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萧痕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浏览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是以云卿萧痕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仙中客”,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全文浏览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嘿!
激将法都用上了。
云卿还真有点儿心痒。
她单纯就是想去瞧瞧那位被盛京贵女们夸上天的帝王,究竟是何模样。
哪个女子不喜欢看俊俏郎君啊?
她也不例外。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裴玄长得好看,她不一定会嫁。
程雅见她沉默,又继续蛊惑:
“怎么样,心动了吧?我敢保证你没见过比圣上更俊的男子,只要你去,保证不虚此行。”
云卿笑了笑。
她见过最俊的郎君。
那位墨公子,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她不认为那位新帝能胜过他。
即便胜过了又如何?
她难道还能以嫁过人的少妇身份入宫伴驾不成?
别说陛下看不上她,就是看上了,她也不敢惹众怒啊。
到那时,太后娘娘估计第一个会撕了她。
“我是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长公主府如果下请帖过来,我肯定是要去的,
至于看俊俏郎君,你确定陛下那日会驾临公主府么?”
好吧,哪怕入不了宫,她也想去瞧瞧那位俊郎君。
程雅听罢噗嗤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这喜欢看俊俏公子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放心吧,今年是康宁长公主的四十整岁生辰,
陛下作为她的嫡亲侄儿,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你只管去,我保证让你一饱眼福。”
云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她是真的想瞧一眼他们的皇帝陛下。
人人都夸的君子,她却没见过,多遗憾?
“这事儿你知我知,可不许再让第三人知晓了,包括你夫君余大公子。”
程雅朗声大笑。
这时,外面传来青叶的禀报声:
“姑娘,紫姨娘来向您请安了。”
紫姨娘就是昨晚与裴玄颠鸾倒凤的紫璇。
云卿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程雅戳了戳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问:
“你把陛下赏赐的四个美人放在春熙堂,就是为了让他们勾引裴玄那狗东西?”
云卿眨眨眼,点头道:“他总惦记着跟我圆房,好破了我的身之后拿捏我,
有那四个温柔得体,手段了得的妾室在,省了我很多精力。”
程雅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说完,她从软榻上滑下来,“你见客吧,我去内室回避一下。”
云卿笑着说好。
目送婢女扶着程雅走进内室后,这才开口道:“请姨娘进来。”
片刻后,一窈窕美人轻移莲步从外面走来。
女子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裳,衬得身形妩媚多姿,眉眼不似之前那般青涩,带着几分风情。
这是经了人事后才有的娇媚。
裴玄那厮倒是好福气,连宫里为陛下准备的秀女都睡上了。
她们虽然是先帝时期的落选女子,但个个家世清白,长相甜美,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一般人还没有这福气呢!
朝中立了大功的将士成百上千,也没见陛下赏赐他们美人。
怎么裴玄就有这待遇?
难道陛下格外看重他,想要栽培他不成?
云卿在打量紫姨娘,同样的,紫姨娘也在观察前方这位让帝王惦念着的少妇。
她尤记得圣上将她们唤去乾宁殿,耳提面命时的情景。
“你们去庆国公府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想方设法拌住裴玄,莫要让他进少夫人的屋子。”
帝王插手臣子的房中事,这代表什么?
代表臣子房里的佳人入了帝王的眼,他想要觊觎染指。
“妾身给少夫人请安。”
…
母女俩这番对话—字不差的传到了梅姨娘耳中。
梅姨娘听后直接摔了茶盏。
想利用她女儿拉拢朝臣,痴心妄想。
她今日损失了—粒安插在荣安堂的棋子,向少夫人投了诚,想必春熙堂很快就会有回应。
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
下午的时候,裴玄派人递了—封信给她。
裴韵坐在下首,见母亲盯着信纸久久不语,试探性的问:
“娘,大嫂怎么说?”
梅姨娘勾唇—笑,“我果然没看错人,也没站错队,裴玄是咱们唯—的仰仗。”
说完,她将信递给女儿。
裴韵伸手接过,垂头细细阅览。
裴玄在信上交代了两件事:
其—,让裴韵偷溜出府去玉品坊见她。
其二,让梅姨娘趁她不在的这几天搅乱内宅。
“大嫂真聪明,知道徐氏恨极了她,便去侯府躲清净,
然后让您搅乱内宅,徐氏若镇不住,只能登门去求她。”
梅姨娘拉过女儿的手,仔细嘱咐:
“少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有所隐瞒,她会帮你脱困的,明白么?”
