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讲述主角江稚沈律言的甜蜜故事,作者“三天不打”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阅读全集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彩片段
江稚对沈律言忽然发作的脾气,很是不解。
她偷偷跑去问管家,“今天家里有别人来过吗?”
“少夫人,没有别人来过。”
江稚就更奇怪,认真想了想,把他反复无常的脾气归类为间歇性的状态。
还好沈律言大部分时候都很平静。
江稚现在很嗜睡,没精神去猜沈律言的心思。
她上了楼,沾到枕头就睡。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江稚还没睡醒,缠着被子还在睡梦里。
沈律言望着餐桌上空着的座位,板着张冷漠的脸,“少夫人呢?”
“好像上楼后就没下来。”
“去叫她。”
沈夫人看不过他这张臭脸,“谁欠你了?在家里还摆着张冷脸。”
沈律言沉默,慢慢皱起了眉。
他不该被江稚的事情左右情绪。
沈律言站起来,“不用你们了,我上去叫她。”
沈夫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
不对,以前沈律言就很会哄江岁宁。
层出不穷的手段,叫人含羞带怯。
*
卧室漆黑,窗帘密不透光。
沈律言抬手开了灯,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团。
他看了一会儿,既没有出声,也没往前走。
她真小。
小小的一个。
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端走。
沈律言破天荒叫她起床,声音也不重,平淡舒缓。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沈律言坐在床边,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从身后搂住她的腰,知道她怕痒,刚准备动手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肚子。
怀里的女人好像醒了,艰难睁开疲倦的眼皮。
沈律言看着她懵懵懂懂的表情,心情好了些,他忽然间问:“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江稚还不是很清醒,有些贪恋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有点糯:“你不要吵我,我还是好困。”
沈律言怔了一瞬,看着使劲往自己怀里埋的女人。
竟然也没生气,只是有点好笑。
鬼使神差的,他摸了摸她的脸,“起床吃饭了。”
江稚当做没听见。
沈律言不惯着她,强行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拉着她去了客厅。
江稚本来不饿,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
连吃了两碗饭。
沈夫人很欣慰,她儿子就很挑食,如果人人都像阿稚这么好养活就好了。
沈律言忽的说了句:“难怪最近胖了。”
江稚放下筷子:“很明显吗?”
沈律言中肯道:“还好。”
没摸到她的肚子,他还真没怎么看出来。
江稚解释道:“冬天都会长胖。”
吃得多,需要热量来抵抗寒冷。
小两口在沈家的老宅住了不到两天,就又回了沈律言的别墅。
周末过得很快,隔天又是工作日。
江稚这个秘书,时而忙,时而清闲。
最近因为招标项目,整个部门也腾不出闲暇时间。
周一的下午。
刘总助将在医院的化验结果报告单拿到了总裁办公室。
沈律言扫了眼他递过来的文件袋,懒洋洋地问:“医生怎么说?”
刘总助进办公室之前就酝酿好了说辞:“是一些止血药物、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止血药物暂且搁置一旁。
毕竟有很多用处。
至于叶酸。
沈律言没有记错的话,是孕妇才需要吃的药物。
而黄铜体胶囊则是孕激素类制剂。
沈律言的拇指漫不经心敲了两下桌面,“刘助理,你确定吗?没有弄错。”
刘总助每年拿着高薪,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化验结果确实是止血药、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沈律言冷冷地:“你出去吧。”
刘总助迟疑了会儿,“沈总,有可能化验结果……”
男人耐心告罄,打断了他:“听不懂人话?出去。”
刘总助不敢再多嘴。
沈律言有些佩服江稚。
她竟然不知死活的、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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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被问得一愣,也有些糊涂。
她抬眼,看见沈律言的表情实在阴沉得难看。
她看见男人一动不动的喉结,素来都留有三分温和的眉眼透着冷冽的戾气。
江稚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她轻声道:“没有。”
沈律言似笑非笑望着她:“江秘书想清楚了再说。”
江稚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眸,又是一怔,被质问的也开始怀疑最近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沈律言的事情。
她既没有出卖公司的机密。
也没有像那些来打听他下落的女人们,透露半句他的行程。
江稚肯定的摇头,“没有的,沈总。”
她一旦在畏惧他的状态下开口说话,声音听起来就是糯糯的,语调也有点软。
沈律言松开了拇指,眼底的戾气稍有缓和。
他在思考,江稚对他撒谎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律言对江稚的印象一直都不错。
她几乎不会在他面前撒谎,特别的有分寸。
也许。
是哪里弄错了。
这也说不准。
“江稚,有件事你要清楚。”
沈律言很少叫她的全名,江稚听得走了会儿神,“你说吧。”
“离婚之后,我不会管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些什么。”沈律言说这句话的语气有点重,“但是婚姻续存期间,我容不得背叛。”
虽然不知道沈律言为什么忽然间说这些话,但是江稚仍然很乖巧的点点头,“好。”
她能和谁在一起呢?
