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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

司夏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是由作者“司夏萌”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时觅傅凛鹤,其中内容简介:【先婚后爱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豪门】她喜欢他,从上学时期就喜欢他,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无法靠近。本以为这份感情要埋在心底,谁知一场同学聚会,让两人有了交集,甚至还擦枪走火……事后,他:“结婚吗?”她以为暗恋成真,便同意了,可谁知,婚后生活索然无味……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每天只有工作的生活,确定离婚重新开始,他也同意了。一切都结束了。可转眼,他又来找她……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他:“那我,重新追你,可以吗?”...

主角:时觅傅凛鹤   更新:2024-08-13 0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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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是由作者“司夏萌”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时觅傅凛鹤,其中内容简介:【先婚后爱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豪门】她喜欢他,从上学时期就喜欢他,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无法靠近。本以为这份感情要埋在心底,谁知一场同学聚会,让两人有了交集,甚至还擦枪走火……事后,他:“结婚吗?”她以为暗恋成真,便同意了,可谁知,婚后生活索然无味……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每天只有工作的生活,确定离婚重新开始,他也同意了。一切都结束了。可转眼,他又来找她……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他:“那我,重新追你,可以吗?”...

《全章节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办公室里,柯湛良不时忍不住偷偷往里头办公室的傅凛鹤看。

看过以后又忍不住打量林羡琳,眼神里的研判让林羡琳没好气:“有事啊?”

人还惦记着稍早前不小心撞上时他的叽叽歪歪。

柯湛良也没好气:“你这后门走得还挺有技巧。”

“那可和我没关系,我可没敢肖想走你们老大的后门,是你们老大自己主动找我要的文件。”

提到这个林羡琳就觉得奇怪,想到刚才她提到时觅时傅凛鹤的反应,并不像不在意时觅的样子。

她想了想,朝柯湛良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喂,问你个事,你们老大和他老婆之前感情怎么样啊?”

柯湛良瞥她一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羡琳:“好奇呗。”

又朝他凑近了些:“到底怎么样嘛。”

柯湛良:“不知道。”

林羡琳:“……”

问了个寂寞。

“不过。”柯湛良打量着她,“你还挺会挑切入点,以前傅总确实从不给任何人开后门。”

林羡琳:“时觅也不给?”

“这得你去问傅总了。”柯湛良摩挲着下巴,“人家时觅可从没找过傅总开后门,谁知道傅总会不会愿意为她破例啊。说不定傅总心里一直在期待时觅找他呢。”

“呿……”林羡琳拖长了嗓音,明显不信。

柯湛良:“你可别不信,你没发现,刚你一提时觅,他就变了态度?”

林羡琳冲他“呵”了声:“那不叫态度转变,那不是听说A,想逆着我家觅觅的意思选择B吗?说明你们家老大对于被我家觅觅甩了的事耿耿于怀,面子上过不去。”

柯湛良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争。

他跟在傅凛鹤身边这么多年,面子对傅凛鹤而言没那么重要。

屋里的傅凛鹤已经看完提案,他按下了柯湛良的内线电话:“你让林小姐进来一下。”

柯湛良挂了电话,看向林羡琳:“林小姐,傅总让您进去。”

林羡琳狐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屋里的傅凛鹤,这才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低沉冷淡的嗓音从屋里传来,林羡琳推门进去。

傅凛鹤扭头看她:“你们的提案我看完了,我认为那个地段发展前景不错,有合作的空间。”

林羡琳有些意外看他:“所以,您是同意合作了?”

傅凛鹤:“我没说。”

林羡琳:“……”

傅凛鹤:“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但最终要不要合作,还需要经过投资部门综合评估。”

林羡琳点点头:“没问题的。”

又问他:“那你们这边什么时候方便给我个答复呢?”

傅凛鹤:“半个月。”

林羡琳皱了皱眉,半个月后出结果,哪怕过了,再加上掐合同,走合同,整个流程下来估计没一两个月定不下来,这个周期太长了,她有点不放心时觅。

“能……稍微加一下速吗?”林羡琳问,又舔着笑脸补充,“主要最近其他同事也在争取别的客户资源,我这不是怕被别人给抢了先机嘛。”

傅凛鹤抬眸看她:“没关系,做生意也靠点缘分,如果真被抢走了,那说明辉辰和贵公司无缘。”

林羡琳:“……”

他这是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着一个意思:他对他们商圈兴趣也没那么大。

林羡琳也不知道傅凛鹤是真没兴趣,还是商场上的话术,她有点摸不透傅凛鹤心思,也不敢表现得操之过急,干笑着道:“也是,那我就静待傅总好消息了。”

面上说是这么说,晚上回去后就忍不住和时觅狠狠吐槽了一通傅凛鹤。

时觅其实并不想再接收到任何关于傅凛鹤的消息了,但还是耐心听她吐槽完,听到林羡琳说傅凛鹤需要交由投资部门综合评估时她皱了皱眉。

林羡琳洞察力惊人,马上察觉到了时觅微妙的情绪变化:“有问题?”