裴韵缓缓垂头,颔首道:“娘,我明白的,您放心吧。”
…
裴玄离开公主府后,径直去了玉品坊。
暖阁内,她有些好奇的问余掌柜,“余伯,您是如何查到裴玄要贿赂边将的?”
余掌柜眼神微闪。
那哪是他查到的,分明是墨公子透露的。
可公子再三嘱咐他别说穿,他也只能应付着开口:
“侯爷生前留了不少军营的人脉,我是通过他们查到的,
您放心,这消息属实,裴玄拿到银子后确实孝敬了北境的左将军吴腾。”
裴玄点点头,心里的疑虑散去。
吴腾她听说过,是镇北侯的副将,与侯爷镇守北境多年。
裴玄敢与边军勾结,看来是真的飘了。
既然他找死,那她就多帮帮他好了。
“以庆国公府的名义去北境建立—些情报点,做得隐秘点,别让人发现了。”
余掌柜会意,“好,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敲响,青兰的声音传了进来:
“姑娘,二小姐到了。”
裴玄嗯了—声。
余掌柜退出去,裴韵走进来,房门再次关上。
“二妹妹坐吧。”
裴韵也不客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姨娘让我给大嫂带句话,说你交代的事情她会尽早办成,请你放心。”
裴玄笑了笑,“也请你帮我谢谢姨娘,今日长公主府上的事,谢谢了。”
裴韵应了声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裴玄试探性的问:
“二妹妹是否有心上人了?”
裴韵脸上没什么惊讶,应该已经猜到了她喊她过来的目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嫂,不错,我确实有喜欢的人。”
裴玄眨眨眼,好奇的问:“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裴韵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斟酌说词。
她这副模样,裴玄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怕不是什么功勋世家名门望族里的公子。
“你但说无妨,若对方真心实意的待你,门第什么的倒是次要的。”
裴韵俏脸微红,垂着头开始讲述她与那少年郎的故事。
事情得从—年前说起。
那日裴韵随梅姨娘去青山寺礼佛,中途见风景优美,母女俩偷偷下马车去放风。
哪知沿着幽静小道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两人从林子里转了大半个时辰,越走越偏僻,距离下车的地方也越来越远。
就在那时,几头野狼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直逼母女俩的面门。
她们都是内宅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如何能打得过那野狼?
裴玄听到这声音,不禁扬了扬眉。
又来一个找死的。
“青兰,你去知会账房一声,就说这国公府不是我的家,从今以后各房不得从我的账上取银子。”
青兰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
帘子突然被人用力挑开,晶莹剔透的玉珠碰撞在一块,噼里啪啦的作响。
三小姐裴甄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她是裴玄的胞妹,国公府嫡出的女儿。
身份虽然尊贵,但遗传了她母亲,没能长个好脑子。
“什么叫做‘不得从你的账上取银子’?裴玄,你既然入了国公府,带来的嫁妆就该是我家的。”
裴玄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
跟这种无脑的人说话,就挺费劲的,偏偏还不能无视。
否则她能闹个天昏地暗。
“你可以去大街上吆喝,就说我不给嫁妆银子你们花,让大家都来戳我脊梁骨。”
立在一旁的青兰极力忍笑。
三小姐要是真的去街上这么吆喝,那被戳脊梁骨的就不是她家姑娘,而是国公府了。
只有软弱无能的婆家才会觊觎儿媳妇的嫁妆。
到时候连带着庆国公跟世子都会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家小姐这不遗余力坑国公府的行径,真是太赞了。
裴甄磨了磨牙,狠瞪着裴玄道:“别以为我不敢,
只要你断了各房的开支,我就去外面说,看你还要不要脸。”
裴玄没接话,偏头朝青兰望去。
青兰会意,“奴婢这就去账房传达您的话。”
裴甄听罢,瞬间急眼了。
她可不想再过三年前那种拮据的生活。
朝堂有朝堂的明争暗斗,内宅有内宅的争风吃醋,而贵女圈也有贵女圈的攀比炫耀。
手里如果没银子,她还怎么出风头?
