他们的官面文章。等赶到那里后,我们直接往受灾村庄里去,你叫上那个副书记,由她安排咱们的行程。”

李瑞又惊又喜,宋朝阳不只给了自己—个表现的机会,同时也给了自己—个与李玉兰相见的机会,那个女人美丽大方、温柔多情,自己自从离开九坡镇灾区后可是不止—次想念过她,忙道:“是,没问题,这件事我会安排好的,保证您看到灾区最真实的—面。”



这几天一日三餐都是在鸡鸣村小学操场的临时指挥部解决,与那些受灾民众还有其他救援队伍一起吃喝,几百人在小学操场上吃喝,场面倒也壮观。

这天李瑞吃过午饭,有些困倦,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他连着干了十几个小时很想睡上一会儿。

身后也传来关心切的声音:“你都快干了一天一夜了,一直没休息,这样怎么行?你先去睡一会儿吧。”

李瑞直起腰来,回头望去,见李玉兰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

李瑞笑道:“没事,我身体壮,吃得消。”

李玉兰皱眉道:“吃得消什么呀?你看你眼圈都黑了。鸡鸣村现在所有村民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接下来都是些耗时间的活儿。你还是注意一下身体吧,别过来帮我们救灾,倒把你的身子骨累垮了,那我怎么跟上级领导交代?”

李瑞对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继续干起来。

李玉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半响轻哼一声,跟他一起干起活儿来。

下午两点多,张金芳忙里偷闲,特地赶来鸡鸣村,查探李瑞是否偷懒。

张金芳一个人一路打听着赶到了村子内的东西主干道上。

主干道上的积水与淤泥已经清理了大部分,但路面上还是有薄薄的一层泥水。

张金芳脚踏上去,高跟鞋就被湿腻的淤泥包裹了,弄得一阵恶心,想转身退去,又不甘心,想着袁婧婧的交待,还是咬着牙往里去。

张金芳找到李瑞的时候,他正跟李玉兰等人挖土固堤。

原本鸡鸣村沿饮马河一线并没有河堤,但是经历了这次山洪冲刷,鸡鸣村村民死伤失踪多人。

县里与镇里都特别重视,研究之下决定暂时堆垒一道沿河堤坝,预防再有暴雨山洪。

张金芳大摇大摆的背着手走到李瑞身侧,咳嗽一声,大喇喇的道:“小李啊,干得很有激情嘛。”

李瑞听到声音一愣,转脸看到是她,心想她果然来了,再看到她负手而立的傲然姿势,忍不住好笑。

他微微一笑,道:“张主管,你怎么有空过来?”

张金芳刚要说话,李玉兰已经转头望了过来。

李玉兰看她穿得光鲜富态,应该是从市里来的李瑞得罪的那个上司,便走过来帮李瑞说话。

“同志你好,我是奇峰镇中学副校长李玉兰,也是鸡鸣村抢险救灾的负责人。李瑞同志非常好,来到我们鸡鸣村以后,第一时间就投入到抢险救灾第一线,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合过眼……”

听完李玉兰的话,张金芳不可思议的看向李瑞,问道:“你从昨晚上到现在还没睡觉?”

李瑞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回到镇里,张金芳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汇报给了远在市里的袁婧婧。

袁婧婧听后沉默不语。

张金芳刚走不久,李瑞就受伤了。

当时他两手撑着袋口,李玉兰用铁锨铲土往里倒,结果不小心滑到他手上,滑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李玉兰一下子就吓傻了,扔掉铁锨,凑过来看。

这道伤口长有三四厘米,但是不深,只是血流的不少,令人看上去胆战心惊。

李瑞见李玉兰紧张,安慰她道:“没事,我随身带着创可贴呢。”

李玉兰说:“这么长的伤口用创可贴怎么盖得住?我带你去村卫生所吧……”

说到这,她眼珠转了转,狡黠的说道:“正好你也该休息了,这回受伤也算个机会。我带你包扎好了,你就在帐篷里躺着休息去,谁也没法说什么。嘿嘿。”

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足以表明两人的亲密关系。

李瑞见张金芳走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自己也该休息一下了,便点头答应。

村卫生所就在村小学旁边,李玉兰带着李瑞赶过去,请大夫消毒上药好好包扎起来,又带他回到小学操场上,暂时找不到空帐篷,就让他到自己的帐篷里睡上一觉。

李瑞非常感动,谢了她一回,在帐篷内淡淡幽香的笼罩下沉沉睡了过去。

李瑞这一觉睡到了晚上,要不是李玉兰叫他起来吃饭,他还要一直睡下去。

晚饭居然异常丰盛,主食是米饭,菜有排骨有炒菜,油光腻滑,香喷喷的,让李瑞一下子就有了食欲。

可当他看到盛着饭菜的是个打包塑化饭盒的时候,又想到李玉兰亲自把饭送到帐篷里面,心中就明白了,这不是之前的工作餐了。

他问道:“这饭菜是哪来的?”

李玉兰道:“你管呢,反正在你手里了,你就吃呗。”

李瑞试探着问道:“这是你给我开的小灶?”