她又不喜欢别人。
沈律言的火气没容易下去。
男人的性格都是很恶劣的。
薄情寡义还要装得情深不寿。
沈律言对别人总是会留三分余地,不知为何,自己总控制不住要对她万分残忍。他淡淡地说:“我有洁癖,不会碰别人玩过的二手货。”
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
江稚脸有点白,“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沈律言说:“差不多。”
江稚没想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还是那么不堪,她深深呼吸,忍着心头的窒息,缓缓出声:“现在我都听见了,我能出去了吗?”
沈律言从不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哪怕他明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难听刺耳。
可能伤到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
沈律言没有给别人喜当爹的爱好,至于她和别人之间伟大的爱情,他一点都不在乎。
男人的占有欲,总是那么古怪。
“你今天可以下班了。”
江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程安见她神情有点恍惚,目光担忧,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江秘书,你怎么啦?”
江稚打起精神来:“有点累了。”
程安万分同情江秘书,“是不是沈总骂你了?”
江稚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她不知道今天这遭飞来横祸是从何而来,让沈律言对她说了这么难听的话。
江稚在工位上休息了很久。
连日来心理上的负担和身体上的变化,已经让她有点不堪重负的疲惫感。
她提前下班,离开了公司。
人还没到楼下、
不巧手机响了。
江稚看了眼来电号码,是她的父亲。
江稚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她的父亲,她果断挂了电话。
江北山继续给她打,似乎她不肯接,誓不罢休。
江稚对这个父亲无话可说,但为了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她还不得不和他周旋。
小的时候。
江稚也期待过父爱,她不明白别的小朋友都有父亲的喜欢。
为什么她没有?
江北山甚至会忘记来接她放学,忘记有她这个女儿。
望着她的眼神,都是厌恶的。
江稚做足心理准备才敢接电话。
江北山用命令的语气吩咐她:“你姐姐回国了,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江稚想笑,有点笑不出来,“我没空。”
江北山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你那个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请不出假就辞掉。”
江稚说:“您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情来?”