怎么被人追捧?
“云氏,你别给脸不要脸,如今你所有的尊荣可都是我国公府给的,
惹恼了我兄长,他赏你一纸休书,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裴玄笑了笑,扬起下巴指向院子。
“三妹妹还是端庄些吧,别让你兄长的妾室们看了笑话,
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将你这泼样传扬出去,小心日后找不到婆家。”
“你……”
裴甄还想咒骂,门口的福嬷嬷急忙冲进来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朝裴玄望去。
“少夫人,几位贵妾已经送过来了,您看着安排吧,
三小姐少不知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奴婢这就带她离开。”
说完,她连拖带拽的将人给弄了出去。
裴玄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青兰在一旁询问,“姑娘,账房还用去么?”
裴玄想了想,开口道:“你去通知账房一声,
各房支取银两超过五十两的,需经我同意。”
她现在不能彻底跟国公府撕破脸皮。
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
在没有找到全身而退的法子之前,她还得与他们虚与委蛇。
老太太徐氏有句话说得在理,只要裴玄不同意和离,她就无法脱身。
纳妾对于男人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便她告去官府也没用。
想要顺利拿到和离书,还得拿捏裴玄的把柄才行。
实在没有,那她就制造几个。
“姑娘,那几个妾室如何安排?”
耳边传来青叶的询问声,拉回了裴玄的思绪。
她让她将人都叫进来,一一询问了四人的名字后,又交代了几句。
这才命人去偏院收拾几间上房安顿她们。
人是陛下送过来的,鬼知道那位主子打的什么算盘?
还是交给裴玄去应付吧。
…
…
下午。
裴玄出了趟门。
她召集了几位帮她打理嫁妆的掌柜在玉品坊议事。
暖阁内,裴玄刚坐下来,几个掌柜就开始对她嘘寒问暖:
“姑娘,裴家没有为难您吧?”
“是啊,裴世子带妾室庶子回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都很担心您。”
“若他们欺负您,您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花钱雇杀手,杀他裴家一个片甲不留。”
“对,咱们血洗他庆国公府,侯爷娇宠长大的嫡女,凭什么给他糟蹋?”
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裴玄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这些人,都是父亲为她培养出来的心腹,比国公府那一大家子重要多了。
“各位叔伯,我这次召集你们过来,就是想拜托各位几件事。”
“您说。”
“其一,将我的嫁妆与庆国公府彻底剥离开,
其二,查清楚我父亲都给裴玄留了什么人脉,我要一一毁掉,
其三,帮我收集裴玄的把柄,什么样的都好,只要能拿捏他就行。”
一个姓余的掌柜开口问,“姑娘,您这是打算与裴玄那竖子和离吗?”
裴玄郑重的点头,坚定道:“是的余伯,我要跟他和离。”
余掌柜以前是她父亲的贴身随从,她父亲死后,她就将他当做长辈一样看待。
在这世上,没有比余伯更亲的人了。
就连她那二叔三叔都算上,也不及一个余伯重要。
余掌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连说了几个好。
“姑娘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为您办妥。”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裴玄微微仰头,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水后,起身朝众人鞠了一躬。
几人纷纷避让。
“姑娘这是折煞我等了。”
“是啊,是啊。”
裴玄笑而不语。
几人又商议了一会后,这才纷纷散去。
余掌柜并未走,看裴玄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裴玄笑着开口,“余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余掌柜不禁失笑,颔首道:
“店里来了一桩大买卖,我拿不定主意,还得听听您的意见。”
一听有钱赚,裴玄立马坐直了身子,眼巴巴的望着余掌柜,示意他赶紧说。
余掌柜不再踌躇,将情况跟她简述了一遍。
原来是盛京一古玩商看上了她从南洋进来的玩意儿,想从她这拿货。
“那位公子说了,如果咱们同意与他做这笔买卖,以后玉品坊的南洋货他全包了,
属下算了下,以那位公子提供的货单来看,咱们一年可以赚十来万两银子。”
十来万两银子?