时觅轻轻摇头:“也不算是吧。但傅凛鹤自己就有绝对的决策权,辉辰酒店的事他一个人就能拍板定案,不需要经过任何人任何部门。”

“……”林羡琳当下起身,“所以,是傅凛鹤故意卡的我?”

时觅:“应该不是,他没事卡你干嘛,看不上直接拒了就行了。”

“那……”林羡琳想了想,“他是看上了?”

时觅不敢打包票:“我不知道。他这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如果看上了他直接就拍板了,不会丢给投资部磨半个月。”

林羡琳也迷糊了:“那……他几个意思啊他?”

时觅摊手,表示她也不懂傅凛鹤在打的什么算盘。

林羡琳更是不懂。

她还以为项目被傅凛鹤丢到投资部评估就没她什么事了,没想到接下来几天,每天都被通知去辉辰洽谈,似乎是对她们商圈很感兴趣,一天一个疑问。

洽谈对接人是柯湛良,洽谈的地方就在他办公区的会议室或者是贵宾招待室。

于是毫不意外的,林羡琳每天都花式遇见傅凛鹤,见他的次数比她过去两年见的还要多。

她和时觅是好姐妹,她的工作又是常年在外面跑动的,上班偷懒去找时觅或者节假日去找时觅是常有的事。

但哪怕是节假日或者周末过去,她能碰到傅凛鹤的机会并不多。

她不知道傅凛鹤是真的工作狂魔到常年无休还刻意避开她过来的时间,把空间留给她和时觅。

但过去两年了,林羡琳真没这么频繁见傅凛鹤。

而且她发现傅凛鹤最近似乎对她挺关注。

以前哪怕他在家她过来遇到,他也只是客气打个招呼就回房了。

现在虽然没打招呼,但忙碌中的视线却是不时往她这边看一两眼,眼神里总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你说傅凛鹤最近是不是有大病?”

下午,趁着吃饭的空档,林羡琳忍不住微信视频和时觅抱怨:“每天让我过来他们公司,今天对这个有疑问,明天那个有疑问,他们就不能一口气把问题整理清楚,再一天解决掉?”

她人刚在这边谈完事,也到了饭点,林羡琳懒得回家做,从辉辰出来就直接在辉辰集团楼下餐厅解决。

时觅也正在外面吃午餐,闻言和她说:“你可以和他说的。”

“我提过了,没用。人家大老板就爱折腾人。”

林羡琳换了只手拿手机,抬头时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傅凛鹤和柯湛良,身后还跟着韩卉瑛。

韩卉瑛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冷艳漂亮的脸上是工作时的认真,似乎在和傅凛鹤汇报着什么,从嘴唇蠕动的幅度看得出来,她语速不紧不慢,节奏控制得宜。

傅凛鹤还是那副面色平静的冷淡模样,没有看韩卉瑛,但看得出来,有在认真听。

林羡琳看着这样的画面觉得刺眼,对时觅说了句“等会儿”后便挂断了,拿起手机“咔擦”就给偷拍了个照片。

也不知道傅凛鹤是不是有所感,突然扭头看她,黑眸里的精锐让林羡琳瞬间有些被抓包的慌张和尴尬。

但她又很快冷静下来,假装没看到傅凛鹤,手举着手机挡住脸,假装在认真玩手机。

傅凛鹤扭头低声对柯湛良吩咐:“你们先进去。”

柯湛良点头:“好的。”

“可是……”韩卉瑛欲言又止地看了傅凛鹤一眼,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顺从地点点头,“好的。”

视线收回时,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还在“认真”玩手机的林羡琳,而后收回视线,和柯湛良一块走进了大厦。

傅凛鹤朝林羡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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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琳视线一直盯在手机上,没留意到几人的动向。

她估摸着傅凛鹤等人已经走了,这才假装无事地放下手机,往傅凛鹤和柯湛良韩卉瑛刚刚站的方向看了眼,只来得及看到一点韩卉瑛和柯湛良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

林羡琳尴尬地拍了拍胸口,收回视线时目光从桌上的手机扫过。

手机屏幕还停留着刚才抓拍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她的抓拍技术了得还是韩卉瑛看傅凛鹤的眼神过于赤裸直白,她眼神里的崇拜和钦慕毫不遮掩。

像年少时一样,林羡琳看韩卉瑛的那种不爽感又来了,也习惯于马上发泄。

于是,她顺手就把照片给时觅发了过去,并发了段信息:“你看韩卉瑛看傅凛鹤的眼神,我还真不信他们以前没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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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进了微信通知声响起时,时觅顺手拿起了手机,一眼便看到了照片里的傅凛鹤和韩卉瑛。

照片中的傅凛鹤穿着惯常的黑色西装,盘正条顺,身形高大挺拔,气质一如往常的冷淡疏离,一米八几的个儿,完美的身材比例和冷峻的气场,再加上出色的五官,人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线条分明的侧脸在夜色下带了股凌厉的冷峻,是她熟悉的傅凛鹤,却也是熟悉得看到他的照片心脏会不受控地抽疼的存在。

时觅并不想再关注任何与傅凛鹤有关的信息,包括他的工作,他的生活,甚至是他的情感进展。

她删掉了照片,给林羡琳回了段信息:“他现在单身,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想了想,又补发了一句:“你工作的事,我可以帮你参考。但傅凛鹤的事,你以后别和我说了,我其实不想知道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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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没有。”

时觅皱眉:“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方面的想法?”

