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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讲述主角江稚沈律言的甜蜜故事,作者“三天不打”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主角:江稚沈律言   更新:2024-07-30 0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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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讲述主角江稚沈律言的甜蜜故事,作者“三天不打”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阅读全集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彩片段


江稚对沈律言忽然发作的脾气,很是不解。

她偷偷跑去问管家,“今天家里有别人来过吗?”

“少夫人,没有别人来过。”

江稚就更奇怪,认真想了想,把他反复无常的脾气归类为间歇性的状态。

还好沈律言大部分时候都很平静。

江稚现在很嗜睡,没精神去猜沈律言的心思。

她上了楼,沾到枕头就睡。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江稚还没睡醒,缠着被子还在睡梦里。

沈律言望着餐桌上空着的座位,板着张冷漠的脸,“少夫人呢?”

“好像上楼后就没下来。”

“去叫她。”

沈夫人看不过他这张臭脸,“谁欠你了?在家里还摆着张冷脸。”

沈律言沉默,慢慢皱起了眉。

他不该被江稚的事情左右情绪。

沈律言站起来,“不用你们了,我上去叫她。”

沈夫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

不对,以前沈律言就很会哄江岁宁。

层出不穷的手段,叫人含羞带怯。

*

卧室漆黑,窗帘密不透光。

沈律言抬手开了灯,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团。

他看了一会儿,既没有出声,也没往前走。

她真小。

小小的一个。

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端走。

沈律言破天荒叫她起床,声音也不重,平淡舒缓。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沈律言坐在床边,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从身后搂住她的腰,知道她怕痒,刚准备动手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肚子。

怀里的女人好像醒了,艰难睁开疲倦的眼皮。

沈律言看着她懵懵懂懂的表情,心情好了些,他忽然间问:“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江稚还不是很清醒,有些贪恋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有点糯:“你不要吵我,我还是好困。”

沈律言怔了一瞬,看着使劲往自己怀里埋的女人。

竟然也没生气,只是有点好笑。

鬼使神差的,他摸了摸她的脸,“起床吃饭了。”

江稚当做没听见。

沈律言不惯着她,强行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拉着她去了客厅。

江稚本来不饿,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

连吃了两碗饭。

沈夫人很欣慰,她儿子就很挑食,如果人人都像阿稚这么好养活就好了。

沈律言忽的说了句:“难怪最近胖了。”

江稚放下筷子:“很明显吗?”

沈律言中肯道:“还好。”

没摸到她的肚子,他还真没怎么看出来。

江稚解释道:“冬天都会长胖。”

吃得多,需要热量来抵抗寒冷。

小两口在沈家的老宅住了不到两天,就又回了沈律言的别墅。

周末过得很快,隔天又是工作日。

江稚这个秘书,时而忙,时而清闲。

最近因为招标项目,整个部门也腾不出闲暇时间。

周一的下午。

刘总助将在医院的化验结果报告单拿到了总裁办公室。

沈律言扫了眼他递过来的文件袋,懒洋洋地问:“医生怎么说?”

刘总助进办公室之前就酝酿好了说辞:“是一些止血药物、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止血药物暂且搁置一旁。

毕竟有很多用处。

至于叶酸。

沈律言没有记错的话,是孕妇才需要吃的药物。

而黄铜体胶囊则是孕激素类制剂。

沈律言的拇指漫不经心敲了两下桌面,“刘助理,你确定吗?没有弄错。”

刘总助每年拿着高薪,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化验结果确实是止血药、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沈律言冷冷地:“你出去吧。”

刘总助迟疑了会儿,“沈总,有可能化验结果……”

男人耐心告罄,打断了他:“听不懂人话?出去。”

刘总助不敢再多嘴。

沈律言有些佩服江稚。

她竟然不知死活的、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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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被问得一愣,也有些糊涂。

她抬眼,看见沈律言的表情实在阴沉得难看。

她看见男人一动不动的喉结,素来都留有三分温和的眉眼透着冷冽的戾气。

江稚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她轻声道:“没有。”

