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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品全集

梁夜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是作者“梁夜白”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穿越重生,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陈文心康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听这样的事情。立不立太子,立谁不立谁,她都没有资格打探。何况皇上只是亲近了四阿哥一回,四阿哥非嫡非长,要叫皇上知道她觊觎太子之位……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念及这里,德嫔也无心追究陈文心的态度恶劣,摆摆手就让她退下了。陈文心正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态度,要是德嫔心怀不满打击报复她怎么办?见德嫔摆手,她忙不迭跳......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4-10 2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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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妃谋:从秀女到宠妃》是作者“梁夜白”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穿越重生,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陈文心康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听这样的事情。立不立太子,立谁不立谁,她都没有资格打探。何况皇上只是亲近了四阿哥一回,四阿哥非嫡非长,要叫皇上知道她觊觎太子之位……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念及这里,德嫔也无心追究陈文心的态度恶劣,摆摆手就让她退下了。陈文心正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态度,要是德嫔心怀不满打击报复她怎么办?见德嫔摆手,她忙不迭跳......

《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陈文心说到后头,肩膀都哆嗦了起来。

德嫔面如死灰。

她是糊涂了,的确糊涂了。

竟然四处打听这样的事情。

立不立太子,立谁不立谁,她都没有资格打探。

何况皇上只是亲近了四阿哥一回,四阿哥非嫡非长,要叫皇上知道她觊觎太子之位……

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念及这里,德嫔也无心追究陈文心的态度恶劣,摆摆手就让她退下了。

陈文心正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态度,要是德嫔心怀不满打击报复她怎么办?

见德嫔摆手,她忙不迭跳起来行了礼就往外奔。

趁着德嫔没反应过来,她要多快就得跑多快。

谁知道德嫔会不会突然反应过来,然后赏她个一丈红?

白露跟在她后面,面有郁色。

主子走到哪,就把她带到哪,对她极其信任。

要说德嫔收买她身边的宫人,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就是白露。

“白露,我在乾清宫习字的事情,你和谁说过?”

白露是天天跟在她身边的,她去乾清宫,有时是只带白露一人,有时是带白露白霜两人。

开笔那日,她是带了她们两人去伺候的。

白露是个聪明人,眼见皇上这样诚心待她,不会蠢到背叛自己去迎合德嫔。

陈文心对这一点还是有自信的,所以她现在怀疑的就是……

白霜。

“奴婢没和旁人说过。”

白露咬唇,想着出卖主子的可千万不要是白霜。

白霜在陈文心心目中是有前科的,在储秀宫时偷懒怠慢的前科。要不是看她梳头化妆的手艺不错,陈文心早把她赶出去了。

白霜给她的印象就是,见识短浅,爱偷奸耍滑,绝不是个勤勤恳恳的人。

用宫里对奴才的标准来衡量她的话,她连最基本的踏实肯干都做不到。

白露看出了她的心思,小心地措词道:“主子,其实到了永和宫以后,白霜已经改正了许多。”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维护她?”

陈文心十分不解。

从她第一天侍寝就看出来了,白露不仅不踩她,还处处帮扶她。

白露苦笑道:“奴婢十二岁小选进宫以前,家里还有小我三岁的一个妹妹。家中贫寒,只得一个哥哥照顾父母。奴婢和妹妹约好,再三年后小选,她就进宫来和奴婢作伴。”

“可是三年又三年过去了,奴婢都快要到出宫的年纪了,妹妹还没进来。”

“可能是她没选上呢?”

白露说着说着几乎落泪,陈文心想着,安慰她道。

“她要是选不上,总会给奴婢递句话。可是奴婢进宫第二年起,家里就半句消息都没了……”

陈文心听懂了。

宫女每年都有一次分批见到娘家人的机会,不过是隔着宫门。到底也能瞧瞧自己的亲人,说说近况。

白露的家人从第二年起就没再来见她,只能说明。

她那一家人因为某种原因,已经遇难了。

“奴婢是到了储秀宫才和白霜分到一处的,她那雁儿的名字,还是嬷嬷按着我原先鹃儿的名字改的。奴婢十八,她只得十五,正好和奴婢妹妹一般大……”

失去亲人音讯的白露,把白霜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样对待,处处维护她。

“若我查出来,白霜就是内鬼,你当如何?”

