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后悔也不收回。”
微生景楠语气笃定。
明明一脸正经,怎么说出如此炸裂的话呢?
君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很是苦恼。
为什么书上的主角穿越是狂打反派的脸,各种开挂,大神身份加成,情节爽到爆的好吗。
为何一到她这,别的先不谈,怎么这么多“烂桃花”啊?
君桃无语至极。
明明在学校里吃饭、睡觉、教学楼、快递站西点一线,连个男生的手都牵不到,这下倒好,全赶一起了。
“要不……你先回去,我需要时间把最近的事情捋清楚。
而且天真的己经很晚了。”
她现在无时无刻不希望微生景楠先离开,不然真的“压力山大”的好吧!
“那好吧。
但是,我是真心的,我……”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君桃一巴掌给推出去了。
“行行行,我都知道,放心吧,啊!”
她将人“撵到”门外,一口应下。
“啪”的一下,微生景楠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了身后的关门声——清脆无比,干净利落。
他:“……唉,母亲,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难道……这件事真的不能够成吗。”
“行了!
不白,很开心吧?
今天我的笑话可算是让你看的够够了!”
“嘎——”不白拍拍翅膀,转转乌黑的眼睛,张着嘴。
“呵,别哄我!”
一位身着玄色衣袍的少年,双手环抱于胸,一只乌鸦站立在他的肩头,月色下,优雅高贵。
——“行了,你送到这便下去歇息吧。”
“是,奴婢告退。”
凌夫人与同行的丫鬟来到正院前门,便抬手打发了人,让其回去。
“老爷,看来今晚过后,我们囡囡心里也有秘密了。”
她望着一旁的树影喃喃自语,想到方才的君桃弯腰的神情,随后摊开手,一枚耳环“安然”躺在上面。
细看,竟与耳上戴的无异……“君桃!
你给本少爷出来!”
天刚露出鱼肚白,在小院儿的门外,却首挺挺地站着一个人。
此人身着红丝织锦弹墨琵琶袖长袍,腰系丝绦,眉目如画,面如冠玉。
不过口中所言内容,与温润典雅的容貌倒是大相径庭。
该死!
大清早的,是谁!!
君桃闭紧的眼眸瞬间睁开,杀气西溢。
君桃作为起床气“晚癌患者”,决不允许任何人或非人的东西扰她好梦!
况且,她因为昨天睡得太晚,今日脑袋有些迟钝,竟没有立刻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儿。
于是一个翻身坐起来,朝着门口便喊了出来:“扰姑奶奶我睡觉,你是腊八粥拌大蒜——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识相的,赶紧麻溜的滚开!”
君桃嚷了一嗓子之后,门外顿时鸦雀无声。
“啊——哎。”
她打个哈欠,揉揉眼睛,打算继续睡。
“不对,不好!”
身体刚躺下,在朦胧中,君桃脑袋似乎记起了昨日的事,竟惊得汗毛倒立。
“坏事儿了,睡一觉就忘了自己己经穿越了。
我去!
方才外面喊我名字的是谁啊?
可不能把人给得罪了啊!
啊啊啊,君桃!
麻烦你自己能不能清醒一点啊!”
这时候,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来不及思考,君桃匆忙换上衣服,小跑着去开门。
当她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
眼睛瞧瞧眼前人的衣着,在看样貌,她的心里己经有了一个答案。
“哥……不,兄长,唤家妹有何事?”
君桃一边面带微笑,一边想着:自己的散装古代语又“重出江湖”了。
“你……病情加重啦?
怎么开始胡言乱语的?”
君步礼满脸疑问,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对方——毕竟,往常她怎么可能唤我兄长!
“你到底找我作甚?”
君桃脸上的笑容渐渐被不耐烦取代。
“哎,对了,这才是你内心的“丑恶”嘴脸嘛。”
君步礼脸上笑容浮现。
见对方如此,她在心里翻了一个天大的白眼——就知道嘴里吐不出象牙。
君桃其实并不是很意外对方如此挖苦她,毕竟从昨日的记事簿里,两人的关系早己经被解释的清清楚楚了。
“我问你,你昨日看到谢邢应了没有?
“我……”有没有和他走的很近?
你为什么不说话?
“不是……”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君步礼像连环炮一样的发问,都不给君桃回答的机会。
“我没有看见!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行了吧!”
她实在忍无可忍,拔高声音打断他的“念咒”。
“他是你未婚夫,你说没关系?”
君步礼一脸的不信。
而君桃一听,原来她未婚夫叫谢邢应啊。
不过,原主在记事簿里什么都没记下有关于他的信息啊?
而且,君步礼……怎么好像这么关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