江北山如何不知道他的女儿怨恨他,“如果不是你姐姐还记挂着你,你以为我会叫你回来吗?每次都丧着脸,不知道给谁寻晦气。”
江北山说完就挂,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
江稚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狠毒到六亲不认。
她母亲当年对他掏心掏肺。
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连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产业都被他们霸占。
*
江稚没有听江北山的话,回去江家。
江岁宁的母亲,是个很聪明也很有手段的女人。这么些年,江氏名下产业的财务都是经由她的手,她并不满足在家只当个贵夫人。
上次见到颜瑶女士,是在一个珠宝拍卖会上。
颜瑶女士脖子上那条祖母绿项链是她母亲的嫁妆,江稚极力忍耐,也没有忍住,趁着无人时,在走廊上给了颜瑶女士一巴掌,硬生生将项链从她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而江稚也付出了代价,来自她父亲的两个耳光。
脸肿了起来,嘴角出了血。
沈律言那几天看见她肿起来的脸,还和她开起了玩笑,“江秘书是去打小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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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没听她的话,叫来了管家,让司机把车开了出来。
江稚攥着他的袖口,强行打起精神,“真的不用去医院,我好像是来例假了。”
沈律言沉思了半晌,“我怎么记得不是这几天。”
尽管是契约婚姻。
但他们并不是表面夫妻。
沈律言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他并不好满足,有几次不巧碰上了她的生理期。
江稚没想到他的记性这么好,她微微撇开脸,不敢直视他撒谎。
“这两个月都不太准。”
沈律言嗯了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
江稚被他抱进主卧,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小腹这阵疼痛逐渐减缓,让她舒服了许多。
沈律言从医药箱里翻出止疼药,递给了她,“吃点药再睡。”
江稚怔怔接过止疼药,望着药片心不在焉。
平心而论,沈律言温柔的时候确实很温柔。
冷静、克制、还很体贴。
过了会儿,男人又给她递了杯温水。
江稚握住水杯,低声和他说了声谢谢。
可是她现在不敢乱吃药。
毕竟还怀着孩子。
沈律言揭开衬衫的纽扣,边扫了眼她:“怎么不吃?”
江稚随便找了个借口:“现在好点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吃止疼药,时间长了会产生依赖性。”
沈律言没再细问,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的手机随手放在床头。
江稚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掌心默默贴紧的小腹。
这个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稚想到周末约好的手术,心底不寒而栗。
可是除了自己去做手术,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垂着脸,低声对肚子的孩子说了两声对不起。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闪着亮光。
江稚被铃声惊醒,匆匆回过神来,她捏着他的手机,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
——岁宁。
江稚想当故事里的恶毒女配,接起电话故意对女主角耀武扬威,炫耀她的丈夫此时此刻正在浴室里洗澡。
江稚没有接,也没有挂。
静静听着铃声中断。
她的记忆被这通电话拉回很多年之前。
她被警察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
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严重的耳膜穿孔,让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几乎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听不清别人对她说什么。
她只想知道那个和他一起被绑架的男孩,是不是也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三个月后,江稚出院被江北山接回家中,然后又送到以前的老宅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在教室门口,看见沈律言在等江岁宁。
十六七岁的少年,比骄阳灿烂。
两个班级的同学,同时间在起哄。
江稚原本还想跑上前去问问他,还好吗?那些外伤严不严重?
可是看见沈律言和江岁宁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看见他歪着头宠溺和江岁宁说话的样子。
江稚动都动不了。
江岁宁的书包挂着她那个破旧的挂坠玩偶,玩偶缺了个眼珠。
被绑架的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
沈律言的眼睛被绑匪用黑布蒙了起来,她被捆紧了手腕,没有办法帮他摘掉黑布。
她把自己随身的挂坠塞给了他,“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偶,他是我的幸运娃娃,你抱着他就不会死了。”
男孩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咳出来的都是血。
他伸手摸了摸玩偶,笑了起来,“还是个独眼怪。”
江稚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承认:“是缺了个眼睛啦。”
他那时快被打死了。
江稚觉得自己一直都很胆小,那天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勇气。
扑在他身上,鞭子抽上来真的很疼。
她被打的几乎失去了意识。
昏过去之前还想等得救之后,一定要缠着他不放。
他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她也只说过自己姓江。
那个独眼怪玩偶。
成了沈律言和江岁宁之间,丘比特手里的那根箭。
江稚在江岁宁提起这件事的时候。
江岁宁一点都不慌张,对她笑了笑:“那你去告诉他好了,妹妹,他会信吗?”
认错了人。
爱错了人。
会信吗?
沈律言不会相信。
*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
江稚望着从赤着上身走出来的男人,指了指他的手机,“有你的电话。”
沈律言哑着嗓音嗯了声,发梢渗着水珠,他随口问:“谁的?”