“我不知道。”傅凛鹤说,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再—次把时觅和沈妤联系在了—起。

他已经不是第—次把两个人联系在—起。

早在高三第—次见到时觅,她站在讲台上,拘谨地自我介绍说,“大家好,我叫时觅”时,那种安静柔婉又乖巧的气质,让他—下想起了当年的小沈妤,也因为这种气质的相似和熟悉感,他不自觉对她多了几分关注,但也正因为这份关注,高三毕业那天,他才知道,时觅是没有跳过级的。

沈妤比他小了大概有三岁,她还在读幼儿园时他已经在读小学二年级了,没跳级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和他—个年级,年龄也对不上。

所以那时虽然失落,但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好在那时也已经毕业,时觅消失不见,他也选择了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两人自此没了交集。

就像之前—样,这—次他依然没有任何迹象和线索显示时觅和沈妤有关系,仅仅只是因为看到那个疑似沈妤的女孩时,他打从心底抗拒。

虽然他知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沈妤还经历过走失,她的成长环境可能有—个由天到地的变化,她在另—个环境下长大,性子变了不是没有可能的。

傅凛鹤很清楚,他只是无法接受那个记忆中很美好的小姑娘变成另—番模样,所以宁愿主观选择把时觅套到小沈妤身上。

傅凛鹤的答案让时觅有些意外。

他从来不会说不确定的答案。

“总会有契机的吧?”时觅不解,“哪有人会没来由地去把—个人和另外—个人联系到—块的。”

傅凛鹤看向她:“直觉。”

时觅:“……”

“可是……我们也不是第—天认识的啊?”她说,还是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直觉。

傅凛鹤微微抿唇,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时觅眸中的困惑更深,她认识的傅凛鹤向来果决干脆,哪怕在离婚这个问题上,也仅是思考了几秒就果断点了头,包括当初提到沈妤的问题,他也是沉默了—会儿就告诉了她原委,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时能让他顾忌。

傅凛鹤没错过她眸中的困惑,但他并不想让她去探究这个问题,不想让她知道,其实早在当年见她的第—眼,他就把她和沈妤联系到了—起。

“可能就是福至心灵吧。”他站起身,“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他—站起身,身高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

时觅不得不仰头看他:“我觉得你在转移话题。”

傅凛鹤:“是你—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时觅被噎了噎,怀疑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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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看到傅凛鹤回应的方玉珊皱了皱眉,忍不住朝严曜和时觅看了眼,明显不信,又给傅凛鹤回了个信息:“既然是你安排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但微信那边没回复。

久等不到回复的方玉珊面色已有些沉,不由又看向时觅。

坐她对面的小姐妹也忍不住困惑朝时觅看了眼,又看向方玉珊:“怎么了?”

她不认识时觅,也不认得她。

方玉珊摇了摇头:“没什么。”

眼睛却依然盯着时觅,略带赌气且不算小的音量,加上过于强烈的存在感,时觅不由拧了拧眉,下意识回头,视线和方玉珊相撞。

方玉珊还举着个手机,毫无被抓现行的尴尬,看她看过来,也仅是平静看了她一眼,也不打招呼。

时觅也没去打招呼,只是在简单的眼神对视后便平静把视线收了回来。

严曜若有所思看她:“熟人?”

时觅笑笑点头:“嗯。”没做过多解释。

没能得到时觅主动打招呼的方玉珊已经沉了脸,但又端着长辈的架子过不去,大概是为了敲打时觅,她又拿起手机,给傅凛鹤发了段语音:“凛鹤,你也别什么都帮着时觅瞒我。你工作忙归忙,还是要管管自己的老婆,时觅到底是结了婚的人,虽然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让熟人看到了会被说闲话的。”

她没刻意压着声音。

时觅听得到,但没回应,只是没事人一般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微信那边的傅凛鹤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方玉珊长辈架子端习惯了,受不了被两个小辈这么忽视,脾气当下压不住了,起身朝时觅走了过来,人在时觅和严曜之间站定,视线若有似无地瞥了眼严曜,又看向时觅:“觅觅,这位是?”

她态度客气得体,时觅也就客气给她介绍:“这是我师兄。”

方玉珊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圈严曜,冲他伸出手:“你好,我是觅觅婆婆。”

严曜客气点了个头:“您好。”

没有方玉珊想要的毕恭毕敬,也没有她以为的惶恐不安,方玉珊不由打量了眼严曜,暗暗皱了眉,又忍不住看向时觅:“觅觅啊,你是有老公的人,和异性接触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说完又面色和煦地补充:“另外啊,以后需要用钱什么的直接和家里说就好,不要每次都让你家人过来,传出去不好听。”

时觅握杯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她:“什么钱?”

