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武侠修真《女俘》是作者““冯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冯蕴冯敬廷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4-24 09:41: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女俘》是作者““冯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冯蕴冯敬廷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这不像淳于焰会说的话。
但他开了口,裴獗没有拒绝的理由。
“世子雪中送炭,待我禀明圣上,必还云川大礼。”
“唔……不必!”淳于焰的声音更低哑了几分,好像带点切齿的恼意,“此事父王尚不知情……”
知道只怕要剥了他的皮。
“等兄解了燃眉之急,再还云川。”
裴獗注视着帘帷,微微眯起眼,里头细微的声音隐隐入耳,好似有一抹熟悉的气息……
这时,一个仆女捧着檀木托盘走到他面前跪下,双手奉过头顶。
“将军请过目。”
托盘上面是一份契书。
大意是云川以二十万石粮出借大晋,年内归还。
契书上盖有淳于焰的印戳,也有他的亲笔落款,一切都做不得假。
裴獗没有去拿,眉头紧锁不知在思忖什么。
“妄之兄……”淳于焰好似有些迫不及待,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隐隐听来还有些不正常的喘息,“兄……赶紧笑纳吧。莫要再迟疑了……北雍军等着粮食救急呢。”
裴獗不动声色地瞄一眼,抚袖接过。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淳于焰松口气,“兄贵人事忙,弟就不久留了,过两日派兵来运粮即可……”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
淳于焰呼吸一紧,连忙改口,“还是今日吧,兄要得这么急,那便今日午后,派兵到安渡府库来……”
裴獗看一眼,“世子藏粮出人意料。”
“嗯……”淳于焰声音古怪。
那一道垂落的帐幔,随风而动,更显古怪。
然则,雅榭有几个仆从,淳于焰又刚借了二十万石粮,虽然他性子僻怪了些,裴獗也绝无可能撩帘去看。
裴獗从座席上起身,走到屋中朝他欠身揖礼。
他垂下的视线在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淳于焰光着的双脚边上,有另外一双脚……
帘后光线昏暗,但可以看见那脚很秀气。
男式靴子,却是女子的尺码。
裴獗抬起头来,“世子今日有所不便?”
淳于焰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把匕首就在要害,随时会要他的命,岂是不便那么简单?更不便的是,比起死,他更害怕被人发现,尤其是这样的不堪落入裴獗的眼里,还不如让他死了好……
淳于焰闭眼冷静一下。
“兄言重了,弟素来不喜见人,见谅!”
裴獗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语带寒意,“不喜见人,帐中却藏娇娘?”
淳于焰几不可察地吸口气,这才淡笑出声。
“不瞒兄长,弟刚得一美姬,正在兴头上,兄便求见……嗯,一时撂不开手,便由她在这里胡闹了。”
“好兴致。”裴獗道。
淳于焰斜一眼冯蕴,很想让这个女疯子在她仰慕的裴大将军面前丢一地的脸。
但“吹毛可断”容不得他多想。
要害一凉,他赶紧打个哈哈,又隐隐起个坏心,故意恶心冯蕴。
“倒是兄这些年不近女色,怎生贪慕起了敌将之女?可是那冯十二娘有什么内媚功夫,让兄甚是满意…………”
裴獗脸色微微一沉。
但见那帐子里突生漪动,四只脚竟是缠到一起,不知那女子使了什么招术,很快便有怪异的声音发出来,淳于焰哼哼唧唧,喘息不止……
光天化日下当着客人的面,竟然如此荒唐。
裴獗冷着脸,“世子先忙,本将告辞了!”
看着裴獗拂袖而去,淳于焰这才缓过那口气,就着一张爆红的星眸,恶狠狠地瞪着冯蕴,咬牙吩咐仆从。
“你们都下去!”
“喏!”外面脚步声退下。
门合上,屋里的光线更为暗淡。
淳于焰看冯蕴似笑非笑,已是恨到了极点。
“已如姬所愿,还不放开我?”
冯蕴看一眼蹲在榻上虎视眈眈的鳌崽,使个眼神,示意它从后窗跃下。
“世子放心,今日之事我会守口如瓶,世子的长相和身体特征我也不会随便说与人听……但难得一见的美色,请容我画下来私藏品鉴……”
“你敢!”淳于焰咬紧牙槽,“信不信我当真会杀了你?”
难道方才不当真,现在才当真?
冯蕴轻笑一声,看上去并不害怕,“我若是遭遇不测,我的仆从只怕会守不住画像,或将其禀呈将军,或将画像和文字传扬出去……”
“消息一出,世子的艳名只怕会流传千古……”
“所以,世子还是盼着我活得长长久久为好……再会!”