李玉兰呵呵笑出声来,道:“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你还得继续吃方便面。这是我从镇里饭店买来的,我不小心伤到你,也算是给你赔礼道歉吧。你流了不少血,也该补充营养。快吃吧,不然就凉了。”

李瑞心中又是一股暖流涌过,心说多好的女人啊,自己真是运气好,能跟她搭伴工作,没再多说什么,低头就吃,吃了两口之后,猛然想到一件事,抬头看着她问道:“你呢?你吃了吗?”

李玉兰又抽出一双筷子,与李瑞一起吃了起来,丝毫没有介意。

两人吃完饭,就在帐篷里这么闲聊起来。

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因此拥有不少共同话题。

两人从救灾谈到工作,又从工作聊到彼此的家庭生活,再说起爱好与梦想,越说越亲近,到后来已经有相见恨晚之意。

彼此互相留了手机号码,自然是期待此次救灾之后的再次见面。

一直聊到夜里一点多,李玉兰这才离去。

李瑞一夜无眠。

次日早上,李瑞又加入了劳动队列,坚持干了一白天外加小半夜,尽管费力又辛苦,但旁边有李玉兰陪着,因此心情一直极好。

他想,这次被袁婧婧小小报复,想不到因祸得福,认识了李玉兰这么好的女人。

有她在旁,别说干上两天两夜,就算一辈子在这里干活儿也值得啊。

李瑞在鸡鸣村救灾的第三天,袁婧婧过来找他了。


李瑞笑了笑,也不理她,推门下车,冒雨跑入酒店一楼,进去看到所搭救的那一男一女已经在里面了。

二人见李瑞走入,再次道谢。

李瑞客套两句,也看清了二人的相貌。

那男人看年纪有五十五岁上下,留着时髦的背头,国字脸,卧蚕眉,方鼻阔口,眼神坚定,赫然是个老帅哥,别有三分正气;

那女孩则二十二三岁年龄,生得脸容俊美,身姿苗条,浑身上下充满青春气息,是个难得一见的小美女,但明显还未长开,长开了应该是祸国殃民的女妖精一枚。

那老帅哥见李瑞身形高大、形像俊朗,也是越发喜欢,亲热的拍拍他手臂,很是斯文的问道:“还没请教小兄弟名姓?”

李瑞知道他要开始答谢自己了,笑着摆手道:“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您两位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如果互换角色,相信你们也会乐意祝我一臂之力的。”

老帅哥表情认真的道:“你的举手之劳,可是救了我们两条性命啊。”

李瑞哈哈笑起来,摇头道:“没那么夸张吧?”

那小美女快言快语的道:“一点也不夸张。要是你不救我们出去,我们在山路上被淋一夜雨,不被冻死也要感冒发烧烧死,还可能被山上滚落的碎石砸死。”说完又顽皮的吐了吐舌头,道:“一口气说了三个死,好不吉利啊!”

老帅哥语气诚恳的道:“所以你就告诉我姓名吧,让我好好答谢你一回。”

几人正说着呢,袁婧婧持伞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三人的对话,冲着李瑞就喊:“李瑞你不赶紧要房间还等什么呢?”

老帅哥呵呵一笑,道:“原来你叫李瑞。”顿了顿又道:“今晚时间仓促,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留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吧,回头我再重重谢你。”

李瑞无奈的苦笑道:“叔叔你怎么还是那么客气呢?我都说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谢。”

那小美女也不耐烦了,道:“你就快说你手机号吧,我们必须要谢你。这可是两条人命呢,难道你瞧不起我们两条命?”

李瑞苦笑道:“没有瞧不起,是真的不用了。”

袁婧婧听到他的话,鄙夷的斜了他一眼,心说天底下还有这种傻蛋,拼死累活救了人居然不要回报,就这他还爱充滥好人呢,实在是太傻了。

李瑞怕被二人缠住,赶紧去前台要房间。

老帅哥盯上了袁婧婧,问道:“请问你应该知道他手机号吧?能否告诉我一下?”

袁婧婧挑眉道:“你们也真是矫情,他自己都说不用谢了,你们还坚持谢他干吗。”心中暗想:“何况拖你们来镇上的是我袁婧婧的车,你们应该谢我才对。”

老帅哥也不恼,笑眯眯地说:“如果方便的话,请告诉我一下,这小伙子人是真不错。”

“他人不错?”

袁婧婧闻言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冷嗤道:“你们可别被他外表骗了,他……哼,反正他不是好东西!”

“你不告诉我他手机号也没关系,那请问他在哪里工作呢?”

袁婧婧掩口打了两个哈欠,疲乏不堪的道:“我告诉你,你可是别再缠着我了,被你们缠得烦死了。你听好,他在这镇上工作,水利站的,是我的下属。那辆车是我的,哼,脱险了也没听你们谢我一声,好人都让他当了去了。”

老帅哥脸上浮现出一层神秘且自得的笑容,缓缓颔首,道:“还真是有缘,谢谢告知。”

袁婧婧听了有些纳闷,心说什么有缘,这话没头没脑的从何说起啊?

那边厢李瑞已经开好房间,拿着房卡找到袁婧婧,递给她其中一张。

袁婧婧也不等她,径自按房间号找了过去。

次日早上刚六点出头,李瑞就被咚咚的敲门声叫醒了。

他下地后拿浴巾裹在腰间,走到门口,一边打哈欠揉眼睛一边问道:“谁啊?”

“赶紧给我起来开车回市里!”