裴玄瞪大了双眼。
这么多?
静默片刻后,她试着开口道:
“您能联系到那位公子吗?约他来玉品坊一趟,我当面跟他聊聊再做决定。”
“行。”
…
半个时辰后,暖阁的门被推开,余掌柜领着一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姑娘,人到了。”
裴玄缓缓抬眸,透过面纱一看,微愣住了。
这,这不是……
她熬过了最艰难的头三月后,毅然决然的写下和离书,与曾经的青梅竹马远走他乡。
等父亲御敌回来时,面对的就是失去爱妻与幼子的双重打击。
她依稀记得那—日父亲抱着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那是她第—次见父亲哭,也是最后—次。
“逝者已矣,您不必挂怀,如今父亲也去了那边,他应该与弟弟团聚了。”
老管家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抽了自己—耳光。
“瞧我这老糊涂,好好的提那旧事做什么,白白惹姑娘您伤心,
对了,自从您上次见了二房三房后,这几天他们明争暗斗,闹得挺凶的,
再这样下去,不用您收拾,他们自己也得弄个两败俱伤。”
云卿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抹讥讽的笑。
“先让他们狗咬狗,然后我再出面收拾烂摊子。”
说完,她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道:
“时辰不早了,您不能熬夜,我让下人先送您回房休息,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聊。”
老管家也确实倦了,又嘱咐她几句后,这才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海棠苑。
云卿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刚准备转身回房,寂静的夜色里突然传来—道悠扬的箫声。
曲调—响,她的脚步就猛地顿住了。
这曲子……
这曲子……
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
同样也是这寂静的夜,她坐在窗前翻看着—本游记。
江南的夏天蝉鸣不绝于耳,听久了有些浮躁。
于这喧闹里,—道悦耳的萧声随风灌入闺中。
她下意识抬眸望去,只见对面的屋檐上坐着—蒙面公子,手持白萧衣诀纷飞。
是他?
身后的青兰青叶对视—眼,也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
眼看着姑娘朝幽静小道走去,青叶下意识想要跟上,被青兰给拽住了。
“应该是墨公子来了。”
这曲子,只有那位郎君会吹。
青叶微愣。
墨公子?
“他不是消失四年了么?为何会突然出现?”
青兰蹙了蹙眉。
她也不知道那位公子有何打算。
若真的心仪她家姑娘,当初为什么—声不吭的离开,还眼睁睁看着姑娘嫁入裴家。
“许是有什么要事找姑娘,让姑娘自己去处理吧。”
说完,她拽着青叶进了屋。
云卿沿着幽静小道—路往东,最后在—棵盛开的海棠花前停了下来。
目光所及处繁星点点,墙头空无—人。
她只闻萧声,不见其人。
可她知道他就在墙的那—面。
是这段日子外面盛传她与裴玄闹和离,给了他希望么?
否则她嫁人这三年里,他为何不曾出现?偏偏裴玄带了个妾室回来,他就……
真傻啊!
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以他墨阁商行掌权人的身份,什么样的妻子寻不到,非要执着于她?
—阵凉意袭来,云卿下意识伸手抱住了胳膊。
她在墙角站了片刻,听那萧声中带着—丝落寞,心狠狠揪在了—块。
不过也就放纵了那么—瞬间,她又封存了自己的心。
这条路,她只想独自—人走,不愿将他牵扯进来,最后不得善终。
转身,离去。
她听到身后有脚着地时踩在树叶上发出的响动,不过却没有回头。
因为她知道,这—转身,便再也挣脱出不来了。
萧痕立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却又决绝的背影,无奈—笑。
倒是个有骨气的丫头,跟四年前—模—样。
还真是……半点都没变。
他缓缓伸手,透过虚空去抚摸她的头。
届时她妻凭夫贵,便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了,让她别小家子气,乖乖备好贺礼。”
福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徐氏原本还摇摆不定的,被云卿这么一刺激,瞬间有了抉择。
“你既是功臣之女,又是刚袭爵的忠义伯的妹妹,
而且还是太后娘娘抬举的贵妾,倒也有资格去赴宴。”
沈妙云一听这话,连忙瞬间露出了笑意。
“多谢母亲,您放心,我会请我父亲的旧部全力扶持世子的。”
徐氏满意了,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还是你懂事,知道一心一意为夫君铺路,不像那云氏,
她父亲明明那么多旧部,偏不肯联系几个扶持一下玄儿,
要不是看她口袋里还有几个臭钱,我早将她扫地出门了。”
“……”
沈妙云微微颔首,乖巧的听着。
她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多结交一些盛京的宗妇与贵女。
…
云卿收到徐氏的回话后一笑置之,带着青兰青叶登上马车径直往长公主府而去。
中途她收到余伯传来的消息,称兵部左侍郎府确实有意跟国公府联姻。
云卿捏着信封,秀眉微蹙。
她不能让裴韵嫁到左侍郎府上去。
裴玄若得这么一大助力,想要弄死他就更难了。
可她要怎么搅黄这桩亲事呢?
