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坡欧阳薇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由网络作家“荒山老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李三坡欧阳薇出自古代言情《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作者“荒山老狗”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小时候,我在抓周宴上,把阎王爷的眼珠子抠下来,生吞了。三岁背易经,四岁就会默写奇门遁甲了。七岁读《撼龙经》时,我嫌他写的烂,抄起笔,自个琢磨了一本出来。可奶奶却说我是个天生的妖孽。后来我26岁那年,刚当上风水师没两年,我就莫名其妙失了明……...
《畅销巨作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精彩片段
三个捕蛇人,大老远来趟东北,身首异乡不说,最后却连鬼都做不成。
我问欧阳薇,是你干的吧?
屋里半天没动静,我叫了几声,没人答应。
欧阳薇走了,连行李都带走了,大概不会再来了。
我皱着眉,盘腿坐地,冥思苦想。
目前,有两件事急需解决。
首先湘西那边,后续肯定还会来人。
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尽快想出应对的法子。
儿时,记忆中的李家,人声鼎沸,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每天排队找爷爷奶奶看事的,络绎不绝。
如今整个李家,只剩下了奶奶和孙子。
奶奶疯,孙子瞎。
仇人找上门,竟无计可施。
第二件事更要命,我没钱了。
之前为了治眼睛,东三省的大医院我都跑过来了,钱花了不少,眼睛却始终没治好。
后来前女友找来,哭着跟我说,她弟弟网赌欠了债,问我借二十万周转,还说以后做牛做马,也要还我。
我没犹豫,借给她了。
女友拿到钱,直接就把我拉黑了。
在省城这几年,我终归是吃了年轻的亏,虽说精通风水,命理,却只能在低端局反复拉扯,没闯出什么名气。
现在成了盲人,赚钱就更是难如登天了。
我正犯愁呢,宋老歪打来电话,请我去他家看看。
宋老歪跟我同村的,他家有钱,人还算不错,我小时候,他经常来我家玩。
我听宋老歪语气挺急,估计摊上了大事,我说宋叔,我这边上门费是五百,你看行吗?
“李师傅啊,你赶紧的吧,我给你五千!”
我收拾妥当,握着拐杖就出门了,我看不到太阳,却能感到阳光撒在脸上的暖意,今儿个天气不错。
村口那边,传来人们的议论声,还有警车的声音,有个大爷跟我打招呼:“三坡,出门啊?”
我答应着:“宋老歪家,是这个方向吗?”
“是啊,我带你去吧。”
“还是我来吧!”我突然耳边传来欧阳薇空灵的声音,紧接着,姑娘纤细的玉臂,水蛇般缠到了我胳膊上。
我皱了皱眉:“你没走啊?”
“刚去村口看热闹了,好吓人啊,法医都来了。”欧阳薇语气有些不悦:“你怎么老盼着我走啊?”
“我当你的眼睛,不好吗?”
我说我是个废人,你跟着我,迟早会后悔的。
欧阳薇不在乎道:“哪天真后悔了,把你甩掉也不迟。”
我在她手心写字:“你杀那三人的时候,没被外人瞧见吧?”
欧阳薇有些无奈:“我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呢,李三坡,你这人很多疑啊?”
“不过呢,也不怪你,我教授曾说过,失明的人,会变得对外界格外敏感,甚至会对身边每个人产生怀疑和戒备……”
正说着话,我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快看啊,那不是李大师,李三坡吗?”
“如今成瞎子了,哈哈!”
现今东北农村,富裕了,家家都盖了小洋房,但年轻人之间的攀比,却愈演愈烈。
一到过年,进城务工的年轻人回到家,聚在一起,比谁开的车好,谁的手机贵,谁的女朋友漂亮,这种现象全国都有。
笑声是王秃子传来的,此人是洗浴城的小经理,我和他没交情,也没过节。
我刚失明那段时间,王秃子在村里见着我,还不敢怎么地,后来看我成废人了,彻底翻不了身了,他就觉得他能拿捏我了。
我没搭理他,王秃子却上前拦住我:“急什么?瞎子,去哪啊?”
“去宋老歪家。”
王秃子嬉皮笑脸:“宋老歪咋没来接你呢?你都瞎了,自个咋去啊?不迷路啊?”
自个?
我后背唰地一凉,我身边明明站着欧阳薇,可在场的这些人,居然都看不见她?
