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云和纪美亭的订婚礼盛大而奢华。
数万枝空运而来的白玫瑰装点着现场,阮宁置身其中,有一阵恍惚。
记忆中的盛景云曾对她说:“阿阮,我娶你那天,整个会场要摆满你最喜欢的白玫瑰。”
然而......
他把这一切,给了另一个女人。
阮宁想强迫自己不去看,但还是一眼就捕捉到那身穿燕尾服的俊美身影,而纪美亭挽着他的手臂,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的礼服裙摆上缀着得几百颗碎钻,在灯光下,就像一条流动的银河。
晃得阮宁眼眶有些发酸。
“南光,一会儿你可要给阮阮包个大红包,她特意推了工作来给我们做伴娘呢。”纪美亭先发制人地说道,语气里透着炫耀,像只战胜的孔雀。
话音刚落,盛景云凌厉探究的视线就落在了阮宁身上。
好似在不满她自作主张的出现。
阮宁不着痕迹地眨去眼里湿润,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订婚快乐。”
盛景云没有错过她眼尾那一抹红,下意识就想开口解释:“阿阮......”
“典礼好像要开始了,司仪在催促。”阮宁往后退了一步,笑着提醒道。
“是啊南光,我们快过去吧!大家都在等着呢!”纪美亭勉强保持着冷静,但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和警告。
盛景云深深看了阮宁一眼,终是携手纪美亭走上了红毯。
作为今天唯一的伴娘,阮宁缓缓跟在他们的身后。
看着前面的一双背影,阮宁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一把刀活生生的劈开了,血淋淋的疼。
与盛景云纠缠的这十年里,她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他。
哪怕是做梦,也不敢。
他可是英俊矜贵的世家公子、是千亿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而她一个交际花的女儿,嫁给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也只能扮演着伴娘的角色,直到订婚礼有条不紊地开始。
恍惚中,她听到司仪问:“盛景云先生,你是否愿意与纪美亭小姐订婚,成为她的未婚夫?”
那一刻,阮宁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抬眼看过去,男人已经把视线收了回去。
阮宁听到他声音冷淡的回答。
“我愿意。”
阮宁难过的闭了闭眼,一颗泪从眼角无声的滑下。
好不容易熬到仪式结束,阮宁准备走,却被她母亲拦了下来,一个一个介绍所谓的青年才俊给她。
“阮阮,这些都是你叔叔看好的人选,你可不要让他失望。”
一句话就打到了阮宁的七寸。
她只能端着酒杯,如行尸走肉一般赔笑、敬酒。
直到她喝得胃部开始痉挛,才被允许离开。
阮宁头重脚轻地回到休息室,刚换回自己的衣服,门突然开了。
盛景云脸色阴沉的走进来,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你知不知道那群都是些什么人,就和他们纠缠在一起?”
“阮宁,你和你妈有什么区别,什么男人都能*!”
阮宁眼眶通红的看着他。
半晌后,低低的发出一声悲凉的笑。
“我一个交际花的女儿,自然也是交际花。”
“不然,也不至于无名无分的跟你了这么多年,临了还要被你那高贵的未婚妻硬逼着来当伴娘,被人当众羞辱。”
“盛景云,能不能拜托你,以后带着你那高贵的未婚妻离我远一点?”
盛景云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片刻后,冷笑了一下,眸底的神色骤然变冷。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可怜你、放过你?”
“死心吧,阮宁。”
“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我。做我的玩物,是你这辈子的宿命。”
说罢,便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而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和纪美亭焦急的声音。
“还没找到南光吗?”
一人说:“只剩下这间伴娘休息室还没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