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墨斋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全文

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全文

吃个小金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吃个小金桔”的《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1】一场车祸后,她穿越了,到了七零年代,成了个净不干人事儿的万人嫌。既然已经顶替了原主,那她就不可能按照原来的方式生活下去。太糙了,实在是让她糟心得很。再次见到令人厌烦的熊孩子,再次遇到难相处的邻居,还有不断作妖的婆婆——她统统都是重拳出击,绝不姑息!糙汉老公:我老婆真好~...

主角:陈可秀邵卫国   更新:2025-04-24 19: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可秀邵卫国的现代都市小说《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吃个小金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个小金桔”的《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1】一场车祸后,她穿越了,到了七零年代,成了个净不干人事儿的万人嫌。既然已经顶替了原主,那她就不可能按照原来的方式生活下去。太糙了,实在是让她糟心得很。再次见到令人厌烦的熊孩子,再次遇到难相处的邻居,还有不断作妖的婆婆——她统统都是重拳出击,绝不姑息!糙汉老公:我老婆真好~...

《七零:万人嫌的我开始反击了全文》精彩片段


越想就越觉得有问题,好好的军嫂不当,出来住啥呢,还说要离婚,正经人家谁离婚啊。

她都后悔收她两块钱了。

王大娘也果断,直接伸手在缝在内裤里的口袋里摸索,拿了两块钱递给陈可秀,“你的钱,你拿了回去吧。”

陈可秀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难道她离开了邵卫国,真的寸步难行了吗?

她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王大花,她今年十来岁,头发用毛线随便缠绕,发丝看起来毛毛躁躁的,红红的脸蛋都皲了皮,在偷偷看她。

陈可秀把王大娘的手推了回去,咬咬牙,语气软绵道,“大娘,我不是坏人。实在是没买到被子,不行的话,我凑合一晚上,房子还是要租的。”

“没被子啊。”王大娘看了眼屋里,叹气说道,“家里也没多的,现在温度那么低,冻一夜,明儿起来不死也残废了,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还是走吧,看看别家。”

陈可秀当然不愿意离开,她虽然运气好,一天就找到了房子,不过在此之前,也是打听过许多人家的。

不是家里人多,屋子不够住,要么就是几乎一家人一张炕。

而且除了王大娘家,其他的几乎都是有老少爷们。

不是她要小人之心,主要是这副身体的皮相,在这时候还是很惹眼的。

尤其闲了好几年,吹风日晒雨淋和她毫不相干,家务都不干,底子也好,整个人白白嫩嫩的。

万一真有脑子犯糊涂的,人还住在对方家里,传出去只会说她不好好过日子,就是为了找男人。

王大娘家是最好的选择,某种程度上来评论,也是是唯一的选择,她不能放弃。

她看了眼大花,叹气说道,“大娘,我不太想和别人家有爷们的住一起。也不一定离婚呢,到时候传出去多难听。这样吧,如果你让我住,我教大花读书认字咋样?您还是不放心的话,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压给您,明天没事,您再给我退回来。”

她的诚意满满,直接掏了剩下的十块钱递过去。

王大娘手里从来没拿过大团结,根本不敢接,踟蹰了下,“行,那你住吧。钱我不收了,你要是能让大花不做睁眼瞎,家里要是有多余的粮食,也给你一口。”

她放心了不少。

毕竟小陈有这种大钱儿,应当也不是能看上她那几袋玉米棒子,和几袋土豆的人。

主要是,她能教花儿读书认字。

能学点字,过几年嫁人,也能嫁好点的人家。

陈可秀哎了一声,这才笑眯眯地把钱收起来。

她也很穷的,对钱越发渴望,钱给别人揣着,她很没有安全感,就是露个富,让王大娘放心些。

晚饭是玉米粥配煮熟的土豆,无油无盐。

已经饿了一顿的陈可秀依旧觉得很难吃,而且这土豆品种可能不太好,有点麻嘴,吃了掰下来的一小块,就不愿意吃了。

只喝了一碗粥,当做吃了晚饭。

王大娘也没问她要钱,只是提醒道,“我们大花有福气,能有老师教,说不准明儿就会写自己名字了呢。”

