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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空间侯爷该喝药了

梨落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过劳死的医生宋玉卿穿越到古代,竟然成了要给大将军云敬霆殉葬的小可怜。在棺材中苏醒,幸好宋玉卿被赐予医疗空间,解了自己中的毒。同时,她还要给云敬霆疗伤,救治他因大出血而奄奄一息的身体。很快,都活下来的两人从棺材中逃离。救命之恩,云敬霆从此把这个从未见过的小媳妇捧在手心,珍惜得不得了。宋玉卿也是跟着他四处行医,他杀生,她渡生!

主角:宋玉卿,云敬霆   更新:2022-07-16 0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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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云敬霆的女频言情小说《医妃有空间侯爷该喝药了》,由网络作家“梨落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劳死的医生宋玉卿穿越到古代,竟然成了要给大将军云敬霆殉葬的小可怜。在棺材中苏醒,幸好宋玉卿被赐予医疗空间,解了自己中的毒。同时,她还要给云敬霆疗伤,救治他因大出血而奄奄一息的身体。很快,都活下来的两人从棺材中逃离。救命之恩,云敬霆从此把这个从未见过的小媳妇捧在手心,珍惜得不得了。宋玉卿也是跟着他四处行医,他杀生,她渡生!

《医妃有空间侯爷该喝药了》精彩片段

累......

接连三台手术,不是断骨,就是颅内出血,生生把宋玉卿累瘫。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似乎还记得被调到军区医院的时候,院长拍着她的肩语重心长,“小宋啊!好好干!改天给你介绍个小鲜肉认识!”

呵!

说好的改日,那真是日复一日,岁岁年年......

思绪逐渐下沉,却被一阵吵闹声惊扰,老者呵斥声伴着唢呐的音律,高呼着,“吉时下葬,嗣国候戎马一生,功勋盖世,望侯爷长眠于此,庇佑西楚四海升平!”

“咔哒,咔哒”。

是木材搬动的声响。

宋玉卿云里雾里,感觉晃晃荡荡,好像在坐轿子。

怎么回事?地震了?还是客厅里的电视没有关?搁这上演古装大戏呢?

她胡思乱想中,睁开了惺忪睡眼,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习惯性地探出左手,意图摁下左边床头柜上的夜灯,嘭——

触碰到的竟然是一张木板。

奇怪......

她撑坐起来,又是“嘭”地一声,撞得七荤八素,两眼昏花。

逼仄的空间,甚至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很多,刚才那个老头说什么来着?

下葬?

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是在棺材里,宋玉卿不寒而栗,“咚咚”地敲了两下棺材板,“喂,我没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朱红的棺材剧烈晃动,脚步声渐行渐远,还传来隐约的人声。

“宋小姐好像是醒了?”

“怎么可能,她啊,被夫人赐了鹤顶红,如今,早就跟着侯爷步入奈何桥了......”

宋小姐,夫人,鹤顶红?

宋玉卿一个激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疯狂涌入脑海中。

她,已经不是外科医生小宋,而是户部侍郎嫡女,方嫁给云将军嗣国候,就传来嗣国候战死沙场的消息。

得,屁股还没坐热乎呢,被祖母赐了鹤顶红,殉葬!

人倒霉,喝水都特喵塞牙缝!

怎么着,她这算是穿越了呗,宋玉卿一股恼意直冲天灵盖,抬脚就踹上了棺材板。

“哗嚓!”

棺材板钉得不是很严实,谁还能想到一个断气的人会死而复生?

终于见着了昏暗的光,透了口新鲜空气,宋玉卿低头一瞧自己身上艳红的寿衣,头皮直发麻。

她嫌弃地抬起脚迈出棺材,脚上是死人穿的蛤蟆鞋,要说古代人真狠,将军战死就死了吧。嘴上说什么厚葬,放眼望去就是个墓室,陪葬品都没有,磕碜!

宋玉卿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感觉渗得慌,脚底抹油就要逃之夭夭。

“咳咳,咳咳。”

咳嗽声像极了企鹅登录成功提示音,在墓室里显得清脆响亮。

宋玉卿一个哆嗦,要不是医生信奉唯物主义的宗旨,她现在早就吓死了。

“咳咳......”

咳嗽声还在继续,就在朱红棺材旁那石棺里。

宋玉卿轻手轻脚地靠过去,贴着大理石棺椁敲了敲,“大兄弟,你还活着?”

棺椁里不再有反应,不是说嗣国候战死么,敢情是没死透?