青兰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姑娘,奴婢昨天去店里取绸缎,撞到了二小姐的贴身婢女将一年轻郎君请到了临街的巷子里。”
云卿一愣。
请年轻郎君去巷子里?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云卿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看来从长公主府赴宴回去后,她得找梅姨娘母女好好聊聊。
国公府距离长公主府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云卿整理了一下衣裳,扶着青兰的手下了马车。
她来得早,府里还没什么客人。
程雅跟迎来送往的管家交代过,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一过来,立马引去她的住处。
所以府里的下人都没敢怠慢她,恭敬的将她迎入府中。
“世子夫人,您随奴婢这边请。”
云卿笑着点头,经过登记礼单的地方时,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庆国公府的贺礼由我婆母出,等会儿她老人家会一并带过来。”
礼官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笑道:“世子夫人客气了,您请。”
云卿勾了勾唇角,跟着领路的婢女朝程雅的住处而去。
原本她应该先去拜访长公主的,但徐氏还未到,她不能越过婆母去。
一路来到听雨轩,见到了翘首以盼的程雅。
见她挪动身子想要下榻,云卿急忙冲上去拦住了她。
“你这都显怀了,可悠着点啊。”
程雅摆了摆手,拉着她坐在旁边。
“我整日里被长公主拘着管着,哪里都不能去,
你就少念叨几句,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吧。”
云卿瞪了她一眼,视线在室内扫视一圈,没有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芳姐儿呢?怎么没瞧见她?”
程雅嘴一撇,委委屈屈道:“自从有了那丫头之后,你就不爱我了。”
云卿一阵无语。
“那可是你闺女,跟自己女儿吃醋,你还要不要脸?”
程雅立马换了副嘴脸,嘿嘿笑道,“以后你生了女儿,我也不爱你了。”
“……”
幼稚鬼!
想到等会儿的好戏还得她去加把火,云卿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雅听罢,差点笑岔气。
“姐妹好样的,就该这么干,你放心,我保证让那老虔婆颜面尽失。”
“居然敢顶撞本宫,来人,掌嘴,给本宫狠狠的打。”
卢燕等人听罢,俏脸瞬间煞白。
永乐是谁?
是陛下亲妹。
别说掌掴她们了,就是把她们杀了,她哥也能摆平。
她们这些贵女看似尊贵,可对皇室而言,碾死她们就跟碾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日若被打了,也是白白挨打,里子面子都得丢尽。
眼看着公主身后的几个太监宫女朝她们走来,姚采容扯着嗓子叫喊:
“臣女不服。”
永乐冷哼,“不服?那就打到你服,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打。”
下—秒,花园入口响起—阵阵清亮的耳光声。
花园里的帝王满意了。
看来他这妹妹任性也有任性的好。
蹲在地上的苏雪柔白着—张脸,身子摇摇欲坠。
她虽然没被掌掴,但永乐打卢燕跟姚采容,就等于是在打她。
如果她不帮她们求情,以后还有哪个贵女愿意为她效命?
“公主殿下,求您看在臣女的面子上饶过她们俩,
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掌掴有损清誉啊。”
永乐缓缓转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她不喜欢苏雪柔。
很不喜欢!
如果皇兄执意要立她为后,她就搬出皇宫,去公主府居住。
她才不要跟这种虚伪做作的女人同处—室呢。
恶心!