话里话外,只差直接说,饭也吃了,赶紧教她读书还债吧。

陈可秀也没含糊,冲王大花招招手,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这丫头不爱说话,看起来也有怯懦,不过毕竟十岁了,记忆力不是四五岁的孩子可比的。

只教了几遍写法,她就能歪歪扭扭在掏出来的草木灰上面写出来了。



现在却有点胆怯了。

两人尴尬了老半天,都没有说话。

陈可秀先缓过来,小声说道,“那咱们准备准备吧?对了,食堂的白菜是哪里来的,回头我也想买点。”

“嗯,我回头问问。”邵卫国也发现了,现在大家都想吃肉,就她今天按着—盘白菜死命的吃。

盘算着回头去镇上买点东西,看看军官家发白菜的时候,谁家不爱要,拿点粮食,给她换—堆回来,慢慢儿的吃。

陈可秀也没抱太多希望,她在镇上住过,知道这边的冬天,连白菜都是稀缺资源。

哪怕部队会多少供应点,也难搞。

她烤干了头发,也没有皮筋,只拿了—截毛线把头发捆在脑后,也是整整齐齐的。

嘴里嘟囔道,“我想剪头发,太长了,有点难洗,也容易招来虱子。”

在镇上,没找到剪头发的,而且没舍得,这么长的头发,怎么也得换点钱才行。

可今天摘皂角渣,把她折腾得够呛,又动了剪头发的心思。

邵卫国打量了她—眼,乌黑的头发捆在脑后,眉眼间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仔细看,五官和原来—样,可是感觉就是不—样。

绑头发多出来的—截红绳,点缀得整个人靓丽了几分。

往面前—站,就是不同的。

有个词叫啥来着?好像是书卷气,对,她就是有这种味道。

要是头发剪了…他会觉得有点遗憾,也许没有这么赏心悦目了。

“是觉得皂角麻烦吗?那我回头买块香皂,这样会不会好—点?”

陈可秀侧眼看他,这是不想她剪头发的意思吧?

她个人也是喜欢长头发,只是嫌麻烦。

现在也有点犹豫,她觉得她有点在乎邵卫国的看法的,虽然不想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想法,可是突然希望在他眼里,自己的形象是漂亮的。

邵卫国见她不说话,忙说道,“要是觉得麻烦就剪了,我没有任何意见。”

看着他有点紧张,手足无措的模样,陈可秀噗嗤—笑,“好,小事而已。”

遇到给合适价格的,她考虑剪了卖掉,要是没遇到,那就再坚持坚持。

反正都是要包头巾的,冬天也洗不了几次。

不过她的头巾脏了,今天是包不不了了。

两人—起出门,陈可秀自觉挽上他的胳膊,瞥见他投来的目光,笑着说道,“咱现在是恩爱夫妻呀,这样是不是好点。而且…腿还是有点疼。”

邵卫国本来是别扭的,再觉得喜欢,可大院里都是熟人,谁家夫妻手挽手的。

让人看到了,还不得笑话么。

可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是这样,只好任由她抱着胳膊。

贴得很近,嗅着她头上的皂角的清香,突然感觉还不错。

同僚笑话就笑话吧!

伸手揽住她的的腰,感觉她的身体僵硬了—瞬间,忙说道,“不是腿疼?这样省力点。”

陈可秀冲他笑笑,“好。”

别扭啥啊,隔着老厚的衣服,体温都感觉不到,害羞啥呢。

虽然心理建设做了,这暧昧的姿势,抬眼就能看到他硬朗的侧脸,她心理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邵卫国很敏锐,察觉她时不时偷窥的目光,也有点不好意思,情绪飞扬起来。

和她在—起,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刚出了院子,就看到领了东西回来的刘嫂子和洪嫂子,看到两人这样,就开始挤眉弄眼。

刘嫂子因为家里两个孩子连锅端了的事,并不敢当着陈可秀和邵卫国的面挑拨是非。


以前名声差,要是闹这么一出,可就擦地洗不白了。

原主的债,就是捏着鼻子也要还。

“没事儿,以前我也吃过你家的饭,我那会儿也是不懂事,跟个孩子一样的,您没和我计较,我也不能那么小气不是。”

吃饭可以,她得说清楚立场,这是还的饭。

刘大嫂笑容热切了几分,“哪能呢,没这么算得清楚的。”

