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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绝世权臣

夏景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绝世权臣》是作者“夏景昀”的倾心著作,夏景昀夏云飞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5-19 0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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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绝世权臣》,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绝世权臣》是作者“夏景昀”的倾心著作,夏景昀夏云飞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畅读精品绝世权臣》精彩片段


一路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夏景昀忽然轻声问道:“大人,草民有一事相询。”

冯秀云有些诧异地停住脚步,美艳傲娇的脸庞闪过一丝疑惑,“何事?”

“大人可认识那位郑公子?”

说完他紧紧盯着冯秀云的脸,冯秀云面露疑惑,旋即仿佛想到了什么,遗憾地摇了摇头,“我还真不认识,指望我帮你说情,恐怕是没戏。”

她旋即自嘲一笑,“你刚也看到了,我这个宫中女官的身份,对那些读书人可不顶什么用。”

不是她?夏景昀心头诧异。

冯秀云的神情不似作假,这么说郑天煜不是因为他要拿文魁才针对他的?

这真就只是一场巧合?

那个不可一世的郑公子,真的就只是那么倒霉催的,想随便挑个人装逼,然后就挑中了自己这块铁板?

反向开运气挂吗?

夏景昀压下心头仅存不多的疑虑,笑了笑,“嗯,我也只是问问,想来那位郑公子宽宏大量,不至于跟我等小人物一般见识。”

冯秀云看了他一眼,“再宽宏大量的大人物,都很难拒绝踩死一只硌脚的虫子。”

夏景昀莫名想起了一个一年就成了天道的家伙,忍不住笑了笑。

却没想到这样的笑容落在冯秀云的眼里,让她忍不住暗自称奇,这还能笑得出来,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真是越来越让她看不透了。

想着胸怀之中那张银票,她还是主动提醒道:“你切莫大意,那种人通常会更计较颜面,今天这一出,很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多谢大人提点。”夏景昀笑了笑,“大人觉得,云老太爷和苏大儒叫我过去所为何事?”

冯秀云微微一笑,反应过来,“这倒也是,你若是能与老太爷面前求得一次庇佑,别说那郑天煜,便是其父建宁太守,也不敢妄动你分毫。”

她扭头看着夏景昀,若有深意地道:“老太爷极其喜爱书法,你若有这方面的本事,可千万抓住了。”

她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很明显老太爷对夏景昀的字是有些兴趣的,不然也不会出乎她意料地收下来。

但是这个兴趣有多大,就是她不好揣测的了。

就像今日的文会,最后老太爷出面,外人会以为是为了替夏景昀出头,但实际上在她的眼里,无非是因为苏大儒的关系,以及对方打着德妃娘娘旗号胡作非为让老太爷不喜罢了,跟夏景昀本身反倒并无太多关系。

所以,一会儿的见面,到底是为什么她还真不好说。

估摸着就是见一面,结个善缘吧。

但不论如何,与她而言,这又是一次跟老太爷打好关系的机会。

就这么想着,二人来到了云府。

看着门楣上那个御赐的牌匾,和持刀而立的侍卫,夏景昀终于对老爷子的权力有了最直观的感受。

在管家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正厅。

正厅之中,云老爷子和苏师道正分主客落座,瞧见夏景昀出现,笑呵呵地站起了身。

对迎来送往一点也不陌生的夏景昀几个大跨步上前,恭敬行礼,半点没有一个刚刚拿下文魁之人应有的张扬骄傲。

“晚辈夏景昀,见过云老太爷,见过苏大儒。多谢二位前辈为晚辈仗义直言,晚辈感激不尽!”

云老爷子伸手将他扶起,笑容是出乎冯秀云意料的亲切,“些许小事,不必多礼。”

苏师道也笑了笑,“说起来,老夫亦是州学教授,还该为今日州学大儒们的丑态,向你致歉才是。”

夏景昀自然忙不迭地推辞,口称不敢。

冯秀云:(⊙?⊙)

“好了好了,都别客套了。”云老爷子笑着将话题拉了回来,“夏高阳,老夫有个请求。”

“请老太爷示下。”

“今日你那首诗,老夫颇为喜爱,加之老夫向来爱好书法,你可愿为老夫写下,作为收藏?”

夏景昀毫不犹豫,点头答应,“是晚辈的荣幸!”