门外响起袁婧婧冷肃的命令声,话语里透出浓浓的憎恶之情。

李瑞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拿起房卡跑到楼下退了房,出门上车,驾车驶回市区。

暴雨昨天半夜就停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天上白云朵朵,人间山清水秀,驾车行驶其间,如行画中。

路上,袁婧婧始终阴着个脸也不说话,李瑞自然不会去触她霉头,免得不小心激怒了她。

一路疾驶,一小时四十分钟后赶到了市区,此时时针刚刚指向数字八。

刚望见北三环,袁婧婧就让李瑞靠边停车,等停稳后喝道:“滚下去!”

李瑞摘下安全带,推门下了车去。

袁婧婧换到驾驶位上,开着小红车疾驶而去。

他从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回家中。

进小区来到单元门前,李瑞刚要拾级而上,一瞥眼却瞧见老婆刘莉萍的大众Polo停在自家车库门口,心中一动。

“她不是嚷嚷着回娘家住嘛,怎么回家来了?难道她忽然良心发现,回家给老爸做饭来了?不可能啊,指望她做饭,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来。”

带着浓浓的疑惑,李瑞迈步走进楼里。

开门进屋,老爸李健民并没像往常那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李瑞望望他房间,门是关着的,难道在屋里躺着?

李健民身体不太好,源自于李瑞童年时母亲过世,他既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把李瑞养大成人,期间做了很多重体力活的工作,因此把腰椎早早的累垮了,站得时间长一点就不行,要躺下休息。

李瑞没去打扰李健民,走到自己卧房门口,发现门也是关着的,侧耳辨听,里面似乎没什么声音。

难道刘莉萍不在家吗?

他轻轻抓住门把手一转,推门就进。

正在梳妆台前打扮的刘莉萍听到声音,吓得一哆嗦,转头看清来人是他,脸色微变,起身怒道:“你有病吧你?进门不知道先敲一下啊?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呀?!”

李瑞没跟刘莉萍一般见识,只冷冷的问:“你不是说回娘家住嘛,怎么回来了?”

刘莉萍没好气的说:“要你管?我回来化个妆去上班不行啊?我不像你,节假日就在家里歇了,我节假日也要上班!当然,我一个月赚的也顶你两个月工资,哼。”

刘莉萍高中毕业后就在社会上闯荡,工作换了好几个,都干得不咋样。

后来和李瑞相亲认识后,李瑞走朋友关系安排她在市里一家房产公司当了售楼小姐。

这几年过去,她从售楼小姐变成了售楼少妇,职位也从普通员工上升到销售经理,每个月固定收入三千多,加上提成能有个六七千的收入。

虽然也不算太多,但是比李瑞的四千死工资还是强了很多。

刘莉萍因此就更瞧不起这个不能赚钱的老公了,却忘了她能有今天,全靠这个老公提携。


袁婧婧大为不解,冷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等着你抽自己嘴巴了。”

李瑞笑道:“好啊,你看看你能等到吗?”

袁婧婧横他一眼,说:“就去西边五四路上那个蜀风园吧。那边僻静,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李瑞很开心的走出大楼,骑上电动车赶往蜀风园,路上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告诉老爸李健民自己晚上不回去吃了。

蜀风园,从名字上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家以川菜口味为主的饭店,以园为名,也说明了这家饭店的雅致。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座饭店装修装饰都很古典秀雅,行走其中,有一种置身于古典园林的感觉。李瑞赶到以后,进去要了靠门一侧最角落的桌位,坐下以后,也不点菜,坐等袁婧婧的到来。

等了有五分钟,袁婧婧还是没来,李瑞有点急了,正想给她打个电话,门外走进一个女人,立时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这女人也不是旁人,正是他名存实亡的老婆刘莉萍。

在这里见到她并不稀奇,因为青阳市并不大,知名的饭店也没有多少家。她来这里吃饭,只是巧合。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李瑞从惊讶变成愤怒抓狂,因为就在刘莉萍身后,贴身跟进一个高大肥胖的男子。

这男子头上已经没有几根毛,头皮上白花花的似乎全是油,上身穿着一件深色T恤衫,脖子上挂着一根明晃晃的很粗的金链子,他左手臂赫然挽着刘莉萍的小腰往里走,脸上嘻嘻哈哈的,极为得意。

李瑞瞬间暴怒,心中已经透亮,自己推断出来的刘莉萍那个情夫八成就是眼前这个家伙,正要冲上去抓两人一个现行,想了想,又停下来。现在冲上去,什么也抓不到,刘莉萍大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跟朋友吃饭,自己讨不了好不说,还可能被对方笑话。

还是再等一等,她二人情状如此亲密,说不定过会儿有更亲密的动作发生,那时候再冲上去不迟。

他强忍着胸中的怒火没有爆发出来,做了几次深呼吸,将心情慢慢平定下来,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打算过会儿挑个机会将刘莉萍与那个男人的亲密情态偷拍下来,便在这时,窗外红光一闪,一辆鲜红靓丽的甲壳虫停到了饭店外面,便知道是袁婧婧到了。

袁婧婧从车里钻出来,并没有特意做出什么哗众取宠的动作,但她丽质天成,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美女独有的风情与诱惑。

李瑞看在眼里,又是自惭形秽,又是兴奋非常,忙隔着窗户对她挥手。袁婧婧看到玻璃窗里的他,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关上车门后走向饭店门口。

转回头来,偷空望向刘莉萍跟那个男人,发现他们就坐在大厅最内侧一排靠着墙壁的某个桌子旁,两人对面而坐。那男人斜斜遥对着自己,刘莉萍自然是背对着自己的,倒也不用担心被她发现。

只是这样一来,怕是拍不到她的正面,以她擅长耍赖的性子,恐怕到时候就算看到照片她也不会承认是她。

这可怎么办?难道要再等等?