说着看向刘大贵,呵斥道,“赶紧回家,不然别怪我动条子了,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我不要!”刘大贵倔强地站在原地,“婶婶不也是去我们家吃饭的,我今天就在这里吃。”

“瞎说。”刘大嫂直接去拽人。

两兄弟扒拉着门框,都不带动的,她开始打刘大贵的手,“吃什么吃,饿死鬼投胎?饿了不挡甄,冷了不挡火,不懂事的玩意。”

“我不,我不!就要吃米饭。”

母子三人吵吵嚷嚷,陈可秀哪能听不懂指桑骂槐,制止道,“刘大嫂,就让孩子们在这吃吧。”

她话音刚落,刘大嫂就松了手,“那就麻烦你了。”

抬脚回家,路过陈可秀时,还不忘嘟囔,“都是不省心的玩意,小子就是难管。”

陈可秀削了最后一刀土豆皮,心说你也没想管啊,那巴掌打得,比挠痒痒还轻许多。

再多吐槽,这顿饭还是得赔出去。

她做菜,两个娃就在屋里玩。

刘大富站在旁边看她切土豆片,笑嘻嘻的说道,“婶婶,昨儿闻到你家炸猪油了,我能吃油渣拌饭吗?土豆就不吃了。”

陈可秀手里的刀一顿,回头微笑道,“不好意思,吃完了哦。”

想屁吃呢,邵卫国都没舍得吃,都给她留着了,她对那小碗油渣有安排了,谁都别想动。

什么小孩,又不是她生的,没有经济条件去关爱儿童。

孩子都十二岁了,要是一般的孩子,都知道这是拒绝。

刘大富好像听不懂,噔噔噔跑到橱柜前,直接拉开,指着装油渣的小碗喊,“婶婶是骗子又抠门,明明还有的。”

陈可秀来了火气,以前原主是蹭了两回烙饼,一次蹭了一个,她今晚都不打算能吃饱,把口粮贡献出去了,还要咋着。

这年头,谁家油渣不当肉啊?

要说这小子不是故意的,她把头剁下来当球踢。

她把菜刀剁在菜板上,语气阴森,“家里老鼠多,那是加了老鼠药的,你要是不怕死,你让你妈过来和我说,死了别怪我。”

“骗人!骗人!”刘大贵一蹦三尺高,嚷嚷起来,“这么金贵的东西,谁家会用来药老鼠?你要是不给我吃,我就告诉我妈,你小气抠门。”

“咋的,告诉她她能咬我?”

陈可秀烦死他了,不想洗白了,爱咋咋地吧。

刘大富嗫嚅半天,没能想出什么词儿,倒是刘大贵眼珠子一转,哼道,“我妈说了,你蹭过我家的饭,我们吃什么都是应……”

他话没说完,就被刘大富捂住了嘴巴。

这小子也是犟的,掰开他的手,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拦我干嘛,本来就是这样的!她能吃咱家的,咱也能吃她的。”

陈可秀烦躁得要命,“吃吃吃,吃了这顿别烦我。”

听她松口了,刘大贵得意的翻了个白眼。

陈可秀气不顺,她打算得好好的,晚上两人好好的吃顿饭,现在加入了两个半大小子,把她油渣缸子都给掏了。

她本来想过,等手头宽裕了,走之前把之前蹭饭过的人家都请来,大家包一顿饺子,当做道歉也好,答谢也罢。

被强行逼着还饭,打乱了她的计划,烦躁得不想说话。

索性把饭盛出来,油渣给他们,让他们吃完滚蛋。

两个小子也不含糊,稀里呼噜地吃完,把她的饭甄几乎掏了个底朝天,出门都是打嗝扶着肚子出去的。

陈可秀把盐巴坨坨放在土豆片的汤里涮了一圈,又吊回煤炉子烟囱的小铁丝上,这才把汤端离了火。

郁闷地坐在床上,这俩兄弟,小小的肚子怎么这么能装。

原以为是吃不饱,哪里想到是没得吃啊,剩的这点,别说是给邵卫国吃,给她吃还搭一碗土豆丝才能饱。

让她对这个时代,增添了几分厌恶。

邵卫国回来,看到她躺在床上装死,煤炉子上有一大碗土豆丝,一碗米饭,火上煮着玉米糊糊。

眉毛拧了起来,他中午是政委请了在食堂吃的,伙食费没交,晚上自然要回家吃。

训练一天,就这点米饭?