沈律言似笑非笑望着她:“江秘书想清楚了再说。”

江稚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眸,又是一怔,被质问的也开始怀疑最近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沈律言的事情。

她既没有出卖公司的机密。

也没有像那些来打听他下落的女人们,透露半句他的行程。

江稚肯定的摇头,“没有的,沈总。”

她一旦在畏惧他的状态下开口说话,声音听起来就是糯糯的,语调也有点软。

沈律言松开了拇指,眼底的戾气稍有缓和。

他在思考,江稚对他撒谎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律言对江稚的印象一直都不错。

她几乎不会在他面前撒谎,特别的有分寸。

也许。

是哪里弄错了。

这也说不准。

“江稚,有件事你要清楚。”

沈律言很少叫她的全名,江稚听得走了会儿神,“你说吧。”

“离婚之后,我不会管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些什么。”沈律言说这句话的语气有点重,“但是婚姻续存期间,我容不得背叛。”

虽然不知道沈律言为什么忽然间说这些话,但是江稚仍然很乖巧的点点头,“好。”

她能和谁在一起呢?

她又不喜欢别人。

沈律言的火气没容易下去。

男人的性格都是很恶劣的。

薄情寡义还要装得情深不寿。

沈律言对别人总是会留三分余地,不知为何,自己总控制不住要对她万分残忍。他淡淡地说:“我有洁癖,不会碰别人玩过的二手货。”

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

江稚脸有点白,“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沈律言说:“差不多。”

江稚没想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还是那么不堪,她深深呼吸,忍着心头的窒息,缓缓出声:“现在我都听见了,我能出去了吗?”

沈律言从不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哪怕他明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难听刺耳。

可能伤到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

沈律言没有给别人喜当爹的爱好,至于她和别人之间伟大的爱情,他一点都不在乎。

男人的占有欲,总是那么古怪。

“你今天可以下班了。”

江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程安见她神情有点恍惚,目光担忧,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江秘书,你怎么啦?”

江稚打起精神来:“有点累了。”

程安万分同情江秘书,“是不是沈总骂你了?”

江稚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她不知道今天这遭飞来横祸是从何而来,让沈律言对她说了这么难听的话。

江稚在工位上休息了很久。

连日来心理上的负担和身体上的变化,已经让她有点不堪重负的疲惫感。

她提前下班,离开了公司。

人还没到楼下、

不巧手机响了。

江稚看了眼来电号码,是她的父亲。

江稚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她的父亲,她果断挂了电话。

江北山继续给她打,似乎她不肯接,誓不罢休。

江稚对这个父亲无话可说,但为了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她还不得不和他周旋。

小的时候。

江稚也期待过父爱,她不明白别的小朋友都有父亲的喜欢。

为什么她没有?

江北山甚至会忘记来接她放学,忘记有她这个女儿。

望着她的眼神,都是厌恶的。

江稚做足心理准备才敢接电话。

江北山用命令的语气吩咐她:“你姐姐回国了,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江稚想笑,有点笑不出来,“我没空。”

江北山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你那个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请不出假就辞掉。”

江稚说:“您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情来?”

江北山如何不知道他的女儿怨恨他,“如果不是你姐姐还记挂着你,你以为我会叫你回来吗?每次都丧着脸,不知道给谁寻晦气。”

江北山说完就挂,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

江稚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狠毒到六亲不认。

她母亲当年对他掏心掏肺。

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连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产业都被他们霸占。

*

江稚没有听江北山的话,回去江家。

江岁宁的母亲,是个很聪明也很有手段的女人。这么些年,江氏名下产业的财务都是经由她的手,她并不满足在家只当个贵夫人。

上次见到颜瑶女士,是在一个珠宝拍卖会上。

颜瑶女士脖子上那条祖母绿项链是她母亲的嫁妆,江稚极力忍耐,也没有忍住,趁着无人时,在走廊上给了颜瑶女士一巴掌,硬生生将项链从她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而江稚也付出了代价,来自她父亲的两个耳光。