江稚说:“江岁宁的。”
沈律言去阳台回了个电话。
江稚望着男人高大清瘦的背影,心情比她想象中要宁静。
隔得太远,江稚听不见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但是能看清楚他说话时的神色,冷峻的眉眼逐渐舒展,唇角微勾,笑意淡淡,难得透出几分柔和。
江稚默默撇开目光,她用力攥着身下的床单,心脏就像被揉碎了卷在一起。
又过了几分钟,沈律言打完了电话,江稚明明很能忍耐,今晚却憋不住话。
她仰着小脸看向沈律言,抿紧柔唇:“江岁宁回国了吗?”
江稚早就从别人口中得知江岁宁回国了的消息。江岁宁从小到大都活在被众星捧月的世界中心,没有人不喜欢她。
她刚落地机场,同学已经在朋友圈里大张旗鼓欢迎了起来。
沈律言穿了件深色敞口睡袍,淡淡朝她望来的眼神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嗯。”
江稚沉默。
她不应该问的。
沈律言生气和不生气的的时候,是看不出两样的。
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的神色,捉摸不透。
沈律言抬手关了灯,只留了盏床头的小灯。
江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睛通红,一片潮湿。
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
枕边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沈律言捞过她的腰肢,滚烫坚硬的身躯将她搂在怀中,贴近的身躯,亲密无间。
男人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颈窝,吐息灼热。
沈律言的掌心压在她的小腹,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温暖她的小腹。
他声音喑哑:“好点了吗?”
江稚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对她的温柔,诱惑着她一步步踏进深渊。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是心甘情愿走进他的陷阱里。
江稚眼泪悄声无息沾湿了脸颊,她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说:“好多了。”
沈律言亲了亲她的耳朵,“睡吧。”
外面下着暴雪,簌簌的风声震得玻璃窗好像都在响。
江稚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沈律言的怀里静静睡了过去。
时间如果能停在这个瞬间就好了。
她好像有种被他爱着的错觉。
*
第二天清晨。
下了整夜的暴雪才刚停不久。
江稚枕边的位置是空的,沈律言每天都起的很早,她下楼的时候,管家告诉她,先生已经去了公司。
江稚吃完早饭,她没有时间去医院,只能先在手机上约了私立医院的医生。
隔着电话,医生问得很细。
“江小姐,您昨晚忽然肚子痛,可能是因为先兆流产,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还是尽快到医院里做个全面的检查。”
江稚脸色白了白,“好的。有空我会去的。”
她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她是早产儿,小时候就被同学起了个外号叫药罐子。
后来才渐渐的好起来,不过依然有些体弱多病。
才短短几天,她已经有些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进而委婉的提醒她:“我建议您最近和你的丈夫还是先不要有性.生活。”
江稚被说的面红耳赤,这段时间她和沈律言的夫妻生活确实有些频繁。
沈律言并不是不知节制的人。
一周三次,是他们平时的频率。
他不会强迫。
却也不喜欢被拒绝。
而偏偏江稚又特别不擅长拒绝人。
尤其是对他。
她抿唇:“我会注意的。”
江稚又和医生道了谢。
对方很客气:“应该的,后续有什么问题您都可以再联系我。”
挂断电话前,江稚说好的。
*
江稚赶在九点前打车去了公司,踩着最后一分钟打了卡。
刚进办公室,程安殷勤给她倒了杯茶,“江秘书,你最近怎么都不穿高跟鞋啦?”
江稚接过茶杯,自然接过话:“高跟鞋有点磨脚。”
程安坐回自己的工位,偷偷瞄了眼总裁办公室,又转过头来和江稚说悄悄话:“你说我们沈总和章晚的事情是真是假?”
章晚就是和沈律言上过头版新闻的女明星。
样貌美艳,身材优越,是位风情万种的顶流女明星。
江稚抿了口温水,没有说话。
程安有些惊诧,“江秘书也不知道吗?”
一旁的小助理忍不住插话,“江秘书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总的花边新闻和身边那些女人不都是她来处理的吗?”