明显是她一人的份量。

至于玉米面粥,自然是给他的了。

虽然他不介意吃什么,可是不被心疼,心里更冷了几分。

果然,就没想过日子,又故态复萌了。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搅和着玉米糊糊,好像还是刚下锅的,想吃,还有得等。

陈可秀见他煮着粥,时不时搅动,在灯光阴影下的脸冷沉,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虽然平时也是冷脸,不过她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出区别,显然是心情不好。

她情绪也不高,可她是把邵卫国当领导的,领导不高兴,又岂能不闻不问?

邵卫国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没什么。”

总不能说因为她没做他的饭,区别对待,让他吃玉米糊糊,心里头有气吧?

和个娘们抢吃的,计较这种事,他做不出来,更说不出口。

陈可秀瞬间心情变得很差,装什么大爷呢。

虽然她现在吃喝花的是他的钱,可明确是借的,以后要还的。

目前的花销,还没超过十块钱。

算起来,现在邵卫国还在吃她的呢,管他有什么糟心情绪,凭什么她承担?

就是前世,她捧领导一句,领导也不能这么冷漠以对,至少也是有来有往的。

曾几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想说你就说,不想说就憋着,别把气带给我,让我受着,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真不是她说,在这大院里,根据原身接触过军嫂来看,目前没有看到一个脾气好的男人。

个个都是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就该洗衣做饭生孩子,区别是,有素质的不打媳妇而已,不过撒气的事,十分常见。

她也不知道这是时代特色,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她不伺候。

邵卫国把搅和玉米面粥的勺子扔回锅里,锅铲因为铝勺的敲击响了一声,他又扶正,冷笑道,“有我这种天王老子?您多金贵啊,谁敢在你面前充老子?”

“啥意思?”

“没啥意思。”邵卫国睨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变好了,装不了两天,还是自私自利的德行。”

本来就是这种女人,他也是傻,居然觉得她可以变好。


她刚站起来,瞥见王大花匆忙下炕,试图拽她的衣角,不小心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她抬起头,糊得满脸都是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眼里都是祈求。

陈可秀皱眉,“你这是干啥?”

“我奶奶不是骂你,她就是、就是……”

王大花的声音越来越低,头垂得很厉害。

陈可秀叹了口气,她该怎么说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说,王大娘就是在指桑骂槐?目的在催促她。

她把王大花扶起来,“我不是说她骂我,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在工作,她时不时过来打扰,影响了我的工作。我也不是要找她吵架,别害怕。”

王大花嗫嚅着唇不吱声,陈老师不会和奶奶吵架,可是奶奶会骂人难听啊。

到时候把陈老师气走了,谁教她读书写字?

她沉默着,坚定地挡住门,“陈老师,我去和奶奶说,不叫她打扰你。”

说完就打开门出去了。

陈可秀扯扯嘴角,得了吧,这小萝卜丁,不被她奶奶骂得狗血淋头才怪了。

她跟了过去。

果然,王大娘已经捎眉耷眼的指戳着王大花的额头骂了。

“死妮子,你蠢得像猪。老娘要不是提醒着,她能尽心尽力的教你吗?多学几个字,过几年给你找婆家,人家都会高看你一眼,难道你还真想随便嫁个瞎的瘸的?”

王大花眼泪汪汪的,捏着衣角,小声说道,“奶,陈老师要工作,你一会儿喊一声的,太……”

“啥意思!”王大娘气冲冲地打断她的话,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你嫌老娘烦?当初你爹死妈嫁人,你几个叔叔姑姑都怕你拖累,是老娘累死累活拉拔你,现在你嫌我话多了?没有老娘死乞白赖的,那点公分能养你这么大么。”

劈头盖脸一顿骂,王大花几乎把头垂到了裤裆里,一句话也不敢说,抽抽噎噎地哭。

“哭哭哭,恁就知道哭,十岁的人了,脑子也不够用。老娘还能害你?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就行了。”

陈可秀看不下去,轻轻敲了敲门框,“王大娘,我们……”

“干啥!”王大娘嚷了一嗓子,瞪着她说道,“你撺掇我孙女和我闹,安了什么心。说好的我每天给你烧炕,你教她读书写字。那些柴,是我和花儿秋天一点一点背回来的,也不是白来的。”

陈可秀噎了下,她也知道来之不易,不是要白用,那也不能把她所有的时间都换了这点热乎气吧?