白露咬牙道:“奴婢拿她当亲生妹子一样,教导她忠心于主子。她若果真这么不知好歹背叛主子,奴婢第一个不放过她。”

陈文心点点头不再多话,二人沉默着回到西配殿。


见皇上和陈文心叙完闲话,李德全上来收了纸笔。一个眼色,十几个捧食盒的太监,有条不紊地开始上菜。

两个侍膳太监分别站在了皇上和陈文心边上,连大内总管李德全都被挤到边上去了。

看来吃御膳,讲究可不少啊。

她想起了自己在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回忆录里,看到过用御膳的规矩。

想吃一道菜的时候,就使个眼色,侍膳太监会机灵地给你挟来。

一道菜只能吃三口,就不能再动了。

一桌子的菜有上百道,其中大部分都是冷的,能吃的并不多。因为御膳房一顿饭要给皇上做上百个菜,无法保证每个菜同时热着。

有时候热着送过去,等一道道摆好,也凉了。

她那时看书,只觉得清朝的皇帝真是受罪。

面子上是一袭华美锦袍,里子却尽是虱子。

她看向自己眼前满桌子的菜,没有溥仪回忆录里写得那般夸张,但也有五六十道。

菜色看起来都很好,摆盘精致,香气满满。

想来也是,康熙统治下的大清朝是洋人来朝贡的,是盛世大国。

跟溥仪时期的半殖民地国家,不能同日而语。

何况他只是名存实亡的君主罢了。

陈文心看完桌上的菜肴,又看向皇上。

皇上对她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模样十分绅士。

她也回以无声的微笑。

--她以为用御膳不能说话。

古人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么。

皇上却先开了口:

“给陈常在挟些凉拌鸡丝儿。”

皇上说话了,看来并没有不许说话的规矩。

侍膳太监眼疾手快,准确地在一桌子菜肴中,分辨出了哪道是凉拌鸡丝儿。

然后快速挟到她碗里。

紫甘蓝丝儿、雪菜丝儿和鸡丝儿,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蔬菜的丝儿,都切得细若发丝。

混在一起入口,有陈醋的酸味,蔬菜的甜味,还有鸡丝儿的微韧。

冰凉爽口。

想必这样的凉拌菜,食盒里是装着冰盒的,才能到摆上桌还有冰凉的口感。

“很爽口。”她有些拘谨地答道。

被人这样伺候着吃饭,她总觉得别扭。

皇上见她喜欢,自己也让太监挟了来,平时吃惯了的凉拌鸡丝儿,似乎更好吃了些。

陈文心看见了一盘油亮的凤尾虾,使眼色叫太监挟了一只来。

原来虾头虾尾都只是摆盘,真正挟到碗里的只有一个身子,被剥壳剥的干干净净的虾肉。

光秃秃的肉竟然做出了壳的油亮,骗过了她的眼。

陈文心一口咬住,只觉外酥里嫩,看来是被炸过的。

“再来一个。”

陈文心看着那盘虾,眨巴眨巴眼睛。

皇上也要了一个。

他怕陈文心一会儿再来句“再来一个”,那这盘菜他可就要很久吃不上了。

--老祖宗的规矩,一道菜连吃三口就要撤下,一撤就是半个月。

嗯?

味道确实不错。

陈文心已经吞下了第二只虾肉,唇角沾上了点细微的汁水。

皇上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她,不能“再来一个”了?

陈文心从衣襟上取下一方绢帕,轻轻在唇边印了印。

刚才皇上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她就猜是嘴边沾上东西了。果然白色的绢帕上留下了一点泛黄。

明眸顾盼,她的眼神落在了一道炙牛肉上。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喜欢吃,就害得皇上十天半个月再也吃不到呢?

太监迅速给她挟来,站在一边的李德全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位陈常在没再要油焖凤尾虾。

否则撤了盘,半个月再也上不了这菜倒是小事。只是当着万岁爷的面,未免不美。

--爷可从来没有连吃一道菜三口,被奴才撤了盘子。

这样一顿饭下来,每道菜都吃上一两口,也饱得很。

吃到后面,陈文心也不能雨露均沾了,只挑看着味美的,或是皇上推荐的来尝。

看她已经饱得吃不下了,皇上微笑着放下了玉箸。

侍膳太监端来一盅龙井茶,这是给皇上漱口的。陈文心暗叹奢侈,也跟着漱了口,跟着皇上走到了内室。

皇上走到了案前,是吃饱了就要看奏折吗?