脸肿了起来,嘴角出了血。

沈律言那几天看见她肿起来的脸,还和她开起了玩笑,“江秘书是去打小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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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没听她的话,叫来了管家,让司机把车开了出来。

江稚攥着他的袖口,强行打起精神,“真的不用去医院,我好像是来例假了。”

沈律言沉思了半晌,“我怎么记得不是这几天。”

尽管是契约婚姻。

但他们并不是表面夫妻。

沈律言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他并不好满足,有几次不巧碰上了她的生理期。

江稚没想到他的记性这么好,她微微撇开脸,不敢直视他撒谎。

“这两个月都不太准。”

沈律言嗯了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

江稚被他抱进主卧,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小腹这阵疼痛逐渐减缓,让她舒服了许多。

沈律言从医药箱里翻出止疼药,递给了她,“吃点药再睡。”

江稚怔怔接过止疼药,望着药片心不在焉。

平心而论,沈律言温柔的时候确实很温柔。

冷静、克制、还很体贴。

过了会儿,男人又给她递了杯温水。

江稚握住水杯,低声和他说了声谢谢。

可是她现在不敢乱吃药。

毕竟还怀着孩子。

沈律言揭开衬衫的纽扣,边扫了眼她:“怎么不吃?”

江稚随便找了个借口:“现在好点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吃止疼药,时间长了会产生依赖性。”

沈律言没再细问,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的手机随手放在床头。

江稚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掌心默默贴紧的小腹。

这个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稚想到周末约好的手术,心底不寒而栗。

可是除了自己去做手术,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垂着脸,低声对肚子的孩子说了两声对不起。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闪着亮光。

江稚被铃声惊醒,匆匆回过神来,她捏着他的手机,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

——岁宁。

江稚想当故事里的恶毒女配,接起电话故意对女主角耀武扬威,炫耀她的丈夫此时此刻正在浴室里洗澡。

江稚没有接,也没有挂。

静静听着铃声中断。

她的记忆被这通电话拉回很多年之前。

她被警察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

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严重的耳膜穿孔,让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几乎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听不清别人对她说什么。

她只想知道那个和他一起被绑架的男孩,是不是也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三个月后,江稚出院被江北山接回家中,然后又送到以前的老宅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在教室门口,看见沈律言在等江岁宁。

十六七岁的少年,比骄阳灿烂。

两个班级的同学,同时间在起哄。

江稚原本还想跑上前去问问他,还好吗?那些外伤严不严重?

可是看见沈律言和江岁宁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看见他歪着头宠溺和江岁宁说话的样子。

江稚动都动不了。

江岁宁的书包挂着她那个破旧的挂坠玩偶,玩偶缺了个眼珠。

被绑架的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

沈律言的眼睛被绑匪用黑布蒙了起来,她被捆紧了手腕,没有办法帮他摘掉黑布。

她把自己随身的挂坠塞给了他,“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偶,他是我的幸运娃娃,你抱着他就不会死了。”

男孩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咳出来的都是血。

他伸手摸了摸玩偶,笑了起来,“还是个独眼怪。”

江稚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承认:“是缺了个眼睛啦。”

他那时快被打死了。

江稚觉得自己一直都很胆小,那天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勇气。

扑在他身上,鞭子抽上来真的很疼。

她被打的几乎失去了意识。

昏过去之前还想等得救之后,一定要缠着他不放。

他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她也只说过自己姓江。

那个独眼怪玩偶。

成了沈律言和江岁宁之间,丘比特手里的那根箭。

江稚在江岁宁提起这件事的时候。

江岁宁一点都不慌张,对她笑了笑:“那你去告诉他好了,妹妹,他会信吗?”

认错了人。

爱错了人。

会信吗?

沈律言不会相信。

*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

江稚望着从赤着上身走出来的男人,指了指他的手机,“有你的电话。”

沈律言哑着嗓音嗯了声,发梢渗着水珠,他随口问:“谁的?”