程安心想这倒也是。
沈总身边的女人,变的比翻书还快。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闹到公司里来的其实也只有宋云澜一个人。
用脑子想想沈总也看不上宋云澜,沈家是北城里的名门望族,有权有势,并不是一般人能攀得上。
豪门千金也得先排队。
程安实在是好奇,戳了戳江稚的胳膊:“江秘书,你给我们说说呗。”
江稚如实告知:“我确实不知道。”
她的确不了解沈律言和章晚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露水情缘。
也可能是青梅竹马。
总归不是情人。
也不是他的爱人。
沈律言的情人,她见过好几个,确实如她们所说,后续的事情都是由她来做。
她处理的干干净净,给足了钱,其实也差不多了。
至于沈律言的爱人。
前些天刚回国。
江稚胸口发闷,她收拾好情绪,“我去倒杯水。”
她心神不宁倒了杯水,刚从茶水间里回到办公室。
程安她们好像很激动。
江稚刚走过去就被程安抓住了胳膊:“我靠!传说中的江家大小姐过来了!”
程安以为她不知道江岁宁是谁,又补充道:“江湖传言江大小姐是沈总的初恋白月光。”
江稚晃了晃神,“是吗?”
程安说:“刚才总助亲自下楼去接的人!听说当初还是江大小姐把沈总给甩了。”
江稚其实一点都不想和江岁宁见面。
她恍惚了会儿,心情跟着往下沉了沉。
她本来想逃离这个令她有些窒息的环境。
总裁办公室,忽然叫人进去送咖啡。
要两杯美式。
江稚深深吸了口气,绷紧了颤抖的牙齿,她没想到她还要去给江岁宁端茶倒水。
她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总裁办的人已经开始催促:“江秘书,你快点。”
江稚抿唇,“好的。”
江稚不准备和江岁宁在洗手间里纠缠,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江岁宁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抱着双臂,以睥睨的姿态看着她,笑着淡淡问了句:“沈律言爱你吗?”
江稚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律言不爱她。
在床上只有身体的欢愉。
为了满足他的需求。
他对宋云澜她们可能都有微不足道的感情,也许是喜欢她们的脸,也可能是喜欢她们的性格。
每段露水情缘,起码是有过怜惜的。
唯独对她,是履行契约的工作伙伴,是假扮夫妻的演员,就是没有爱。
上学时,沈律言和江岁宁谈恋爱之前,也有过几个绯闻女友。
无一例外,全都是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出挑的大美女。
他不喜欢文静的、没有性格的女孩。
沈律言一向欣赏的都是宛如红玫瑰那般热烈绚烂的人。
江稚抬起没表情的脸:“他爱不爱我一点儿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江岁宁深深笑了起来:“是吗?”
说着江岁宁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穿着高跟鞋,个子比江稚要高。
她微微弯腰贴着江稚的耳朵,红唇微勾:“高中那封被贴在黑板上的那封情书,是你写的吧?”
江稚用力攥紧了手指,才没有失态。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都快忘记了。
毕业之前,江稚鼓足勇气写了封告白的信,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进沈律言的抽屉里。
他们读的是贵族学校,教室里并没有装监控。
后来那封信,被沈律言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追他的人实在太多,往他抽屉里塞情书的女孩也数都数不过来。
不知道是谁把她写的那封信捡了出来。
裁剪掉了她的姓名,贴在了黑板上。
班级的同学哄堂大笑,对着一封青春期少女写下的告白信犀利点评。
甚至有人故意念出书信里肉麻的内容。
喜欢一个人在他们眼里好像成了一种错。
少女勇敢炙热的爱,被当成了羞辱人的手段。
江稚看着她,“是你贴的?”