云老爷子吩咐一句,立刻便有府中仆役抬着案几过来,并且摆上考究昂贵的笔墨纸砚。

苏师道站在一旁,心里有些替夏景昀担忧。

许多人自己写是一回事,在人前写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当着云老爷子这样的大人物,心境稍有不稳,恐怕落笔的效果就会差上许多

夏景昀在桌前站定,深吸一口气,凝神闭目,整个人的气势悄然一变。

不再是俊美瘦削的少年,而仿若是历练了数十载风雨的宗师,一提笔自有一番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

笔走龙蛇,四行墨字在如雪的纸上显现。

仿佛又回到了半个多时辰前,他负手高吟,豪情惊人的画面。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云老太爷目不转睛地看着纸上的字,也看着夏景昀落笔的熟练技法,不由痴了。

夏景昀缓缓放下笔,“能力有限,技法粗陋,登不得大雅之堂,二位前辈见笑了。”

“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不行!年纪轻轻的,怎么滑不溜秋的,没点年轻人的朝气!”

云老爷子一瞪眼,佯怒道。

冯秀云站在一旁,高挑身段儿将一袭长裙衬得端庄秀丽,低眉顺目的样子下,心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口气,还真不把夏景昀当外人啊!

看样子,这夏景昀还真是洪福齐天,能跟老太爷当个书法上的忘年交不成?

云老爷子满意地看着这幅字,也由此当面确认了夏景昀的真实水平的确是自成一派的高。

他目光落在夏景昀那张清秀俊逸的脸庞上,“前些日子,你那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让我很惊喜,于是我寻人查了查你的情况。你可会介怀?”

夏景昀心头一动,心头涌出几种揣测,笑了笑,“老太爷客气了,换做是我,恐怕还查得更多。”

“那就好。”云老爷子颔首道:“众人皆知,老夫这一生,极爱于字。见你之字,已然颇具造诣,如多加雕琢,未尝不能成一代宗师名家。”

在好友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云老爷子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羞耻和脸红,缓缓道:“老夫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夏景昀瞬间愣在原地。

来路之上的诸般猜测之中,竟是最不可能的那个成了现实!

冯秀云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旋即捂着嘴巴,面露骇然。

老太爷的徒弟?

天地君亲师,四舍五入,那就不就是德妃娘娘的弟弟?

几天前的劳工苦力,如今这是要一步登天?

眼看着夏景昀居然在愣神,她壮起胆子轻咳一声。

夏景昀也瞬间回过神来,没如冯秀云期待的那般立刻激动下跪高呼,而是故作单纯地挠了挠头,小心道:“束脩会不会很贵?”

云老爷子跟苏师道齐齐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苏师道忍不住调侃道:“你能给多少钱?你觉得你眼前的一品皇妃之父会在意你那点银钱吗?”

夏景昀尴尬一笑,云老爷子也笑着道:“老夫收徒,是看重你的才华,只要你家世清白品行过关,至于旁的,没什么值得我禁忌的。”

夏景昀当即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其实是自己占了便宜的云老爷子喜不自胜,笑呵呵地伸手将他搀起,“从此刻起,你我便是师徒了。子成兄,冯主事,你们就是见证,哈哈!”

冯秀云心潮澎湃,有这样一层关系,自己回宫在娘娘那儿总算是稳了。

但旋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又生出浓浓艳羡,自己这算个啥啊,人家这才是真正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心头的感慨尚且浓郁,苏师道的一句话又让她愈发百感交集。

只见这位泗水州文名极盛的大儒笑着上前,看着夏景昀,“康乐兄收你为徒,传你书法,你可愿随我修习经学。”

夏景昀看了一眼云老爷子,云老爷子哈哈一笑,“你要愿意,就快快拜师吧,不然有人说不定就要气得不再搭理我了。”

夏景昀这种厚脸皮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再度纳头便拜。

苏师道笑呵呵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君子佩玉,此玉便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今后亦可持它随时来泗水州城寻我。科举乃是正途,你之才情,常人难及,此间事了,州学之中,你我再续师生之缘。”

夏景昀没有推辞,伸手接过,识趣地改了口,“多谢先生。”

云老爷子心情大好,朗声道:“来人啊,设宴!”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

两道目光瞬间望过来。

“你写的?”

苏师道懵了。

夏景昀点了点头。

“那为何不署名?”

“师父,我去逛青楼了诶,不得避着点吗?”

???

两个师父异口同声,“为何要避着点?”

忘了你们以逛青楼为荣了......夏景昀道:“反正就是我昨夜去了,有感而发,所以写了这篇长短句,送给了对方。”

“高阳,这等佳作,居然赠予一个青楼女子,你......你岂能如此挥霍才气啊!”