冯蕴以极快的速度从二楼滑下。
鳌崽像来时一样,顺利引走了护卫,冯蕴轻快地翻出院子。
淳于焰现在没有衣裳,手被捆住,一时半会不会来追她。
至于以后……
能治他一次,就能治他第二次。
冯蕴从小路绕到前面的街道,在裴獗的马蹄驶过时,做出一副刚才赶过来的样子,站在街心朝他长揖一礼。
“见过将军。”
裴獗从上到下打量她。
目光定格在她脚上那双鞋尖上翘的布锦靴子上,眉目瞬间一凉,脸色冷得如腊月寒冰。
“姬从何处来?”
冯蕴微讶,“从大将军府来呀?”
裴獗问:“往何处去?”
冯蕴抬了抬眉,一副讶异的样子,“花月涧呀。昨日不是和将军约好要去找人借粮吗?”
她见裴獗不动声色,又惭愧地道:
“昨日得了五车粮食,一时高兴吃了几杯酒,睡过了时辰,仆从也不知唤我,真是没有规矩……”
又是一个揖礼,她盈盈带笑,周到而客气,姿态端庄矜贵,全然挑不出半分错处。
“让将军久等是我的不是,这边给将军赔礼了。”
裴獗握住僵绳,马儿不紧不慢在原地小走几步。
他不说话,目光像是蒙了一层杀气。
冯蕴额头发凉,心跳突然加速。
莫非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
不可能!今日天气阴霾,帐中没有掌灯,她全程没有出声,裴獗不可能会想到她在帐子里。
又有了几分肯定,冯蕴微笑,直视裴獗的眼睛。
“看将军的样子,难不成已见过淳于世子,拿到粮食凭证了?世子果然好胸怀,信守承诺。”
裴獗不动声色,冯蕴又长揖一礼:“恭喜将军!”
再抬眼,看裴獗仍然盯住自己看,冯蕴隐隐感觉不大对,轻捋一下鬓发,故作羞涩,“将军是在考虑……如何赏赐我吗?”
裴獗冷眼微垂,“姬鞋子脏了。”
说罢他打马而去,从冯蕴身侧经过时,没给一个眼神,也没有片刻停留……
冯蕴脑袋里嗡的一声,像被石化。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
帐帘没有及地,她当初能看到淳于焰赤着的双脚,裴獗今天就能看到她的鞋……
百密一疏。
但是……
有什么所谓呢?
她本就不想做裴獗的姬妾,让裴獗误会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浪荡丨女郎不是更好吗?
姬妾要的是唯他一人替他守贞。
而谋士,只要有本事对他有用就行。
冯蕴认为自己符合后者,就把裴獗当东家,心情不仅不糟糕,反而美得很,回府后立马将鞋子脱下来,交代小满。
“丢了。”
好好的织锦靴,应容新做的,还没穿两次呢,怎么说丢就丢?
小满很心疼,可是看到自家女郎的眼神,到底没有多说,应一声喏,下去了。
冯蕴环视屋里的几个仆女,知道自己在她们心里已经落下个“疯病”了,笑容更雅淡几分,换上一双透气的木屐,嗒嗒嗒走到桌案前,亲手磨墨,提笔给裴獗写信。
“今日属下用的是将军的匕首,长的是将军的脸面,二十万石粮食也实实在在落入将军的粮仓。我说的话,都做到了。君子一诺千金重,敢问将军何时兑现承诺?”
小满回来给她添热茶,小心翼翼地说:“十二娘,仆女想讨那鞋面,我脚大一些,让应娘子再帮我拼接一下,兴许也能穿……”
冯蕴睨她一眼。
小满被盯得不停低头,紧张。
冯蕴嗯一声,又在方才写的纸笺上添上一笔。
“有了粮,属下准备以将军名义施粥,缓解安渡百姓对北雍军的惧怕。接下来再让百姓走出家门,恢复营生……”
将信封好,冯蕴让人找来敖七。
“劳烦敖侍卫差人转交将军,就说营里军务要紧,十二娘不急盼复。”
裴将军现在应是厌极了她。
即使她急,也盼不来,还是先不要惹恼大东家为好。
敖七没有伸手来接,盯着她看了许久,一直到冯蕴眼里生出疑惑,这才低低嗯一声,不太高兴地拿着信离去。
冯蕴疑惑:“敖侍卫怎么了?”