后宫不得干政啊,她还是不要走过去比较好,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止步,自己在边上找了个椅子坐下。

“过来。”

皇上自己在案上铺了纸,李德全在边上低着头磨墨。

她走过去,才发现桌上并没有什么奏折,只有一些字稿。

--还有她刚才随手画的那些汉服。

“怎么吃饱了就想坐下,也不怕伤着胃。”皇上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

“来跟朕一起练字。”

皇上惯于用膳后站着写大字,以此养身惜福。

她可不喜欢写毛笔字,没有那个耐心。

“皇上爱写些什么字儿呀?”她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左不过是想到些什么,就写些什么。”皇上看她:“瞧你这样儿,是有什么建议?”

“哪是建议,是请求。”陈文心转移话题的功力可是一流的:“皇上总归是练字,不如写句诗词也好,臣妾拿回去就挂在寝殿里。”

一个字都要写好一会儿功夫,一句诗写完,皇上也该歇晌了,她也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完美!

“诗词?”皇上故意托腮,假装没看懂她偷懒的用意:“朕听听文心喜欢哪句诗词。”

让皇上写诗词给她,首先不能挑带有政治色彩的。

战争诗、边塞诗什么的,都不合适。

如“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难免让有心人将“楼兰”指为金兵入关。

清朝之所以盛行文字狱,是因为满人以入侵者的身份,背负的一种理亏。

--因为知道自己是非正义的,所以更加敏感别人说出来。

那就写些你侬我侬的爱情诗吧。

“妆罢低头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太过浓情蜜意,难免被视为轻浮。“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又太过悲伤壮烈,寓意不好。

她脑中浮现出许多诗词,一一挑选。

“皇上知道汉乐府的一首诗么,叫做上邪。”

她左思右想,表忠心总是没错的。

“你念给朕听听。”

皇上唇角带笑。他并未听过这首诗,好奇陈文心会念出什么来。

陈文心略清清嗓子,念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她明眸凝视着自己的金主,朱唇轻启道:

“乃敢与君绝。”

皇上现在就是她的衣食父母,陈文心是爱恨分明、知恩图报的人。

皇上待她好,那她也该待他好。

他听完陈文心念的最后一句,怔愣出神。

好美的一首诗。

深爱若能久长,长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山峰都没有了棱角,江河失去了水。

冬雷夏雨,唯情不变。

当真是羡煞世人。

皇上觉着自己有些失态了,转过身向一个青瓷大笔筒里,取出一支细细的金毫。

在纸上龙飞凤舞,写起了行书。

笔锋游走,一气呵成。

他写毕,将金毫靠在笔架上,端详自己的字迹。

随即露出了有些得意的微笑。

今儿这字,写得他非常满意。

陈文心赞叹不已。

皇上竟然只听她念过一遍,就能把整首诗一字不差写下来。

八岁就能登基的康熙,果然是神童吧?

“你那处屋子太小了些,朕的字大,一首挂不下。”

皇上改变了主意,不打算把这幅字赏给陈文心了。

--他留着另有用处。

“啊?”

陈文心的表情略显得失望。

皇上不是一言九鼎嘛,怎么就反悔了。

不过他刚才,确实也没说写了就要赏给她就是了。

“朕写个大字给你,让你回去挂在寝殿里。”


鹃儿将四人唤来,他们齐齐跪地,口中喊着主子万福。

陈文心和善地问了一番,两个宫女叫桂香,蕙香。小太监一个叫做张卓,一个叫做王义。

“桂香,蕙香。”陈文心嘴上念着,就笑了起来,“幸而我不是个大舌头的。”

这两个的名字确实拗口了些。

鹃儿拧眉,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她思量了一番,一边打扇一边上前了半步道:

“主子若是赏脸,不如给咱们赐个名儿?”

她言下之意,不仅是要给新来的四个改名,还有她和雁儿。

陈文心诧异,如果有人要改她的名字,她肯定宁死不从!