看着王大娘实在生气,按捺住火气,平静地说道,“大娘,我不想占便宜。只是我也有自己工作,而且大花刚开始学习,贪多嚼不烂,得把功底打扎实了,才能教新的东西。您上去私塾打听打听,教东西是不是一点点来的。”

她不吵不闹,王大娘倒是不好继续嚷,把脸扭到一边,“那你的意思,你不好好教,还是为了我家花儿好咯?”

“我没不好好教。”陈可秀把即将蹦出嗓子眼的脏话死死按住,深吸一口气,“您如果不放心我教的,那您请别人吧,这炕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既然王大娘年迈,弄的柴禾都有多余的,别家自然也有多的。

她就不信了,两碗粮食换不来一大捆玉米秆!

看着她回屋关门的背影,王大娘撇撇嘴,嘟囔道,“走路妖妖娆娆,还识文断字,谁知道是哪家臭老九的种,难怪她男人要离婚。”

王大花垂着眉眼,突然有些不舒服,明明陈老师挺好的,奶奶还说这种话。


生怕被秋后算账,只是打了招呼,补了些场面话,“小陈回来了,那就太好了。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你了,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就是罪人了。”

洪嫂子没有这个顾忌,阴阳怪气道,“哟,感情真好哈,这亲密的。”

哼,亲密得都有点伤风败俗了。

有啥好感情,不能在家你侬我侬啊?

非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也不怕招人笑话。

陈可秀闻言,笑嘻嘻地说道,“腿受了点伤,没办法,嫂子别笑话我。”

“这不是还能走吗?”洪嫂子就看不顺眼她笑眯眯的模样,明明都跑出去住了,名声传得那么难听,就算没发生什么,也算是半只破鞋了。

回来之后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招摇过市,还笑得出来,—点反思的想法都没有。

换作是她来这—出,就算是还能—起过日子,她男人早先打她—顿了,哪里还能扶着走。

陈可秀翻了个白眼,不想和她扯淡,“嗯,能走咋了,我男人扶我,你有啥意见?今天过节,嫂子快回去做饭吧,万—手脚慢了,大过节的还要挨骂也不好。”

洪嫂子被踩了痛脚,—下子就哑火了,哼了—声,“谁家女人不挨说啊。”

“我啊。”陈可秀撇撇嘴,“老公,走了。”

她都不知道洪嫂子对她的敌意是哪里来的,很多时候莫名其妙。

有时候她可以像没事人—样,聊个天,打个招呼,好像大家关系不错—样。

然后她又会突然抽风,尖酸刻薄的挖苦人,好像有很深的过节,真是个捉摸不定的女人。

洪嫂子被秀了—脸恩爱,心里不服气,和刘嫂子往家里走的时候,故意大声说,“要不说邵团长气量大呢,这种女人都当宝贝,—般人可做不到。”

陈可秀听到了,心头火起。

这事是她考虑不周全,本以为—定是可以离婚的,也忽略了在这个时代,离婚是多么让人不能容忍。

是她失误了,骂她几句,她都不会很生气。

可是,她这是骂邵卫国乌龟王八蛋,哪怕两人最后的结果是离婚,她还是护短。

把手从邵卫国手里抽出来,就要过去和她理论,却被邵卫国拉住了,“别听她的,没事就喜欢胡说八道。老子就是稀罕你,她们管不着,又没犯法,看来洪营长也没教好,不然嚼舌根那么厉害。”

这突如其来的稀罕,陈可秀什么气都消了,狐疑地看了他—眼。

因为他的声音挺大的,也许是说给洪嫂子听的。

邵卫国被她看得心虚,不自在的别开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揣在兜里,不说话了。

这话是他的极限了,别的也说不出来。

陈可秀摸摸鼻子,看来真是说给两个嫂子听的,虽然不是真心实意,她也领情了。

甚至还觉得美滋滋的。

毕竟被人护着了嘛。

总比他之前先凶她来得好。

自觉地抱着他的胳膊,嘴巴齁甜,“邵卫国,其实我觉得你这样挺帅的,护媳妇的人最有男人味了。”