苏师道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云老爷子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二位师父放心,我今后一定多拿好诗请二位师父先斧正。”

到时候取个泗水州送苏师道之任中京、临别赠恩师云道宁,你们就不觉得挥霍了。

两位老头儿点头捋着胡须,心满意足。

那点虚名其实就是个乐子,真正让他们觉得满意的,还是这个弟子的出色。

常言道:弟子出色,师父有光;弟子好色,师父有......

“老爷,刚才外面来了个信。”

三人正说着,一直远远站着的老奴走过来,恭敬地将一张字条递给了云老爷子。

云老爷子接过来,面色微微一变。

苏师道连忙问道:“怎么了?”

“县尉史有方出城清缴山贼,被流矢所伤,伤重不治,死了。”

苏师道毕竟是个文人,闻言大惊失色,“山贼之患,竟至于斯?”

夏景昀也十分震惊,然后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山贼战斗力要都这么强了吗?

同时,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对安危的担忧。

现在县尉死了,若是县中无人出来主持大局的话,山贼会不会围了县城啊?

他这好不容易找到了靠山为自己平反冤屈,好走科举之道,结果万事俱备,被山贼给噶了?

云老爷子仿佛知道他们的担忧,“只是县尉和几个兵丁受伤,其余都安全撤了回来。县城安全是不用担心的。”

两人都松了口气,夏景昀原生的记忆对这些家国大事的确不算清楚,故而开口问道:“如今天下,匪患这么严重吗?”

云老爷子摇了摇头,“在整个天下来看,自然还是四海咸宁的,但是被边军拖累的边关,百姓日子过得不算好,再就是如我们泗水州这样的偏远之地,天高皇帝远,官员盘剥日盛,流离失所的百姓渐渐多了些。这几年,泗水州的匪患的确已经成了一个难题了。”

夏景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想起那日伯父说的话,如今大夏立国已近三百年,莫不是真的乱世将至,战火将起了?

别啊,我就想考个科举当个官,过点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真到了乱世,人命如草芥,自己又不是啥军头,会抄两句诗有啥用啊!

带着满脑子纷乱的想法,夏景昀告辞离开了云府。

看着夏景昀的背影,苏师道忽然开口道:“康乐兄,你再看看这首长短句。”

云老爷子看了一阵,“你要我看什么?”

“你品,你细品。”

云老爷子登时怒目相向。

苏师道连忙道:“高阳这孩子,喜欢比他年纪大的。”

云老爷子一愣,看着那诗,“啧啧,还真是啊!”

苏师道捻着胡须,“算一算,高阳这孩子也二十了,以他之才,正妻可再待缘分,但一房美妾却是可以纳的了。”

云老爷子一瞪眼,“你说的是什么胡话,他能纳个青楼女子进门吗?”

苏师道白了他一眼,“正是要给他选一个好的,才能免得他流连青楼啊!你想想,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

“我?”云老爷子皱了皱眉,“年纪比他大的,还要长得好,再怎么说也要知些道理,懂些事务,才能为他分忧解难......”

忽然,他眼前一亮,看着苏师道,两个老狐狸确认过眼神,想到了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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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昀不知道两个师父已经给自己的腰子找了条出路,他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好。

来打听郑天煜的事情没打听出个名堂,又得知了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消息,再加上自己今天早上以急用的名义,将放在母亲那儿的五百两银子拿走了,一会儿回去还得想想怎么解释。

跟他们说自己给一个青楼女子赎了身?

自己现在可没钱去封住伯母那张破嘴啊。

更何况,要是老爹和伯父,甚至大哥私底下问起,自己怎么说?

睡都没睡,就给人赎了?怎么听怎么像是怨种啊!

而且,云仙当时说得好,不会翻脸不认人吧?

带着满脑门子的官司,夏景昀走回了南田巷。

路过巷口,一个中年男子却快步迎了上来,“可是夏景昀夏公子当面?”

夏景昀警惕地看着他,“你找他何事?”

中年男子似乎不解夏景昀这种警惕从何而来,伸手摸向怀中,没想到夏景昀拔腿就跑。

“夏公子,夏公子,在下没有恶意!”

男人一边追出去,一边喊着,惹得巷子里,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夏景昀远远站定,高声道:“你是谁?”

男人面露纠结,四周看了看,只好拔高声音,“夏公子,借一步说话可好?”