“大兄弟,你手脚是否健全,心肺功能是否完善,呼吸系统是否顺畅?”她是想用白话跟他交流的,但属于两个人的记忆交织,出口变得不伦不类。

她自以为没毛病,就古代这医疗技术,但凡手脚残缺,五脏受损,又或者割喉,根本不用救啊,注定凉凉。

「空间开启成功」

脑子里突然有这么一道AI智能语音,宋玉卿又是一哆嗦,啥,啥空间?

这时,脑海里显现出医药库,雾蒙蒙地看不大清,不过,她还是在马赛克中一眼捕捉到了她最为常用的手术刀。

好家伙,穿越还附带送装备的,这不是逼着她营业吗?

“咳咳......”

棺椁里再度响起的咳嗽声似乎在催促她,宋玉卿摊手,心念手术刀,变戏法似的,长12CM的刀子竟然就在手心里凝实了。

宋玉卿震惊之余,手里的分量和触感告诉她,这是一柄纯钛材质的手术刀。

军区医院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她,哪怕是上一辈子,用的都只是钛合金,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她正寻摸着再取点东西,可是别的东西都隐藏在若有似无的雾气里,伴随着AI提示,「救人一命开启一种物品」

搞半天,这玩意儿有门槛啊!

宋玉卿兴奋的劲刚上头,就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得,先救人吧。

不得不说,将军的棺椁要比她的豪华多了,大理石的棺壁雕着麒麟,仙鹤等图腾。宋玉卿使出吃奶的劲,堪堪推开了一条缝,墓室里的回音“轰隆隆”似打雷。

可是,仅仅五厘米宽的缝隙,宋玉卿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仿佛耗尽了身体所有力量,撑着棺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想要把人从里面捞出来,简直难于登天,说不定等她掀了这棺椁盖,人就已经断气了。

“嘭。”

就在这时,一只小麦色的手猛然探出抓住了棺椁的边沿,指骨修长,渐渐发力,指关节压出了褶皱。

这位,果然还活着!

宋玉卿惊愕着,又是“嘭”地一声,棺椁的石板骤然推翻,砸得墓室里尘土飞扬。

怕不是粽子,力气这么大

宋玉卿呆怔着,昏暗的光线里,一袭银白甲胄的男子撑坐起来,靠着内里的棺材。

他是从头武装到尾的,只有一张脸露在外,棱角清晰的脸,眉心紧皱,面色痛苦地抿紧唇角,一手搭在棺椁,一手压着心口。

“噗——”

痛苦承受到极致,一口黑血喷出。

宋玉卿看他脸色惨白,像是失血过多的表现,饶是如此也是容颜极佳,这不,老天爷分配对象了么?

可眼下,她顾不得舔颜,急切问道,“你伤哪了?”

男人抬眼,隼目炯炯有神,墨色的眼眸深邃似海,犹如一只野兽苏醒过来。他没有回答宋玉卿的话,撑着棺椁试图站起,却一个踉跄。

若不是宋玉卿手疾眼快地搀着他,恐怕会栽下去撞在棺椁上。

“坐好,保持这样的姿势不要动,应该是胸腔的伤对吧?”宋玉卿刻不容缓,着手解开他的盔甲,盔甲采用的是卯榫的结构,卸下铁质的肩,就可以取下心口的护胸。

当铁衣褪去,宋玉卿不由头皮发麻,只见他内里的单衣,已经分不出原本的颜色,全是血!

这种情况,如果伤口不及时处理,势必会造成二次感染!

出于习惯,她就要撕开他的衣服,男人的手却蓦然扼住了她手腕,眼神里散发着抵触与猜疑,“不用你管,你是何人,存何居心!”


他力气大,宋玉卿早就领教过,五指如铁钳一般,捏得她骨头生疼。

“大将军,您可真有意思!”宋玉卿忍着巨疼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来,“我都给你殉葬了,我不管你谁管你!”