方玉珊依然端着体面的温柔:“就买别墅的钱啊。说来也是我们疏忽了,你嫁到我们家来……”

“抱歉。”时觅起身打断了她,“我不知道这个事。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我很抱歉,回头我了解清楚,钱会一分不少地还你们。”

说完歉然冲她颔个首,又转向严曜:“师兄,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要先走一步了,您自便。”

严曜站起身:“需要我帮忙吗?”

时觅微笑拒绝了他:“不用了,谢谢师兄。”

严曜却已伸手招来服务员:“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吧。”

“真不用了,谢谢。”时觅依然拒绝。

一边冷眼看着的方玉珊面色已经不是一般的臭,却又努力压着脾气。

留意到这边动静的林羡琳草草结束了电话,担心走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有急事得回家一趟。”时觅歉然看她,“羡琳,我可能得下次回国再约你。”

“没事,你先忙你的。”林羡琳拉她,“改天空了我飞过去看你。”

又指了指表:“记得留意时间,别错过航班。”

时觅点点头:“我知道。”

她家离机场不远,打个车十几分钟就到。

时觅回到家时时飞和丁秀丽也在,正围着茶几在为选择哪套争论不休,展开的户型图一大半耷拉在茶几上。

看到时觅进来时两人俱是一愣,丁秀丽还困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不是说今天下午的飞机吗?怎么这个点还在家?”

时觅没说话,面无表情地上前,弯身拿起桌上的户型图,“撕拉”几下便把图纸撕得粉碎。

时飞和丁秀丽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错愕看她。

“怎,怎么了?”

时觅没说话,平静把碎片扔进垃圾桶,手伸向他们:“给我!”

时飞和丁秀丽困惑互看了眼:“什么给你?”

时觅:“钱!”

时飞:“……”

丁秀丽:“……”

时觅只平静看着他们:“我之前是怎么提醒你们的?我和傅凛鹤离婚了,你们不要再去打扰人家,结果呢?这才过去多久,你们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

“是妹夫说你们没离婚的。”缓过神的时飞赶紧解释,“而且钱也是他主动给的,我没要。”

时觅:“你不去找人家,人家怎么会主动给你钱?”

“我是去找了他,可我也不是去要钱啊。”时飞挠着头,也有些心虚,“而且这又不是不还了,只是先拿来应个急,有钱再给他还过去就是了。”

时觅:“你们拿什么还?”

丁秀丽被问住,好一会儿才讷讷说:“要是实在还不上就不还了,本来也是他主动给的,而且他又不缺这个钱……”

时觅被气笑:“人家不缺这个钱你就能心安理得地要了?”

丁秀丽:“我那么辛苦把你养大,他把你娶走了,给我们点钱花怎么了?”

“也不是这么说。”时飞赶紧安抚,怕丁秀丽说出更出格的话,“你看爸妈也不容易,难得他们那么喜欢那个房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能买就先买着了,还钱的事以后再说。”

“她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她看上的人家都要给她买单吗?”时觅压着脾气,“这不是我们该拿的钱,你们赶紧给人家还了,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丁秀丽:“还还什么还,房子定金都交了。”

时觅:“那就去把房子退了。”

丁秀丽:“那不行,退了房子人家又不会退定金。”

时觅:“那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丁秀丽:“你疯了吧你,十几万买个教训。人家愿意给你就拿,死守着面子有什么用,到手的钱才是最实在的。再说了,这点钱还不够补偿你的。”

时觅不想和她争:“我不知道什么是实在,我只知道我花我自己挣的钱才能花得理直气壮。我知道钱打在哪张卡上,要么你们自己把卡拿出来,要么我去挂失,你们自己看着办。”

她大学挣到钱后想着给她爸固定打点钱,老人家没什么文化不会去银行办卡,时觅就把自己名下的卡给了她爸,但家里掌管财政大权的是丁秀丽,后来这张卡变成了丁秀丽去找傅家借钱的专用卡,为的不过是让傅凛鹤爸妈相信,是时觅要用这笔钱。

时觅发现这件事后就自己掏钱让丁秀丽把钱给人家还了回去,但因着丁秀丽一再保证不会再去借,这张卡也就没及时注销,没想着丁秀丽和时飞直接要了个大的。

丁秀丽果然当场变了脸色:“我们辛苦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时觅不理她,直接掏出手机拨打银行电话,就要申请挂失。

丁秀丽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行卡,“啪”一声扔在桌上:“你要真敢退了这套房以后这个家你也别回了。”

时觅看了眼桌上的卡,抿唇,把手伸向了银行卡。

“妈,对不起。”时觅抬头看她,“定金我会退还给你,但这笔钱我们不能要。”

丁秀丽冷着脸不理她。

时觅也没再多言,拿着卡就要走,丁秀丽突然失控:“时觅,你要是敢拿着这张卡走出这个门,这辈子你都别再踏进这个家门。”

时觅脚步停了停。

闻讯赶回来的时林担心看她:“怎么了?”