夏景昀果断摇头,“就在这儿说。”

“在下怡翠楼管事乔富,受东家之托来寻夏公子。”

四周人的眼神登时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怡翠楼那谁不知道啊,销精窟,没想到这夏家二郎还好这口,怪不得那么瘦呢!

那中年男人一脸无奈的歉意,夏景昀也面露尴尬,自己着实有些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看来找个护卫这种事情真得好好规划一下了。

他走过去,将管事拉到一旁,“何事?”

管事将怀中的银票掏出来,“公子今日那首人生长恨水长东,令我怡翠楼名声大噪,东家十分感激,云仙就算赠予公子,这赎身之资就请公子收下。”

说着将银票递过来,夏景昀伸手接过,挑了挑眉,“不是三百两吗?”

管事笑了笑,“剩下二百两,是我们东家的一点小小心意,今后公子随时再来,茶钱酒钱皆免。”

凿井的钱不能免,不过诚意已经足够了......

以夏景昀的行事作风,自然不可能装逼推辞,将银票放进兜里,“既如此,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感谢贵东家好意,生意兴隆!”

管事连连点头,“那夏公子,小的告退了。”

看着管事的背影,夏景昀摸了摸胸脯,啧啧感慨着,我现在相信书上说的那些逛青楼不花钱的高人了。

有了这五百两意外之财,他的心情也瞬间好了起来,哼着小曲走回自家院子。

院子里,众人还是如昨日一般忙碌着,练武的练武,看书的看书,绣花的绣花。

瞧见夏景昀,众人面色纷纷一变,夏李氏从厨房出来,给夏景昀使着眼色,夏恒志却叹了口气,“高阳,跟我来。”

说着当先走向堂屋,坐在吃饭的饭桌前,也是他们这个院子最正式的地方。

夏云飞小声道:“小心。”

夏宁真担忧地看着二哥,夏张氏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有几分美艳,但又有几分狗腿子的反派味道。

两个当家男人坐在桌前,夏恒志开口道:“你今日寻你娘拿了五百两银子?”

夏景昀嗯了一声。

夏恒志叹了口气,“按说这些银钱都是你挣的,我们无权过问。但是高阳啊,你还年轻,为父就怕你觉得来钱太容易,误入歧途,你说咱们这家底就这么一千两,今日一个五百,明日一个五百,禁得起几次花?”

夏明雄点头附和,“是啊,我们以前也见过那些家财万贯的,挥金如土,沾染了赌和嫖,家底很快就给败干净了。”

看着父亲和伯父两人这么谆谆教诲,语重心长的样子,夏景昀都有些不忍心打脸,目光一扫,瞧见伯母在门口,“伯母,你怎么看啊?”

夏张氏本来只是在门口看戏,没资格进去插嘴来着,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戏份,连忙迈步进去,“你啊,还是太年轻,侥幸挣了点小钱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老老实实在家好好温书吧!看在这钱都是你挣的的份儿,伯母也不跟你计较了,下次涨点教训。”

这味儿就对了......

夏景昀钓鱼执法成功,从怀中掏出七百两银票拍在桌上,“伯母下次也涨点教训!”

说完嘚瑟地起身,笑着道:“伯母记得把这些银子都给我娘啊!”

夏张氏上前一看面额。

???!!!

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开心。

夏景昀走出堂屋,伸了个懒腰,夏云飞快步从门边过来,神色古怪,“二郎,有人找。”

夏景昀面露疑惑,走出院门,就瞧见一个姿容尚可的俏婢在一名护卫的陪同下站在门外。

对方瞧见他,连忙恭敬行礼,“夏公子。”

夏景昀回了一礼,“姑娘与我并不相识吧?”

俏婢连忙道:“夏公子,奴婢是凝冰姑娘的侍女,受姑娘之托,前来邀请公子前往绿竹院。”

夏景昀挑了挑眉,没说话。

俏婢连忙补充道:“姑娘说了,今夜她谢绝外客,只接待公子一人,并且......希望公子留宿。”

说完,她自信地看着夏景昀,对自己主子的名声很有信心,也相信夏景昀不可能会拒绝这样的条件。

夏景昀心头冷笑,这前倨后恭玩得好啊!

我若是没写出那首词,你会来吗?

但我写出来了,你却不知道亲自来吗?

还派个侍女传话,觉得是对我的恩赐是吧?

把我当什么?

诗词生产器?

不仅榨我的汁,还要榨我的诗?

这高傲的蠢女人啊!

他嘴角勾起笑容,“凝冰姑娘乃中京城花魁,自有无数人愿意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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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昀,你很好!”