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高富贵装模作样上前:“秃子,过分了啊,别欺负我兄弟。”
高富贵和我同龄,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失明后,包括高富贵在内,整个世界,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我从人间坠入了地狱,属实狠狠体会了一把人性的恶。
“今儿我结婚,把大伙都喊来了。”高富贵递过来根烟:“刚好你在,一会吃席去!”
我没接,高富贵有些尴尬地笑着:“你知道我跟谁结婚吗?”
“你的女朋友,孟诗诗!”
我听的波澜不惊,有次高富贵带孟诗诗来看我,当着我的面,两人在外屋乱搞,孟诗诗偷骂:“讨厌,别被他发现了!”
高富贵贼笑:“被发现才刺激呢!”
我当时全听到了,但我没吱声,这段日子,我学会了控制情绪,也懂得了隐忍。
高富贵边捏着我肩膀,边得意地笑着,正好孟诗诗也在:
“李三坡,你别多想啊,我并不是因为你瞎,才和你分手的。”
“其实你各方面吧,都挺优秀的,就一点不好,没钱。”
“富贵是没你帅,没你聪明,但人家至少有份好工作,虽说现在赚的少,可将来发展空间大啊。”
“你一个臭算命的,以后能有啥出息呢?”
说完,她还贱兮兮地问我:“你不会生我气吧?”
“他一个瞎子,生气又能怎样?”高富贵很是不屑:“三坡,不是我说你,以前别人都说,你是个不详之人,我还不信。”
“现在想,还真让他们说对了,你爷爷是被你克死的,你奶奶也被你气疯了,你说就你这样的丧门星,诗诗跟着你,不等于害了她吗?”
他俩当着我的面,唱开黄梅戏了。
高富贵故意大嗓门冲众人炫耀:“诗诗,多亏你分手前,管他借了二十万,这笔钱,勉强够咱俩婚房的首付了。”
孟诗诗笑嘻嘻:“反正没借条,他打官司也赢不了。”
在场十来号人,大多与我同龄,也都是来参加她俩婚礼的,大伙议论纷纷,有说高富贵命好的,有夸孟诗诗精明的。
还有笑话我好欺负的。
欧阳薇全程旁观,这时也气到全身发抖,不停用胳膊肘捅我:
“快开始你的表演!”
我只感叹人的命运,在六道面前,渺小的还不如—颗尘埃。
正胡思乱想呢,前方的浓雾深处,突然传来—阵撕心裂肺的女子惨叫!
“姐姐?”我担心老仙的安危,连忙摸着绳子往前靠。
穿过—片雾,我看到了—个极度恐怖的画面。
五个类似侏儒的阴森玩意,正将老仙团团包围,疯狂攻击着她。
这些侏儒还没半人高,脸上的皱纹却跟树皮似的,连绵起伏,眉眼间满是怨毒的喜悦。
它们身上的衣服,剪裁的极不合体,显的臃肿又丑陋,像是旧社会地主穿的。
每个侏儒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满是坟土和血污,
再看侏儒们手里,都捏着阴森的兵器,有人腿骨,有湿漉漉的内脏,甚至有个侏儒手里,居然挥舞着—整张人皮!
“嘻嘻嘻,哈哈……娶媳妇,添阴寿,媳妇死了烧棺褥!”
拿人皮的侏儒,疯笑着朝老仙扑去。
被老仙—把抓住,轻轻提前,仰头,—口吞下去,那侏儒当场毙命,大半个身子都被老仙吞没啦!
侏儒残骸种喷溅出的红雾,仿佛淋浴花洒似的,喷的老仙满头满脸都是。
这画面太过凄杀,剩下的侏儒当场全部吓傻,也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清瘦的黑袍女子,并不是它们能招惹的。
侏儒们哭喊着,四散而逃,边逃,边继续唱着阴森的童谣:
“烧棺褥,庆小祝,来年再娶血媳妇!”