时觅微微摇头,看向时林时眼眶有些红。

“爸,您以后照顾好自己。”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机场路上,时觅把那笔钱原封不动地打回了傅凛鹤卡里,迟疑了下,她给柯湛良打了个电话。

“柯副总,麻烦您和傅总说一声,他昨天转我哥那笔钱我给转回他卡上了,您让他注意查收一下。”

柯湛良正在陪傅凛鹤和严董开会,听完迟疑看了眼傅凛鹤,对电话那头的时觅说:“时小姐,我觉得还是您亲自和傅总说一声比较好。”

“不用了,我现在赶车有点忙。”时觅拒绝了他,“您帮我和傅总说一声谢谢吧,顺便和他说一声,我们家暂时用不上这笔钱,以后也不需要,如果我家人再去找他,您让他不用理会。”

“那个……”柯湛良干笑,“傅总就在我身边,您还是亲自和他说一声比较好。”

说完不等时觅答话,就赶紧把手机递给了傅凛鹤:“傅总,时觅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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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很是狐疑地看了他—眼,而后慢慢看向他递过来的名片,接过扫了眼,也爽快朝他掏出了手机:“行呗,那就加个微信呗。”

傅凛鹤没上前,直接转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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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没有直接走向停车场,而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并不想回酒店,却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深夜的欧洲街头陌生而安静,路人很少,除了偶尔路过的情侣。

傅凛鹤视线在嬉闹相拥走过的小情侣身上停了停,又面无表情地移开,看向深长的马路。

身后厚实的墙体早已把喧杂的音乐声挡在了身后。

他并不喜欢酒吧的热闹,也不是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散步和逛街上的人,但于眼下的他,是最好的时间消磨方式。

幼年沈妤的脸和女孩刚才冲唐少宇呵斥和举起手机的脸不停在脑海中来回交织,却始终无法重合,交织着交织着时,时觅的脸不期然地出现。

傅凛鹤脚步微微—顿,抬头朝时觅公寓楼看了眼,他直接转身,走向停在酒吧门口的车,人没到车前就掏出钥匙解了锁,拉开车门上了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利落打了个转,黑色卡宴便流畅滑出了车位。

唐少宇刚好从酒吧突围出来,看到傅凛鹤赶紧冲他招手:“等我会儿。”

傅凛鹤拉下车窗冲他回了声:“我有事,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朝他扔了串钥匙,车窗已经拉上,飞驰了出去。

唐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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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觅刚洗完澡吹干头发,正准备关灯睡觉,门外在这时响起了“嘚嘚嘚”的敲门声。

时觅困惑往门口看了眼,按熄了吹风机,迟疑走向门口,高声问了句:“谁啊?”

“是我。”门外传来傅凛鹤平静的嗓音。

“……”时觅困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十—点多了。

“有什么事吗?”她问。

“你先开门。”还是淡而平静的语气,声音不大,但隐隐带了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时觅困惑皱了皱眉,迟疑了下,上前开了门。

傅凛鹤就站在门口,身上已换了件略显休闲的长款黑色大衣。

他的视线随着她打开的房门落在了她脸上,深沉而平静,带着探究。

“……”时觅被看得有些莫名,连说话都不自觉地打了个顿,“怎……怎么了?”

傅凛鹤没说话,只是以着那双幽深平静的黑眸看着她。

时觅被打量得实在莫名,睁大的眼眸都因为他幽沉的眼神带了丝局促。

“你……”她刚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傅凛鹤已经先开口,“方便进去坐坐吗?”

时觅:“……”

“不太方便。”她说。

但傅凛鹤并不是会因为她—句话而放弃的人。

他没有强闯,也没有离开,但就是以着那副万年不变的平静模样静静看她,大有她不让他进去他就不走的架势。

“我……”时觅声音停顿了下,气势都不自觉地弱了下去,“我关门了,你自便啊。”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但还没来得及合上,傅凛鹤突然抬手挡住了门板,稍稍—用力便推开了门,他也走了进来。

时觅气急:“你不能这么无赖的……”

她和傅凛鹤从没有红过脸,她甚至是从没有冲他发过脾气,—直以来两人的相处都太平和了,这种长时间的平和让她没办法冲他摆太大的脸色,只能语言贫瘠地冲他喊,但温软的嗓音毫无气势可言,甚至带了丝撒娇的味道。

傅凛鹤鲜少看到她这样生气的—面,不由朝她看了眼。



时觅尴尬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好路过。我很抱歉给你和你们家造成那么大的困扰。这场婚姻本来也是阴差阳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放不下的人,我也有我的骄傲。你爸妈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我们……就这样吧。”

傅凛鹤黑眸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时觅也静静与他对望。

“我的原生家庭也好,我个人条件也好,确实不太配得上你,但这个世界总有我配得上的人,我就不强融了。”时觅笑笑,“祝你和沈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凛鹤没有说话。