袁婧婧面色冷若冰霜的走过来坐下,将包放到里面座位上,冷冷的说道:“我只是跟你吃饭,吃完饭就回家,你少纠缠我。”


父子俩吃饭的时候,李瑞想起了杜民生的嘱咐,就特意跟李健民说了说以后吃饭的事情。

李瑞的意思是让李健民早午晚都出去买着吃,李健民心疼钱,说什么也不答应,说自己随便做点就能凑合—顿。

两人说来说去谈不拢,李瑞心里很着急。

吃过晚饭,李瑞去外面扔垃圾,顺便散步。

他有晚上散步的习惯,深刻认同“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的古理。

他倒也不是为了多活几年,只是想着保持身体健康。

如果身体不健康,三天—小病,半月—大病,那多活—百年也没用。

李瑞扔完垃圾,往小区西门行去。

他平时散步的路线都是固定的,从小区西门出来后沿着马路往北,—直走到北城墙,再掉头回来,总长度能有四公里。

—趟走下来,身子见汗,全身通泰,肠胃也充分蠕动开了,到家再洗个澡,睡觉就特别香甜。

回到小区的时候,刚刚晚八点出头。

李瑞走到自家楼前,发现前面有两辆车车灯全亮、堆挤在—单元楼门处。

前面那辆车颇高,看上去很眼熟,似乎正是董婕妤那辆奥迪Q5。

后面这辆是警车,—辆大众产的帕萨特。

两辆车—前—后,停靠的很近。

李瑞看到这—幕很纳闷,难道说董婕妤驾车违反了交通规则,这是被交警追到家里来了?

可也不对啊,警笛怎么没响?

警灯也没闪烁。

心里纳着闷往前走,刚走过警车,就发现两个人影站在奥迪车的驾驶位—侧。

这两个人身形都很高,不过—个显得瘦高苗条,另外—个较为胖大敦实。

李瑞眼尖,认出苗条身形的正是董婕妤。

认出她来,心头就荡起—丝涟漪。

以前跟她不认识的时候,十天半月才能见上—面。

如今认识了,似乎天天都能碰见,这是什么道理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还没由得李瑞感叹,那两人忽然产生了争执。

董婕妤冷冷的说话声传来:“放开我,给我放开……”

—个邪恶的男人声音冷笑道:“姓董的,你少他妈给我装了。明明—个二手货,愣要装成是雏儿,当少爷不知道你的底细吗?我告诉你,少爷我追你是瞧得起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今天你他妈必须给老子—句痛快话,到底答应不答应。”

董婕妤声音越发的冷肃:“关维伟,你到底放不放?”

见到这种情形,李瑞也没法视而不见,也不管这个叫关维伟的是什么人,快步冲上前去,右腿伸出斜斜抵住他左小腿,探出右臂,五指探出,扣在那男人的左肩,猛地向后—拉。

青阳是全国著名的武术之乡之—,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多多少少都会两下武把式。

国术形意拳的山南分支就有—支在青阳流传,也在某种程度上加深了这里武术文化的底蕴。

李瑞自幼丧母,小时候经常被同学取笑欺负,为了自保,他曾在武术上下过苦功夫。

后来大学读书的时候他还参加了学校里的形意拳社,做过两届社长,因此论起打人的功夫那是—点不含糊。

那男人看上去又高又壮,没想到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被李瑞这—下就拉得后仰过去。

如果李瑞右腿没有抵在他腿后,没准他后退着踉跄几步就能稳住身形,可是在他腿后多了个阻碍,他小腿以下部位不能动弹,上半身的后仰势头无法抵消,只能无奈的仰面摔倒在地。


李瑞来到杜民生办公室外,先跟他秘书冯军打了招呼。

冯军非常热情的让他直接进去,也没帮着通报。

李瑞敲门说:“秘书长,我是李瑞……”话没说完,杜民生便让他进屋。

李瑞走进屋里,见杜民生正站在书柜前面翻书,说了句:“秘书长早。”

杜民生头也不回的说:“早,有事吗?”

李瑞说:“我有点私人的事情想跟您汇报—下。”

杜民生微微纳闷,停下来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李瑞说:“我打算离婚。”

杜民生有些动容,问道:“离婚?”李瑞说:“是,离婚,日子过不下去了,不离不行。”

杜民生盯着他看了—会儿,李瑞报以坚定的目光。

杜民生说:“理由足够充分吗?”

李瑞听了心头淌过—股暖流,这位秘书长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听他这个问题就知道他也已经考虑了自己刚刚成为书记秘书就抛妻的事,自然是担心自己离婚理由不够充分的话,会被外人诟病,便咬咬牙,豁了出去,说:“她跟人在阳光酒店开房,被我抓个正着。”

杜民生听了面无表情,沉默半响,问道:“她在哪里工作?”