“殉葬?”男子口中喃喃,他退敌北秦,班师回朝,却差点死在自己人手中。他甚至不知是谁暗杀,醒来已身置于此,殉葬之事一概不知。

思忖着,他捏着宋玉卿的力道小了些,宋玉卿趁机甩开,男人这会儿又捂着心口咳嗽起来,伴随而来的是寒颤。

“想活着就安分点!”宋玉卿不管三七二十一,“刷刷”两下划开了他衣裳。

浓烈的血腥味,男人胸膛袒露在自己眼前,深刻的人鱼线,美丽的锁骨,垒块的腹肌,无不透露着眼前这位是个健身狂魔。

可惜,再强壮的体魄,也不过血肉之躯,一个血窟窿就在心口处,周遭凝结着黑红色的血痂子,似乎形成了个黑洞。

“啧,真是命大。”宋玉卿不禁感叹,清凉的指尖压在他左边胸口,粗略比划,这血窟窿,恰恰避开了心肺。

如果是伤及动脉血管,或者任何一个心室,他现在早就冰冰凉,硬邦邦了。

刺痛感促使着云敬霆闷哼了一声,眉宇间锁得更紧了。

“忍着点儿,我还没把你怎么着,万一有人听见会误会。”宋玉卿随口跑火车,推着他的肩,查看后背。

后背豁口是前面的两倍大,惨不忍睹,透过皮层几乎可以看到内里的肌肉组织。

细看这伤口,宋玉卿几乎可以想象到,这是从背后偷袭造成的创伤,凶器是一把剑。

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术刀,陷入沉思,单单手里这把刀子怎么治他的伤,不如直戳心脏,让他死得痛快点?

「叮」

脑海里一声清脆响,她再次內视,已经出现一套术用针线。

记得之前是「救人一命开启一种物品」,那她现在推开棺椁,算是救了人?

“你走吧,我已是将死之人。”云敬霆耷拉着眼皮子,呼吸有气无力,毫无血色的唇无意识地哆嗦,“若你有心,便走一遭嗣国候府,告知祖母速速离京。”

说罢,他颤巍巍地捏着一枚麒麟玉佩,“此乃信物,劳烦姑娘。”

“啪——”

宋玉卿手里的针线凝实,拍在他手背上,“定情信物我可不收,别说话,影响我KPI。”

何为绩克劈哀?

这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怎地听不懂人话?

云敬霆墨眸里浮过一丝茫然,宋玉卿已经撕下自己寿衣的一角,擦拭着他肌肤上的血浆,“没有麻药,忍着点,先缝合止血,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不一定非得去见阎王爷。”

“你是郎中?”云敬霆更为疑惑,转而似想到什么,嗤笑出声,“别白费力气了,整个西楚,无人能医好我的伤。”

长剑洞穿左胸,断气只是早晚的问题。

“诶,您能别吵吵吗?叭叭,叭叭,就你能叭叭,躺好!”宋玉卿一声喝,小脸板起,严肃地像个小学班主任。

时间就是金钱,在救人这件事上,她从不含糊!

云敬霆被她一喝,身体一僵,就已然被女子纤细双手推倒,平平整整地躺在棺材里。

宋玉卿专注忙活着清理污血,倒没注意到,男子盯着她看了片息后阖上了眼,一副安详之态,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等整个伤口显露出来,宋玉卿握紧手术刀,以抓持式压下,执笔式划开。

“你......”云敬霆骤然睁开眼来,眼底愠怒翻滚,大手再次扼住了她手腕,“你是刺客?”

墓室本就阴森,现下更如寒冬腊月般凛冽。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暗杀之人安排这女子陪葬,确保永绝后患!

“我特喵!”宋玉卿气得吐血,好在明显感觉他力气小了很多,她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就掰开,索性整个跨坐在他大腿上,居高临下命令道,“要杀你,犯得着大费周章吗!安分点!”

云敬霆苦笑,他堂堂统帅三军的大将,出生入死数次,脚下累累白骨,居然被一个姑娘吆五喝六。

这便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罢?

将死之人,又有何惧?

宋玉卿懒得跟他解释,反正解释了也不一定听得懂。

首先,她划开了皮质,以十字刀口长宽五厘米为佳,再切开脂肪层,第三层肌肉组织......

这时候手里的圆针和手术缝合线就派上了用场,昏暗的光线下,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准确无误地分辨皮层组织。

这不是在做衣服,表面缝上就万事大吉,她慢慢地缝合肌肉,动作利落针脚密实,熟稔打结后,缝合第二层脂肪......

云敬霆感觉是一双手在伤口里翻搅着,他眼底的女子,呼吸逐渐急促,汗水泛着微光,纤细指缝间是挤压出的鲜血。

是要掏心吃肉么?

他如是想,却提不起任何心思却对付......视线渐渐模糊......直至,失去了所有感官。

“呼......”

不知道忙了多久,宋玉卿是精疲力竭,好在前胸后背的伤口都被她缝合完毕,没有消毒过程,没有血包加持,更没有消炎药。

她翻身爬出棺椁,打量着呼吸微弱的男子,满意点了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哪怕你是组织给我分配的对象,我也尽力了。”

说完,她背靠棺椁颓然坐在地,內视着自己体内,空间还是那空间,并没有新的物品显现。

可能,砸了?

