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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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叶云夏周稚 更新:2024-11-02 0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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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刚刚不知磕在了哪,这会儿血流如注,染红了丝袜。
不得已,我只好脱了丝袜,用纸巾摁着,然而一连换了十几张,血却始终止不住。
头又开始晕,我渐渐失去了耐心,找出药来吃了,掏出手机,拨通了穆安安的电话。
“菲菲!”穆安安的声音很激动,“周稚答应了吗?”
“我还没见到他。”我说:“姐,我是想问你别的事。”
穆安安明显失去了兴趣,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啊?”
“如果,只是如果。”我说:“周稚答应投资,但是我死了……你会怎么想?”
穆安安陷入沉默。
我在心里数着。
一、二、三……
八秒钟过后,穆安安终于开了口,“菲菲,你知道公司破产意味着什么吗?”
“……”
“意味着所有员工都会在一夜之间失去工作,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房贷车贷,孩子要上学,老人要住院!但是一夜之间全完了!而这一切,必须有人出来负责!”穆安安语气严肃,“上一次站出来的人是梁伯伯,你肯定还记得,他当时正好落在你旁边。”
梁伯伯。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得太厉害,“我知道了。”
“别多心。”穆安安稍显平静,“姐姐只是希望你尽全力,有功夫别跟我在这儿要死要活的,多劝劝周稚,他不是把你宠上天吗?你到底努力了没有?”
“我……”
“当然,我也能猜到你的想法。五个亿虽然只是一笔小钱,但毕竟是要填娘家,比不得自己购物舒坦。况且你在公司又没职位,跳楼也轮不到你,我们这些高管会排在前面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不是最好。”穆安安笑了,“菲菲,是穆氏让你得到了周稚和今天的生活。你也要想想,失去了穆氏庇护的你,又能凭借什么让周稚那样的男人继续宠爱你呢?”
从洗手间出来时,门口的女秘书正抱着电话,满面桃花地说:“好的,董事长,我记下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笑着对我说:“太太,需要安排车送您回去吗?”
“不用了。”我说:“我还想进去同他说几句话。”
“董事长不在办公室。”女秘书美丽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尴尬,“太太,有什么事……还是关起门来说比较好。”
我说:“他在哪儿?”
“这不方便告诉您。”
“那我就一层一层楼去找。”我说:“直到找到他为止。”
“这……”女秘书显然被我的厚脸皮惊到了,无奈地小声说:“他正在开集团会议。这会通常至少要开三个小时,您还是先去医院吧。”
“谢谢。”
会议室我知道,在十六层。
这一层只有各类会议室,因此走廊静静的,也并没有人。
我找到最大的那间,来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门。
开门的是周稚的特助,姓周。
周助理一见我,当即露出满脸震惊,小声说:“你怎么来了?快……”
我用手擦着,不想这件事被周稚发现。
我是指——我抱着他的衣服哭这件事。
不想被他发现。
虽然没办法保持高度的热情,但每一次见周稚,我几乎都是开心的。
毕竟他是我选的,以前也觉得人生很长,我有自信迟早能够打动他。
一直擦,一直擦,却怎么都擦不净。
眼泪渗进布料里,只留下一片污渍。
这个小小的挫折使我有些绝望,这时,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
我看着那只手上熟悉的钻戒,觉得自己可能又在做梦。
那只手拎起那件西装外套,将它从我的怀里抽了出去。
我顺着外套离开的轨迹抬起头,看到了周稚的脸。
他仍穿着衬衫西裤,用手扯着领带,他垂眸扫了一眼那件外套,随后像丢对待垃圾似的,将它甩去了地上。
我有些心疼,站起身想跑过去将它捡回来。
周稚却忽然往前一步,一把将我按到了沙发上,欺身上来,捏住了我的脸。
我有些愣神,望着他。
他满脸戾气,目光里带着凶狠。
“那个男人是谁?”
他在说什么?
他眯起了眼,胸膛起伏,嘴角紧绷,竟然愈加愤怒。
“睁开眼睛看清楚!”他手上施力,双眼死死地盯着我,“叶云夏,我是你老公!”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心中不由泛起酸楚。
是啊,他是我老公,可我需要在梦里才能亲近他。
眼眶泛起湿润,我抬起手臂,试图捂住脸。这时,他低头,蛮力地咬住了我的嘴。
周稚吻我了。
我很意外。
却并不觉得快乐。
因为这跟我梦里的很不一样。
我品尝不到任何甜蜜,只有痛,只有血液的锈腥味儿。
事实上,这晚他不止吻了我。
记得在我新婚的前一晚,穆安安曾回娘家来,陪我一起睡。
那晚,她告诉我,说我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女人了。
她说这个过程会有点痛,但它就跟人生一样,痛并快乐着。
她说婚姻只是利益的结合,但性才是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关系,所以直到那一刻,周稚才会真正属于我。
我不知周稚今晚算不算是真正属于我,我只知这个过程和我这段婚姻一样,没有丝毫的快乐。
只有羞辱和痛。
终于,在我已经痛到失去知觉时,周稚总算推开了我。
我动弹不得,像块垃圾似的瘫在原地,望着他起身穿好衣服,垫着香烟,拉开了边柜的抽屉。
望着他拿出支票簿,提笔在上面签了字,撕下来丢到了我的面前。
直到离开,也没有看我一眼。
周稚离开后,我缓了很久,才找回一丝力气。
撑着坐起了身,拿起了床上的支票。
二百万。
这便是我跟他之间最原始的关系。
我深吸了一口气,撕开了支票。
一条一条,一块一块,彻底撕成了碎片。
接下来,我回房洗了个澡。
孙姨送来吃的,并说:“别哭了……我刚刚听到先生给律师打电话,说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要让那几个畜生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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