这对她而言会是比被扇耳光还大的羞辱,名字可是亲生父母给的,跟了她二十多年呢!

陈文心托腮思忖,鹃儿为什么现在说改名的话?早先在储秀宫她怎么没说呢?

又暗暗打量跪着的那四个,似乎一点都没有名字要被改掉的愤怒,反而是一脸期待……

“这……不太好吧,你们的名字也都是父母给的,我哪能随便改。”她充分发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精神。

“主子,”叫桂香的宫女忙道:“我和蕙香的名字是内务府的嬷嬷改的。”

“咱们有幸伺候主子,心坎里第一人就是主子您了,求主子赏脸。”

王义噗通磕了一个响头,说的话肉麻得她起鸡皮疙瘩。

她忽然有些想明白了。

还在储秀宫做答应的时候,她名义上是皇上的妃嫔,但是没有侍寝,也就是比宫女多一个名义罢了。

所以她们称呼她姑娘,屋里伺候的雁儿也敢装病躲懒去,鹃儿也不曾提要她赐名。

--她自己的身份还不主不奴地尴尬着呢,谁稀罕她赐名?

如今不一样,她再小也是个正经的主子了。这些名字被人改来改去的宫人,以主子的赐名为荣。

虽然她不赞同这种观念,但不费力就能让她们高兴,自己何必扫了大家的兴致。

“那就……改吧。”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屁股。

众人都说些荣幸、求之不得的好话。

如果说他们先前还有骄矜,冰山送来以后是彻底没有了。

别说一个常在没有资格用冰山,就连位分高的嫔妃也要按份例取冰,一天不过最热的时辰用用罢了。哪有皇上特别吩咐随时取用这样的荣宠?

眼见她这样得宠,不说四个新来的宫人感慨自己运气好,就连鹃儿都喜不自胜起来。

“四个姑娘打鹃儿起,改成白露,白霜。”她略思考,手指依次点过鹃儿和雁儿,又点到新来的两个宫女,“白雪,白霏。”

既然给人家改名了,就不能随随便便,得起得好听点。陈文心本就是学文学的,起几个诗意些的名字毫不费力。

这话里的意思是,以后她们四人要以鹃儿……是白露,为首了。

白露白霜也一起跪下,四人各怀心思,口中只道谢恩。

陈文心叫她们起来,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

“你们俩嘛……”陈文心托腮思考,被冰气扑得一身清凉,不由起了坏心,道:“一个叫小桌子,一个叫小椅子。”

她这是看了《还珠格格》中的毒,谁想到穿越到大清朝,真的会有两个名字带着谐音的小太监出现呢?

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她恶作剧般地说出这两个名字,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打算真的这样起。

虽然诙谐,可名字这东西,还是正经的好。

张卓,王义。小桌子,小椅子。

饶是陈文心没说谁是小桌子,谁是小椅子,众人也听出来了。

难为主子是怎么想来的!

四个宫女齐齐憋笑。

被取名小桌子小椅子的两个太监哭笑不得。

他们听主子给四个宫女起的名字,什么霜啊雪啊的,那么好听,怎么到了他家就是桌子椅子呢?

“谢主子赐名。主子起的名儿诙谐,能讨得主子一笑就是我们的造化了。”

“正是,旁人求也求不来咱们这样诙谐,叫万岁爷听见,说不定一乐就要给我们赏钱呢!”

小桌子小椅子想得明白,一唱一和地谢恩讨她开心。

陈文心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乐意,这时改口反而不美。只好默许,自己又笑出了声来。

主子笑,奴才自然也要笑。

四个憋笑的宫女也笑了起来,一时屋里尽是嘻嘻哈哈。

才走到院子里,皇上就听见了屋里的笑声,在影壁下站住了脚。

“她在做什么,怎么屋里主子奴才笑成一团儿。”

李德全跟在身后,早听见了屋里的声响。听皇上这话似乎是问他,只好揣摩着皇上的脸色,一时看不出他的心意,只好拍马屁:

“奴才也不知道,兴许常在高兴皇上的恩赏呐。”