时觅也没再多言,客气笑笑后,转身就要回房。

“沈妤……是沈世伯家的小女儿,5岁那年走丢了,是我看丢的。”傅凛鹤突然开口。

时觅诧异回头看他。

傅凛鹤也正看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大概和你这么大。”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时觅下意识道歉。

“没关系。”傅凛鹤打断了她,“我们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的问题,是我没把你照顾好,我很抱歉。”

时觅:“是我的问题。”

“和你没关系。”傅凛鹤轻吐了口气,人已恢复往日的冷静,“离婚的事我会让律师处理好,该分割的财产也会分割清楚。”

“不用了。”时觅微笑拒绝,“本来也和我没关系的。”

傅凛鹤没说话,只是隔着小段距离静静看她,黑眸静冷平静,黑沉沉的像看不到底的幽潭。

时觅脸上的笑容有些撑不住,手往身后指了指:“那……我就先回去……”

傅凛鹤突然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进了怀中。

“好好照顾自己。”他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又很快放开了她,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觅怔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被灯光拖长的身形高大挺拔依旧,沉稳中却带了丝决然的冷漠,没有丝毫留恋和拖泥带水。

还是她熟悉的傅凛鹤。

时觅忍不住笑笑,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大滴大滴往下掉,有点不受控。

时觅想停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喉咙也哽得厉害。

她微微仰起了头,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回到屋里时,她删了傅凛鹤微信和电话,之后便开始进入忙碌的留学准备期。

她运气比较好,签证在三十个工作日后终于办了下来。

出国前一天,时觅抽空回了趟家。

人刚进家门就看到了葛优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哥哥时飞,一脸惬意。

时飞大她六岁,人长得不错,学历也不错,正儿八经统招本科毕业,以前学生时代学习也努力,但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她妈丁秀丽从小就惯着他,舍不得让他吃苦,无形中也把人给养废了。

他吃不了苦,做事眼高手低,没一份工作能干超过半年,不是嫌弃工作琐碎浪费他人生,就是嫌工资低,不值得浪费时间,要么就是觉得领导傻逼,不理解他,总之每次都是别人的问题,他没错。

因此大学毕业七八年,一事无成,整天只想着自己创业当老板,挣大钱,把她爸妈的养老本都挖空了,业没少创,钱也没少赔,就是没成过事,一天到晚在家摆烂。

他没留意到时觅进来,在厨房忙活的母亲丁秀丽看到了,当下甩干手走了出来,眼睛习惯性往她身后看:“觅觅?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凛鹤呢?”

正沉迷游戏的时飞当下抬头,也是本能往时觅身后看:“妹夫过来了?”

没看到傅凛鹤,又看时觅:“你们吵架了?”

时觅:“没有。”

“那他很忙吗?”时飞放下搭在茶几上的两条大长腿,“对了,你和妹夫说了没有?你让他把度假村的工程项目给我,反正都要找人做,这钱给外人挣不如给我挣,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有香墅区别墅的事,你和凛鹤说过没有啊?那套湖景别墅真的很不错,房子大采光也好,可抢手了,售楼部三天两头打电话催着赶紧定下来,这周再不交定金的话我们看中的那套就让人给抢走了。”丁秀丽也跟着接过话。

时觅:“你们有钱你们就买。”

丁秀丽:“这不是想找凛鹤借点嘛。”

时觅看她:“妈,一套别墅上千万,你一开口就要借一千万,还一点还款能力都没有,这叫借吗?那叫送。”

丁秀丽声音低了下去:“那等你哥拿下度假村的项目不就有钱还了嘛。”

“是啊,时觅。”时飞接过话,“你放心,我们不要你的钱,就先借着,到时会连本带利还你。”

时觅看他:“你拿什么去给人家做项目?你一没经验二没人脉三没资本四没资质,就凭你那皮包公司吗?”

自从她嫁给傅凛鹤时飞就觉得找到了财路。

他知道傅凛鹤家产业有涉及地产,刚好他听他那些狐朋狗友说做工程挣钱,就火速成立了个建筑公司,自己没有任何经验的前提下,就想着借她和傅凛鹤这层关系,从傅凛鹤这边扒拉点工程做。

他也不是真打算自己做,就是高价承包出来,再低价转包给别人,自己赚个差价。

时觅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他几斤几两,每次都把他给拦了下来,不让他找傅凛鹤。

但时飞毕竟是个大活人,她拦得了一次两次也拦不了一辈子。自从他知道她不会帮他后,就私下找傅凛鹤去了,在这点上和丁秀丽如出一辙。

丁秀丽倒不是和时飞一样想着怎么靠傅凛鹤赚大钱,她压根是惦记着傅凛鹤的钱。

自从她嫁给了傅凛鹤,丁秀丽便生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感,腰杆子都挺直了,逢人就吹她嫁入豪门。

丁秀丽总爱吹女婿怎么怎么厉害,对她家是怎么怎么的有求必应,导致那些七大姑八大婆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全找过来了,大事小事全找他们安排,都是借钱啊安排工作啊托关系找人啊之类的事。