拍马屁,她是专业的。

基本不存在拍在马腿上的时候。

邵卫国再也冷不了下脸,想笑又觉得不合适,拧巴地说道,“我好的地方多了。”

就是她以前不看着,不好好珍惜。

现在也不晚。

他捏着口袋里还没丢掉的离婚同意书,寻思着回头赶紧烧了,要是让她看见,指不定啥想法呢。

交了钱,领了半斤猪肉和半棵白菜,—路上遇到的人都打了招呼,然后去了政委家。


“咋了,你不认识我了?”男人追上来,和她并排走,“我是林少同,小学,你同桌。”

陈可秀这才看向他,“哦哦哦,是你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林少同不是个胖子么,现在瘦不拉几的。

那时候他家条件就很好,虽然都是双职工家庭,他爸妈一个蔬菜公司的,一个供销社的。

后来好像他爸调了别处,他家搬走了。

没想到能在这偏远的地方碰到他。

林少同扶了扶眼镜,“参加工作,准备进供销社。这边不是远归远,缺个副主任,就过来历练历练。”

陈可秀扯扯嘴角,没说话。

合着和她显摆来了呗,瞅瞅这话说的,历练历练……

林少同看着她只露出的漆黑眼珠子,和小时候相差不大,缩着脖子的样子显得挺可爱,没有那种穷酸猥琐的模样,想来应该还是挺漂亮的。

就是没看到脸,他就想确定一下猜测。

他轻咳一声,“你咋来了这边?”

陈可秀淡淡地说道,“随军。”

林少同也不意外,陈家本来就不咋地,孩子又多。小学的时候,陈可秀为了照顾弟弟妹妹,可没钱迟到罚站打手心。

甚至,还背着弟弟上过学。

结婚早,换彩礼,也是正常的事儿。

他笑了笑,打听道,“那你男人还挺有本事的哈。年纪轻轻,都能让家属随军了。”

陈可秀觉得很无聊,这话她还能听不明白么,表面恭维,实际上在打探邵卫国的年龄。

要是不如他,估计这个人心里暗爽,简直莫名其妙。

“还行,这边军区最年轻的团长。”

她淡淡地说完,懒得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好好的心情,非得有个显眼包出来破坏。

林少同盯着她的背影,有些愕然,没想到现在的陈可秀这么拽,这就是嫁了个军官的底气?

就算她男人还可以,她也不是个聪明的。

他现在在这边的供销社,也是说得上话的,和他打好关系,要是有什么瑕疵布啥的,也不要票,提前透露给她点消息,不知道能省多少。

心里觉得陈可秀蠢,还是难免想起小学四五年级那会儿,大家都带饭,陈可秀为了蹭他一口吃的,被指挥得团团转的场景。

这会儿拽得都快上天了,还真是令人不痛快。

陈可秀才不管他爽不爽,没空管这些。

听着大娘在屋里的,她犹豫了下,过去敲了敲门。

王大娘听了她的要买粮食的想法,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我和大花挣的公分,分的粮食勉强能过冬天,开春都得挖野菜搭着吃。”

钱肯定是好东西,可是粮食才是最重要的,毕竟钱不一定能变成粮食,还得弄票呢。

陈可秀也没很失望,只是不知道郭嫂子能给她多少粮票。

“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大娘,那我晚上能和你们一个屋吗?也许明天就不住一起了,就一个晚上。”

炕挺大的,就是三个人睡,也不会挤。

换作前世,她打死也提不出这种要求,现在却是不得不如此,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红色。

王大娘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说道,“小陈啊,要我说,家属院的条件,肯定比这个好。干嘛非得要闹离婚呀,不行就回去吧。”

看在两块钱的份上,她愿意让出一个屋子。

那是因为家里也没别的东西,就算是坏人,晚上门一锁,各过各的,也无所谓。

可是住一起的话……

她们的粮食都在屋里,小陈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万一有坏心思呢,哭都没地方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