江稚说:“江岁宁的。”


沈律言去阳台回了个电话。

江稚望着男人高大清瘦的背影,心情比她想象中要宁静。

隔得太远,江稚听不见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但是能看清楚他说话时的神色,冷峻的眉眼逐渐舒展,唇角微勾,笑意淡淡,难得透出几分柔和。

江稚默默撇开目光,她用力攥着身下的床单,心脏就像被揉碎了卷在一起。

又过了几分钟,沈律言打完了电话,江稚明明很能忍耐,今晚却憋不住话。

她仰着小脸看向沈律言,抿紧柔唇:“江岁宁回国了吗?”

江稚早就从别人口中得知江岁宁回国了的消息。江岁宁从小到大都活在被众星捧月的世界中心,没有人不喜欢她。

她刚落地机场,同学已经在朋友圈里大张旗鼓欢迎了起来。

沈律言穿了件深色敞口睡袍,淡淡朝她望来的眼神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嗯。”

江稚沉默。

她不应该问的。

沈律言生气和不生气的的时候,是看不出两样的。

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的神色,捉摸不透。

沈律言抬手关了灯,只留了盏床头的小灯。

江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睛通红,一片潮湿。

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

枕边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沈律言捞过她的腰肢,滚烫坚硬的身躯将她搂在怀中,贴近的身躯,亲密无间。

男人的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颈窝,吐息灼热。

沈律言的掌心压在她的小腹,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温暖她的小腹。

他声音喑哑:“好点了吗?”

江稚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对她的温柔,诱惑着她一步步踏进深渊。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是心甘情愿走进他的陷阱里。

江稚眼泪悄声无息沾湿了脸颊,她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说:“好多了。”

沈律言亲了亲她的耳朵,“睡吧。”

外面下着暴雪,簌簌的风声震得玻璃窗好像都在响。

江稚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沈律言的怀里静静睡了过去。

时间如果能停在这个瞬间就好了。

她好像有种被他爱着的错觉。

*

第二天清晨。

下了整夜的暴雪才刚停不久。

江稚枕边的位置是空的,沈律言每天都起的很早,她下楼的时候,管家告诉她,先生已经去了公司。

江稚吃完早饭,她没有时间去医院,只能先在手机上约了私立医院的医生。

隔着电话,医生问得很细。

“江小姐,您昨晚忽然肚子痛,可能是因为先兆流产,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还是尽快到医院里做个全面的检查。”

江稚脸色白了白,“好的。有空我会去的。”

她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她是早产儿,小时候就被同学起了个外号叫药罐子。

后来才渐渐的好起来,不过依然有些体弱多病。

才短短几天,她已经有些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进而委婉的提醒她:“我建议您最近和你的丈夫还是先不要有性.生活。”

江稚被说的面红耳赤,这段时间她和沈律言的夫妻生活确实有些频繁。

沈律言并不是不知节制的人。

一周三次,是他们平时的频率。

他不会强迫。

却也不喜欢被拒绝。

而偏偏江稚又特别不擅长拒绝人。

尤其是对他。

她抿唇:“我会注意的。”

江稚又和医生道了谢。

对方很客气:“应该的,后续有什么问题您都可以再联系我。”

挂断电话前,江稚说好的。

*

江稚赶在九点前打车去了公司,踩着最后一分钟打了卡。

刚进办公室,程安殷勤给她倒了杯茶,“江秘书,你最近怎么都不穿高跟鞋啦?”

江稚接过茶杯,自然接过话:“高跟鞋有点磨脚。”

程安坐回自己的工位,偷偷瞄了眼总裁办公室,又转过头来和江稚说悄悄话:“你说我们沈总和章晚的事情是真是假?”

章晚就是和沈律言上过头版新闻的女明星。

样貌美艳,身材优越,是位风情万种的顶流女明星。

江稚抿了口温水,没有说话。

程安有些惊诧,“江秘书也不知道吗?”