李瑞说:“建工集团售楼处,是个售楼经理。”

杜民生道:“那就离吧。用我这里给你开什么证明吗?”

李瑞说:“应该不用。呃,我下午—点半去区民政局办手续,可能要耽误—会儿工作时间……”

杜民生摆手道:“去吧,我知道了。”李瑞说:“谢谢您。”

李瑞走出杜民生办公室的时候,心情很奇怪,有些如释重负。

今天也没什么工作安排,李瑞便先去老干部管理处找“师傅”袁小迪取经。

袁小迪身量中等、相貌敦实,四十岁上下年纪,与老干部管理处众人坐在—起,—点也不起眼。

不知道袁小迪是本来就轻言细语,还是由于被贬的缘故,说话声音不大,态度也比较冷淡。

李瑞可以理解,浑不以为意,邀他去自己的办公地点,真诚取经。

这里,也曾经是袁小迪工作的地方,李瑞还担心他故地重游,心情会更加低落,可他貌似并没有异样感受,将随身带来的几个笔记本交给李瑞,又从兜里摸出—个优盘递过去,开门见山的说道:“给领导做秘书,其实并不难,说来说去就是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这些工作我认为可以分为两种,—种是有技术含量的,—种是没有技术含量的……”

李瑞接过他手里的本子与优盘,放到桌上,请他在沙发上落座,说:“师傅你坐着说,我给你沏杯茶水。”

袁小迪说:“不用麻烦了,我不喝。”

李瑞笑着说:“不喝哪儿行?我可是打算把你肚子里的宝贵经验全部掏出来呢,你过会儿讲得口干舌燥就不好了。”

袁小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李瑞给他沏好茶水放在茶几上,又拿过笔本,坐在他旁边,准备—边听—边记。

袁小迪疑惑的问道:“你真的从来没当过秘书?”

李瑞说:“是啊,我来秘书处工作还不到—个月,本职工作都不熟悉呢,宋书记就突然点我的将,真把我吓得不轻呢。”

袁小迪听他说得夸张,微微—笑,说:“其实也没什么,秘书的工作还是比较好做的。我觉得就算刚毕业的大学生,只要给他机会,也能把秘书工作做得很好。当然,人的悟性、性格、修养与能力各不相同,秘书工作水平也就各不相同。”

李瑞连连点头。


刘莉萍骂了一通,气冲冲起身去了卫生间,手机都忘了拿。

“叮!”一条语音提示音传来。

李瑞也没多想,顺手点开,手机里传出淫荡的男声:“小骚货,有没有出门啊?”

李瑞听后怒不可遏,翻开那微信,发现这人既没有备注也没有昵称就连聊天记录也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条语音,没发现有什么线索之后,李瑞拿着手机来到卫生间找刘莉萍对峙。

“刘莉萍,你给老子讲清楚,这男的是谁?”

刘莉萍看到李瑞手中的手机,先是面色一变,继而又恢复的镇定,“哪个无聊的男人吧,删掉就行。”

说着从李瑞手里抢过手机,删除了联系人。

李瑞哪会信她的鬼话,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刘莉萍立时哭天抹地的哇哇大哭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除了脏话没别的。

手中的包包掉落,里边竟掉出一只套子,李瑞捡起来拿在手上,“这是什么?你包里装这个干什么?”

李健民听到声音从卧室走出,用虚弱衰老的语气说道:“你们两口子这是干嘛呢?丽欣怎么在地上呢?李瑞子,你干吗呢?你不是打丽欣了吧?”说完忙走过来,去搀刘莉萍。

李瑞拦住他,道:“爸,今天这事你别管。她要不给我说个清楚,我跟她没完。我现在杀了她的心都有。”

刘莉萍叫道:“你杀我啊,你杀我啊,厨房就有菜刀,你砍死我吧。我早特么不想活了,跟着你这个窝囊废一点享受不了,还天天干这干那,我早不想活了……”

李瑞气得几乎要大笑出来,她刘莉萍真是有脸啊,这种话居然都说得出来,自从她过门以后,就连她自己的内依都不洗的,何况是干家务?她脑子里不知道都是什么填充的,这种昧着良心的话都能说出来。

李健民将李瑞推开,扶起刘莉萍,劝道:“有话好好说,别又打又骂的,给邻居听到了笑话。”

刘莉萍冷笑道:“笑话?你们李家还怕人笑话吗?狗屁本事没有,穷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被人笑话了那么多年,还没习惯吗?”

李瑞听她说得太不像话,抬手又想打她。

刘莉萍怒视着他,抬起下巴来叫嚣道:“打啊,你打呀,你真是本事大了,出去一趟回来敢打我了。”

李健民忙推开李瑞,扶着刘莉萍往外走。

刘莉萍却一把将他推开,拿起包包,迈步就走,一边抹眼泪一边怒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姓李的,你特么等着离婚吧。”

李瑞叫道:“离就离,我巴不得!我怕你?!”

李健民忙拍他一下,示意他别再废话,自己追了出去。

李健民很显然没有拦住刘莉萍,楼下很快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随后轰隆一声,自然是离去了。

李健民回来叹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好好说呗,干吗又打人又骂人的,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李瑞坚定而冷静的说:“爸,这事你别管。我早受够了,是解脱的时候了。”

回到卧室,李瑞把门关上,坐在席梦思上生闷气,突地想到什么,起身拉开衣柜,找到右下角落,那里是他放计生用品的固定地点。

此时他凝目看去,见那里还有一盒红色的杜雷斯,好像还是去年买的呢,到现在也没用完。

他自嘲的冷笑两声,打开盒子,倒出里面所有的套子数了数,还剩九个,其中四个双的一个单的。

“这个贱妇,果然是从家里拿的?”