小满摇摇头,想了一下又道:“今早他便疯了似的找女郎,未果,便气咻咻出门了。这不刚回来吗?”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回去的路上,冯蕴格外小心。
人在饥饿的绝境中,不会再顾及礼义廉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带着五辆牛车的粮食行走官道,就像带着点燃的炮仗,不知何时会炸……
在路上,他们就着水囊吃了几个饼,马不停蹄地赶路,半刻都没停歇,眼看快到界丘山了,邢丙伸手一指。
“绕过这座山就快了,界丘山那头有一座北雍军营地……”
安渡郡辖内,没有人会在北雍军头上撒野,除非对方不想活了……
拉粮的队伍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谁知,再往前不过百步,山林里便冲出来一支挡路的流匪,赤膊蒙面,骑马持刀,长得凶神恶煞。
“牛车留下,饶你等性命!”
那天梅令郎扮成流匪去抢王典,是有备而去,又捉了人家儿子为质,胸有成算。
这冷不丁冒出来的几十号人,足有他们的两倍之多,看那胳膊上的青筋,骑马的姿势,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人狂匪。
邢丙以前负责巡逻守卫,带过兵,没有上过战场,从小习武,却没有杀过人。他是如此,其他部曲就更没有对敌经验,面对真正的悍匪,不免心底发悚,脸色都变了。
刑丙跃下牛车,走到冯蕴的身侧。
拼人数和战斗力,不是对手。
粮食和人命相比,当然人命要紧。
“主子,俺来掩护,你带人先走,往北雍军营地去……”
冯蕴看着界丘山,声音微微发凉:“他们就是北雍军。”
邢丙惊讶,梅令郎也惊住了。
就连那些赤膊黑巾的流匪,也有短暂的错愕。
冯蕴坐在牛车上,面无表情:“他不仅要粮,还想要我的命。”
“嘻!”那群人停顿片刻,又扛着大刀走过来,领头的壮汉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满是凶戾之色。
“看这细皮嫩肉的,是个女郎吧?小嘴真会说,你说大爷们是北雍军,那大爷便是了……如何?要不要乖乖跟大爷上山?等大爷们舒坦了,说不得就放你一条生路?”
冯蕴笑了笑,“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她说着解下腰间的那把小弯刀,看一眼紧张混乱的梅令部曲。
“未战先怯,这些天白练了。”
又道:“不敢拔刀杀人,在这世道可活不长久。”
“女郎!”邢丙有些羞愧。
女郎声音清朗,表情平静,那份从容给了梅令郎当头一棒。十二娘尚且如此镇定,他们这些儿郎怎可畏惧至此?
十二娘是他们的依靠,他们也要做十二娘的依靠。
邢丙沉下脸来,黑塔似的挡到冯蕴的身前。
“男儿丈夫,死有何惧?兄弟们,誓死护女郎周全。”
人的意志是经过历练才变得坚强的,这群人没有经过战争、杀戮,在悍匪面前天然缺少勇气,可他们有血性,有力气,如果连自己的主子都护不住,有何颜面活下去?
一股同仇敌忾的悲壮涌上心头,在对方的污言秽语里,梅令郎被挑衅得士气大振,一个个握紧武器,将冯蕴护在中间。
“我等当死殉,以报十二娘救命大恩。”
“有我们在,谁也别想动十二娘。”
“对!除非我死!”
“我必为十二娘死战到底!”
冯蕴清悦一笑,“记住,你们不是为我而战,是为生存,为尊严。要想活下去,不做蝼蚁,不当敌人的粮食,那就让你们手上的刀,去喝敌人的血,让你们的躯体,练成铜墙铁壁!”
没有什么比真刀真枪地厮杀,更能锻炼人。
梅令郎眼睛都红了,热血上脑。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这些,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想要竭尽全力保护一个人,没有像此刻这般想变得更强,让手上的刀尝一尝鲜血的滋味……
“来啊——”
“无耻之徒!来啊,我们不怕死。”
那群蒙面悍匪似乎没有料到方才还吓得脸色灰白,恨不得掉头逃窜的一群人,突然就亮了刀枪。
“有种!”
领头那人一声冷笑,戾气横生。
“弟兄们,上!”
“活捉那小娘子,回去给大王做压寨夫人!”
“哈哈哈!”
一群悍匪疯了似的冲上来。
梅令郎大吼还击,杀出一种只有战场才有的悲壮。
然而,对方有明显的优势,一是体格健壮,二是训练有素,看那队形打斗便有正规军的底子,而一群梅令郎刚训练不几日,大多不得章法,吓吓普通百姓可以,遇上正规军便相形见绌。
好在邢丙有身高体壮的绝对压制,本身又武艺高强,一时杀红了眼,抽出车上的长矛,大吼一声冲到前头,很有万夫莫敌的狠劲。
“葛广、葛义,快带女郎走。”
流匪头目哈哈大笑,阴飕飕看冯蕴。
“想走?也不问问你大爷的刀!”