一旁的小助理忍不住插话,“江秘书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总的花边新闻和身边那些女人不都是她来处理的吗?”

程安心想这倒也是。

沈总身边的女人,变的比翻书还快。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闹到公司里来的其实也只有宋云澜一个人。

用脑子想想沈总也看不上宋云澜,沈家是北城里的名门望族,有权有势,并不是一般人能攀得上。

豪门千金也得先排队。

程安实在是好奇,戳了戳江稚的胳膊:“江秘书,你给我们说说呗。”

江稚如实告知:“我确实不知道。”

她的确不了解沈律言和章晚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露水情缘。

也可能是青梅竹马。

总归不是情人。

也不是他的爱人。

沈律言的情人,她见过好几个,确实如她们所说,后续的事情都是由她来做。

她处理的干干净净,给足了钱,其实也差不多了。

至于沈律言的爱人。

前些天刚回国。

江稚胸口发闷,她收拾好情绪,“我去倒杯水。”

她心神不宁倒了杯水,刚从茶水间里回到办公室。

程安她们好像很激动。

江稚刚走过去就被程安抓住了胳膊:“我靠!传说中的江家大小姐过来了!”

程安以为她不知道江岁宁是谁,又补充道:“江湖传言江大小姐是沈总的初恋白月光。”

江稚晃了晃神,“是吗?”

程安说:“刚才总助亲自下楼去接的人!听说当初还是江大小姐把沈总给甩了。”

江稚其实一点都不想和江岁宁见面。

她恍惚了会儿,心情跟着往下沉了沉。

她本来想逃离这个令她有些窒息的环境。

总裁办公室,忽然叫人进去送咖啡。

要两杯美式。

江稚深深吸了口气,绷紧了颤抖的牙齿,她没想到她还要去给江岁宁端茶倒水。

她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总裁办的人已经开始催促:“江秘书,你快点。”

江稚抿唇,“好的。”


江稚不准备和江岁宁在洗手间里纠缠,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江岁宁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抱着双臂,以睥睨的姿态看着她,笑着淡淡问了句:“沈律言爱你吗?”

江稚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律言不爱她。

在床上只有身体的欢愉。

为了满足他的需求。

他对宋云澜她们可能都有微不足道的感情,也许是喜欢她们的脸,也可能是喜欢她们的性格。

每段露水情缘,起码是有过怜惜的。

唯独对她,是履行契约的工作伙伴,是假扮夫妻的演员,就是没有爱。

上学时,沈律言和江岁宁谈恋爱之前,也有过几个绯闻女友。

无一例外,全都是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出挑的大美女。

他不喜欢文静的、没有性格的女孩。

沈律言一向欣赏的都是宛如红玫瑰那般热烈绚烂的人。

江稚抬起没表情的脸:“他爱不爱我一点儿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江岁宁深深笑了起来:“是吗?”

说着江岁宁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穿着高跟鞋,个子比江稚要高。

她微微弯腰贴着江稚的耳朵,红唇微勾:“高中那封被贴在黑板上的那封情书,是你写的吧?”

江稚用力攥紧了手指,才没有失态。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都快忘记了。

毕业之前,江稚鼓足勇气写了封告白的信,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进沈律言的抽屉里。

他们读的是贵族学校,教室里并没有装监控。

后来那封信,被沈律言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追他的人实在太多,往他抽屉里塞情书的女孩也数都数不过来。

不知道是谁把她写的那封信捡了出来。

裁剪掉了她的姓名,贴在了黑板上。

班级的同学哄堂大笑,对着一封青春期少女写下的告白信犀利点评。

甚至有人故意念出书信里肉麻的内容。

喜欢一个人在他们眼里好像成了一种错。

少女勇敢炙热的爱,被当成了羞辱人的手段。

江稚看着她,“是你贴的?”