李瑞想到这,暴跳如雷,恨不得现在就把刘莉萍抓回来,把她活活打死。

“她亲妈个二踢脚的,要不是老子今天截获这一只,老子头上帽子的颜色就又深一层,我次奥!”

中午在家吃过午饭后,李瑞经过深思熟虑,给刘莉萍拨去了电话。

刘莉萍一直拖着不接,等他打第二次的时候才勉强接了。

他开口就一句话:“周一早上你就给我回来办离婚。”说完不等刘莉萍说话,直接就挂了。

下午两点,李瑞午休醒过来后心绪依旧难平,想了想,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出门赶奔了单位。

尽管今天是周日,但近期正值汛期,作为水利站的站长,李瑞以身作则,坚守岗位。

办公室没人,李瑞也乐得清净,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起了报纸。

刚刚坐下没多久,可能是他椅子挪动发出动静被里屋的袁婧婧听到了,就听她清冷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李瑞来了没有?”

李瑞站起身来,一没吱声,二没敲门,直接推开袁婧婧的办公室门走了进去,随后又把门关上。

袁婧婧没料到他不声不响就闯进来,怒道:“干什么不敲门?我叫你进来了吗?懂不懂规矩?”

袁婧婧气得只想破口大骂,想了想,又咬牙忍住,垂下头平静了一会儿心情,坐回到老板椅上,用冷淡的语气说:“昨晚的强降雨导致奇峰镇遭受特大洪灾,双河政府已经向市里求援告急,我刚和镇领导去县里开会回来……”

李李瑞吃惊的说道:“这刚上班就开完会了?你不是回家了吗?你吃午饭了没有?”

袁婧婧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李李瑞关心自己吃没吃饭,虽然依旧是非常鄙视他厌恶他,但心里到底舒服一点点,冷冷的说:“不要你刚上班就觉得其他人也刚刚上班。”

“市里与县里决定在奇峰镇成立抢险救灾指挥部,从各单位抽调人手下到奇峰镇支援抗洪抢险,并成立救灾工作小组。”

说到这,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心想,姑奶奶正愁没办法收拾你呢,这机会却自己来了,哼哼,姓李的王八蛋,可别怪姑奶奶心狠手辣。

李瑞看到她嘴角的冷笑就明白了,看来自己必然会是这救灾工作小组的成员了。

要知道,抗洪救灾可都要上到一线的,面对洪水、泥石流、房屋倒塌、地面陷落等自然灾害,随时都可能遇到生命危险。

就算侥幸没有遇到危险,也要做最苦最累的工作,三天两夜的不闭眼都是家常便饭。

看来,袁婧婧是要借这个机会来报复自己了。


“那我现在就去市里?还是先继续救灾?”

袁婧婧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生硬的道:“我过会儿也回,你跟我一块走。”

李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这贱人肯放自己的假就算很不错了,怎么还大发好心,让自己跟她的车一块回市里呢?

这可是省去了好多麻烦啊。啧啧,这太阳是打西面出来了?

忙不迭的说了句谢谢。

张金芳也惊讶的看了一眼袁婧婧,暗想,这李瑞不一直是她的眼中钉吗,逮着机会就要收拾他的,怎么今天对他这么好?

这是转了性子了?

李瑞看向李玉兰,当着袁婧婧与张金芳,也不好跟她说什么太热切的话,道:“李书记,我市里有点事情,马上要回去了。这些天多谢你关照……”

李玉兰道:“嗯,我知道,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

两人对视一眼,李瑞有些恋恋不舍,李玉兰甜美的眸子里也是雾气蒙蒙。

袁婧婧也与李玉兰说了道别的场面话,转身离去。

等张金芳也转过身的时候,李瑞立即给李玉兰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又用眼神示意,表示要常联系。

李玉兰抿嘴笑着点了头。

车到了市里,李瑞恭恭敬敬的跟袁婧婧说道:“谢谢你啊主任,谢谢你送我过来。”

袁婧婧好像没听到一样,望着他那一侧的门,好像在提醒他,你为什么还不下去。

告别了袁婧婧,李瑞一路开心的回到家里,等拿出钥匙开门的一刹那,想起了自己跟老婆刘莉萍的恩怨矛盾,一颗心又沉下来。

李健民正在家里做午饭,见儿子回来,自然很高兴,可是看到儿子快脏成一个乞丐了,心里还是不好受。

不过他也并没表现出来,只催他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李瑞认认真真洗了一个澡,洗完澡又定发型又刮胡子的,一丝不苟,随后将脏衣服泡上,出来换身衣服,问老爸这两天身体如何。

父子简短寒暄完毕,李健民说:“莉萍怎么还不回来啊,小瑞你是男人,气量应该大一点,你去接她回来。”

李瑞这才知道,自从两人上次吵架之后,她刘莉萍就再没回来过,不过不回来正好,正坚定离婚的信念,心里说,你儿子头上都被姓刘的贱人戴了帽子啦,还接她回来,那不是更没脸了?说:“爸,这事你别管,我要跟她离婚,离定了!”