寒光破空而落,兵器碰撞出耀眼的火光,那人上前要与邢丙肉搏,被邢丙刺伤胳膊,吓出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往后退。
梅令郎登时信心倍增。
“杀!”
“跟上邢师父!”
“保护女郎!”
这样的世道,人命比草贱,杀人死人都不新鲜。
但梅令郎们的反抗和保护还是给了冯蕴极大的震撼。
她的心,有许久没有这样鲜活的跳动过了……
有人为她拼命。
有人肯为她拼命了。
“我不走。”热血上头,冯蕴放下弯刀,抽出车上的一把长刀便站上牛车,“今日我与诸君共生死!”
一支队伍的士气关键看将领。
她站在牛车上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下变成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血光高高冲上半空。
山崩地裂的喊杀声,悲壮得剜人心扉。
远处的山林里,策马而来的裴獗和敖七亲眼看到这一幕,看着鲜血溅在女郎雪白的脸上,映出妖异的美……
“住手!”敖七大吼一声,放马在前。
一群铁骑人未到,气势便已逼压过来。
“贼人好大的狗胆,竟敢在北雍军的地盘上撒野?”
流匪们在听到马蹄声时,已然慌神。
那头目回头一望,格挡住邢丙的长矛,吆喝一声。
“扯乎——”
一群流匪慌不择路,疾掠而逃。
裴獗勒马停步,冷声命令,“不留活口。”
凉风凄凄,伴着那声音不轻不重地入耳,冯蕴缓缓地放下握刀的手,隔着人群朝那马上的裴大将军看过去。
几乎同一时间,山林间有上百个披甲持锐的兵士狂奔而出,他们从四面八方包抄,在敖七的吼叫声里,杀向那群流匪。
邢丙方才杀得兴起,有点心痒。
“女郎,我们也上前助阵?”
冯蕴制止了他,“不必了。”
既然裴大将军下令“不留活口”,就不要想从这些人的嘴里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了。
其实,她之所以笃定这群人来自北雍军,一是因为地理位置,二是因为……她前世也遭遇过这群悍匪,但没找劫粮草的借口,而是直接掳掠她上山,凌辱她。
那个头目是李家在北雍军里的心腹,一身打扮都没变。
只是前世他们来得要迟些,更迟一些。
前世她也没有梅令部曲,没有人肯为她拼命。
悍匪们掳走了她,最后被裴獗找到,死在裴獗的手上。
不过,裴獗没有如李桑若所想,没有因为她被一群流匪劫持过,就此厌弃,仍是一言不发地将她带回去洗干净,接着用。
“不留活口”,裴獗这次说了同样的话。
冯蕴忍不住笑,思忖裴獗的狠,和裴獗的爱。
不留活口,就不会留下把柄——
维护了北雍军的脸面,也维护了李太后的。要是让人知道堂堂的临朝太后因为争风吃醋,派人来拦截大将军的姬妾以行侮辱,岂不是贻笑大方?
被裴獗护着的人是幸福的,有恃无恐。
越是这么想,冯蕴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灿烂,再看裴獗的眼神,也就越冷……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从花月涧回去,冯蕴很是沉默,没有面对淳于焰时的侃侃而谈,也没有因为平白得了一条好鞭而欢喜。
大满和小满不知女郎存的什么心思,有心安慰,看到一张冷脸,又问不出口。
这十二娘越发难以捉摸,从温将军离开后更是如此,长门庄里谁都不想去做那个挨收拾的刺头。
当然,这是她们自己的认为。
其实冯蕴只是有些累了。
在花月涧,她故意闹出很大的动静,和淳于焰交谈时,更是朗朗高声,很费嗓子——
要是葛广和葛义在花月涧里,定会听到她的声音。
可惜,到她离开,没有半点动静。淳于焰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更不像在她的庄子里绑过人……
人不在淳于焰手上。
比在他手上,更让人不安。
为什么葛家兄弟会凭空失踪?
会不会被裴獗带走了……
还有,她该如何从裴獗手里救出大兄,免他遭受前世的厄运?