江岁宁没有承认,“谁知道呢。”

她又笑了笑:“真是可怜,沈律言永远都看不上你这样的人。”

卑微、低贱,一文不值。

江岁宁如愿看见她渐次白下去的脸,解了口气之后趾高气扬离开了洗手间。

她在沈律言面前当然是另外一种样子。

温柔善良,活泼开朗,有点小性子。

江岁宁没敲门,轻车熟路进了沈律言的办公室。

她大胆合上他面前的电脑,说话像是在撒娇:“我今天画了这么漂亮的妆,你都不怎么看我?”

沈律言抬眸,好像真的认真打量了两眼她的妆容:“不画更漂亮。”

江岁宁记得以前沈律言就说喜欢她素颜的模样,他这个人刻板的时候很刻板,喜欢极致的妩媚,又要有干干净净的清纯。

江岁宁红了眼睛,沈律言总归是心疼她的眼泪的。

她也擅长对他示弱,“沈律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律言抬起眼,温声提醒她:“江岁宁,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是你先抛弃我的。”

江岁宁这不是玩脱了嘛。

她早就后悔死了。

江岁宁从此也清楚了沈律言不会被掌控。

她垂着脸,可怜兮兮流着泪。

过了会儿。

男人叹息了声,给她递了块干净的手帕,“别哭了。”

江岁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一颗颗眼泪簌簌往下落。

沈律言沉眸望着她:“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明天眼睛还会肿。”

江稚真的不想再进总裁办公室。

但是越不想怎么样,就越要来什么。

江稚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推开玻璃门,才露出一点缝隙。

隔着一扇门。

她正好听见沈律言说的这句话。

江稚有瞬间的失神,还记得前几天的晚上。

沈律言无动于衷望着她的眼泪,语气淡淡的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姜蓁坦然收下钱。

去厨房做了顿晚饭。

期间给何呈煦发了条信息,掩藏自己的情绪,装作很平淡的语气问他:【今晚回来吃饭吗?】

结婚之后,她和何呈煦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同居在一起。

锅里的汤已经腾起了热气。

过去了很久,姜蓁才等来几个冷淡的字:【也许。】

姜蓁坐在餐厅,望着一桌子的菜发了会儿呆。孕妇情绪敏感,早已习惯了不被他爱着,今天晚上却还是觉得很孤独。

她抬头看了眼挂钟,时间不早。

餐桌上的饭菜都有些冷了。

姜蓁重新把饭菜热了一遍,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始终毫无动静。

她低头,谨慎斟酌用词,反复修改了好几遍:

【我做了顿晚饭。】

【还回来吗?】

姜蓁心不在焉,垂眸盯着这几个字,又面无表情的删掉了这两句话。

家里的保姆也快下班了。

姜蓁对她说:“你把这些菜都倒了吧。”

保姆在心里十分同情这个女主人,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很显然,她的丈夫并不爱她。

“好的,江小姐。”

保姆每个月的工资也是何呈煦来付。

起初她们下意识称呼江小姐为夫人,有一回让沈总听见,倒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沈总让她们称她为江小姐。

很客气的称呼。

同样的,也很疏远。

*

临近夜里十点,姜蓁坐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综艺节目。

综艺里的嘉宾,她也认得。

姜蓁前不久在报纸头版上见过女明星和何呈煦合照,荧幕里的高冷女神在何呈煦面前笑颜如花,亲密挽着他的胳膊,深夜出入酒店。

姜蓁一直都知道,喜欢何呈煦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她们都敢对何呈煦说喜欢。

姜蓁不敢。

何呈煦之所以会选择她来维系这段银货两讫的婚姻,只是因为她省事、识相、好睡、对他没感情。

姜蓁关掉了电视,客厅顿时清净了下来。

她还是没忍住,发短信问何呈煦:【还回来吗?】

又等了很久。

手机毫无动静。

何呈煦没回她。

姜蓁望着落地窗的月色,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贪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色温柔,低声对孩子说话:“你喜欢爸爸吗?”

她自言自语:“妈妈喜欢他。”

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车灯遥遥照亮了老宅的庭院。

好像是何呈煦回来了。

姜蓁仓促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男人边走边脱掉了西服外套,随手扯了扯领带,看见还在客厅里的女人,显然诧异了一瞬,轻抬眉头,“还没睡?”