江岁宁没有承认,“谁知道呢。”
她又笑了笑:“真是可怜,沈律言永远都看不上你这样的人。”
卑微、低贱,一文不值。
江岁宁如愿看见她渐次白下去的脸,解了口气之后趾高气扬离开了洗手间。
她在沈律言面前当然是另外一种样子。
温柔善良,活泼开朗,有点小性子。
江岁宁没敲门,轻车熟路进了沈律言的办公室。
她大胆合上他面前的电脑,说话像是在撒娇:“我今天画了这么漂亮的妆,你都不怎么看我?”
沈律言抬眸,好像真的认真打量了两眼她的妆容:“不画更漂亮。”
江岁宁记得以前沈律言就说喜欢她素颜的模样,他这个人刻板的时候很刻板,喜欢极致的妩媚,又要有干干净净的清纯。
江岁宁红了眼睛,沈律言总归是心疼她的眼泪的。
她也擅长对他示弱,“沈律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律言抬起眼,温声提醒她:“江岁宁,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是你先抛弃我的。”
江岁宁这不是玩脱了嘛。
她早就后悔死了。
江岁宁从此也清楚了沈律言不会被掌控。
她垂着脸,可怜兮兮流着泪。
过了会儿。
男人叹息了声,给她递了块干净的手帕,“别哭了。”
江岁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一颗颗眼泪簌簌往下落。
沈律言沉眸望着她:“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明天眼睛还会肿。”
江稚真的不想再进总裁办公室。
但是越不想怎么样,就越要来什么。
江稚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推开玻璃门,才露出一点缝隙。
隔着一扇门。
她正好听见沈律言说的这句话。
江稚有瞬间的失神,还记得前几天的晚上。
沈律言无动于衷望着她的眼泪,语气淡淡的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姜蓁坦然收下钱。
去厨房做了顿晚饭。
期间给何呈煦发了条信息,掩藏自己的情绪,装作很平淡的语气问他:【今晚回来吃饭吗?】
结婚之后,她和何呈煦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同居在一起。
锅里的汤已经腾起了热气。
过去了很久,姜蓁才等来几个冷淡的字:【也许。】
姜蓁坐在餐厅,望着一桌子的菜发了会儿呆。孕妇情绪敏感,早已习惯了不被他爱着,今天晚上却还是觉得很孤独。
她抬头看了眼挂钟,时间不早。
餐桌上的饭菜都有些冷了。
姜蓁重新把饭菜热了一遍,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始终毫无动静。
她低头,谨慎斟酌用词,反复修改了好几遍:
【我做了顿晚饭。】
【还回来吗?】
姜蓁心不在焉,垂眸盯着这几个字,又面无表情的删掉了这两句话。
家里的保姆也快下班了。
姜蓁对她说:“你把这些菜都倒了吧。”
保姆在心里十分同情这个女主人,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很显然,她的丈夫并不爱她。
“好的,江小姐。”
保姆每个月的工资也是何呈煦来付。
起初她们下意识称呼江小姐为夫人,有一回让沈总听见,倒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沈总让她们称她为江小姐。
很客气的称呼。
同样的,也很疏远。
*
临近夜里十点,姜蓁坐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
综艺里的嘉宾,她也认得。
姜蓁前不久在报纸头版上见过女明星和何呈煦合照,荧幕里的高冷女神在何呈煦面前笑颜如花,亲密挽着他的胳膊,深夜出入酒店。
姜蓁一直都知道,喜欢何呈煦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她们都敢对何呈煦说喜欢。
姜蓁不敢。
何呈煦之所以会选择她来维系这段银货两讫的婚姻,只是因为她省事、识相、好睡、对他没感情。
姜蓁关掉了电视,客厅顿时清净了下来。
她还是没忍住,发短信问何呈煦:【还回来吗?】
又等了很久。
手机毫无动静。
何呈煦没回她。
姜蓁望着落地窗的月色,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贪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色温柔,低声对孩子说话:“你喜欢爸爸吗?”
她自言自语:“妈妈喜欢他。”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车灯遥遥照亮了老宅的庭院。
好像是何呈煦回来了。
姜蓁仓促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男人边走边脱掉了西服外套,随手扯了扯领带,看见还在客厅里的女人,显然诧异了一瞬,轻抬眉头,“还没睡?”