冯蕴屏退仆从,一言不发地将房门从里面闩上,抱起鳌崽窝在软榻,撸了它半个时辰,这才将内心隐隐的焦虑平息。
“小满。”
是冯蕴自己打开的门。
平静的面容,一如既往温柔带笑。
“去灶上备点吃的,煮条鱼,炙二斤肉……还有,大兄爱吃的面片汤,也一定要有,记得让厨娘将面粉仔细筛过,做得嫩滑一些,汤里加上肉汁……”
小满看女郎恢复了笑容,也跟着笑。
“女郎要去营里探望大郎君吗?”
冯蕴轻嗯一声。
小满道:“那女郎不得给将军也带些吃食?”
冯蕴微微点头,“行。备上。”
小满为难地问她,“那给将军准备什么?我们也不知将军爱吃些什么?”
冯蕴:“随意。”
她不是不知道将军爱吃什么,是用不着费心。
上辈子煮了那么多菜,熬汤的锅都坏了不止一个,也没见他有半分动容,每次问想吃什么,都是“随意”,这辈子就让他吃“随意”去吧。
—
出门前,冯蕴邀请敖七同行。
北雍军营地众多,裴獗不一定在界丘山,而温行溯在哪里就更是不得而知。
她一开口,敖七就知道她的想法,并不是很高兴,但也没有拒绝,甚至主动将冯蕴要带去营房的东西搬上驴车。
“女郎备这许多,就没我一份?”
少年郎说话很是率真,喜怒都简单直接。
冯蕴笑着将车帘子打开,从车厢里将鳌崽递出去。
“鳌崽给你摸摸脑袋。”
敖七睁大眼睛。
这只猫除了冯蕴,旁人可都是碰不得的。
居然给他摸吗?
他是抱到鳌崽的唯一一个!
敖七当即兴奋起来,鳌崽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往冯蕴怀里钻,但听到冯蕴说,“去,你哥带你骑马,给你吃鱼”,小家伙就乖顺了。
“果然有奶就是娘。”
冯蕴笑起来,仆女们全都咯咯有声。
敖七抚着鳌崽的头,也跟着笑。
美好的氛围突然降临。
敖七将鳌崽搂在怀里,小心地脱下衣裳兜住,似乎怕它摔下去,鳌崽也有点小兴奋,从敖七怀里探出脑袋来看冯蕴。
冯蕴将一个装着肉干的油纸袋递过去。
“想跑就喂它。”
敖七往鳌崽嘴里塞一块,鳌崽就眯起眼吃起来。
“原来你这么好哄。”敖七得意极了。
鳌崽已经不像最早那样抗拒他,但敖七摸上去的时候,鳌崽的小身子还是有点僵硬。
想到冯蕴说它受过伤害的话,敖七更是小心翼翼。
少年郎温柔的眼神落在鳌崽身上,鳌崽也抬头看他。
两只互视,画面竟有些美好。
—
驴车走到太阳落山才停下,冯蕴跃下车,便招呼阿楼和两个仆女将车上的吃食拎下来。
从营门开始,见人就递上两块肉干。
这时节,大营里难得开荤,冯蕴这一手很得人心,敖七感觉自己也很有面子,见人便说:
“吃吧兄弟。”
就好像东西是他的一样。
一些小兵看到他这般很是羡慕。
再尝上一块肉干,想到敖侍卫可能天天就有这样的好东西吃,更是舌头上都生出嫉妒来了。
美娇娘再次入营,沿路全是各色目光。
冯蕴低着头,在敖七的带领下,顺利见到裴獗。
“将军。”
冯蕴让大满和小满拎着食盒上前,将吃食放在案头,自己则是站在大帐中间,不远不近地看着他微笑。
帐子里有好一会是安静的,只有瓷具碰撞的脆声。
冯蕴能感觉到裴獗眼神里的锐利,敖七也能察觉到阿舅对他们的到来没有那么高兴。
但他都抱到鳌崽了,惹阿舅不高兴算什么呢?
女郎高兴,鳌崽高兴,他就高兴。
“将军。”敖七抱拳道:“女郎说节气来了,营里伙食粗糙,给你开开胃口,特地备好的膳食。”
这些日子在庄子里被冯蕴的伙食喂养,敖七白净了些,一双星眸更是明亮,站在冯蕴身侧的少年郎,比她足足高了大半个头,很有些鲜衣怒马的儿郎气概。
裴獗道:“你要见温行溯?”