他看了一眼后头,方才内务府送去那些不过是小意思,一溜的小太监还在外头捧着赏赐呐,那可比刚才那些多多了。

皇上最讨厌轻狂的女子了,这陈常在要是真的因为赏赐,就领着一屋子奴才大笑,难保皇上会不会厌弃她。

皇上站在树下,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他很少见宫里的女人笑得这样开心的,觉得这很难得。后宫里的女人喜欢礼佛,喜欢不苟言笑。她们端庄肃穆,却少了活力和生气。

也有一些不端庄肃穆的,又轻狂得讨人嫌,不过是看一眼便觉得妖艳恶俗。

比起这种女人,他宁愿宫里都是前者。所以他的后宫里,轻狂的女人总是昙花一现,留下来的又太过端庄。

比如佟贵妃和德嫔,都是最端庄不过的。

“进去瞧瞧。”

皇上无法容忍自己的犹豫,不过是一个刚刚侍寝的常在,他竟然还要为对方的心思而犹豫?

他踏进正堂的时候,陈文心正笑得合不拢嘴。

“笑的是什么,这么高兴?也让朕听听。”

一道明黄的身影跨进门来。

一屋子奴才当先反应过来,对着皇上的方向跪了下来,陈文心后知后觉,几乎就想当场跪下。

想了想不对,自己应该跪在奴才前面吧?于是快步上前来就要下跪。

皇上一伸手就把她正要跪下的身子捞了起来。

“该行什么礼都忘了么?”皇上的声音刻意压低,在她耳边道。

“给皇上请安。”

陈文心磕磕巴巴地蹲下,行了一个万福礼。

她还是不能把下跪、万福这些礼,运用得和真正的古代人一样炉火纯青。

她被皇上突然闯入吓了一跳,紧张起来就想下跪。皇上还是很给她面子的,当着奴才的面只是小声地提醒她。

“皇上怎么悄没声就来了?”

她问了这话,看见皇上身后的李德全略一皱眉,忙违心地补充道:“奴才也好去外头迎接您。”

皇上被她前面那一串乱糟糟的礼气笑,虽然压抑着不想笑出来,唇角还是溢出了一丝笑意。

“外面日头大,朕是从边上走廊走过来的,你当然没看见。”他一手扶起陈文心,另一手扬起袍角坐到了上头。

陈文心被他牵着往身边拉,半个屁股坐到他边儿上。

幸好这椅子大。

“你这一屋子奴才围着,倒是不怕热?”皇上看了一眼面前的冰山,上头围着一壶酸梅汤和一大串葡萄,竟然还有一整个大西瓜。

盛着冰山的铜鼎也不过两尺宽度,那颗大西瓜放在冰山尖上,显得摇摇欲坠,十分滑稽。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回皇上,奴才刚才在给他们改名字呢。”陈文心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冰山上,有些讪讪。

谁把那颗大西瓜放上去的,瞧把皇上看得一副憋不住笑的样子!

“哦,朕听听你起名儿的本事如何。”

听到白露白霜她们的名字,皇上端起白露捧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打量陈文心道:“你是汉女,想必诗词是通的?怪不得起这些名字。”

“皇上也喜欢诗词吗?”陈文心明知故问。

她可是中文系科班出身的,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诗词这方面的共同语言,她还是可以创造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皇上吟诵完这句诗,再看陈文心,便见她一脸花痴的神情盯着自己。虽然只是一纵即逝的神情,他还是捕捉到了,心里有些骄傲了起来。

小样,别以为朕是满人就不懂诗词了,说不定朕比你懂得还多。

还很年轻的皇上心里得意满满,宫里位分高的嫔妃几乎都是满人,她们是不懂汉人的什么诗词的,自然不懂得欣赏他的文才。

而陈文心就不一样了,她会在自己念诗的时候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那样的眼神,他有些难以描述,但就是觉得看着心里舒服。

陈文心不知道自己一个眼神,惹得皇上春心荡漾。她不过是给予一个美男基本的尊重而已,小小花痴了一下。

这可不代表她会用心去喜欢皇上。

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谁爱谁受罪。她如此聪慧,才不干这种傻事。

“回皇上,奴才小桌子。”

“奴才小椅子。”

他两人满心欢喜地报名,主子给改个名字能得到皇上亲自过问,这是多大的脸面啊。

噗。

皇上口中的茶水喷了他们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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