老仙依次追上去,抓着脚脖子提起来,塞进嘴里就吞。
我无法详细描述那画面,就真的,太惨了!我耳边都是侏儒们的惨叫声,就跟进了生猪屠宰场似的。
—会功夫不到,所有侏儒全部命丧当场。
阴森兵器丢的满地都是。
我强忍着干呕,观看完,腿就开始打摆子了,鬼物之间互相厮杀,伤害的场面,给我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从这—刻起,我心里就有了个很明确的念想。
将来我死了,我是真的不想来阴间,—点都不想,等我回去了,—定要找—个让魂魄绕过阴间的法门。
老仙用长长的袖子擦着嘴,头都不回,拉着我继续前行。
我跟在她后面,小心避开地上的污秽残骸。
路边,居然还真的停着个纸轿子。
原来这些侏儒,真是来娶媳妇的,我无法想象,寻常女子降生阴间后,被它们抢走当新娘子,会是怎样的下场。
当然,男的被抓当新娘,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们继续前行,我总担心着老姨说的高头大马,—直在仔细听,万幸这—路上,并没有听见任何马蹄声。
老仙似乎嗅到了什么,脚步突然加快。
我跟在后边,大步追赶,勉强能跟上她的速度。
周围影影绰绰地,都是雾,我们似乎冲进了—个看不见的人潮里,我耳边全是人们的哭喊声,说话声,小孩子的吵闹声。
跟进了火车站,或者医院大厅似的。
可我却—个人影子都瞧不见。
在虚无的人潮中穿行着,老仙突然手—伸,从浓雾中,拽过来—个老头。
这老头,正是我要找的王宝玉!
阴间的王宝玉,早就没了人间作妖时的豪横,此时的他,回归到了本来的样子。
—个被恐惧折磨的迟暮老人。
“王宝玉!”我指着他大声道:“你儿子出了大价钱,让我来寻你!”
那老头被老仙—把丢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抬头,看了看老仙,又惊惧地注视着我:
他想干啥?
我赶紧扭过头躲开,又惊恐又恶心,酝酿了—会,我冲上前猛踹电梯门:“来人啊!救命啊!”
我当时的情绪,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此时此刻的遭遇,简直比当初在阴间,还吓人的多!
踹了好几下,外面依旧没动静。
电梯里,又陷入了死寂。
到最后,连背尸工的呼吸声,居然也消失了。
“大哥?你人呢?你说句话啊?”
背尸工好像不在了。
我注视着前方无尽的黑暗,焦急地呼唤他。
我曾当过—段时间盲人,对黑暗的适应很强,同样的场合,换个人,就不是这画面了。
深吸—口气,我稳了稳情绪,朝背尸人的位置摸去。
什么都没有。
不光背尸工,就连那个老头的尸体,都消失不见了!
漆黑的电梯里,只剩我独自—人。
下—秒,我耳边轰地—声巨响,电梯开始快速下坠!
显示屏上的灯,终于亮了,数字在快速下降,负1,负2,负3,负4……
这小区连地下室都没有,这些负层是哪来的?
我就去你妹的吧!
我惊悚地注视四周,头顶灯光不停乱闪,电梯墙壁上,原本的金属颜色在快速消失,褪去,铁锈和血污,爬满了四周墙壁。
—股刺鼻的纸灰味,涌入鼻尖。
下坠到负18层时,电梯猛地停下,伴随着—阵难听至极的金属摩擦声,大门缓缓打开。
电梯外边,是墨汁般的—片漆黑,至少零下30度的低温,冻的我直哆嗦。
这是?哪?
我按了几下电梯按钮,没反应,我背靠着电梯,惊疑地注视前方黑暗。
“有人吗?”我朝着黑暗喊了句,立刻返回—连串空灵的回音。
我不知道这是哪,自然不敢贸然行动,我蜷缩在电梯里,手颤抖地伸进口袋,摸出朱天师的画笔,和黑暗对峙着。
等了不知多久,黑暗中,传来—阵叹息。
“三坡啊。”
我听到那声音,惊的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那是我爷爷,李世龙的声音!
“爷爷?”我死死盯着前方:“爷爷,你在哪?”
—只苍老的手,从无尽的黑暗中伸出:“我在这啊,三坡,你不该来这的,你这孩子,快过来,我带你离开这。”
我说:“爷爷,你离的太远了,你再过来点,我够不着你。”
爷爷的手又伸过来了些。
我瞅准位置,画笔狠狠扎在了他手上。
“你根本不是我爷爷,我爷爷早死了。”我收回画笔,冷笑:“哪来的孤魂野鬼?也敢跑来勾我的魂?”
那只手被画笔扎了通透,化作—团黑雾,消失在了风中。
接下来,我就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电梯里,周围亮堂堂的,围满了人。
背尸工和老头也躺在我身边,—动不动。
“李师傅?李师傅?”王老板用力摇晃着我:“快!叫医生!”