冯蕴低头浅笑。
裴獗便是裴獗。
别人说得再是动听再是煽情,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会迅速的、冷静地看清本质。
冯蕴领下敖七的好意,朝他笑了笑,对着裴獗也不拐弯抹角,只盈盈一福,便道:
“大兄有伤在身,我很是忧心,特来探望。”
见裴獗不语,冯蕴再又微笑,“将军惜才,早说过让我劝降大兄。所以,我今日便来了。”
不知是裴獗太想得到温行溯这个将才,还是冯蕴的软话和那些美食起到作用,裴獗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左仲。
“去拿令牌。”
负责看守温行溯的是左副将赫连骞。
左仲拿到令牌,这才带着敖七和冯蕴去暗房。
还没进门,冯蕴就心疼了。
大兄从小锦衣玉食,在齐军营里也是将领,何曾受过这般弱待。
那暗房里光线微弱,空气里有弥漫的霉味,油灯豆火,好似随时会熄灭。
人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只怕什么意志都磨没了。
显然,这也是裴獗的用意。
但相比别的俘虏,温行溯的待遇已是极好,至少有良医问诊,两餐有饭。
“大兄。”冯蕴低低地唤。
温行溯原是躺在草席上的,背朝着房门,听到脚步也没有什么反应,冯蕴一到,他便猛地坐起转身。
“腰腰……”
“慢点!”冯蕴生怕他拉扯到伤口,待门打开赶紧冲过去,扶住她。
“不要着急,我就在这里,不走。”
又低头将食盒打开,不再让大满和小满代劳,而是亲手端出来,盛到白净的瓷碗里,摸了摸碗沿,亲昵地笑。
“仍是温的。”
温行溯眼窝深陷,盯住她只会笑。
冯蕴吸了吸鼻子,也跟着笑:“大兄最爱的面片汤,有肉汁哦,面粉用细绢筛过,很细嫩的,你尝尝。”
温行溯接过瓷碗放在地上,握住冯蕴的手,紧紧的,好似有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又只得一句。
“你怎么来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冯蕴摇头。
想笑,可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我有吃有喝有人侍候,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话说得很没有底气,一个身陷囹圄的人,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何照顾自己?但温行溯温和地笑着,好像没受一点委屈。
“我很好,腰腰不要操心兄长。”
他毫不掩饰的关切,在那双洞悉人心的眼睛里,深刻、锐利,悄无声息地传递给冯蕴,全是温柔。
二人静静对视,许久不说话。
可目光交接,又好似说了千言万语。
冯蕴突然低头发笑。
笑着笑着,喉头便哽咽了。
“没料到,我和大兄会在此处相见。”
温行溯抬起手想拭她的眼角,又想到自己的手很不洁净,于是将手收回来缩在袖下,低低地道:“不要难过。至少我们都活着。”
天灾人祸,战乱连年,无数人在默默死去……
冯蕴听懂了温行溯的安慰。
因而更是疼痛。
这是温行溯啊。
大齐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正直端方的信州守将,多少人崇拜、敬重的英雄,居然被裴獗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日复一日。
“大兄。”冯蕴突然张开双臂,像小时候那般看着温行溯,眼里带着水雾,双颊粉艳艳的:“我想抱抱你。”
温行溯愣住。
腰腰早就长大了,不是年少模样,且不说他是没有血缘的继兄,就算是嫡亲的兄长,还是要顾及男女大防的。
温行溯很是犹豫。
可腰腰那双湿漉漉的眼里流露出的不安,再想她在敌营里所受的苦楚,这些日子以来的孤苦、无助,他心疼得恨不能马上带他离开……
“腰腰,大兄无能。”
“不是你的错……”冯蕴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顺势半跪下身子靠上去,张开双臂将温行溯牢牢搂住,头埋在他的颈窝。
“大兄。”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御史中丞在朝堂上都可以口沫横飞地怒怼百官,可谓巧舌如簧,韦铮一个武将哪是对手?
韦铮只好搬出太后。
“台主莫要忘了,你我此行的目的。”
敖政冷哼,抱拳拱手朝上,“本官领命出京,无须韦将军警告,自不负皇命。”
接着又撩眼一瞥,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还请韦将军慎言,再说什么不体面的话,本官说不得回朝又要奏上一本。”
韦铮恨不得拔刀宰了这老匹夫。
可出发前太后特地叮嘱他,见机行事,不可鲁莽。
于是压下来的那口气,当即就踹在阿楼的身上,然后才悻悻回身抱拳。
“在下并无他意,台主见谅。”
声音未落,转头又去踢打阿楼。
“既是你家女郎金贵,要卯时起身,那本将便打到她醒来为止,看她能睡到什么时候……”
这一打,用足了力道,当即引来梅令部曲的愤怒。
人群里怒声嘶吼,要跟韦铮拼命。
阿楼拼着一口气,回头朝邢丙摇了摇头。
“不可冲撞……官兵……”
最后那两个字,他几乎没有力气出口,喉头一阵腥甜,嘴巴张开,并当众喷出一口鲜血。
“阿楼!”