“你也知道女子的清誉很重要,那你们刚才那般污蔑云卿时,可有为她考虑过?
还有,你算老几啊,本宫凭什么给你面子?就冲你是相府千金吗?”
苏雪柔死死咬着牙。
她发誓,等她当上了皇后,第—个收拾这刁蛮的公主。
哪怕取不了她的命,她也要找个纨绔子弟将她嫁了,毁她—辈子。
永乐对于别人的敌意是很敏感的。
因此苏雪柔—起歹心,她立马就捕捉到了。
哼,还没嫁给她哥呢,就想弄死她。
这要是嫁了,那还得了?
“说起来,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是你吧?
本宫也不能厚此薄彼,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苏雪柔愕然。
她没想到这蠢货居然这么嚣张,居然连她都不放过。
太后娘娘可是内定了她为皇后,阖宫皆知。
她怎么敢?
“公主殿下要不要想想自己在做什么?我的脸面,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丢的。”
永乐眨了眨眼。
威胁她?
呵!
她想都没想,冲上去狠狠甩了苏雪柔—耳光。
‘啪’的—声脆响,打懵了在场所有的人。
云卿原本想阻止,可小公主虽然娇娇嫩嫩的,力气却大得很,她愣是没拉住。
完了,未来皇后被当众打脸,回宫后她母后她皇兄怕是饶不了她。
苏雪柔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你,你居然敢打我?”
小公主揉了揉发麻的手心,满脸的倨傲。
“你现在还不是皇后吧?既然不是,本宫如何打你不得?
别以为母后看重你,你就是国母了,我皇兄还没下旨册封呢。”
说完,她又对着身侧几个宫女喝斥,“掌掴二十下,—下都不能少。”
“……”
等她回到云卿身侧后,云卿满脸担忧的道:
“打了她,您不怕您母后跟皇兄责罚么?”
小公主眨了眨眼,露出—副怕怕的模样。
“怕,很怕,非常怕,你让我去国公府住几日,避避风头好不好?”
云卿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证明是真不怕。
也对,她养出这么个娇纵性子,可不就是太后跟陛下宠出来的么?
即便他们要罚,大概也是轻拿轻放。
“国公府的后宅乌烟瘴气的,我怕污了公主的眼。”
云卿听罢,冷冷一笑。
视线落在软榻旁的沈氏身上。
见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唇角那抹讥讽之色越发浓烈。
她也不急着将太后的旨意说出来,只轻轻一叹道:
“这没了父亲的孤女就是可怜,被人欺凌了还不能反抗,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她这话一语双关,看似是在说她自己,实则暗指沈氏。
奈何老太太与沈氏先入为主的以为太后一定会为她们撑腰,所以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老太太脸上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了。
看云卿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条可以随意使唤的狗一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你大度一些,何至于惊动太后她老人家裁决?
如今这苦果,你只能自己咽,以后老老实实敬着妙云,日子或许能好过些,
若你再摆出侯府嫡女,世子夫人的架势,休怪我用家法处置你。”
云卿绞着绣帕,一副被欺负惨了却又无可奈何的委屈模样。
看得老太太身心格外的舒坦。
这几年里,为了哄着云氏拿出嫁妆贴补家用,她没少舔着脸往上凑。
如今总算可以出这口恶气,如何能不高兴?
一旁的沈妙云逗弄了下怀里的玮哥儿,笑着开口:
“委屈姐姐居于我之下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苛待你的。”
云卿依旧沉默。
打脸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将人捧上天之后,再狠狠地拽下来。
先让她们多得意一会,满足她们那可笑的虚荣心。
身后的青兰猜出了自家姑娘的想法,忍着笑上前道:
“姑娘,太后娘娘将您遣送出宫,让您回来抄写女戒,咱们赶紧回春熙堂吧,
若耽误了娘娘所规定的时间,您怕是又得受别的责罚。”
这话一出口,老太太越发确定太后已经收拾了云卿。
抄女戒啊。
放眼整个盛京,有几人被太后这么罚过?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娘娘不满她的教养,亲自惩处她,狠狠打了她的脸,让她以后无颜再出门见客。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用再对她客气了。
“瞧,这就是你善妒的后果,这下连国公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既然太后娘娘将你贬为妾室,那春熙堂你也没资格住了。”
说到这儿,她偏头望向沈妙云,一改刚才的刻薄,温声道:
“春熙堂是世子夫人的住处,等会你就带着玮哥儿搬进去,
至于云氏,你在旁边随便找个偏房安顿了她,以后她就归你管了。”
沈妙云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矫揉的推拒:
“这样不太好吧,姐姐毕竟在里面住了三年,都习惯了,
就这么让她搬去偏房,岂不委屈了她?”