姜蓁掐紧了掌心,刺痛感能让一个人很好的保持清醒:“有点失眠。”

何呈煦说:“睡前喝点牛奶试试。”

姜蓁垂眸:“好。”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不难闻,也不苦涩。

姜蓁见过何呈煦抽烟的样子,老师眼中的优等生,懒洋洋靠着墙壁,唇角噙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薄薄的白雾模糊了他的五官,依旧精致,依旧好看。

姜蓁克制不住年少的自己对他心动。

但是暗恋真的太苦了。

*

姜蓁喝完牛奶上楼,何呈煦刚洗完澡,裸着上身,腹肌的线条充斥了力量感。

她又开始紧张,侧身躺在床上,身体僵硬又紧绷。

何呈煦忽然间过来亲了她,拇指稍用了些力道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唇瓣。

灼热的呼吸,气氛缠绵暧昧了起来。

她的声音被吞没在喉咙里。

膝盖狠狠被撬开。

何呈煦是个很强势的男人,哪怕他素来表现的很温和。

但本性依旧矜傲霸道,说一不二。

姜蓁好不容易才有喘息的余地,唇瓣被咬的又痛又肿,她张嘴刚准备说话。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拇指压在她的腰间:“不是失眠?适当的运动也有助于睡眠。”

一夜都是糊涂账。

第二天,姜蓁不出意外的迟到了。

上班的时候也不在状态。

何呈煦因为城郊的开发项目开除了一批人,开会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悄声无息的硝烟,将人呛的待都待不住。

程安趁着休息时间来姜蓁面前吐苦水:“你说那些老古董去惹沈总干什么?以前沈总是集团的太子爷就不好惹,现在人家掌权,更容不得忤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姜蓁点点头:“确实。”

程安又说:“我真佩服那些想爬沈总床的女人,我都不敢和沈总对视。”

姜蓁喝了半杯水,润了润嗓子:“人各有志。”

怀孕之后,她总是口渴。

姜蓁默了半晌,接着说:“安安,我下午得提前离开公司,有什么事情你帮我顶一顶。”

程安比了个OK的手势,说好。

姜蓁大学时期学的其实是设计专业,毕业后在何呈煦身边当秘书,但最近也有在私底下接一些家居设计的活。

她晚上要去和新客户吃顿饭,顺便签了合同。

姜蓁前脚刚离开公司。

总助就来秘书部让人去泡咖啡,平时这种小事都是姜蓁来做。

她不在,程安就帮她顶上。

程安泡好咖啡端进总裁办公室。

何呈煦抬了下眼皮,目光微顿,“姜蓁呢?”

程安顶着压力撒谎:“江秘书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

何呈煦冷冷淡淡道:“出去。”

程安松了口气,脚底恨不能踩着风火轮开溜。

*

下午六点,姜蓁如约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说来也不巧,这次的客户是顾庭宣的叔叔,大腹便便的油腻老男人,给他女朋友新买的房子,需要装修。

姜蓁忍着不适同他打招呼,“刘总。”

刘总见了她一次就缠着不放,请她坐下,让人给她倒满红酒,“江小姐,久仰大名。”

姜蓁不喜欢应酬,但为了赚钱又不得不应酬,“刘总,我们先把合同签了吧。”

刘总笑了笑:“江小姐别急,我们喝点酒再说。”

姜蓁极力忍耐才没有转身就走。

顾庭宣恰好在隔壁包间吃饭,过来同他的叔叔打个招呼,意外在这里看见了姜蓁。

他不过惊诧了两秒,心照不宣和她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姜蓁低眉顺目,看也没看他。

顾庭宣扫了眼他叔叔的谄媚样,那双手已经快要搭在她的腰间。

他笑了笑,没做声。

转身出去,给何呈煦打了个电话,像是随口提起:“你的秘书,业务还挺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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