她可管不了那么多,手术环境恶劣,医疗器械全无,就算她华佗在世,那也得听天由命。

浑浑噩噩睡了会儿,只听熟悉的「叮铃」声。

宋玉卿惊喜不已,还没来得及查看得了什么奖励,一道黑影自头顶空翻落地,紧接着大手袭来,这次竟狠狠掐住了她脖子,男人声调阴沉冰冷,“说,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谁派你来的!”

顷刻间,宋玉卿呼吸受阻,窒息感强烈,惊慌地瞪着眼,这将军指定有什么毛病,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他指骨收得越来越紧,宋玉卿瞳孔向上眼白布满血丝,濒临昏厥。

她不能死!

就在这时,她摸到撇在腰际的十二号手术刀,握紧刀柄,猛地向前挥去。

云敬霆何人,十三岁纵横沙场至今,已有十个年头,对危险的预见异常灵敏,猝然松手,踏步后退拉开了距离。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宋玉卿警惕地握着手术刀,手心里渗出了细密的汗,脖子上残留的疼痛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云敬霆已背靠墓室,隼目微乜,直勾勾地盯着女子手中的刀刃,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短小,轻薄。

但回忆起来,那柄不能称之为匕首的东西划开他皮肉的时候锋利无比,若是将才被这女子刺到,他的手多半是废了。

“你,到底是何人!”

面对云敬霆的质问,宋玉卿只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但她忍住了,谁让她医者仁心来着?

努力地挤出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是宋玉卿表现出最为和善的一面,“这位大兄台,我跟你说过了,我是殉葬的,户部侍郎府宋玉卿,您可是有个好祖母,怕你奈何桥上孤苦无依,赐我鹤顶红,这不,跟你躺板板了呢!”

她说的话阴阳怪气,云敬霆算听明白了。

户部侍郎他自然是识得的,宋玉卿也略有耳闻,传言中,她是个哑巴......

哪里是哑巴,分明舌绽莲花,口若悬河。

见他眼神里将信将疑的光,宋玉卿拍了拍身上只剩下半截的寿衣,“您瞧瞧我这花花绿绿的衣裳,像阳间的东西?”

云敬霆沉思少倾,斜裁入鬓的眉微微蹙起,低头扫了眼心口的针线,确是他误会了。

她不是在掏心吃肉,竟用这种奇怪的路数治了他的伤。

戾色渐渐褪去,他往前迈开一步,宋玉卿怵惕地瑟缩身板,手术刀威胁性地朝着他。

然而,云敬霆不过是走到棺椁前,俯身将棺材里的铁甲拾起,扣上肩胛,合上战衣,“走吧。”

误会化解了?

宋玉卿迟疑着收回手术刀,男人魁梧笔挺的身影已出了墓室,她急忙爬起来跟上,“好歹说句谢谢不是,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出了墓室是甬道,云敬霆只得猫腰前行,淡漠两个字像走公关流程,“谢谢。”

宋玉卿翻白眼,她真该一刀结果了这厮得了!

甬道并不深,约莫五米,前方便是一道厚重石门,云敬霆后退半步,卯足了力气,一脚落下,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墓室门这就破开了。

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宋玉卿瞠目结舌之余,日光刺眼,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了挡。

这应该是第二天了吧?

原主的记忆里,死之前也是青天白日。

墓室前散落着方孔纸钱,竖着哭丧棒,云敬霆眼底一丝厌恶,拔起哭丧棒意欲扔之,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侧身打量着宋玉卿。

她巴掌大的脸花着死人妆,胭脂涂于颧骨,眼圈点脂粉,热汗浸润后,整张脸五彩纷呈。

就她这模样,但凡出了山,不被人乱棍打死就不错了。

然而,宋玉卿没照过镜子,哪里知道自己什么德性,被美男注视,自然是要以最好的状态,于是露齿一笑,跟个猴子屁股开了花一般。

云敬霆眉梢微挑,差点没忍住给她迎头一棒。

他收回视线,手中的哭丧棒递过去,待宋玉卿懵懂接住,他又抓了一把香灰,糊在了她脸上。

黑得像个炭,手持哭丧棒,一身寿衣,这样顺眼多了!

“大兄弟,您这弄啥勒?”宋玉卿一个头两个大,还嫌她不够磕碜还是咋地?

“往生神婆会扮吧?”他说完,继续迈开脚往山路上走。

“我为什么要扮神婆,我......”