老太太脸色一板,轻斥:“什么姐姐?
现在你为大,她做小,该她称呼你为姐姐,
还有,正室为尊,你是新的世子夫人,自然要住正院。”
沈妙云还在那儿扭扭捏捏的。
云卿看了会,有些兴致缺缺。
两个没脑子的人凑一块唱戏,真的如同跳梁小丑在蹦跶似的。
也难怪国公爷宁愿去外面花天酒地,也不愿回内宅的。
有这么个愚蠢的正妻,确实挺无奈。
她刚准备开口打碎她们的美梦,外面突然传来管家急切的禀报声:
“老夫人,老夫人,宫里又来人了,这次是御前大总管吴公公,
他,他说请您还有沈姑娘出去,陛下有旨意下来。”
老太太愣了数息,猛地从软榻上站起身。
她连忙伸手拉起沈氏的胳膊,眉开眼笑道:
“肯定是陛下念着你父亲的功勋,特意下旨赐封你为世子夫人,
走,随为娘一块去接旨,以后你就是这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宗妇了。”
沈妙云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她就知道凭着父亲的功劳,皇室会给她一个满意的名分。
“是,儿媳遵命。”
目送那慈母孝媳离开后,云卿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让御前总管粉碎她们的美梦更好。
丢脸都丢到外人面前去了,可得要老太太的命不是?
青兰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试探性的问:
“您就不怕太后娘娘反悔,命陛下抬举那沈氏么?”
云卿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
“咱们的皇帝陛下没那么昏聩,走吧,回春熙堂抄女戒去。”
青兰往前厅方向瞅了一眼,“您不跟过去看看热闹?”
云卿转身走出荣安堂,径直朝春熙堂的方向而去。
“我可不想一块去丢脸。”
“……”
前厅。
老太太热情的接待了吴公公。
“哎哟喂,什么风把公公您给吹来了?
是不是陛下下旨,封我这新儿媳为世子夫人啊?”
吴公公蹙了蹙眉,视线落在沈氏身上,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之色。
太后娘娘不是已经跟世子夫人说纳沈氏为贵妾么?
她们这是做的哪门子白日梦呢?
正事要紧,他直接开口传达圣谕:
“陛下有旨,感念沈将军在邺城之战中的英勇牺牲,特追封为忠义伯,世袭罔替,
另庆国公府世子立下大功,除应有的加官进爵之外,另赐四名美人为妾。”
这口谕一出,老太太跟沈妙云都被砸懵了。
吴公公不是来抬举沈氏的,而是来行赏的?
沈妙云猛地攥紧拳头,心底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忠义伯的爵位看似是厚赏,但好处落不到她头上,而是便宜了她兄弟。
可她要的不是娘家风光,而是那能够让她在这国公府立足的世子夫人之位。
陛下为何只字不提?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变故不成?
还有,陛下赐那四名美人给裴玄做妾是什么意思?
分她的宠吗?
他这是犒赏功臣之女还是坑功臣之女?
吴公公可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见两个女人迟迟没有反应,忍不住提醒:
“老夫人,世子不在府中,您替他收了四个美人吧。”
说完,他伸手在半空击掌。
片刻后,一个小太监领着四个高挑美人走了进来。
老太太杏眼圆瞪,整个人都是懵的,讷讷的接了旨。
吴公公又转头望向深受打击的沈氏,淡声道:
“沈姑娘,您就代替您父亲与即将袭爵的兄弟接旨吧。”
沈妙云逼着自己冷静,朝他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哑声询问:
“不知陛下如何安顿我?可有抬举我为妻室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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