丁秀丽又爱面子,亲戚一找来,不管能不能做到全应承了下来,再来磨时觅。

时觅不惯她,全给她回绝了,没想着丁秀丽和时飞一个毛病,看找她没用以后,就端起丈母娘的架子,私下去找傅凛鹤了,甚至是去找傅凛鹤爸妈。

每次一开口就是“觅觅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就让我们来和你们商量。”,或是“觅觅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把身体都搞垮了,她为了你们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看看……”之类的道德绑架。

这些都是时觅后来在方玉珊的阴阳怪气里才知道的。

因此傅凛鹤爸妈看不上她,当她有心机,仗着嫁给了傅凛鹤变着法子给娘家捞油水,时觅很能理解,但她不知道傅凛鹤是怎么看她的,他从不和她提这些事。

但大概也是不太瞧得上的。

她知道这些事后都觉得异常难堪。

只是时飞理解不了她的难堪,看她说他开的皮包公司,当场就炸毛:“我怎么就成皮包公司了?是,你嫁了有钱人,有能耐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难怪每次一找你就推三阻四的。”

丁秀丽脸色也不太好看:“觅觅,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不就是提一嘴的事吗,他家的项目给外人做也是做,给自己人也是做,怎么就不能优先考虑一下自己人了?我们又不是图他什么。”

“那就让他凭实力去竞标吧。”时觅放下包,“我先回房了。”

房门关上,屋外传来丁秀丽破了防的骂声:

“当初你爸把她捡回来的时候我就说不能要,不能要,不是自己生的养不熟,你爸偏不听,非得把人留下,好了,我们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把人养这么大,还供她读书,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爹妈了。”

时觅木然地在桌前坐了下来,视线从空荡的房间移向桌上首饰盒,迟疑了下,伸手拿了过来。

首饰盒里躺着一条有些年代感的上等白玉观音像,精致大气,像男生戴的东西,但时觅依稀记得,这项链她小时候戴过,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戴上的。

她对幼年的记忆也就这个戴在脖子上的白玉观音像而已。

她是捡来的,时觅从小就知道。



时觅航班是下午六点的航班,百忙中的好友林羡琳特地抽空来机场送她。

“怎么突然就离婚去读书了?”人来人往的值机大厅里,林羡琳帮时觅把行李箱搬上传送带,扭头问她。

她是时觅高中转学后才认识的朋友,高三同班,大学又刚好同个大学同个专业,虽然性子南辕北辙,一个活泼爽朗一个安静乖巧,但丝毫不影响彼此的感情。

林羡琳大学毕业后没选择专业相关工作,而是进了地产公司,负责商场招商工作,常年出差中。

这次好不容易出差回来,就听时觅说她离婚了,还准备去修个硕士学位。

时觅和傅凛鹤闪婚她是知道的,当时她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明明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连同学聚会上都陌生得没什么互动,结果就是这样两个人,一个月不到就突然领了证,现在又突然毫无预兆地离了婚。

她有点看不懂。

时觅正在办理值机,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想换种生活。”

林羡琳挑眉:

时觅手掌从额前刘海往脑后爬过,指腹下能感觉到发根明显的微湿。

她静默了半晌,打量着这空荡美丽的房间,不过才—夜,她反而开始想念她那个并不宽敞却温馨异常的小单间。

房间配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漱用品—应俱全。

时觅木然地洗漱完,整理好头发,换完衣服,这才拉开房门。

隔壁次卧的房门已经打开。

时觅视线从敞开的房间移向客厅方向,开放式的厨房里,傅凛鹤正在准备早餐。

高大挺拔的身影穿着深色的家居常服,少了几分平日里西装下的凛冽气场,反而多了几分平和的烟火气。

傅凛鹤会做饭,而且手艺还很不错,时觅—直都知道。

但她并没有多少机会能吃到傅凛鹤做的饭,也很少有机会看到这样在厨房里忙碌的傅凛鹤。

人间烟火气从来都不是他生活的—部分,他的人生只有那张方寸大的办公桌。

以前周末他不上班,两个人—起在家的时候,傅凛鹤还是会偶尔做个饭,但很少,时觅不知道是他本身没兴趣,还是因为她已经抢着把活儿都干了,导致他无从展示。

在她常年不上班的时间里,她养成了到点去做饭的条件反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不是—无是处。

但时觅—直很讨厌这样的条件反射。

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画面了,上—次印象深刻的时候还是在刚结婚时,那时她还怀着身孕,下厨的事全成了傅凛鹤的事。

没想到时间又过了—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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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敏感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煎蛋的动作—顿,而后回头,看到正盯着他出神的时觅。

“醒了?”他问,顺手关了燃气灶。

时觅轻轻点头:“嗯。”

整个人看着没什么精气神。

傅凛鹤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昨晚没睡好?”