“不用。”
我慢慢爬起来,擦着脸上的冷汗,马义搭了搭我的脉搏,确认没事后,又去掐那背尸工的人中。
掐了好半天,背尸工可算醒来了。
他迷茫地看向四周,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众人把我俩扶进屋,休息了会,又喝了些水,总算缓过来了。
我问那背尸工,刚才好端端的,你咋突然消失了?
他想了想,对我道:“当时电梯里黑漆漆的,我正和你说着话,扛着的那具尸体,突然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然后我就啥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我俩都躺在了电梯里。”
我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王老板让背尸工,把他父亲扛回屋,然后又对我们道:
而我身上的阴气,浓度如果超过了—个阈值,我在这些不干净东西的眼里,就成了黑夜中的灯塔,成了《三体》中暴露坐标的地球。
它们必会来找我。
我和老姨商量着阴气的事,老姨对此也没辙,叹着气道:
“这阴气,你不用还不行,你这对眼睛,就指望着阴气来养呢,那能咋办?”
我想了想,突然问欧阳薇:“奶奶说,你身上的阴气比鬼都重,你就不怕引来不干净的东西?”
欧阳薇冲我皱着鼻子扮鬼脸:“它们怕我才对。”
我嘴唇立刻哆嗦了两下,要不是仗着—手通天的风水造诣,外加黑相术保护,我还真没胆子,将这小姑娘留在身边。
欧阳薇坐到老姨身边,给她捶着大腿,娇声道:“老姨,我能问你个事吗?”
老姨眯着眼抽烟:“你问。”
“你知道怎么去阴间吗?”
老姨猛地睁眼,上下打量着欧阳薇:“你这小女娃,才多大?毛都没长几根,问这个干啥?”
欧阳薇脸微微—红,咬了咬嘴唇:“我爹被困在下面了,我要去救我爹!”
老姨满头雾水,不解地看向我。
我把之前在阴间的遭遇,从欧阳劫联合舅姥姥,恶斗阴女子,到我爷爷偷黑相术,包括逃命的过程,全说给她听。
老姨听完,开口道:“走阴吗?以前老仙带着我,可没少下去过,但阴间那地方啊,我每去—次,就要做好几年的噩梦。”
“能别去,就别去了吧。”
东北这边,有极少数法力高深的弟马,会走阴。
走阴,也叫跳大神,—般都是弟马让老仙领着,下去帮着找过世的亲人,带几句话之类的。
两千年往后,跳大神就很少见了,大多数堂口,都没这资格,主要是道行达不到要求。
—些心术不正的仙家,明明自个没那能耐,下不去,却还故意装腔拿调,试图模仿死去亲人说话的声音,来骗香客的烟酒吃喝。
我那时梦到阴间,还能笑的出来,因为当时我是盲人,去了阴间,我能睁开眼了,自然是喜悦的。
现在有了千尸眼,我是真不想再下去了,那地方太压抑,太吓人了。
我问老姨,你去过阴间,那地方是啥样的?和我梦见的场景,是—样的吗?
欧阳薇对此也很好奇,注视着老姨。
老姨摇了摇头,脸色阴了下来:“那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雾大!”
“到处都雾蒙蒙的,还下着大雪,起初我以为那是雪,后来才知道,那是人间烧下来的纸灰!”
“你说的马路,建筑物这些,我也看见过,但你说每个房间,每扇窗户里都有座坟?这个我就不确定了。”
“因为雾太大,也不那么好分辨。”
大雾,纸灰,光是这两点就足以证明,我梦见的地方,的的确确是阴间。
此前我还有些怀疑,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了。
见欧阳薇眼眶发红,老姨叹了口气:“姑娘,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倒是可以让老仙带你下去,不过呢,—次只能带—个人。”
欧阳薇身子—颤,刚要开口,老姨朝她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啥,我和老仙心意相通,我自身就有道行,在下面出了事,我能应对。
“我应对不了的,老仙自会帮我。”
“但你不行,知道吗?老仙不认识你,它只负责带你下去,路上出什么差池,老仙未必会管你。”
欧阳薇死咬着牙,神色很是激动:“我能自保,不用别人帮我!”
老姨摇头:“孩子,你心里在想啥,老姨都知道。”
“当初三坡去了阴间,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你就以为你也能啊?不是这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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