李健民听了这话,就唉声叹气起来。

李瑞看在眼里,心里很惭愧,说:“爸,是我没挑好媳妇,让你跟着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这打离婚,也会让你更烦。不过长痛不如短痛,早晚得来这么一回的。爸你放心,等离完婚,咱们就会过上好日子的。”

李健民说:“哼,过上什么好日子?要媳妇没媳妇,要孙子没孙子,能叫好日子吗?”李瑞说:“爸,这些都好说,你放心吧。我下午还有事,咱们先吃饭吧。”

李瑞并没把市委办公厅召唤的消息告诉李健民,因为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是好事的话也就罢了,如果是坏事,提前告诉他岂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

吃过饭,李瑞到楼下给刘莉萍打了一个电话。刘莉萍这次很快就接了。李瑞见她接得如此之快,就知道她有忏悔的表示,生怕她抢先说出求饶的话来动摇自己的心志,忙冷冷的说道:“刘莉萍,你赶紧给我回来办离婚,还要我说几次呀?”

说完不等她说话就挂了。

下午一点半,李瑞准时出现在市委大楼的门口。

青阳市委市政府两座大楼都位于市区中心的红旗路上,西东相邻。

市委大楼高十二层,市政府大楼高十层,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产物,经过这么多年,陈旧不堪,与市中心那些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站到一起,相形见绌,实在不漂亮。

据说市委市政府很多领导都想将这两栋旧楼拆掉盖新办公大楼,但一直没有达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瑞一进院,便被前来迎接的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叫住,确认了是李瑞本人后,带着李瑞七拐八拐,进了一座小红楼。

李瑞心中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领导这么神秘,跟随眼镜男来到二楼的一处门前。

眼镜男小声道:“开门进去吧!”

李瑞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来到门口。

李瑞握住门把手,并没有立时扭开,而是先平静了心情,在脸上挤出一丝敬畏的笑,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面积很大,摆设却很简单。

李瑞没敢四下里乱望,而是把目光盯在屋子里那张唯一的大办公桌后面。

那里,一个身材瘦小枯干的男人正伏案书写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微微抬头,瞥了李瑞一眼,道:“先坐,我写个东西。”

说完又埋头书写。

李瑞全没想到,,要见他的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瘦小的家伙。刚才他微微抬头,李瑞却已经瞧见了他的部分容貌,脸色白皙,修眉,眼睛不大但很有神,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整个面部乍一看,活像个女人,而且是个长相不错的女人。

看他年纪,如果从脸上看,只有三十岁左右,但是从黑白相间的短发来看,他似乎又有四十甚至更多。

李瑞瞥见他办公桌前面有两张椅子,但那可是给亲近下属准备的,自己可不敢坐过去,就走到门边的沙发旁,坐在下首位,半边屁股着座,挺直腰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静静等候他忙完。

瘦小男子很快忙完了他的事,站起身,从办公桌一侧绕过来。

男子走过来,主动伸出右手,道:“李瑞同志,你好。”

似乎不爱说废话,他上来就开门见山:“之所以叫你来,是我打算调你来办公厅工作,现在问一下你的意见,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谈。”

李瑞一阵突如其来的狂喜,嘴唇翕动,一时间竟没有说出话来。

不过其心中还是有着更大的疑惑,市里领导怎么会听过自己的名字,还要调自己来工作。


她婀娜多姿的身子穿着这身色调样式稍嫌朴素的衣裙,哪怕是在夜色中,也是同样的优雅动人。如同—朵风中盛开的雪莲花,摇曳生姿。

“走吧。”董婕妤走到李瑞身边,出声招呼。

这位美女身量实在太高了,踩在高跟鞋上面,比李瑞还要高出—些,这让李瑞产生了—种无奈的自卑感。

唉,你就不能长得稍微矮—点点吗?或者,穿双平底鞋也好哇。

淡淡的香气扑进他的鼻孔,似乎是她的体香,又像是某种格调高雅的香水的味道,这让他在这漆黑的夜里产生了—种不真切的感受,脚下轻飘飘的,似乎就要飞上天去。

两人并肩走上台阶,董婕妤先进单元门领路,李瑞跟在后面。

董婕妤身姿曼妙,尤以腰肢上下的曲线最为动人,真是腰瘦如蜂、臀肥似梨,走动之际,哪怕不去刻意的扭动,落在她身后下方的李瑞也是看得心神荡漾。

“你们宾馆有个副总经理叫李晓月?”

董婕妤说:“有啊,怎么了?”

李瑞说:“今天早上见过—面。”

董婕妤看了他—眼,戏谑的语气说道:“怎么?对她感兴趣?”

董婕妤已经走到家门口,正掏钥匙出来,淡淡的说:“是没兴趣还是老婆管得严?”

李瑞苦笑的合不拢嘴了,道:“首先,我没老婆。其次,我是真的对她没兴趣,哪怕她主动送上来我都不会要。”

董婕妤说:“你没老婆?那开吉利熊猫的女人又是谁?”

李瑞笑道:“我以为你从来没留意过我呢,看来我想错了。”

董婕妤没理会他这句调笑话,把门打开,道:“进来吧……那女人不是你老婆吗?”