宋玉卿话没说完,男人一记眼刀子扫来,冷冽如冰,只一眼,宋玉卿有种错觉,自己要是不乐意,这背后的墓室真能葬了她。

行叭,谁让他长得好看,颜值正义嘛!

她清了清嗓子,摇起哭丧棒来,“这有何难,你且听好,生人退避,招魂引道,入九泉,过忘川,回魂勒......”

她一嗓子尾音拖得老长,还真有点神婆的味儿。

医院里没救过来的人太多了,讲究的家属会搞点这种迷信仪式,从医院里把死者的遗体领走。

“还不错。”云敬霆留给她背影,长腿生风地顺着山头羊肠小道走,心口还在隐隐作痛,他脸色愈发阴沉。

暗杀之事是何人所为,未开棺验尸就草草将他葬入棺中,此事,他必须排查,再无法确定嗣国候府是否安全之时,不可贸然现身。

被夸的宋玉卿面色无波,暗自尾巴高高翘,“那是,姑娘我十八般武艺,要不是我,你这会儿都到阎王殿报道了......”

她话里有话,只想告诉他,组织安排的对象,你要知道,你媳妇儿优秀着呢!

山头并不高,再过官道就进了京,宋玉卿时不时地嚎上两嗓子,行人恐避不及,招魂神婆,谁愿招惹这晦气!

宋玉卿琢磨着这是要回嗣国候府,她可以好好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侯妃怎么也得穿金戴银,珠光宝气。

不仅有个孔武有力,帅气俊朗的相公,还能后半辈子锦衣玉食,穿越这事,比起在医院卖苦力吃院长画的大饼强多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京城一处小巷,户部侍郎府门前,府门紧闭,牌匾两侧象征性地挂着两朵白绸子。

宋玉卿傻眼了,这是原主的家啊,她偏头看身形高大的云敬霆,“您这是回门儿?”

“暂且留此地歇脚。”说罢,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别看是个大高个儿,翻墙动作身轻如燕。

站在墙头,他探出了手,“过来。”

宋玉卿左右环顾了一眼,还好户部侍郎府幽静,否则人还当他俩入室行窃呢!

他不仅脸好看,手也好看,骨感修长,指甲缝里夹着香灰,丝毫不影响美观。

宋玉卿心水水,鬼使神差搭上他的手,被他一拽,似个麻袋拎在手里,跃下院墙。

宋玉卿稳稳落地,不禁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这位大兄弟身体素质是真好,跟个破布偶似的,缝缝补补又一春。

他们选择的出生点就在户部侍郎府前院,户部正三品,府中侍卫并不多,有反侦查能力十年的云敬霆在,他们轻松躲过所有危险,径直进后院澜水亭。

苍翠的院子,一堵围墙,扇形拱门外,正有人搬着东西出来。

“这些衣物都还能穿,我看还是别扔了。”

“说什么,都是大小姐的东西,你也不嫌脏,小心被鬼上身!”

两个抱着箩筐的女婢亦步亦趋,边走边把话闲聊,“要说大小姐还真是可怜,幼时成了哑巴,还摊上个瞎子的娘,如今还被送去侯府殉葬。”

“嘘!”另一人忙不迭压低了声音,贼头鼠脑道,“这话你可莫让二小姐听了去,那哑巴死就死了,与嗣国候府本就有婚约,大小姐不去送死,难不成夫人舍得二小姐么?”

谈话远去,院墙外的银杏树下,宋玉卿身形显出,一脸不爽。

要说原主怎么这么惨,还不是被人所害,本是户部侍郎府嫡女,娘亲一场大火瞎了眼后,二房夫人趁机鸠占鹊巢,接连产下一对龙凤胎,母凭子贵端着当家主母的派头,对原主母女是非打即骂。

所以说,户部侍郎府早就知道嗣国候已死,故而送她去陪葬!

云敬霆沉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率先进了澜水亭,不多时,一只鸽子腾空,从院子上空扑腾飞远。

敢情,他这是找个地方报信。

“你随意,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宋玉卿怒火中烧也顾不上当颜狗了,随着两名女婢的身影去。

殉葬这件事,她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不知是原主的冤屈作祟,还是她天性正义凌然眼里揉不得沙子。

澜水亭不远便是藤阳阁,乃是二小姐宋玉仪的住所。

比起野草半人高的澜水亭,藤阳阁中花香阵阵,牡丹遍地,那朱漆的梁柱,仙兽于顶的房翎,怎么看都比澜水亭高级得多。

宋玉卿气势汹汹地往堂屋去,就听嬉笑声传出,“娘,您说那死丫头现今已化浓水了吧?十年前没药死她,如今终于除掉了这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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