姜蓁掐紧了掌心,刺痛感能让一个人很好的保持清醒:“有点失眠。”
何呈煦说:“睡前喝点牛奶试试。”
姜蓁垂眸:“好。”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不难闻,也不苦涩。
姜蓁见过何呈煦抽烟的样子,老师眼中的优等生,懒洋洋靠着墙壁,唇角噙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薄薄的白雾模糊了他的五官,依旧精致,依旧好看。
姜蓁克制不住年少的自己对他心动。
但是暗恋真的太苦了。
*
姜蓁喝完牛奶上楼,何呈煦刚洗完澡,裸着上身,腹肌的线条充斥了力量感。
她又开始紧张,侧身躺在床上,身体僵硬又紧绷。
何呈煦忽然间过来亲了她,拇指稍用了些力道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唇瓣。
灼热的呼吸,气氛缠绵暧昧了起来。
她的声音被吞没在喉咙里。
膝盖狠狠被撬开。
何呈煦是个很强势的男人,哪怕他素来表现的很温和。
但本性依旧矜傲霸道,说一不二。
姜蓁好不容易才有喘息的余地,唇瓣被咬的又痛又肿,她张嘴刚准备说话。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拇指压在她的腰间:“不是失眠?适当的运动也有助于睡眠。”
一夜都是糊涂账。
第二天,姜蓁不出意外的迟到了。
上班的时候也不在状态。
何呈煦因为城郊的开发项目开除了一批人,开会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悄声无息的硝烟,将人呛的待都待不住。
程安趁着休息时间来姜蓁面前吐苦水:“你说那些老古董去惹沈总干什么?以前沈总是集团的太子爷就不好惹,现在人家掌权,更容不得忤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姜蓁点点头:“确实。”
程安又说:“我真佩服那些想爬沈总床的女人,我都不敢和沈总对视。”
姜蓁喝了半杯水,润了润嗓子:“人各有志。”
怀孕之后,她总是口渴。
姜蓁默了半晌,接着说:“安安,我下午得提前离开公司,有什么事情你帮我顶一顶。”
程安比了个OK的手势,说好。
姜蓁大学时期学的其实是设计专业,毕业后在何呈煦身边当秘书,但最近也有在私底下接一些家居设计的活。
她晚上要去和新客户吃顿饭,顺便签了合同。
姜蓁前脚刚离开公司。
总助就来秘书部让人去泡咖啡,平时这种小事都是姜蓁来做。
她不在,程安就帮她顶上。
程安泡好咖啡端进总裁办公室。
何呈煦抬了下眼皮,目光微顿,“姜蓁呢?”
程安顶着压力撒谎:“江秘书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何呈煦冷冷淡淡道:“出去。”
程安松了口气,脚底恨不能踩着风火轮开溜。
*
下午六点,姜蓁如约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说来也不巧,这次的客户是顾庭宣的叔叔,大腹便便的油腻老男人,给他女朋友新买的房子,需要装修。
姜蓁忍着不适同他打招呼,“刘总。”
刘总见了她一次就缠着不放,请她坐下,让人给她倒满红酒,“江小姐,久仰大名。”
姜蓁不喜欢应酬,但为了赚钱又不得不应酬,“刘总,我们先把合同签了吧。”
刘总笑了笑:“江小姐别急,我们喝点酒再说。”
姜蓁极力忍耐才没有转身就走。
顾庭宣恰好在隔壁包间吃饭,过来同他的叔叔打个招呼,意外在这里看见了姜蓁。
他不过惊诧了两秒,心照不宣和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姜蓁低眉顺目,看也没看他。
顾庭宣扫了眼他叔叔的谄媚样,那双手已经快要搭在她的腰间。
他笑了笑,没做声。
转身出去,给何呈煦打了个电话,像是随口提起:“你的秘书,业务还挺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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