土坡上,赵县令头顶悬着的剑没了,心结消解,开怀大笑,并不吝惜嘉奖。

夏景昀躬身拱手以对,“全赖大人信赖,罪人才有献言献策之机。”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本官自不是那般迂腐之人。”

赵县令满意地收下了夏景昀的马屁,捋着一小撮胡须,“你既成事,本官亦不会食言,便免了你一家七口的劳役,孙主簿,你来处理此事首尾。”

一旁一个文士模样的人连忙答应下来。

在人群边缘,噤若寒蝉的胡管事心头嫉妒,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的恨意。

这本该是他的荣耀!

该死的卑贱劳工,竟然暗地里藏着话不说!

看我下去不整死你!

别以为免了你的劳役我就找不到你!

将作监的张大志收回盯着滑车继续运作的目光,缓缓道:“我算了算,施行此法,高台定能在七到十日完工,你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赵大人免了你的劳役,我一个外人也没别的赏赐,与你十两银子,自己去城中寻一处住处暂且安置吧。”

夏景昀喜出望外,这也不是推辞装逼的时候,纳头便拜,口中高呼感谢。

赵县令笑了笑,“张大人有心了,孙主簿,你便一起办了吧,寻一处合适之地安置。张大人觉得妥否?”

张大志搓了搓手,“有劳有劳。”

“你们都有了表示,好像我不做点什么就显得有些薄情了。”

清冷的嗓音响起,冯秀云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脸脏得看不清面容,四肢瘦弱得都快撑不起这件又脏又破的劳工服,但一双眸子依旧清亮澄澈,散出一种叫做自信的光芒。

“那图纸上的字可是你所写?”

冯秀云走过来,第一句话让夏景昀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送我一幅字如何?”

冯秀云第二句话让夏景昀更是错愕,不是你给我奖励吗?怎么还问我要东西?

“当然可以!”夏景昀果断答应。

“好!”

冯秀云满意点头,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忽地拔出一旁侍卫腰间的刀,直接刺进了胡管事的胸口。

动作利落干脆,竟似有武艺在身!

“大人......”

胡管事带着满眼的错愕和惶恐,颓然倒地。

“冯尚宫!”

赵县令一声压抑着愤怒地低吼。

胡管事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心腹,不然这种活计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但这个心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人噶了。

奇耻大辱啊。

若不是他惹不起对方,他当场就得翻脸。

“这.......”

张大志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愕然。

冯秀云却像是没听见赵县令的愤怒,慢慢将刀子在胡管事的尸首上擦了擦血迹,感慨一句,“时间久了,技艺也生疏了,差点没捅准。”

而后,她看着夏景昀,“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今后也要记得,像这种心胸狭隘阴险,偏偏你又将对方得罪死了的人,一旦有机会,要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打得永远不能翻身,否则后患无穷。”

夏景昀心头一震,深深一拜,“多谢大人。”

冯秀云这才扭头看着赵县令,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赵大人,你刚才叫我?”

瞧见冯秀云那淡定从容的样子,赵县令结巴了一下,“没.......没什么。”

“无妨,不就是一个小喽啰嘛,赵大人顾念旧情舍不得下手,我帮你就是了,不必专门致谢。”

说完,冯秀云缓步离开,走出几步,忽然停住,“多吃点肉,养好身子,过些天我来找你取字。”

取个字又不是取别的,还用吃肉养身子吗?

心情大好的夏景昀勇敢地在心里吐了个槽。

......

女工营,同样在一片紧张压抑的忙碌中。

浆洗、编织、女红,等等适合女人做的活儿都一股脑地朝众人脑袋上压。

人群中,有三个女人。

正是夏景昀的母亲和大伯母,以及他的堂妹。

啪!

一记鞭子抽在夏景昀的伯母背上,夏景昀的伯母身子一颤,连忙重新忙活起来。

“在老身眼皮子底下还想偷懒?活腻歪了!”

刘婆冷哼一声,尖着嗓子开口,“哪个贱皮子想要挨鞭子的,尽管试试!”

哐当一声,方才挨了一鞭子的夏景昀伯母竟然晕了过去。

以前的她,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但怎么也是个殷实家庭的主母,何曾吃过这等苦。

坐在她身旁的夏景昀的母亲连忙道:“大人,她今天的工我替她做完,你让她休息一下,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我求求你了。”

“呸!贱皮子!死了就死了!给老娘起来!”