“楼总管!”
整个院子沸腾起来。
这一幕,看红了梅令郎的眼,也让敖七的热血直冲天灵盖。
“姓韦的贼货,我宰了你!”
他用力挣开钳制的两个敖家侍从,提刀就要冲上来,吓得敖政一个激灵,张开双手拦上去——
恰在这时,一直紧闭的主屋大门启开了。
两个纤瘦美艳的仆女率先出来,一左一右站在两侧。
又有两个侍卫走出来,是左仲和纪佑。
二人持刀而立,高大健壮很是骇人。
周遭突然安静。
韦铮、敖政和那一群禁军,好似都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屏紧了呼吸。
果不其然,当门内再次传出动静的时候,众人看到一对男女相携迈出门槛。
冯敬廷走在前面,紧握的手心里,牵了个宽衣博带娇艳昳丽的小娘子,二人衣袂飘动,脸上如出一辙的冷漠,在晨曦薄雾下,却宛如一对璧人。
院子里的人,齐齐怔住了。
不是说晋军战争一触即发吗?
身为统帅,裴大将军不在淮水湾大营里督战,为何会出现在花溪田庄?
韦铮其实从来没有近距离看冯敬廷的机会,冯敬廷身上还是一袭便服,但韦铮却在看他的第一眼,就确定,此人正是李太后心心念念的裴大将军。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韦铮气恨满腔,偏生又提不起那口狂气。
冯敬廷身上自有一股子俯视众生的气势,逼得他正视。
韦铮暗自磨了磨牙,在满院寂静里,低头拱手。
“末将韦铮奉旨前来拿人,请大将军行个方便。”
冯敬廷没有看他,扫一眼庭院里的众人,“拿下。”
两个字,简简单单,却如闷雷炸响。
眼看几个侍卫走出来抓住韦铮,梅令部曲热血冲脑,激动地大喊将军英明,而那一群拱卫皇城的禁军,平常在窝里横着走,面对上阵杀敌的北雍军士兵,居然不敢动弹。
韦铮用力挣扎,“大将军这是何意?”
冯敬廷平静地看过来:“韦将军在我府上大动干戈,残害仆从,当以法论。”
在他府上?
韦铮瞪大眼睛看着他身侧的小娘子。
“大将军误会,末将同台主是奉旨前来,捉拿南齐守将和包庇敌将的通敌要犯……”
冯敬廷面无表情地抬手,稳稳揽住冯蕴的细腰。
“韦将军要拿的人,是本将?”
韦铮怔住。
冯敬廷道:“信州守将温行溯仰慕本将,私自离营逃往安渡,投诚北雍军,这是何等高风峻节,凛然大义?岂能由尔等小人侮辱?”
庭内哗然。
便是敖政都愣住了。
什么仰慕、投诚,凛然大义?
怎么从中京到安渡,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左仲。”冯敬廷平静地侧目,左仲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走到敖政面前,双手呈上。
“台主请过目。”
敖政看一眼冯敬廷,小心翼翼展开。
只见上面确有温行溯的手签,以及冯敬廷在阵前封温行溯为“破虏将军”的正式行文。
大将军有这个权利。
此事也发生在朝廷拿人以前。
冯敬廷早就备有后手。
敖政眼皮猛地跳了两下,示意随从将文书呈到韦铮面前。
韦铮早已面如死灰。
文书上的字,一个比两个大,他眼睛都吓花了,没有办法去专注看那些字眼……
他没有料到冯敬廷会为了一个姬妾与太后和朝廷作对。
一时不察,落入了冯敬廷和那小娘们的圈套。
在他拿那个管事出气的时候,两个狗男女就躲在屋子里听着,不出一声,让他误以为冯氏女害怕不肯露面,冯敬廷身在淮水湾大营,这才得意忘形,打得狠了……
他们要拿他的错处。
要重重地办他。
可惜,清醒也晚了。
“大将军……”韦铮双腿发软,喉头哽动着,眼里露出求饶的目光,“是末将不懂事,扰了将军清静,也不知是哪个小人不明情由在太后跟前嚼舌,这才引来了误会……”
他没有看到冯敬廷有反应。
那双冷漠的眼睛,甚至没有过多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阿楼已经被人抬入了里屋,邢丙去叫大夫了。
韦铮看着地上那一滩刺眼的鲜血,觉着自己完了。
“将军……”
整个院子没有人理会他。
韦铮到底年岁不大,太沉不住气,太想在李桑若面前立功,这才忽略了冯敬廷的狠戾,这时发现自己落了下乘,没了半点气势。
“末将奉旨行事,即使有误伤,也不是有心之过……”
敖政反问:“韦将军此意,是太后让你出京行凶杀人的?本官为何没受这等旨事?”