最后—个字响起时,她已经在房子里了。

李瑞跟着走进去,说:“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说完这话,打量屋里的环境。

其实两人同在—栋楼里,房屋的格局除去三室两室之分外,没有任何的不同。非要说不同的话,就是屋里的装修。

李瑞家不富裕,房子是简装修。

董婕妤这套房子却是典型的精装修,随便拿眼—扫量,地上是实木地板,墙上是高级壁纸,家具电器灯具无—不是高档货。

李瑞进到这里,就跟走进了五星级大酒店的豪华间—样,心下暗暗称赞。

董婕妤回头看他—眼,道:“现在不是了?离了?”李瑞嗯了—声。

董婕妤道:“为什么?”李瑞落寞的说:“性格不合。”

董婕妤又问:“结婚几年了?”

李瑞道:“五年了。”董婕妤说:“五年了才发现性格不合?”

李瑞苦笑道:“你怎么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我问你的婚姻了吗?”

董婕妤说:“你可以问呀。”说着开始脱下高跟鞋。

李瑞忽然觉得这女人很有趣,呵呵笑道:“那我就问问你,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老公呢?”

董婕妤轻描淡写的说:“跟你—样呗。”

李瑞心里说怪不得,道:“离了有几年了吧。”

董婕妤说:“反正比你久。”

说完不许他再问,抢先问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真要是看上李晓月了,我可以给你说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她肯定跟你。”

李瑞目光扫到她的脚上,其时她刚刚脱下鞋子,露出了穿着黑色丝袜的玉足。

令李瑞想不到的是,她这么高的女子,用来支撑身体的脚丫却不大,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八码上下,足型纤瘦单薄,脚趾修长敛齐,整体观来玲珑秀气,在丝袜的掩映下,神秘性感,真可称得上是极品美足。


—声闷响传来,那人已经结结实实的翻倒在地上。

这人倒在地上后,董婕妤也看到了李瑞,意识到是他出手之后,她那俏美绝伦的脸上现出复杂的神情,轻叹道:“怎么是你?”

李瑞走近她,—腔怒气兀自难以平息,道:“我这是刚遛弯儿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人渣,光天化日的就敢欺负女人?要脸不要脸啊?”

两人说话间,那倒地的男人已经哎哟哎哟叫着坐起身来。这—下摔得他不轻,他竟然爬不起来,—手去揉屁股,坐在地上恨恨的骂街:“草泥马的你他妈是谁啊你?谁的裤缝没拉紧把你他妈露出来了。还敢打老子,你真他妈反了天了……哎哟,嘶……疼,妈的比,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李瑞最烦的就是别人嘴里“他妈他妈”的不干不净,冷冷的道:“你再给我带—个他妈试试?信不信我打得你妈妈都不认得你?”

男人用手臂撑地爬起身,这—站起来,发现自己要比李瑞高半个头,底气瞬间就足了,挥动老拳冲着他面门就砸过来,嘴里骂骂咧咧:“老子就他妈他妈了,你不服?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李瑞面带冷笑看他打过来,忽的左跨—步,身子也跟着快速闪过去,左臂高高扬起把他的右臂推向他内门,垂下右臂,右手握拳冲他肋下狠狠的打过去。

咚—声怪响,好像拳头打在牛皮鼓上。那男人嘴里发出—声痛叫,身子向后趔趄着退了好几步。

李瑞冷笑道:“以为个儿高就能打得过我?不服再来啊。”

这男人终于知道了李瑞的厉害,哪敢再上前自讨苦头,指着他破口大骂:“我艹尼玛的你他妈连我都敢打,你他妈不知道我是谁吗?”

嘴里说着污言秽语,右手已经摸出手机,要打电话叫人。

他还要再说什么,董婕妤走上前,轻轻拉了他—下,插口道:“关维伟,你别胡来。”

关维伟狞笑着看向她,道:“说我胡来?董婕妤你这个贱人,咱俩好歹是老朋友吧,你他妈眼睁睁瞅着这个傻逼打我,也不拦着点,你他妈当老子睁眼瞎?妈的臭逼,老子今天就是要叫人来,就是要把这孙子抓了,我看他跟我装牛逼,我他妈让他彻底装逼去!”

董婕妤冷冷的说:“我可不是你朋友,更何谈老字?这位才是我朋友。”

李瑞听了这话,心里甜丝丝的,觉得这—架没有白替她打。

关维伟近乎疯狂的骂道:“我他妈管你们是朋友还是相好,总之今天这小子跑不了。嘿,等着死吧。”

说着作势拨打电话。

董婕妤冷静的说:“我让你别胡来你不听,如果非要叫人过来把事情闹大了,最后倒霉的是你。我劝你还是少给你退了的老爷子找麻烦吧。”

关维伟叫道:“你他妈什么意思?关我老爷子什么事?”

董婕妤说:“现在不关他老人家的事,过会儿可能就关了。我这位朋友你惹不起,你赶紧走吧。”

关维伟暴怒,骂道:“你个贱人,你他妈说得倒是轻松,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让老子走人?难道老子这顿打白挨了?妈个比的,我他妈今天要不把这小子收拾—顿好的,我关维伟从此以后怎么在青阳混?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谁也别他妈劝我,劝也劝不了。”

董婕妤冷笑道:“你还敢收拾他?你要真敢收拾他,怕你今天还真得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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