刘婆却压根不管,在这个劳工营中,苦工不过就是耗材,她们根本不必怜惜。

于是,她直接拎起鞭子朝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劈头盖脸抽去。

这一鞭子,若是落实了,脸上少不了皮开肉绽,这张脸便算是不毁也要丑上不少。

于是,一旁的年轻女子连忙扑过去,护住母亲,打算用后背硬接这一鞭。

鞭子落在了她的身上,暴怒的刘婆却忽地一愣。

夏景昀的母亲也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骤然变得惊恐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想到办法,刘婆已经走过去,一把扯开了年轻女子的外衣。

腰身上,竟裹着一圈渔网布!

片刻之后,刘婆看着卸下渔网布之后,身形立刻变得婀娜起来的年轻女子,轻笑了声。

“我说这鞭子响声不对劲呢!

啧啧,这身段儿,管事大人定然喜欢,藏着掖着干嘛呢?

伺候好了管事大人,怎么不比在这儿受累强。”

她盯着年轻女子的脸,伸手摸去,抠下一颗痦子,“果然,这脸上的痦子也是假的呢。想来是个标致的美人,嘿嘿,老身能不能发财,就看你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夏景昀的母亲连忙扑上来,抱着刘婆的双腿,“大人,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要伺候管事大人,你送我去吧,我也缠了渔网,身段儿尚可,定然不会坏了大人的好事!”

想要之前那些容貌身段儿尚可,被选走之后再无音讯的女子,谁都知道那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年轻女子哭着道:“婶婶......”

刘婆笑容冰冷,“放心吧,怎么能少了你的份儿。你侄女去侍奉管事大人,但管事大人还有护卫呢,不愁没人要。”

这样的话,让眼前的两位女子如坠冰窟,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眼神中流露出纯粹而彻底的恐惧。

一旁的其余女人们也流露出感同身受的怜悯。

她们和大多数人一样,明明自己也很惨,却偏偏瞧不得人间疾苦。

可是,她们也没办法。

进了这劳工营,一切的财富、地位都成了云烟消散,剩下的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身躯。

就在这时,外面远远走来一个护卫,朝着刘婆招了招手。

刘婆连忙让旁边的监工帮忙将夏家这三个女人绑了,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婶婶!我不要!我不要去被人糟蹋。”

夏景昀的母亲长叹一声,心里默默道:夫君、二郎,永别了。

她已经打定主意,寻机自尽,决不能被人糟蹋!

片刻之后,刘婆走了进来,三个女人登时身子颤抖了起来,就像是等待刽子手落下大刀的死刑犯。

“夏张氏、夏李氏、夏宁真!你们可以走了!”

“我不要!我就要在这儿!你敢让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一意赴死的夏景昀堂妹夏宁真慨然站起,一脸决然。

没想到刘婆却是一脸喝了金汁的样子,“我说你们可以走了!离开这劳工营了!自由了!”

三个女人愕然呆立。

刚才还在装晕的伯母也腾地站了起来。

离开劳工营?

自由了?

夏家三女站在劳工营的空地上,身前是一脸遗憾又无可奈何的监工刘婆,背后是无数双炽热羡慕的眼睛。

就在刚才还处在要被凌辱糟蹋,想死都难,比死更惨的绝境中,一转眼便又到了可以离开的天堂。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给三人都震麻了。

过了一阵,她们才反应过来。

夏宁真颤抖着开口,“娘、婶婶,她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出去了?”

夏景昀的母亲夏李氏也从绝望中回过神来,“许是没错,若是要做别的,何需这般诓骗我们。”

先前被糟蹋的那些女子直接就被带走了,根本没有这些事情。

夏张氏,也就是夏景昀的伯母,依旧在如梦似幻的恍惚中。

“不管了,不管了,不被人糟蹋,不用再挨饿受累,怎么都是好的啊!”

这时候三个女人才抱在一起,开心地又哭又笑。

劳工营的风,终于带来了些自由的味道。

刘婆站在一旁,还在不甘心地跟护卫撺掇着,“大人,你瞅瞅这三人的身段儿,都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主。

给管事大人献上去,管事大人定会激动,到时候一高兴,咱们都有好处,何苦要放了她们呢!”

护卫一巴掌呼过去,“让你做事你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

上头的命令,容得着我们在这儿说三道四吗?”

他娘的,还管事大人定会开心。

他整个人都快硬了。

刘婆捂着脸,瞬间不敢吭声了。

护卫甩了甩手,看着夏家三女,“你们三个,跟我走吧!你们家里的人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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