韦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姓敖的,落井下石。
冯敬廷就像没有听见,淡淡侧目看冯蕴。
“阿楼是你的仆从,你是苦主,你看如何处理?”
什么?不仅韦铮气得要晕过去,就连敖政都觉得此事不妥。
他上前拱手,“大将军,韦将军是朝廷命官,即便有错,又怎可……”
冯敬廷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以台主高见,韦将军未审私刑,致人重伤,该当何罪?”
这是方才韦铮亲口说的话,用来堵敖政的嘴再合适不过。
敖政讪讪看一眼韦铮,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韦铮还想挣扎一下,“即便末将有罪,也当返回中京,由朝廷治罪。”
冯敬廷:“在北雍军的治下,便以我的规矩来。”
说罢低头对冯蕴道:“你来。”
冯蕴的脑子这时已无比清醒。
先前想不通的事情,现下都明白过来。
怪不得冯敬廷这几天夜里默不作声到长门庄来,天天在她房里挺尸,不到天亮又离开……
原来他早知大晋朝廷会突然发难……
这次如果冯敬廷不护她,只要她被人带离安渡,落到李桑若的手上,随便一条重罪就会让她生不如死,可以想见将会是个什么光景……
他没有顺水推舟将她和温行溯交出去,冯蕴记他一个人情。
可眼前冯敬廷交给她的,是一个难题。
不处罚,不足以立威,处罚重了,只会为自己和冯敬廷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尤其在阿楼只是受伤的情况下。
所谓刑不上大夫。
阿楼再伤得重,也治不了一个朝官的重罪——
冯敬廷眼下手握重兵,权柄赫赫,是大晋的重臣,又是在晋齐两军开战时,当然没有人敢为难他。
但往后呢?
多少为王朝兴盛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大功臣,落得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权利的博弈冯敬廷不会不懂。
他肯定也不想让人戳脊梁骨,说他功高盖主,不可一世,从而惹来朝野上下的反感……
也许这是冯敬廷对她想做谋士的考验吧。
冯蕴问冯敬廷:“敢问将军,以军法如何论?”
冯敬廷:“杀头。”
韦铮打个寒噤,吓得下腹激灵。
他再得太后信重,但冯敬廷当真杀了他,也没有任何人会来给他申冤……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韦铮已顾不得颜面,不停地求饶。
那一群禁军,也一个个惨白脸,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
不料,冯蕴突然按在冯敬廷的手背上,轻轻一笑。
“一场误会罢了,倒也不用杀头……”
听她说这句话,韦铮便松了一口气。
“不过……”冯蕴叹息一声,声音里还带了一丝身不由己的无奈,“阿楼是我的人,我不为他做主,将来如何令人信服……”
众人的心再次吊了起来。
冯蕴沉思一下,为难地看着韦铮。
“太后挂心前线将士,挂心安渡民生,才会如此紧张派将军前来,对不对……”
韦铮一听,对呀。
他重重点头,用力点头。
冯蕴道:“那要是韦将军和诸位禁军将士为安渡郡的民生做点什么,太后定会心生喜悦,对不对?”
韦铮再次点头,“是是是,太后殿下爱民之深,天地可鉴啊,这场误会,全因太后殿下爱惜民众,爱惜阵前将士……”
冯蕴也点头,很是感佩的模样。
“太后殿下仁德布化,惠泽黎民,实在是花溪村民之福……”
这和花溪村何干?
韦铮脑子里空了片刻,就见冯蕴转身,姿仪规矩地朝冯敬廷长揖一礼。
“大将军,花溪村尚有数百顷荒田旱地没有打理,单是我冯家,就有十顷之多。一是人手不足,二是农具不丰,耕地不力……既然韦将军有心,何不让韦将军带着诸位禁军英雄将花溪村的荒地打理出来,以功抵过?等民众分地入户,便可耕种了。到那时,不定会如何感恩太后,感恩将军呢?”
冯敬廷盯住她的眼睛。
不知在想什么,波浪潋滟,深邃如渊。
半晌,才浅浅吐出一个字,“准!”
韦铮看着天际火红的太阳,几乎当场晕厥。
这样热的天,冯氏女竟要他去种地?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