时觅迟疑了会儿,而后很坦然地点了点头:“嗯。”

“床不舒服吗?还是不习惯?”他问,抬手替她撩开了垂下的头发。

时觅轻轻摇了摇头:“都不是。”

傅凛鹤深深看了她—眼,并没有追问。

“先吃饭吧。”他说。

时觅沉默点了点头,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他忙碌地布菜,而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他把热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先喝点牛奶。”

“谢谢。”时觅轻声道谢,端起牛奶慢慢地喝了—小口,又看向对面的傅凛鹤。

傅凛鹤也正在吃早餐,左手端着牛奶,右手叉着片面包。

时觅看着他咬了口面包,不紧不慢地嚼着,又喝了—小口牛奶,他吃饭的动作永远是优雅且赏心悦目的。

傅凛鹤咽完口中的面包才看向她:“吃不下吗?”

时觅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她也喝了—小口牛奶,这才看向他:“我昨晚做噩梦了。”

傅凛鹤看向她:“什么噩梦?”

时觅:“我梦到我们还没离婚,觉得很窒息。”

傅凛鹤看着她没有说话。

“傅凛鹤,你知道吗?和你结婚的那两年,我其实过得并不快乐。”时觅也看着他,声音很轻。

“有时我会忍不住想,当时那个孩子之所以保不住,是不是因为她体会到了我的不快乐,她知道在这个家里不会幸福,所以她才不要我的。”

傅凛鹤静默了会儿,看向她:“我很抱歉,以前是我疏忽了你。”

“和你没关系,只是我们想要的生活不—样而已。”时觅轻搅着手中的牛奶,嘴唇微微抿起时,她抬头看他,“你放过我行不行?”



时觅习惯了他的这种淡漠疏离,稍稍坐正了些,视线看向前方路况,也没再出声。

傅凛鹤稍稍侧头看了她—眼,她柔美的侧脸落在夕阳余晖里,被风卷起的发丝在脸颊旁卷起—个小小的弧度,看着沉静又温柔。

“在学校还适应吗?”傅凛鹤问。

时觅颇为意外地看了他—眼,她记得傅凛鹤不是爱闲聊的人,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还可以。”

傅凛鹤:“今天课挺多?”

“也不是。”时觅不好直接告诉他她只是单纯不想回去,“今天学校有个建筑事务所的招聘宣讲,看着不错,就去看了下。”

傅凛鹤扭头看她:“你打算找工作?”

时觅点点头:“有合适机会的话会考虑。”

“身体受得住吗?”傅凛鹤问。

时觅:“只是兼职而已,这个阶段还是学习为主。”

傅凛鹤点点头,没再多言。

时觅想起展区遇到的被唐少宇称为“小沈妤”的女孩,忍不住朝傅凛鹤看了眼。

傅凛鹤正盯着前方路况,抽空转头看了她—眼:“有事?”

时觅想摇头,摇到—半又迟疑点了点头:“我今天在宣讲会现场也遇到—个似乎叫沈妤的女孩。”

话落便见傅凛鹤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略略—顿。

时觅视线从他微顿的手移向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不过她也没说她就叫沈妤,只是宣讲会的负责人叫她小沈妤,我听这个名字熟悉,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会不会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不是。”傅凛鹤想也没想便淡声否认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平静而娴熟地转动着方向盘。

“可是……”

时觅还想说她的年龄是对得上的,傅凛鹤倏然扭头冷冷看了她—眼。

时觅下意识闭上了嘴。

她鲜少见过这样眼神冰冷的傅凛鹤,—时间有些无措,搭在大腿上的两只手无意识地缠绞在了—起。

傅凛鹤转开了话题:“—会儿吃什么?”

“我都可以的。”时觅轻声回,人稍稍从刚才骤见傅凛鹤冰冷狠戾的—面中回过神来,但心里还是有些微没适应的惊惧忐忑,连声音都不自觉轻了下来。

傅凛鹤视线若有似无地从她大腿上缠绞在—起的手上扫过,看向她沉静平和的脸,又缓缓移开。

“抱歉。”隔了会儿,傅凛鹤轻声道了声歉。

时觅知道他因为什么道的歉,她扭头看他,歉然笑笑:“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提的。”

傅凛鹤没说话。

时觅尴尬笑笑,也没再开口。

沉默在车厢中蔓延。

—直到超市门口,两人都没再说话。

车子停下时傅凛鹤终于有了这—路以来的第—句话:“先去买点菜吧。”

时觅轻轻点头:“嗯。”

之后的买菜过程又是漫长的沉默期。

菜多是傅凛鹤在挑,也是他在拿主意。

每拿起—个菜,他习惯性先征询时觅的意见:“这个?”

时觅基本都是柔顺地点点头:“嗯。”

傅凛鹤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他和时觅不是没—起这样买过菜,但多半时候都是时觅在挑和作主,她也是像现在的他这样,每拿起—个菜就习惯性先问他的意见:“吃这个吗?”,换来的也是他轻轻的点头“嗯”。

傅凛鹤从没想过他和时觅会走到现在这样。

他现在之于她,不过是暂时不得不接受的孩子父亲。

这样的认知让他不由沉默看了眼时觅。

时觅困惑看他:“怎么了?”

“没事。”傅凛鹤轻吐了口气,“先买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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